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毒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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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姝好一阵惊愕,南宫辰竟然一直在屋外等她起床。沐姝赶紧开门出去,木门一打开一股猛烈的寒风袭来,沐姝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见院中立着一个小小的孩子,素净的笑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他在瑟瑟凉风中站得笔直。
见来人是沐姝,南宫辰的满心欢喜,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皇姐!”沐姝笑意盈盈的快步走过去,“怪冷的,先进屋再说。”沐姝说着牵着南宫辰进屋,在冷风中站了一个多时辰,手都快冻成冰棍了。
这么冷的天还倔强的侯在门外,沐姝既感动又心疼。“芙儿,快端热汤来给辰儿暖暖手。”沐姝一面吩咐芙儿一面给南宫辰搓手,“辰儿,你母妃呢?”“母妃临时有事,我便先来了,看看时辰应该快到了。”
芙儿很快端着热水进屋,身后还跟着一位衣冠简朴的妇人。“姑娘,九皇子的母妃到了。”那妇人赶紧上前福身请安,“妾身戚氏拜见羽安公主!”沐姝笑着拉她起身。
“夫人不必多礼,快坐吧。夫人怎穿得这样单薄,清儿快去拿件适宜的衣物来。”戚氏倒是十分客气,左一句多谢右一句多谢。“可是内务府又克扣了不成?”
戚氏连连摆手,起身道:“这些日子以来全凭公主帮衬,内务府每月都按时将份例送来,不敢有丝毫怠慢。”既然内务府没有克扣了戚氏母子的月俸,按理来说也该是衣食无忧了。
可戚氏母子为何还在深秋之际穿着单衣,这倒让沐姝疑惑不解了,难道说戚氏和南宫辰都是受虐狂?不是吧,南宫辰这彬彬有礼的模样,戚氏又是一副温婉之相,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嗜好!
“那是为何?”沐姝试探地问道。
见沐姝一脸不解,戚氏温润笑着,柔声回禀着:“公主让妾身与辰儿吃饱穿暖,妾身却不敢为此消沉。昔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妾身虽说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知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理。今日虽有锦衣玉食,昨日之耻弗敢忘!”
沐姝听之一愣,好一个‘昨日之耻弗敢忘’!想来这戚氏也是个外柔内刚的性情中人,如此教育儿子的母亲也一定是个明事理、知书达理的人。
沐姝点点头,认同戚氏的看法,温室中的花朵受不得风雨,胜利者永远都是那些风雨兼程的人。“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母妃只是不想让辰儿成为只懂得享乐的庸人。”
南宫辰坐在沐姝身侧说着,脸上尽是老成稳重。戚氏与沐姝相视而笑,南宫辰果然不负众望!见南宫辰如此乖巧懂事,芙儿也笑着插话道:“姑娘知道九皇子爱读书,特意让陈叔腾出一间屋子给九皇子做书房。”
南宫辰顿时双眼放光,仰头看向沐姝。“皇姐,芙儿姐姐说的可是真的?我竟有自己的书房了!”南宫辰与戚氏相依为命,时常食不果腹。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家()
若想要得书一观,还得将微薄的月银存上好几个月,才可以托出宫采办的宫女带一本小书,更别说能有一间独立的书房了!沐姝微微一笑,宛如天外仙子。
沐姝抬手拍拍南宫辰的脑袋,笑答着:“皇姐何曾骗过你?待会儿便让芙儿带你去。辰儿除了看书可想学武艺?”南宫辰一听更为欢喜了,有了专门的武艺师傅,他就不用再去驯马场偷看士兵操练,光明正大的学武功。
沐姝一说及此,南宫辰点头如捣蒜。沐姝会心一笑,西风想收南宫辰为徒,而南宫辰恰好想要找一个武学师父,如此一拍即合,也算得上是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
见南宫辰这急不可耐的模样,沐姝便遂了他的心意,让芙儿带他去找西风拜师习武。南宫辰早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那颗心都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沐姝与戚氏闲聊了起来,二人倒是聊得格外投机。谈吐间,沐姝发现戚氏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电销懦弱,反倒很有主见,蕙质兰心。
听戚氏说,她原本也是出身名门望族,但无奈只是一个妾室所出的庶女。只能给家族嫡女做陪嫁丫头,跟着进宫做了媵妾。她本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只是见过了世间浮华,尝遍了深宫无情。
一次次一层层地磨平了她的菱角,渐渐温顺静言。戚氏不喜阿谀奉承,只爱独处一室,每日喝自己的清茶,吃自己的糟糠,再飞不出这四方宫闱。
后宫,是个磨人性子的囚笼。那里的女人都习惯隐藏自己的脾气。。。。。。
沐姝与戚氏越谈越合得来,几乎无话不谈,聊着聊着竟忘了时辰,若不是清儿提醒,只怕得错过晚膳时间了。三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用膳,南宫辰还是个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加上跟着西风学武艺,自然饿得快。
虽然南宫辰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还保持着谦谦君子的风度,待沐姝与戚氏都动筷扒饭。戚氏与沐姝逐渐熟络起来,还时不时的给沐姝和南宫辰姐弟两夹菜。
沐姝先是一怔,立马笑着接下。她是个孤女,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总是形单影只,而这一次,她终于有了家的感觉。沐姝倍加珍惜这片刻的温馨。
“我一人住在这偌大的公主府,也怪冷清的。夫人可要多住几日,陪我解解闷。”沐姝一边给辰儿夹菜一边说道。戚氏立即放下碗筷,正色道:“能与公主作伴是妾身几世之福!”
沐姝浅笑而过,“夫人私底下就叫我羽安吧。听着亲切些。”称她羽安更能有家的感觉,更像亲密的一家人。
午膳过后,寒风依旧不眠不休,呼呼而作,惹得林间树叶哗啦作响。戚氏还未入宫前也是小有名气的梧州才女,弄琴比舞,吟诗作对,倒是与沐姝‘臭味相投’。
一人吹埙,一人起舞,风姿摇曳。而年龄仅仅只相差七八岁,看不出戚氏已是一个七岁孩子的母亲,与沐姝翩翩起舞之时,更像是一对姐妹花。
许久不曾跳舞,沐姝倒也十分想念那种踮起脚尖,随风而动随心而舞的感觉。戚氏温和敦厚,与沐姝谈得来。又能歌善舞的,有她与沐姝作伴,这日子也打发得快些。
戚氏聪慧,有些人情世故看得格外通透,沐姝与她说话也不用费心力。夜色暮沉,黑云盖空,长街里里外外总算空荡冷寂了些。沐姝让陈管家将西边院落打扫出来,给戚氏和南宫辰居住。
沐姝披上斗篷,独自从公主府的后门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两个丫头,若辰儿或者戚氏来找她,直说她已经睡下了,不便打搅。沐姝一出府,门外便有马车接应。
那马车乘沐姝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出了城。下马车时,却不止沐姝一人,身后紧随着的还有南宫铭。郊外的夜空格外安静,一听见马车的声音,立马从树后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男子。
他拱手单膝跪地,沉声道;“王爷,公主!”“将军免礼。”沐姝轻声道。此人正是楚恒将军!楚恒却依旧跪地不起,淡言:“太子被废,末将亦有过失,请王爷责罚!”
南宫铭冷漠开口:“此局不见得是他们得胜,责罚此次便免了。”楚恒颔首低眉,一脸正色。“谢王爷!多谢公主救命之恩!”楚恒是南宫铭的人,沐姝岂有见死不救之理?沐姝轻笑一声,让楚将军起身。
“楚将军且安心去做个安州刺史,本公主和摄政王同将军保证,不出一年,楚将军必然官复原职!”楚恒又要行军礼叩恩,南宫铭却冷言道:“安州是驻兵重地,去做了刺史可不能无功而返。”
“是!末将定不负王爷所托!末将告退!”话毕,楚恒便消失在树林中,一切又回复到原先安静的模样,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南宫铭好不容易才将沐姝从公主府中‘偷运’出来,见上一面了又得送回去,这不是要他忍痛割爱吗?
此刻已是子时,空荡荡的长街静谧孤傲,二人还在后门口‘依依惜别’。南宫铭握着沐姝的手不放,也不说话,就只有一脸的委屈,像是被冷落了的小媳妇。
沐姝好言劝道:“好啦!快松手,我该回了。”南宫铭还是不依不饶,拉着她不放手。沐姝又走近了一步,半开玩笑道:“请问亲爱的王爷大人,可否放小女子回去休息呢?”
南宫铭突然手上一用力,沐姝便滚进了他温热的怀抱,只听他低沉而饱满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亲爱的是何意?”南宫铭这个问题问得沐姝很是尴尬,脸颊唰一下红透了,娇艳欲滴。
“就、就是很喜欢的意思。”沐姝聂诺着开口,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却还是难逃南宫铭的耳朵。沐姝似乎听见了他的笑声,南宫铭低头在她的脖颈间,那邪魅的声音诱哄着沐姝。
“亲爱的王妃,快些回去好好休息吧。”沐姝听之一怔,他还真是举一反三,活学活用啊!沐姝心中却莫名的欢愉,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飞快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
“我走了!”占完便宜的沐姝赶紧转身跑进公主府,关上府门。她并没有直接跑回房,心中情绪波动,背靠在府门上。自己拍拍胸口,平复心跳。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严府密谈()
南宫铭被沐姝这突然的香吻惊到了,呆在原地傻笑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摸上自己的唇角,勾唇一笑。“女人。。。。。‘’他笑着转身上了马车离去。
沐姝咧开一条门缝,瞧见南宫铭离开,她才欢欢喜喜、蹦蹦跳跳地回房睡觉。
沐姝回房沐浴后就准备休息了。此刻,她正浸于鲜花浴水之中。清晰可见的锁骨轻浮水面,艳丽的玫瑰花瓣沾了温水,或疏或密,或大或小的贴在沐姝的藕臂上、背上、脖颈间,红花衬得沐姝肌肤似雪,吹弹可破。
她被朦胧的水雾包围,隐约见得那张千娇百媚的国色,摄魂勾魄,使人浮想联翩。沐姝缓缓从浴桶中站起来,绰约风姿脱石而出。沐姝踏着踩凳,小巧的玉脚轻缓落地,缥白玉纤纤。
一挥手便从香木架上取下轻纱裹身,轻薄的红纱在烛光下透出点点春光。沐姝披着红纱侧身立于青铜镜前,轻轻褪下肩上的薄纱,沐姝回首侧目看着镜中的自己。
艳红冶丽的凤羽胎记停歇在她的右肩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宛若一只正欲腾飞的赤羽!沐姝的柔夷抚上那凤羽胎记,喃喃自语:“我怎会有如此奇怪的胎记?还是说这胎记会遗传,娘亲也有这样好看的胎记?”
背上生了这么大一个稀奇的印记,任谁看了都会觉着惊异。“还是说这胎记不是天生的,因为养美人血的缘故,才后生了这支凤羽记?罢了,不想了。挺好看的!”
这凤羽胎记究竟从何而来,只怕只有她的亲生父亲沐世杰才能为她解惑。想多了倒是徒增烦恼,沐姝抬手将红纱拉上来,往床榻而去。长夜漫漫,不用来睡觉实在太辜负上天的一番好意了。
明日她还有别的事要忙,早睡早起才有力气严梁一派斗啊。
院外,孤月之下,一面如冠玉的男子立于屋顶之上。寒风吹得他的玄青色宽袍猎猎生风。他嘴角微漾,似乎露着点点喜色。“小丫头如此嗜睡,这要娶回去怎么得了。”
南宫铭嘴上说着嫌弃,可心里不晓得有多疼爱这个倔强的小丫头。直到沐姝房中熄了灯,又伫立了一会子才转身离去,飞墙过瓦,玄青色身影飞速消失在黑夜中。。。。。。
尚书府中,依是灯火通明。一个神秘女人身披素色锦花斗篷,半遮着脸坐于高堂之上。严尚书坐于对面,严夫人坐于下位。而严小莞正趴在那神秘女人的膝上痛哭流涕,哭得喉咙沙哑,泣不成声。
泪水染晕了胭脂,失了早日芳华。玉容寂寞泪阑干,一枝梨花春带雨。
严小莞满腔不甘的哭诉着:“姑母,摄政王很快就要娶那个女人过门了!姑母,小莞不甘心!小莞该怎么办。。。。。。呜呜。。。。。。”不错!那隐藏在斗篷下的神秘女人正是一心想要除去沐姝的严皇后!
严皇后轻轻拍着严小莞的头,柔声道:“小莞心里的恨,姑母都晓得。只是那沐姝现在正是风头正盛个,皇上又宠得跟什么似的,我们暂且还动不了她。”
严小莞是尚书的嫡女,是严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到大长辈们对她可谓是众星拱月,宠爱有加。哪里受过这个窝囊气。不过是被沐姝小小惩戒了一番,她那颗玻璃心就受不住打击,斗不过沐姝只能躲在严皇后怀里装可怜。
严小莞一直哭闹不休,惹得严尚书更加心烦意乱,厉声呵斥她:“你还有脸哭!我们严家上上下下为了培养你费了多少心血!你倒好,处处输给那个乡下丫头!技不如人这能怪谁!都快将我尚书府的脸面丢尽了!”
严尚书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将严小莞骂的狗血淋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