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翼苍穹-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离玩的兴起;一张小脸忽而沮丧失望忽而笑逐颜开忽而怒气冲天忽而神气活现;精彩纷呈的表情看得展伊甚觉有趣;更加变着法的逗弄他;看他不负众望的呈现更多表情。
“你输了;你输了!”阿离兴奋地嚷嚷;脸上难得泛着红光。这一刻;展伊忽然觉得他也没那么丑。
“嗯;我输了!”展伊很坦然的点点头。
“愿赌服输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接受惩罚!”
阿离已经迫不及待地在脑海里构思该如何惩罚这个大混蛋;大猪猡;以解他心头之恨。
“呵呵;我只说过愿赌服输;我认输了;可没说过输的一方要接受惩罚!”展伊看着阿离阴谋落空后;愤怒到快要爆炸的脸;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想阴她;门都没有。
“你无耻;你赖皮;你……你是头猪猡!”
阿理一张脸气得通红;愤怒地握紧了拳头雨点般落在展伊身上;单薄的胸膛上下起伏;展伊真担心他把肺给气炸了。
忽然马车一个颠簸;阿离一头撞进展伊怀里;一双手好巧不巧支在展伊胸口。等阿离意识到之后;一双手像被火烫了一般缩了回来。
“你……你……淫贼!”
展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貌似;是她被他吃豆腐吧;居然还要被他骂成淫贼。连佛都有火;何况是展伊。展伊再也不能坐视自己的名声一再被他抹黑。钳住阿离小巧的下巴;露出森然的白牙:“淫贼;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你的期望?!”
“……”阿离依然很不知天高地厚继续怒视着她。
展伊低下头;一口吻住他的嘴。他的嘴唇十分的柔软清凉;还散发着处子的甜味;宛如夏季里的果冻。展伊忍不住伸舌在他嘴里轻舔。
“唔……”阿离回过神来;拼命推开展伊。展伊觉得舌上一痛;方才与他分开。
“……不要脸……流氓……”阿离拼命用袖子抹嘴;还吐了好几口唾沫。这一系列举动大大伤害了展伊的自尊。她立即联想到非礼小姑娘的秃顶大叔;她有那么恶心吗?!
经过这个小插曲;阿离彻底跟展伊决裂了;展伊递给他干粮;他也不接;独自对着窗外生闷气。干粮是子安准备的干窝窝头和肉干;展伊吃饱之后;取出水囊喝了点水;谁知阿离听见她喝水的声响;脸色腾的红了。
“你要不要喝点水?”展伊递过水囊。阿离连看都不看。过了一会;展伊见他弯着腰;一脸难受才恍然大悟。
“停车!”展伊大叫一声。
“姑娘;什么事啊?”赶车的大婶掀开帘子;露出一张黝黑的脸庞。
“我要方便!”
“好!”
车刚一停稳;阿离一路小跑地冲向树丛。连斐易那辆车也跟着停了下来;连斐易和子安走下车舒展舒展筋骨。没一会;阿离如释重负地走回来;一行人又重新出发。展伊将干粮递给阿离;他拿起一个窝头;细嚼慢咽吃了起来。展伊看着他像见了鬼;声音颤抖道:“你;你;你不洗手?”
“你是个大变态!”阿离将窝头砸到展伊身上;愤怒的吼声响彻云霄。
这样一路打打闹闹走了两天,终于到达帝都。帝都城墙巍峨,行人如织,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自然远非边城所能比。进城走了没多久,只听赶车的大婶说声到了,展伊伸出头一看,好一座威严华丽的府邸,粉墙黑瓦,飞檐翘角,气势不凡。朱红的大门上挂着一副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丰王府”。
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从内走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神清气爽的望着他们。
“祖母,斐易回来了!”
连斐易上前行礼,被老妇人连忙一把扶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祖母好好看看!”
连斐易摘了斗笠,老妇人心疼地左看右看连声说瘦了。子安忙着招呼几个婆子将马车上的行李卸下。几个跟子安一般年龄的小厮交头接耳,偷偷盯着展伊看,展伊友好地冲他们点点头,却又个个羞得满脸通红。
“你不轻薄别人;会死啊?!”
阿离瞪了展伊一眼;没好气地说。
“死倒是不会死;不过会比死还难受!”
展伊已经决心将“登徒子”扮演到底。
“ 哼;死淫贼!……我要走了!”
阿离从车上下来,算是跟展伊道别。不知道是不是展伊的错觉,经过两天的跋涉,阿离的气色竟比前两天还要好些。
“好,保重。……我暂时会住在这,有什么事……”
“哼,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阿离以一贯的“离式”嘲讽,结束了他们的道别,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不是说这里是女尊国吗?为什么她碰到的男人不是清冷如冰就是倨傲暴躁,连一个小小的子安气焰都比她嚣张!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女尊?展伊不无郁闷地想。不过少了阿离在身边吵闹展伊还真有点不习惯。一想到要面对连斐易那张万年不变的寒冰脸;展伊觉得浑身一冷。
“连斐易,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挡住连斐易的去路,一脸的怒气。这女孩披着白色貂裘;一张稚嫩的脸上带着些痞子气。
“她是谁?你从边疆带回来的相好?你总算是开窍了!寻常男子到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几个了……”
女孩上上下下打量了展伊一遍,又轻佻地转向连斐易。
“虹衫,放肆!”
一位中年女人从她身后出声呵斥。这女人中等身材,虽然身材有些发福却保养得珠圆玉润。
“斐易,回来就好,大王可是时常挂念着你呢!”
女人看着连斐易眉开眼笑,表情谄媚。
“斐易给姑姑请安。”
连斐易嘴上这么说,脸色却冷到极点。
“斐易,这位姑娘好相貌啊,不知……”
这位姑姑好像没有察觉到连斐易的不悦,只是盯着展伊,一脸狐疑却又要努力掩饰。
“呵呵,我只是一个山野村姑,听说荣王礼贤下士,特意请连大人代为引见罢了!”
再嗅不出空气中的不快,展伊就真是白活了,所以连忙出声澄清。
“噢,原来是侠女慕名投奔我王!如今四海升平,真是天佑我大荣!还没请教大名?”
弄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女人立即换上了一副应酬客套的嘴脸。
“展伊!”
“娘,你看她一身破破烂烂,不男不女的样子,能有什么本事?说不定是连斐易看上她有几分姿色……”
那位叫虹杉的女孩铁了心往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革命”关系上抹黑。
(伊:革谁的命? 乐天:当然是荣王的!)
“啪”
女人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个兔崽子,满口喷什么粪,斐易岂容别人说三道四,毁他清誉!你给我管好你这张臭嘴,要是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小心你的皮!”
女人显然是动了肝火,下此狠手。
“祖母,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
连斐易神色疲倦的告退。
“斐易,衫儿年龄小口无遮拦,你别往心里去!”
老妇人安抚地拉着连斐易的手。
“祖母,明天我再去给您请安。”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装什么清高?要不是我们夕家,说不定早被卖进窑子……”
夕虹杉捂着红肿地脸颊,忿忿地骂道,看了他娘一眼只好硬生生的把话吞下。
“娘,你就袒护她吧!……我最近手气不好,你打也打了……”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女人又恨又疼地教训了一通,从怀里抽出两张银票给她。
神奇鸟儿
“刚才那中年女人是丰王?”
展伊跟着子安前往住处,有些好奇的打听。
“哼,她也配?丰王是我家公子的娘亲,当今大王的亲姐姐。夕桂珍不过是公子的姑姑,仗着照顾过我们公子两年便赖在这不走,巴望公子一出嫁,这丰王府便是她的了。”
提起这个夕桂珍,子安两条眉毛都竖了起来。
“她倒是会打如意算盘!”
“还不止呢,她早就算计着要把公子送进宫讨大王的欢心,好给夕虹衫也弄个一官半职。不然你以为她为何如此紧张公子的名誉。……哼,公子这一走,她还真拿自己当起主子了!”
子安带着展伊穿过一片花圃,走进一座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水榭。
“展姐姐,这里可还满意?”
“嗯,幽静雅致,很好。”最主要的是这里如此僻静;以后应该不会跟夕家的人碰面。展伊打开窗,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子飘了进来,展伊抬头仰望,望见一株硕大的银杏树宛如一张巨伞覆盖着房檐,树上的叶子像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秋风中振翅欲飞。
“只有展姐姐这样的人,才配得起这个地方。这里以前可是我们夫人招待上宾的地方。你先休息,一会我叫人伺候你沐浴更衣。”
“有劳。”子安去了片刻;又调了碧涛几个家奴来伺候她;几个小子见到展伊喜不自胜;展伊也随和地跟他们说说笑笑;十分融洽。
夜晚,来的特别宁静,白玉般的明月,散着脉脉清辉。银杏树的枝杈投下稀疏的淡影,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幽香。月色掩映下,展伊披衣而出。认床不是她的错,来到这个没有泡泡浴的异世界不知是谁的错!夜色如水,她忽然觉得孤独,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在她的时代,她总是抽打着自己疲于奔命,因为心里清楚,无论彷徨或忧伤,都不会有人来跟她分享。
豆蔻梢头的年纪,她遇到了他——她的养父,成就了今生刻骨铭心的苦痛。十六岁的花季,她离开了他,四处漂泊却依然无法释怀那人和煦的笑靥。有时,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如此不可救药地迷恋着他,仿佛前世注定的一般。
展伊甩甩头,决定不去想那些总惹她脆弱的往事。
“快中秋了吧?不知道这边有没有月饼吃,还是想法子快点回去的好!”
展伊自言自语仰望夜空,忽然听见树下的阴影里什么东西动了一动。展伊蹑手蹑脚地凑过去一看,居然是一只雪白的小鸟。嘴里还衔着一颗白果。
“好漂亮的鸟!”展伊轻轻的将它托在掌心,鸟儿绿色的眼睛胆怯地望着她,眼上方有道清晰的棕色眉纹。“原来是只画眉……咦?受伤了?”鸟儿一只翅膀耷拉在身侧,翅根处有血色渗出来。
“看来得上点药。”
展伊小心翼翼捧着鸟儿走进房间,翻出止血的药粉,敷在它血肉模糊的翅根处。
握着小鸟的翅膀,展伊忽然想起最爱吃的孜然烤翅,要是将这只鸟烤了的话……谁知那小鸟竟好像知道她心思似的,拼命地挣脱。原本止了血的伤口又在拉扯中撕裂。
“好了好了……别动了;我只是随便想想;不会真烤了你的;我保证。”
鸟儿碧绿的眼睛不安地望着她,展伊笑着再一次轻轻的提起它的小翅膀,上了些药,犹豫了半天,还是在它翅膀上扎了只蝴蝶结的绷带。
“看来你是饿坏了。可是大半夜的上哪给你找虫呢?而且那东西挺恶心的。这样吧,你等一下!”
展伊将小鸟放在桌子上转身奔了出去。过了片会,气喘吁吁捧了一个纸包回来,展伊将纸包摊开放在小鸟面前。只见里面有几片枯黄的叶子。
(鸟:你以为我是鸡吗?我不吃菜叶!
展伊一头黑线:那个……不是菜叶,是树叶!
鸟儿抽搐着倒了过去。)
还有一些葡萄干和黑芝麻,是展伊从厨房弄来的,还有几粒从树下捡的白果。
“你喜欢吃什么就挑吧!”
展伊真怀疑最近是不是太闲了,居然有闲心伺候小动物。只见那小鸟歪歪斜斜地走到葡萄干跟前,低头吃了起来。展伊提起茶壶倒了些水在杯托里,那小鸟立即抬起头警惕地望着她。
“别怕,我只是倒点水给你!”
展伊将杯托推到它面前,鸟儿却只是仰着头望着她,展伊只好将嘴咧到耳根;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似乎是确定了没有危险;鸟儿才继续低头吃东西。
翌日清晨,睡梦中的展伊感觉耳边有细微的声音,条件反射地弹起身,却见那只通体雪白的鸟儿嘴里衔了一只小小的桂花,正在她床前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她。
“送给我的吗?”
展伊笑着伸出手,那鸟儿果然将花朵放在了她的掌心。
“好香,谢谢!”
展伊将花朵凑在鼻尖,淡雅的清香驱散了梦中的血腥,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去哪?”
那鸟儿又衔起展伊散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仿佛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你慢点,小心被人撞见,抓住烤着吃了!”
展伊故意出言恐吓,却看见小鸟的眼中似有笑意。
一定是眼花!展伊揉揉眼睛,连声安慰自己。
小鸟牵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