迎春的后宫路-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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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兴兀
但是,卫嬷嬷还是示意人拿出了画像。
宫中的主子就那么几位,而会与淑妃和大皇子产生冲突,又能有多少呢?而且,每一个府上能接手处理银钱的通传都是固定的那一人,因此,在出宫之前,卫嬷嬷不管三七二十一,让人绘制了宫中每位后妃娘家府上接手银钱的管家,为的,就是让人辨认。
掌柜看向画像,分外肯定的说道,“这一个,是这一个。”
卫嬷嬷合上了画像,然后笑呵呵的向老王爷道谢,快步往宫中赶。
掌柜辨认出来的人,是贤妃娘家的管家严二,这严二对严尚书的忠心,那可是经历过考验的,不然也不可能被赐“严”姓,因此,这严二绝对不可能被人收买。
宫中有后妃的人家,的确会隔一段时间往宫中捎银子,不管是皇上还是宫中的主子,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人家是给亲女儿送钱。
这些银票的源头绝对是严家,而严家的银票到了宫中,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严家送给贤妃打点关系的。
好一个打点关系,竟然打点到了长乐宫。
卫嬷嬷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立马到了长乐宫,将这些消息禀告给淑妃娘娘。
宫中
长乐宫,迎春又问了一遍大皇子和三皇子是否安好,宫人回禀说安好之后,继续坐在榻上等消息。
“娘娘,贤妃娘娘求见。”宫人禀报。
“本宫身子不适,歇息了!”迎春说道。
贤妃看着长乐宫主殿灯光,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贤妃离开后一会,贵妃又来了。
“本宫来问一问淑妃妹妹,可有什么本宫能帮得上的?”贵妃眉间带着丝忧虑。
“贵妃娘娘,我们娘娘已经歇息了,等娘娘醒来,奴婢一定如实传达贵妃娘娘的心意。”宫人拒绝道。
贵妃看了一眼主殿亮着的灯光,欲言又止,半晌,才带着丝无奈离开。
等卫嬷嬷们从宫外回来,迎春依旧坐在榻上等候。
“娘娘,已经查明了,银票是三月初一严家从宝丰钱庄兑换的,入宫时奴婢也查过了,三月初一之后严家确实有人往贤妃初递了银票。”卫嬷嬷说道。
“只是,损坏池塘处栏杆的人还没有查到,且严家和荣国府已经结亲,贤妃又对娘娘多有依仗,这其中”
绣橘插话道,“娘娘,奴婢已经问过了,听说前段时间大皇子和皇长公主起了冲突,公主回到永宁宫后哭了一场,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贤妃娘娘对此颇有怨言,又怕得罪娘娘,连太医都没敢叫。”
众人大惊,莫不就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贤妃便怀恨在心,设计大皇子为长公主出气?
虽然出人意料,但想一想贤妃那般看重长公主,倒也能说得过去。
“来人,随本宫去永宁宫。”
永宁宫中,住着贤妃母女。
“娘娘何不等明日天亮了再去,或许冷静一下,娘娘能发现更多的线索。”卫嬷嬷劝道。
迎春的脚步顿了顿,她说道,“嬷嬷,本宫很冷静,这是本宫活了这么多年最冷静的一刻。”
卫嬷嬷又道,“目前奴婢等人查到的,虽然指向贤妃,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何况,不管是贤妃,还是其他的,她们都在这宫中呢,跑不掉的。”
“嬷嬷,本宫只要知道是谁做的就好,至于说证据,没有那么重要,况且,再多的证据,那里及得上本人亲自承认。”迎春的语气有些轻,轻柔又异常,可殿中众人分明感觉到了戾气。
卫嬷嬷担心,若是没有证据,但娘娘自己确定了凶手,会不会不管一切的将对方弄死?不管是贵妃、还是贤妃,都不是普通人,那怕是罪大恶极,但若是无凭无据的死在娘娘手中,娘娘怕是都不好交待啊!
没的为了泄愤,将自己搭进去。
若是平时的迎春,或许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卫嬷嬷的心思,但此时,卫嬷嬷一说,迎春便知道她所担心的了。
安抚的看向卫嬷嬷,迎春道,“嬷嬷安心,本宫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本宫的鼎儿和睆儿还小,没有了本宫照看他们要怎么办,本宫还舍不得离鼎儿睆儿而去。”
迎春的语气顿了顿,话锋一转,说道,“可是,想到要谋划鼎儿的人就在宫中住着,本宫一刻一分都等不了!”
卫嬷嬷叹了一口气,“奴婢陪娘娘去吧!”
迎春点了点头,想去便去吧!
长乐宫在皇宫的西边,而贤妃住的永宁宫在皇宫的东边,这皇宫又很是巨大,靠一双脚那里走得完,因此,迎春只能乘坐撵车。
宫中,过了下钥的时间,宫人们不得走动,宫中各处宫门都被关了,各宫殿更是落了锁,但迎春有令牌在身,虽然耽误时间,撵车倒也是稳稳的到了东六宫。
夜中行走,宫人们手提宫灯,因此迎春等人的行进的队伍就仿若那夜晚的萤火虫,分外的惹人注意。
长安宫中:
拜访淑妃被拒后回来的贵妃,神情低落,一直没能入睡。
而这时候,她身边的嬷嬷过来禀报,说是淑妃带着人出了西六宫,往东六宫而来。
对她们这些人来说,那怕是宫中落了钥,想要知道的自然有渠道知道。
“本宫去见淑妃妹妹。”贵妃大喜。
嬷嬷连忙阻止,道,“娘娘见了淑妃要如何说您知道了她的行踪?大皇子被算计,本就是敏感时刻,娘娘不怕淑妃怀疑您在长乐宫插了钉子?”
贵妃被迫止住了脚步。
这时,又有宫人来报,说是淑妃往永宁宫的方向去了。
见贵妃没有回头,嬷嬷借着劝道,“淑妃娘娘的车架既然去了永宁宫,那永宁宫怕是与大皇子被害一事扯上了关系,如今淑妃娘娘正在气头上,娘娘何苦上前讨人嫌?没的被人说是打听消息。”
“况且,贤妃娘娘对娘娘您有心结,你若是去了,贤妃娘娘怕是会怀疑您去看她的笑话,更加的不待见娘娘了。”
贵妃仿若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了!抱怨道,“可真没意思!”
“娘娘看开点,如今不同于娘娘刚入宫时,娘娘三人抱团才能更好的待在宫中,如今,利益牵扯,她们心中还不知道怎么看待娘娘您呢”
劝说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而贵妃,确没有再踏出长安宫。
有些东西,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变了。
永宁宫
长安宫能得到迎春的动向,她永宁宫自然也能得到,那怕是她过着幽静般的生活。
整个永宁宫,都是一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毕竟,在大皇子被谋害的当下,淑妃这个母亲半夜带着人直冲永宁宫,怎么都有一种气势汹汹来算账的意味。
贤妃低语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无人回答贤妃的话,更无人听见贤妃的低语,或许贤妃就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吧!
“等淑妃来了,便来后殿唤本宫。”贤妃说道。
这一句,她是对着殿中的宫人说的。而这种时候,她更想念女儿天真单纯的脸庞。
“是”宫人答应了一声,但其实宫人也惶恐,她害怕淑妃娘娘因为她是永宁宫的人而迁怒她。
现身()
当走进永宁宫的时候;迎春的脸上毫无喜怒之色;让急急过来观察迎春脸色好回去给贤妃报消息的宫人无功而返。
永宁宫一如往常的幽静。
殿中;冷冷清清;当风吹进来时;素色的帷幔随风晃动;烛台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明明暗暗的夜色,让人压抑的厉害。
本是夜中,众人都在睡眠中;但贤妃衣着整齐,妆容精致,一点都不像是刚刚被迎春惊醒的样子;反而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了;所以一直在等着。
“你来了!”贤妃冷静异常的说道,似是笃定;又似是解脱。
“你知道本宫会来?”本是疑问的话;但从迎春嘴中说出来;没有太多的起伏;平静的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贤妃不语;沉默瞬间弥漫开。
贤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们都说,你我三人迟早反目成仇。原本原本我还以为,你我三人会是特例;谁知;到底还是到了这一步”贤妃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终于到这一步的解脱。
意外吗?迎春也意外,她没像贤妃那样乐观的以为三人的关系会维持下去,但最坏的想法,也不过是三人归于陌路罢了,何曾想过,竟是到了算计让对方去死的地步吗还?
情势所逼?还是身不由己?
不,若是这两者,那还能让人心中稍显安慰,但走到今天这一步,讽刺的是,归根到底还是权势的诱惑,是利欲熏心!
不管是各奔东西,还是想要让对方死,不过都是因为一个“利”字罢了!哪怕这个“利”指的是荣华富贵和或许能到手的无上权利,但依旧让人心寒。
“不管是因为宫人的指认,还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证物,再或者宫人供认大公主和皇长子之间的矛盾,如此多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又有何话说?”迎春问道。
贤妃突然笑了,这让她原本带着苍白的脸色染上了几分颜色,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我很高兴,这么多的证据指向我的时候,你今晚来的是永宁宫,而不是去长安宫。”贤妃笑着说道。
“有区别吗?”迎春问道。
“自然是有的。”贤妃肯定的说道,“若你先去了长安宫,我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吧?本是下钥的夜晚,你却能从西宫到东宫,我便知道,大皇子被谋害一事上,皇上给了你多大的权力。”
长安宫中,原本上锁的宫门,门外却有人叫门。
守门的宫人想起了某事,脸色剧变,连忙起身要去禀告,可她还未来得及出去,却被一股大力撞击摔倒在地,来不及出声叫喊,已经被人绑了身子塞了嘴巴扔在了角落。
匆忙间,
宫人只看见内侍簇拥着一位身着天青色披风的妃子往宫内而去。
只是一个背影根本认不出来人是谁,但看身形,好像是长乐宫的淑妃娘娘。
守门的宫人并没有认错,来人确是迎春。
从永宁宫出来之后,迎春便带着人直奔长安宫。
没有耐心等待宫人禀报然后开启长安宫的大门,她直接让人翻越宫墙,从里面打开了宫门。
想象中,宫中的夜晚冷寂的可怕,但你长安宫中却有多处烛光照亮,而正殿,也闪烁着烛光。
夜晚值守的人本就少,再加上迎春来时带了不少武力高强的人,因此,没有惊动到任何人,迎春便已经走进了正殿。
“吱呀”一声,门开了,值夜的紫苑本要呵斥宫人的放肆,转过身时却惊讶的发现,出现的那个人太让人意外了。
两个训练有素的宫人上前,不等紫苑动作,便已经将人控制住了。
“淑妃,你这是何意?”贵妃大惊。
迎春差一点笑出声。
卸了妆容的贵妃穿着水绿色的丝绸亵衣,原本是坐在床上的,这会因为迎春的原因,站了起来。贵妃本就身姿纤瘦,再加上年龄不大,眼神执拗中带着清澈,越加显得贵妃无辜单纯了。
想一想第一次见面时,她可不就认为贵妃直爽没心机,比心机深沉的贤妃好相处?可事实,却是她瞎了眼!
“何意?”迎春咀嚼着这两个字,语气很是幽深,她反问道,“问我是何意?贵妃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心中没有数吗?”
贵妃的眼中闪过疑惑,继而眼中带出几分薄怒。
“我做下的事?我做下了什么事?”一个停顿之后,贵妃接着说道,“淑妃妹妹,大皇子被算计一事我也听说了,对此我也希望淑妃妹妹你快点找到凶手为大皇子报仇,可淑妃妹妹你也不能因为心气不顺来我长安宫撒野呀!”
从始至终,迎春的眼神一直盯着贵妃,见其眼神中有“纯真”,有“忧虑”,有“薄怒”,就是没有丝毫的后悔,迎春原本以为她会失望的,但结果并没有,她心中没有泛起任何的波澜。
“有人说,要想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贵妃的骗术该是登峰造极的,不然,贤妃妹妹怎么会栽在你手里,落得个被幽禁的结局;本宫的儿子,又怎么会遭了这番算计?”迎春说道。
贵妃的眼中闪过疑惑,看迎春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神经病,让迎春有一种自己神经错乱胡言乱语的错觉。
果然啊,贵妃的道行太深了,怪不得她们被耍的团团转。
迎春也懒得再和贵妃费口舌,一个说“是你”,一个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她直接让人呈上了证据。
一个方形的木质托盘,用红色的布盖着,得到迎春的首肯后,将布揭开。
只见上面躺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