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毒妃-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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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姝眼角微眯,发出危险的光,不待风连玦下令,咻得飞身出列。
素手接下那支冷箭,众人还未回神,她已将那箭原封不动的退回。
若不是大祭司一声仰头哀嚎,众人还不曾察觉那箭已直直穿透大祭司抬起的手背!
“啊你这个臭丫头!本座定将你挫骨扬灰!”
沐姝冷笑一声,悠哉坐回梼风背上,笑道:“哟!大祭司这爪子是怎么了?”
叫你来阴的!物归原主的侍奉你!
大祭司捧着血肉模糊的手气得颤颤发抖,风连玦也跟着奚落:
“大战在即,大祭司是想只毁双手博取同情吗?可真够贱的!”
不得不说风连玦这张利嘴也不是省油的灯!
“啊!本座要将你们部碎尸万段!给本座屠城!”
大祭司怒喝着,诡刺和三大库使已经做好与叛军血战的准备。
风连玦依旧意气风发的笑着,未见一星半点儿的惊慌之色。
双方均已拔刀相向,埋伏在风家军中有不少都是大祭司的人,这才刚一拔刀立即被围。
大祭司的亲兵也有将近一半的兵力倒戈相对,九尺城郭之上万箭齐发一举将所有叛军尽数筛除歼灭。
一时兵荒马乱,风连玦稳坐在高头大马上静观棋局,叛军的临阵倒戈让大祭司有些慌了神。
“这这这……给本座杀了沐姝!”
大祭司放出狠话,随手拎起一个护卫朝沐姝丢过去,不过半路被诡刺者截杀。
沐姝愕然,她这么招人恨么?
风连玦调侃道:“想不到这个老匹夫恨你比恨我还多,丢垃圾都不忘了你!”
沐姝白了风连玦一眼,冷漠开口:“大战当前,少主还是不要太过得意才好”
“胜负已见分晓,少令大人不必过分担忧!”
瞧风连玦这意气风发的样子,看来他是早有盘算了,居然将自己都算计在列,风云城有他在,亡不了!
二人亲密无间的情形叫身后的季烟看得一清二楚,她有些黯然神伤,眼底似乎还含了泪。
“原来这个男人只有在面对那个姓沐的女子之时,才会笑得如此真切!”
季烟妒意难平,快刀斩杀脚边叛贼,只见这红衣女子冲下马去斩杀叛军。
手起刀落未见半丝质疑,看来她是将心中不快尽数发泄在战场之上!
“季库使这是怎么了?”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马上几人频频相顾却不懂季烟为何突然杀意大发,只得任由她去了。
眼见身侧的护卫一个个倒下,大祭司又急又气。
风连玦偏头问着身侧之人:“见过老乌鸦打滚没有?”
“哈?老乌鸦?”
沐姝一脸茫然,没听懂风连玦话里的老乌鸦是什么意思。
风连玦连连失笑,难得见到沐姝迷茫的表情,真是逗趣儿!
“你瞧,他这么讨厌,还长得这么丑,不是老乌鸦是什么?”
沐姝:“……”
说着,风连玦已经悠然的举起长弓,拉弦瞄准马上的“老乌鸦”。
拉弓姿势优雅,不失风度,他嘴角微扬,疾箭脱弦而出。
长箭疾驰而来,战马的后臀被射中,马儿受到惊吓,抬起前蹄仰天嘶鸣一声,发了疯的驮着大祭司往前冲。
无论大祭司如何勒紧缰绳,如何呵斥,可马儿就是停不下来,驮着大祭司这把老骨头场乱跑。
大祭司死拽着缰绳,马儿在战火连天的死人堆里胡乱穿梭,马蹄踏尸而行。
抓得久了,大祭司手酸得渐渐抓不紧缰绳,一个不留神就从马上摔了下去,滚进血泊之中。
“沐丫头快看!老乌鸦打滚儿!哈哈哈!”
风连玦指着地上灰头土脸的大祭司哈哈大笑,沐姝无奈地跟着笑,说得好成熟稳重呢?
叛军本就人数不多,有诡刺相助更是如鱼得水,不过区区两个时辰,叛军一党便只剩下大祭司一人。
大祭司他的人马已被尽数诛杀,如今满城将士部对他刀兵相向。
“你这招釜底抽薪可真够狠的!”
大祭司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强颜欢笑,没想到风连玦暗地里动了这么多手脚,倒是小瞧了他!
“若非如此,本少主又如何知晓我军之中有多少人是你的走狗呢?”
风连玦荣辱不惊,一切尽在掌握,大祭司所做的一切努力,在他眼中不过是总角之宴,垂髫嬉戏!
“哈哈哈”
大祭司突然一阵发狂的大笑,十分诡异,沐姝暗自已经紧紧攥住嗔痴剑,蓄势待发。
“风连玦就算你杀了本座所有兵将又如何?这风云城最终还是要落入本座手中!”
风连玦讥诮一笑,抬手号令所有护卫活捉大祭司。
千军万马一呼百应,气势汹汹的就朝大祭司举刀而去。
大祭司收住狂笑,广袖一挥双掌运气,又缓缓抬起,突然风起云涌,狂风大作,地上的刀剑任由他趋势。
以气御剑,刀锋皆朝于杀过来的护卫,百余护卫无一幸免!
三大库使见此情形又自请作战,大祭司平平淡淡的扫视一眼讥讽一笑。
三人分散作战,从三个方向夹击大祭司,以一应三大祭司也是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
“锁住他!”
袁于青丢出一条铁链,两人稍得空手接住铁索,一条铁索缠上大祭司的手臂。
大祭司阴笑一声,手臂顺着铁索饶上几圈,单婆受不住力被大祭司强行拉过去。
“老婆子去见阎王吧!”
大祭司瘦骨嶙峋的手掌罩住单婆的天灵盖,一道白色云烟从单婆的头顶冒出。
正当大祭司要吸噬单婆的功力之际,脖间突然被套上冰凉的铁索,拼命地将他往后拉。
大祭司面目狰狞,扭过头刚好看清袁于青之时,双脚又被季烟用铁索捆住,双脚合并受力不多。
“拉!”
袁于青大喝了一声,两人同时用力,大祭司被迫松开单婆,二人将其拖倒。
单婆得救,不敢有半丝松懈,奋力爬起拽着铁索返回战场,束缚住大祭司的一只手臂。
沐姝飞身下马,执剑直逼大祭司心脏位置,只需这一刺战火就能休止,还天下一个太平!
第二百九十五章 修炼禁术()
正当大祭司要吸噬单婆的功力之际,脖间突然被套上冰凉的铁索,拼命地将他往后拉。
大祭司面目狰狞,扭过头刚好看清袁于青之时,双脚又被季烟用铁索捆住,双脚合并受力不多。
“拉!”
袁于青大喝了一声,两人同时用力,大祭司被迫松开单婆,二人将其拖倒。
单婆得救,不敢有半丝松懈,奋力爬起拽着铁索返回战场,束缚住大祭司的一只手臂。
沐姝飞身下马,执剑直逼大祭司心脏位置,只需这一刺战火就能休止,还天下一个太平!
“区区几条破铁链也想困住本座,痴心妄想!”
大祭司讥笑一句,双掌再次运气,风沙四起,兵荒马乱让人站立不稳。
三大库使不敢懈怠,紧绷着神经。
大祭司两掌一挥,铁索瞬间应声而裂,断成数十段。
三人也被余力震开,大祭司仰头近乎癫狂地大笑。
“你居然敢使用禁术!”
单婆气得血气上涌,大祭司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私自修炼禁术,为祸苍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沐姝此刻收手为时已晚,唯有拼死一搏!
大祭司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漫不经心地抬手接下嗔痴剑,可见此人内力之深厚。
如此硬拼,吃亏的只能是自己,沐姝剑峰一转,偏而刺向他的肩胛骨。
大祭司抬掌而挡,沐姝再刺,刀光剑影已不知战了几个回合。
“难怪你进了戕圄之后整个人脱胎换骨,原来是拜了鬼怪老人为师!”
“哈哈哈!可惜的是,你的苍逑剑法虽然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但还不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奈何不了本座!”
沐姝咬紧牙关,暗道不妙。
大祭司此刻正顺着嗔痴剑以内力压迫她身的经脉,只要沐姝稍不留神,就会血管爆裂而亡!
密密麻麻的细汗累积成汗珠,一滴滴从金面之下滑落她也然不知。
大祭司一手无完将沐姝操纵在手,肆意摆布。
风连玦剑眉紧蹙,二话不说拔剑下了马,冲着大祭司而去。
大祭司狂狞一笑,猛然间收手,沐姝随惯性而去,实打实受了大祭司一掌,脱掌而出。
运掌徒手借下风连玦的寒剑,风连玦额头青筋暴起,将内力部运行到寒剑之上。
大祭司只是稍感压力,讥笑了一声,猛地运气掀翻风连玦的寒剑。
“风家就这点本事也有脸掌管风云城?哈哈哈”
风连玦被大祭司这一掀,险退了四步才稳住脚跟,他的右手微微颤抖,这是方才被自己的剑气所反噬。
“布阵!”
沐姝见风连玦略有不敌,胡乱擦去嘴角血痕,下令布阵。
这阵法虽然玄妙精幻,但对于大祭司这样的绝顶高手也只能是尽量拖延时间!
阵法已落成,大祭司暂时被困于阵法之中,总算让他负了伤。
但之前布阵之时大祭司就看出了端倪,沐姝就是阵眼!
只要破了阵眼,阵法就如同一盘散沙,弹指即灭!
大祭司那一掌用了六成功力,沐姝心脉受损,布起阵来自然有些力不从心。
“呵呵!臭丫头!区区阵法也想困住本座?”
大祭司掌握阵法命门,一击打伤沐姝,其余十四位刺者也因此被阵法所反噬,直逼心脉!
“噗”
“沐丫头!”
沐姝滚入血泊之中,捂着心口吐了好多血,风连玦不忍,气愤的攥得拳头咯咯直响。
“风家善出情种,不过是些没用的东西!就凭你怎么配做未来城主!”
大祭司讥讽连连,趁其不备攻其后背,沐姝重伤在身,动弹不得,呼喊不得。
就当那一掌落到风连玦背脊时,突然一道红影出现,挡在风连玦的背后!
“呃”
“季烟!”
风连玦转过背,这才知道是季烟帮他挨了这一掌!
他一手揽着季烟,一掌接住大祭司的半掌,季烟嘴角溢血却无比开怀的笑了。
她爱慕他十三年,还是第一次与他这般亲近,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大祭司嗤笑着,似乎不费半点力气就能应对风连玦。
相反,风连玦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珠,连着剑眉的青筋挑起,气血翻滚,他的脸色渐渐涨红。
“呵呵小子,别硬撑了,现在只要你肯跪地叫本座一声爷爷,本座就饶你一命,如何?”
大祭司言语嘲讽成风,手中功力不断加深,逼迫风连玦认贼作父。
“想让我风连玦卑躬屈膝,你算什么东西!呸!”
风连玦执着的硬撑,一身傲骨不畏生死,又怎可为了苟延残喘向乱臣贼子伏低做小!
风这个姓氏不允许他有半分小人作派!
“呵呵”
“那便让你知道与本座作对的下场!”
大祭司阴笑一声开始发功,风连玦感觉脑门一热,强大的气波压得他呼吸不畅。
季烟身受重伤,争执着想要帮风连玦一把,奈何这一动弹便没了气力,陷入了昏迷。
随着二人的疯狂攻势,周围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场上的二人面色阴沉,衣袂飘洒,杀气腾腾。
“去死吧!”
“噗”
大祭司突然大喝一声,猛然发功,风连玦一时抵挡不住他的邪力被他所伤,抱着季烟飞出八丈之远。
风连玦伤势不轻,狂吐鲜血,眼中的傲气却不减。
大祭司一步步迈近虚弱的风连玦,嘴角的邪笑愈加加深,如同一个黑暗恶魔!
“很痛苦对吧?本座这就送你上路!”
他咯咯的阴笑,掌上已经开始运功,风连玦护着季烟冷眼盯着大祭司,风家的男人宁死也不会屈尊!
“哧”
正当大祭司发功的高危阶段,只听见噗嗤一道长剑入肉之声。
大祭司不可思议地缓缓往下看,一柄带血的长剑刺透了自己整个胸膛,鲜血从剑尖滴落。
风连玦缓了口气,沐姝拼着气力爬起来趁其不备才刺中这一剑,只可惜她也负了伤,剑歪了些,未伤及要害。
“哈哈哈……哈哈哈……”
大祭司瞧了那剑一眼,突然间发了疯似的仰头大笑,被血浸满的牙床暴露无遗,让人莫名一阵心慌。
他又忽然收住了癫疯的笑声,带着浓厚的戾气道:
“就凭一个小丫头也想杀本座?看来你还没有试过死亡的感觉!”
话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