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毒妃-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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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时有旧伤?这两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沐姝自言自语,把玩着昆玉梨花钗,沿着江岸闲步,还时不时丢一颗石子进水。
今日南宫铭好几次都企图摘掉她的面巾,沐姝总有一种感觉,南宫铭好像已经察觉到她还活着!
张府内。
南宫铭仍旧坐在书案前,草拟文书,就算不能动那人的根基,也要一举拔了张史岩这颗毒牙!
“咳咳咳!”
南宫铭一边猛咳,手中笔尖一颤,几滴黑墨洒落,眨眼间就污毁了文书。
“王爷的病愈发重了,还是回止息山闭关养病吧!”
北风满目担忧之色,这两年南宫铭因为沐姝的事心力交瘁。
梁王的势力日渐庞大,羽文帝的疏离让他更加劳心劳力。
温如玉驾鹤西去,留给他的调息丹早已用完,如今复发也只能强忍着。
案前的人仍是摇头,淡言:“你们都劝了本王两年,何须多言。”
就算真的沐姝死了,也不负当日誓言,必定除了巫阁,去沐姝坟前祭奠!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公堂对质()
就算真的沐姝死了,也不负当日誓言,必定除了巫阁,去沐姝坟前祭奠!
这一夜南宫铭无意入眠,小生不才,感姑娘一回眸,使吾思卿朝暮。2yt。org
他又细想今日那唤作“汝株”的神秘女子,她周身透骨的冷漠,肃杀而无情。
他断定那不是他的姝儿,可那双眼又如何解释,她冒险替他查案又是为何?
一切都太过扑朔迷离,让他彻夜难眠。
……
两日后,台州府衙的冤鼓敲响,堂外围观的百姓将府衙围得水泄不通。
堂内,手执醒木的却是南宫铭,堂下跪的正是张史岩同他的小妾。
南风办事的效率极高,不过区区两日就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醒木一落,堂下之人吓得面无血色,口齿不清。
“堂下何人?”
“下官……罪、罪臣张史岩。”
“可知犯了何罪?”
“罪、罪臣不知,巡抚大人明示!”
南宫铭冷哼一声,死到临头的还不认罪,非得一条条摆在面前,才肯认账!
“张史岩身为台州知府,为博得美人一笑,私开河渠引入避暑山庄,引发河道下游暴发洪灾,冲毁村庄十余,淹没百姓百户!其罪当斩!”
南宫铭冷眸盯着张史岩,字字句句冷淡诛心,张史岩目光躲闪,却又无处可逃。
“巡抚大人,罪臣冤枉!什么避暑山庄,罪臣完全不知!”
南宫铭冷笑一声,南风立即将人证带上公堂。
张史岩见到此人脸色顷刻间化为惨白,眸中惊恐万状,此人正是避暑山庄的雇工头子。
“你!你不是死了吗!”
张史岩一时惊慌,不慎自己说漏了嘴。
“哦?张大人认得此人呐?”
南宫铭得逞一笑,没想到这张史岩禁不住吓,一个证人就把他吓懵了,不打自招!
“不、不!罪臣不认识此人!”
“水患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张大人为一己之私,不但不及时补救,更是贪污朝廷赈灾粮饷,罪无可恕!”
张史岩的脸色惨然,不知如何辩驳,呆傻听候发落。
“事发之后,又畏惧避暑山庄为人所知,欲杀修园雇工灭口,恰巧被本王的人救下。一条条一件件,张史岩理应满门抄斩!”
醒木“咚”地一声,震耳欲聋,立即将堂下傻愣的张史岩拍醒。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那美妾见张史岩大势已去,不想陪他一起赴死,急忙与之撇清关系。
张史岩悔恨当初,泪洒公堂,一刀杀了那美妾。
“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付深情!”
若不是为得她一笑,他堂堂台州知府厚禄食足,又何苦沦落至此,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衙役将发疯的张史岩扭送牢房关押,明日押送羽都,等禀明了圣上,再行问斩!
血溅公堂,匡扶正义,赢得台州百姓声声喝彩,十里相送南宫铭的车队。
沐姝一行人则暗中跟着,一路护送他回城,二人并未再见,只要沐姝自己不肯现身,南宫铭就寻不到她!
“小姐姐,阿宁第一次出城,能不能多待会儿?”
阿宁满目憧憬,沐姝虽舍得拒绝她,但规矩就是规矩!
“阿宁,你私自出城已然犯了城规,悄悄跟我回去,此事也就罢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不仅你小命不保,还会连累你婆婆!”
“是,阿宁知错,这就随小姐姐回城。”
阿宁红了眼,还是随沐姝离开羽甸城,仅此一眼,她便爱上这里的繁华,起誓定要再来一次!
“好啦好啦,以后有的是机会出城。”
沐姝受不住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心头一软,买了糖葫芦哄了又哄,这才蹲身抱起她上马。
她只是一个杀手,完成了赏金任务就得回城,不可与外界牵扯过多。
沐姝带着阿宁同乘一骑,影带着余下的几人走在前面,紧赶慢赶,三日之内回城复命,赶上诡刺的考核期。
等过城门检查时,便将阿宁藏在麻袋里,只说是风连玦的东西,城门守卫谁又敢打开来检查!
影身为暗卫少长,自然是要回归暗卫队的,而沐姝将阿宁平安送回南城之后才回弟子阁休息。
阿宁私自出城其罪之大,单婆虽怒不可遏,却又担心阿宁,不敢大肆寻人。
若不是沐姝亲自将阿宁送回南城,只怕少不了关上半载禁闭。
单婆生气归生气,但对沐姝的感激倒是一分不少,还非得留她在南城小住。
她婉言谢绝,这才刚一入吕库,梼风那家伙便寻着味儿找来了。
“吼~吼~”
梼风十几日不见自家主人,可是想念的紧啊,如今瞧见了沐姝,欢喜的围着她打转。
“梼风,这几日风连玦都是如何喂你的,你整个头都胖了三圈!”
沐姝半笑,看来风连玦是顿顿有肉的安置梼风,天天如此不胖才怪!
“走!回家!”
一人一虎是久别重逢的故友,一路上欢声笑语回到弟子阁。
她离开弟子阁少说也有半月,可阁外依旧整洁一新,似乎已经有人来为她洒扫庭除。
谁怎么好心肠?
风连玦?晋寒?不能吧!
她正纳闷儿,双手贴上门扇正准备推开,却突然顿住。
里头有人!
沐姝缓缓退步,轻手轻脚来到窗外,一剑斩破木窗,闪身冲进房中。
房中果然有人,正背对着她坐在桌前。
那人听见身后动静手中茶杯一紧,“咻”地一掷,沐姝抬剑横挡,茶杯又嗖的飞回去。
那人偏头躲过,不知从何变出一柄权杖,劈头朝沐姝而去。
“沐丫头!”
“风连玦?”
风连玦转过身,两人才认出对方,都赶紧收手言和。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沐姝白了一眼,放下剑坐在喝茶。
可怜她那窗户,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破了!
这次居然还是她自己亲自动手,肉痛之情溢于言表。
“来也不说一声,差点把你切成丁儿!”
风连玦顿时哄堂大笑,似乎戳中了他的笑点。
“原来你这剑是用来切菜的啊!我看你也不必当什么杀手了,干脆去后厨打杂得了!”
沐姝一记冷眼扫过去,风凉话立马讪讪而笑,偏过头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帮我查个人。”
“谁?”
沐姝突然正色,风连玦也赶紧收了嬉皮笑脸。
“华菲岚!”
风连玦一愣,他倒是听说过这个女人,貌似是……南宫铭的旧情人……
第二百八十六章 幽潭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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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多年了,查她做什么?”
“我要知道她与南宫的一切!”
沐姝淡然开口,自从可昆玉梨花钗从南宫烨手里得来之后,她一直在回想当日之事。完美
那时她情绪偏激,听不进南宫铭任何解释,现在回想起来,此事还是有许多疑点。
风连玦敛色饮茶,细细斟酌良久之后才出声:
“可以。沐丫头,其实南宫铭他……”
风连玦欲言又止,此事不仅事关沐姝与南宫铭的姻缘,更影响着大羽日后的朝局变化。????话到嘴边却还是生生咽回去,未曾明说:
“人有多大能力就能看到多少东西。你的所见所闻未必就是真相,你所见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假的!”
沐姝倾耳听着,却没明白风连玦话里深意,他似乎在提醒自己什么……
“此话何意?”
“你不必问,我亦不会说。你只需记得,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假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总会得知真相。三日后,诡刺考核开始,在此期间你好好休息。”
风连玦语气淡淡的,没有半点起伏,说完他便走了。
沐姝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沉稳的模样,究竟是何事让他吞声踯躅,难道与自己有关?
“假的?莫名其妙……”
沐姝怀着疑惑躺上榻,榻边趴着梼风。
风连玦的话太过笼统,让沐姝一时摸不着头脑,干脆扯过薄被,蒙头大睡。
大祭司在城中行事愈发的放肆,随意调换中城守卫不说,还想觊觎风连玦的暗卫!
这三日里,沐姝稍做休整后也未敢有半分惰性,勤加练习师父留下的苍逑剑法。
她若能有鬼怪老人那般仙风道骨的道行,想必参悟这苍逑剑法也容易得多。
入城这么多年,她还是习惯在这后山竹林中练剑。
这里相较于吕库虽没有专业的训练场地和器物,但此地却有无人叨扰的安静。
每日用了膳便来此与林间鸟兽为友,以山泉作茶。
白虎懒洋洋的寻了一块凉快的阴凉地儿,呼呼大睡。
别瞧这兽物睡沉了,其实可警醒得很,稍有风吹草动它便察觉到。
梼风在此镇守,就是不让任何人进来这里,打扰沐姝练剑,若敢强闯,咬死不赔!
金面女子在咻咻竹叶声中上下翻飞,嗔痴出鞘削铁如泥,行到之处皆为风口。
以剑气斩断竹子极为简单,运气便可。
但倘若能够以剑气透过竹林御风,如同呼风唤雨一般,且是需要几分真凭实学的!
斜阳下的女子剑影散落,挥剑若天上星辰滑落一般迅速,咻地便失了踪迹。
后山竹林还有一处清澈见底的小潭,潭地沙石与戏水之鱼明灭可见。
她立于洞帘小涧之下,舞剑如麻,根本分不清人与剑影,似乎已然合为一体!
头顶小涧终年不息,清爽甘甜,沐姝站在下头练剑,青丝间未有半分水汽,被手中嗔痴所拦。
“呼~”
沐姝倾吐一口浊气,随手一掷,将那柄嗔痴剑掐入不远处的石壁之上。
“梼风,守着!不管是谁,进来便咬!”
“吼吼吼~”
梼风欢悦飞奔到外面守着,沐姝探首瞧了一眼轻笑。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梼风,连这蛮横无理的性格都是一模一样!
一只素手摘了金面,轻搁在潭中央的小屿上。
又解了腰间蚕丝腰带,徐徐褪下肩头丝衣,一扬手挂上垂至潭面的低枝。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曼妙身姿尽显与世,白皙嫩滑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她缓缓蹲身,从脚踝自下而上浸没入潭,潭水极清,满潭春光收尽眼底。
盛世之颜欢笑着,她抔起一捧清水向半空抛洒,时不时又浇向自己。
从肩至腕,从颈至踝,她在潭水中悠闲自在地戏耍着,欢脱地如潭中池鱼。
清晰可见的锁骨间坠着一颗琉璃珠子,似乎在暗中熠熠生辉,在水中显得更为晶莹剔透,神秘奇幻。
圆润的水珠滑过雪肌,右肩的凤羽依旧赤红,似乎比往日的色泽更鲜亮了些,愈发的有振翅翔飞之意。
玉足拍打清潭,溅起阵阵银白水花,一圈圈的涟漪惊跑周围的鱼儿。
沐姝忽而来了兴趣,猛地一头扎进水里,追着满潭的鱼儿游走。
蓝的天,白的云,绿的水。此刻的她收了那份豆蔻年华不该有的戾气,有的只是半点可令万物失色的笑颜。
她赤脚踏上小屿,腰身轻旋玉手一扬,白衣已然在身,素花腰带紧勒细腰,凹凸有致的身段尽显。
她轻点足尖飞檐走壁,一手拔下壁上嗔痴剑,拽着青蔓轻盈落地。
“梼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