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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展翼苍穹-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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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斐易,我这就带你去换干净的衣服……”
  “把他交给我吧!”展伊这次没有反抗,只是呆呆地望着向岚抱起连斐易。
  “斐易……”
  
  笛昭王二年;笛荣两国在边城签订20年互不侵犯协议;渚国怨恨笛国背信弃义;私自同荣国缔结合约;蓄谋向笛国发动战争。笛昭王五年;渚王集合百万大军借道锦国远征笛国;双方在笛国境内牧力展开大战;笛国全歼渚国百万大军。史称牧力之战。楚麟顺势吞并渚国。笛昭王十五年;楚麟以锦渚狼狈勾结;诛灭逆贼之名起兵讨伐锦国;锦国自此灭亡。笛昭王二十年;荣王连华向笛王楚麟俯首称臣;从此天下一统;楚麟改国号为狄;兴修水利;鼓励农耕;振兴商贾;宽刑缓政;又得方奇等天下贤人相助;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一派欣欣向荣的盛世景象。这些都是后话。
  
  两架马车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离开笛国进入边城。
  一路上向岚滴水未尽;只是望着金丝棺发呆。方奇也要回大都;便与她结伴而行。
  “你回大都就不怕有人揭穿你的身份?”方奇问道。
  “怕……可是怕也要回去!我要送他最后一程!”向岚眼神呆滞;神色憔悴不堪。
  “原来你也是个痴情种子!”方奇感慨道。爬在她怀里的多多似乎觉得向岚十分有趣;从她怀里跳下来;一摇一晃地走向向岚;还伸出肥嘟嘟的小手叫道:“抱抱……抱抱……”
  面对如此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向岚虽然没有心情逗弄他;却也不忍见他瘪着小嘴;乌黑的眼睛里凝上泪花;于是勉强伸出手去将他抱进怀里。方多多如了愿;咯吱咯吱地笑起来。向岚对上他纯净剔透的眼眸;心里的沉重竟然轻了一些。她发现他脖子上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细细一看苦笑道:“看来我与这孩子还真是有缘!”
  方奇盯着向岚沉默良久;忽然道:“既然有缘;我就将多多许配给你吧!……多多;好不好?”多多拽了拽向岚的头发;开心地笑着。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向岚瞪了方奇一眼。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方奇难得正眼看着向岚一本正经地说。
  “我的年纪跟你差不多大;你怎么能如此草率……”向岚从未见过如此不负责任的母亲;有点不敢置信。
  “你怎么能对自己如此没信心?我可是很看好你的!”方奇一脸无辜。
  “而且;你看多多也很喜欢你!”
  “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向岚开始怀疑方奇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所以才要我这个当母亲的替他决定!你相貌还不错;家势又好;最主要的是你这个人脑子不算聪明;又是个痴情种;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勉强够格做我的儿媳;就这么定了吧!”
  殊不知;以后方奇为了这段她亲手撮合的缘份花费了多少心思;熬白了多少头发;这又是后话;暂且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答恩恩,乐乐,lilylee88:乐天一定是亲妈滴~女猪的性格肯定会有些变化的,变得更封闭更孤独更消沉~




追逐放逐

  一年以后
  
  一个满脸刀疤的女子落拓地走在大街上;即使跟她擦肩而过也不会给人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这样颓废失意的女子在大都市里每天都有很多。她的身形看上去十分年轻;只是染了风霜的两鬓依稀透露出曾经的沧海桑田。
  “客官;您用点什么?”店小二热络的招呼;女子冲她点点头;要了两个馒头;半斤牛肉;一壶烧酒;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吃着。
  小酒肆是一个结识朋友的好地方;不断有人高声谈论着各种趣闻;若有人捧场地追问两句;哪怕是抬杠也好;两杯黄汤下肚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可她似乎一点搭讪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游离在这些人之外;这样特立独行;格格不入的怪人;店小二还是第一次见。
  众人谈兴正浓之时;走进来一黑一白两个人影;白衣男子俊美高贵;是她们这个阶层的人做梦也不会梦到的人。黑衣男子沉静内敛;与白衣男子的优雅相得益彰。众人被这天上掉下来似的两个人吸引;小酒店里鸦雀无声。
  还是店老板见多识广率先反应了过来;满面笑容地迎了上去:“这位客官;您有什么吩咐?”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这样尊贵的人是来她这吃饭的。她甚至自惭形秽地将满是油污的衣袖向上拉扯了一下。
  “找人!”
  白衣男子扫了众人一眼;凡是被他扫视过的人都像是见到了活神仙一般;身心为之一振;潜意识里将今日的奇遇当成是莫大的荣耀;珍藏起来作为日后最具爆炸性的谈资。
  “客官您真会说笑;咱们这浅池污水的小地方;哪容得下您要找的人物?”店老板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过;此刻脸上却莫名其妙烫得厉害。黑衣男子盯着那名古怪的女子良久;冲白衣男子使使眼色。白衣男子也不嫌酒肆油腻肮脏;迈开脚步正要往里走;那女子却已经吃完了饭站起身往外走。
  “你等一等!”白衣男子拦住她;她依旧低着头面无表情。
  “公子有什么事吗?”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众人均是一阵稀奇;站在白衣男子身旁的女子就像堆在极品白玉瓶旁的烂瓦罐;两人不协调到了极点。可这白衣公子竟然一点也不嫌弃她;还纡尊降贵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也不知道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我不懂公子在说什么!”女子不识抬举地抬脚要走。
  “斯拉”一声;白衣男子手中多了一张肉色的薄片;众人再看那女子;哪还有满面的伤痕和粗糙的肌肤?!只见她眉目如画;色如春晓;即使面上笼罩着愁云;也是个绝世的美人!难怪这白衣公子会追她追到这里;这样一张脸世上又会有几人不动心?
  众人唏嘘感慨;心道今天这热闹看得可是真稀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不知道接下去又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展伊夺过顾君玘撕掉的人皮面具;依旧贴在脸上;抬了腿便往外走。顾君玘沉默不语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展伊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转头对顾君玘说了句:“你在这等我!”便匆匆上楼收拾起一个小包裹,打开后巷窗户张望了一番;一跃而下。
  “你这次又想逃到哪去?”顾君玘神色阴霾地问。她不告而别失踪了一年;他找了她一年。每一次都差点逮住她却又让她逃脱了;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为何一再躲着我……就这么厌恶我吗?”顾君玘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落寞。这一年来;他茶饭不思;辗转难眠;心中无时无刻不记挂着她的安危;可她却总像躲迷藏一样躲着他。
  “你如果还当我是你母亲;就乖乖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展伊眼神中沉淀着厚厚的悲哀;以往灵动的光彩已经不复存在。顾君玘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良久说不出话来。他眼神中交织着希望幻灭时的荒凉和压抑的痛苦;以及些许不易察觉的眷恋。
  展伊视而不见地转身离去;却听见他说:“无论你要做什么;让我陪着你!”
  “幽炅宫怎么办?”他花费那么多心血建立起来的根基;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弃之不顾。
  “没有你;这些都没有意义!” 
  “你就不能为你自己活一次吗?顾不殇已经死了;你和我都不是她的延续!”展伊无情地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年来;她几乎夜夜都做着同样的噩梦;她在乎的人一个一个地在她眼前死去;她绝望痛苦;心如刀绞;第二天总是从梦中哭醒。渐渐地;她意识到所谓的诅咒大概跟顾不殇有关。她于是开始乔装改扮;四处打听墨圭的下落;她一定要集齐顾不殇的天珠;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或许是避免悲剧再一次发生的唯一方法。
  每次她回想起阿离阿轲送别她的情形;她便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她不敢想像他们这一年来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不敢去想阿轲没有她的音讯会不会以为这是她又一次的欺骗;她不敢去想阿离是不是每天都站在山顶上望眼欲穿。灭顶的愧疚几乎令她发狂;可是她更加不敢靠近他们;她怕她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的失去。所以;她宁愿孤独;宁愿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独自饮下这杯苦酒。或许这样自我惩罚的放逐会稍稍改变她被诅咒的命运。
  半醉半醒之间;她常常回味着跟方奇;卿泓;无人在一起饮酒的日子;一遍一遍地回想跟连斐易;阿离;阿轲在一起时的幸福时光。有时她会沉浸在回忆里;不由自主地咧嘴傻笑。有时孤独来得咄咄逼人;她会多摆两个酒杯;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令她暂时忘掉孤独;获得片刻的愉悦。可惜;每当她清醒过来;昏黄的烛光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形单影只。
  孤独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总是能果断地剔除一切的软弱;逼着人朝着坚强不顾一切的迈进。她已经有足够的信心面对一个人的漂泊;即使跟他们永无后会之期;只要他们都平安;她也心甘情愿。
  
  她在笛国四处游荡;听当地人说她们的圣山上常年笼罩着一层紫色的神光。她不禁怀疑这紫光会不会是墨圭发出来的光芒。她决定亲自去看一看。当地人所谓的圣山是海拔最高的一座雪山;方圆十几里连最有经验的猎人也不愿意靠近;她们说圣山脚下气候变幻莫测;神灵会用最严厉的手段惩罚每一个冒犯圣山的人。
  扑面的风雪夹杂着冰粒呼啸而来;坚硬的冰粒子打在人脸上生疼。她甚至无法睁大眼睛看清楚圣山的模样。冰冷的空气逼得人喘不上气来;仿佛连内脏里都结上一层冰。她搓搓手;将防风眼镜带上;用布巾裹住脸和手;开始一步一挨地向着山顶挺进。
  笛国境内常年阴霾;阳光并不充沛。上山的羊肠小道因为无人行走;堆积着厚厚一层雪;每踩一脚下去雪都没到膝盖;像行走在白色的奶油中。小路的另一侧就是陡峭的斜坡;展伊探头看了看;省思万一一个不小心滑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上山的路就像游乐场里的过山车;盘旋而上望不到头。她走走停停;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猛烈的风声掩盖了一切的声音;听久了不免烦躁;她只好哼着歌提神。遥望远处的雪山顶上竟然挂着一道绚丽的彩虹;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凝神看了一阵;又望向山下;忽然;她瞪大了眼睛;一个白色的人影正沿着她的脚印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爬。有好几次;他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一身白色的裘衣上沾满了泥巴;可他又站直了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
  “CAO!”展伊低声咒骂了一句;犹豫着要不要转回去教训一下这任性的小子。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走;或许他会知难而退。
  
  天色越来越暗;纵使穿着防护靴;她的脚趾也冻得生疼;每走一段她都会下意识地回过头看看那个白色的人影;渐渐的;她已经看不清楚他是否还是在跟着她;或许他已经回去了也说不定。
  雪山上的夜晚极度危险;有经验的人绝不会在太阳下山后还在山道上逗留;即使是山上的野马野牛也会在道路重新结冰前找个地方歇脚。展伊就近找了个避风的山洞;搜集了一些树枝点燃篝火。僵硬的身体渐渐有了一丝暖气;疲倦;饥饿又开始向她袭来;她拿出冻成冰块的干粮在火边烤了烤;狼吞虎咽地吃完;疲倦地合衣躺下。
  
  睡梦中;一丝寒意将她唤醒;她知道是篝火燃尽了;可她实在是太累了;翻了个身;全身卷缩成一团又继续睡。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又一次将她惊醒;她本能地一跃而起;冲着洞外望了望。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不更了,乐天要做苦力,最近看了几篇好文,大家可以参考参考,找点乐子~菜大的《大劈棺》貌似不虐,《过期男妓》里的尚香真不错,《逐风流》,《帝台春》都是很不错的,看了《一生孤注掷温柔》,虐得太可气了,乐天真恨不得揪出作者打板子啊~嘿嘿




真情假意

  顾君玘狼狈不堪地站在她面前;他的脸颊冻得苍白;一双洁白的手掌上满是擦伤的血痕;他的衣服上也撕破了几处;一向一尘不染的锦靴冻上了厚厚一层黑色的泥浆。
  “你白痴啊!?”展伊实在搞不懂他究竟为何如此执着;他难道不明白夜晚行路是多么危险?!展伊见他冻得瑟瑟发抖;只好将他让进洞里;重新收集了些干柴;将篝火点燃;又烤了点干粮给他吃。
  顾君玘渐渐缓过神来;拿着干粮一点一点地送进嘴里。
  “等天亮你就下山吧;不要老跟着我!”展伊拨了拨篝火。
  “你不是让我为自己而活吗?”顾君玘抬起头;眼神炙热地盯着她。展伊对他突如其来的坦诚忽然生出一丝不安;仿佛有些她一直不愿意去想;害怕去面对的事情将要发生。她笑了笑;说道: “是啊;幽炅宫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处理吧!”
  “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我?”顾君玘不理会她叉开的话题。
  “……我没有躲任何人……”展伊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对你不仅仅是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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