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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展翼苍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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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为了他求我给王后看病;你为他做这么多;可见他真的是个麻烦!”
  “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没有人情味!”展伊笑着打了哈哈;她曾经试过帮他远走高飞;他拒绝了。如果不能令他达成心愿;他永远也解不开心上的枷锁。那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囚禁他的心而已!
  
  小福进来伺候她俩盥洗;用膳。填饱了肚皮;两人顿时精神不少。
  “王后那边怎么样?”
  连华没来这边发疯;看来多半是有救。
  “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只要将……”
  展伊对王后的病并不感兴趣;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方奇问:“你看他?”展伊向连斐易努了努嘴。
  “他是肝气郁结又遇了刺激才会这样;把心中的闷气发出来自然就不碍事!”
  说话间;展伊听见有人进来;向门口望去;居然是“芦柴棒”蔡相和连华。
  “大胆刁民;见到本阁还不下跪!”
  “芦柴棒”官威十足;一双眼睛仿佛长在脑门上;瞟都没瞟展伊一眼。
  “相爷也说我们是刁民;刁民自然不需要懂礼数!”
  以前是为了墨圭才不与她计较;如今还鸟她个鬼!
  “来人;给本阁掌嘴!”
  “芦柴棒”阴恻恻地打量了展伊一眼;若不是看她还有点用处;她早就身首异处了。
  “慢着!她们救了王后;是本宫的客人!任何人都不得对她们无礼!”连华出声阻止。
  “你……”
  蔡相没想到连华竟会忤逆她;吃惊的看了连华一眼。
  “我有些事情想单独跟储君……不;是大王商量;不知相爷可否行个方便!”展伊实在很讨厌“芦柴棒”那张碍眼的尖刻相。
  “哼;有什么事是本阁不能听的?”
  蔡相倨傲地从鼻中喷出一口冷气。
  “外婆;您先歇着吧!”
  蔡相心有不甘的看了连华一眼;只好隐忍退去。
  
  




残忍真相

  “你想求本宫放了他?”
  连华目光灼灼望着展伊。
  “当然不;我想看看大王的遗体。”
  听连华说荣王连姮是遇刺身亡;连斐易明知荣王中了毒必死无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其中必有蹊跷。
  “大胆刁民!你不要得寸进尺!”
  “难道大王就不好奇是谁行刺了你母亲吗?”
  “当然是连斐易这个贱人!”
  提起这点;连华又变得咬牙切齿。
  “哼”展伊一声冷笑:“当然不是……若是他;当初又何必要费力救你母亲?”连宫里的太医都不知道解婴儿泪的禁忌;连华当然也不知道;还以为当初连斐易割血之举完全是出于好意。
  “这……”连华面上露出一丝犹豫。
  “大王不愿意;我也无所谓!……可惜荣王死不瞑目!”
  展伊故意以退为进。
  “好吧;你随本宫来!”
  
  展伊和方奇跟着连华走向平时上朝的大殿。展伊不明所以地望了方奇一眼;方奇一副稍安勿躁的表情。连华走向龙椅;扭了一下左边的龙头;椅子便向一旁挪开;地面上露出一个洞口。
  展伊跟着连华拾阶而下;蜿蜒的秘道两旁布满了水缸大的白玉石神兽;神兽的肚里灌满了灯油;从张开的大嘴里吐出一根灯芯;闪着幽幽的光。展伊极目望去;点点星灯无边无际;仿佛银河一般。原来这是个地下皇陵。难怪她翻遍了王宫也找不到墨圭;八成是藏在皇陵里!
  展伊好奇地东张西望;发现四周的墙壁上镶着夜明珠;皎洁的光照亮了墙上的壁画;离展伊最近的一面墙上画的是一群女人在云端饮酒作乐的场景;仙鹤献瑞;仙乐阵阵;仙子起舞;旁边的一副是几个女人御风驾龙车周游仙山云海;问道太上真人的场景;接下来的几幅画的也都是仙家气派;奇幻世界;好一个逍遥自在的极乐仙境。
  一条地下暗河截住了她们的去路;一条窄小的圆木浮桥浸在暗黑色的水里久了;走上去十分打滑。方奇一个失足差点跌进水里;幸好被展伊一把扶住。一只长着锯形牙齿的大鱼一口咬住方奇落入水中的衣角;硬生生撕去一大片;方奇倒抽一口冷气;这地下皇陵居然养着这种可怕的食人鱼。走过浮桥便是两座十几米高的人像;人像脸极长;占了雕塑的二分之一;厚唇扁鼻;不知道是什么人种。其后便是笔直的神道;两旁布满了对称的神兽;神道的尽头通往一座巨大的椭圆形黑石墓冢。
  连华从袖中取出一块长方形的赤石放入墓冢的石槽;黑色石门哐当一声打开。墓冢里按序排列着密密麻麻的石棺;大概是历代荣国王室的灵柩。展伊望见大殿下连琦正率领众皇子一身缟素垂泪跪在一个新石棺前守灵。见到连华;众人恭敬的行礼。连华命人推开荣王的石棺。众人慌忙阻止;乱作一团。
  “太子……不;大王;万万不可;母王驾崩已属不幸;难道还要侵扰她老人家入土为安吗?”连琦声泪俱下的阻挠。展伊看了方奇一眼;心说你不是说连琦跟八王谋反吗?怎么他还好端端在这?方奇不置可否笑了一下;一副看戏的表情。
  “本……寡人要查明母王的死因!”
  连华清清喉咙;端起君臣间的架子。
  “大王;臣亲眼看见是连斐易那贱人下的手!”
  连琦掩面哭泣;悲痛欲绝。
  “这……”连华有一丝犹豫。
  
  “既然大殿下亲眼所见;那么连斐易使用的是什么凶器?行凶之后是不是立即被人拿住?”展伊生平最怕的就是麻烦;可是这个连斐易简直就是天生的麻烦精。展伊有点后悔当初为何要多管闲事;可是想到连斐易颓然的容颜;只好按耐性子周旋。
  “是匕首!行凶之后立即被护卫拿住!”
  “握匕首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是……是左手…不对……是右手!”
  连琦神色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嗯;他捅了一刀还是多刀?捅在什么位置?”
  “一刀正中心脏!太医说回天乏术……”
  讲到这;连琦泣不成声;一双眼睛哭的又肿又红。
  “嗯;当时他跟大王是在行册封大典吧?他跟大王是并排站着吗?他是站在大王左边还是右边?”
  “似乎是左边!”
  连琦回想了一下并不确定。
  “这一点很重要;你再仔细想想?”
  “是左边。”
  “哼哼”展伊冷笑两声;方奇也摇摇头抿着嘴笑;其余众人看着她俩了然的表情;依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禀大王;连斐易是被人冤枉的!”
  “哦?何以见得?”
  连华也不明所以。展伊给方奇递个眼色;两人并肩站着;她站在方奇左边;顺手拿起一根熄灭的蜡烛握在右手;向方奇心脏扎去;蜡烛却落在方奇的右臂上;红红的蜡油在方奇的衣袖上染了个红点。
  “照大殿下所言;连斐易反手握刀又是翻臂行凶;这样煞是吃力又十分笨拙;根本不可能一击便将匕首刺入大王的心脏!何况……”展伊将蜡烛扔到一旁:“用匕首行凶;大王的血必然会溅得连斐易满手;可是我见连斐易双手干干净净;没有丝毫血迹!”
  “说不定是他洗了手呢?”
  连华不禁发问。
  “大王;他行凶之后便被拿住;去哪里洗手?”
  连华听了展伊的分析不禁点点头。
  “来人开棺!”
  
  两个护卫推开荣王的石棺;展伊见荣王盛装躺在棺里;什么玉如意;翡翠玛瑙夜明珠之类的东西盖了厚厚一层。难怪历来以盗墓为生的人络绎不绝;油水这么大;她也应该考虑转行看看。
  “咦?”方奇抬起荣王蜷缩的右手;用力一掰;“嘡”一枚金色的东西掉在地上;方奇捡起来细看;是枚首尾衔接的金凤戒指。
  “这很可能是真凶留下的!”方奇看着指环;连琦俏丽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身体抖如筛糠。
  “这枚戒指是…”展伊咽住了下半句话;它曾经就套在连琦右手的无名指上。墓室里顿时静地出奇;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展伊宣布真凶。一人忽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打破了这揪心的沉默。
  “是;是我杀了她又怎么样?我恨她;恨她强占了我的父亲却任他在冷宫自生自灭;恨她为何要生下我却从来也不正眼看我;我恨这宫中的所有人;就因为我父亲出身下贱;我就该受尽□;受尽你们的白眼?我恨……我恨不能杀光你们每个人!”连琦将头上的白布撕扯下来;扔在脚下拼命踩;仿佛要将这恨;这痛彻底踩碎一般。
  连华阴阴地看了连琦一眼:“那你们就为她陪葬吧!”
  连华转身离去;展伊和方奇紧跟在她身后。众人还兀自看着连琦发狂。“哐当”一声;石门重新闭上;连华命人毁去开启石门的机关;展伊震惊地望着连华。
  




以暴制暴

  “你以为只有琦恨所有人吗?其实我们每个人打一出生心里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在宫里的时间越长;这仇恨便越强烈……我知道她们恨我就像我恨她们一样无法停止!既然这样;就让她们去陪母王作伴吧!”
  连华双眼通红;闪烁着狰狞的光。展伊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权利果然是令人疯狂的东西;原来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魔鬼;只是连华今天才将它放出来。真相有时候比谎言更可怕;不是吗?既然是这样;她追究出真相到底是对还是错?展伊觉得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皇陵更是一刻也没办法再待下去。方奇神色复杂地望了望困着无数冤魂的墓门;仿佛听见门后无数指甲拼命抓挠石板的声音。
  展伊跟着连华沿原路返回;连斐易已经沉沉睡去;小福在他身边小心的伺候着。展伊忽然害怕去看连斐易;一见到他;那二十几个皇子们张牙舞爪窒息而死的样子便出现在她的脑海。荣王这个王八蛋;死了也不安生。连华;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可是是谁亲手将这个恶魔放了出来?她不敢去想!她没有资格去怨恨谁;她不同样也是满手血腥吗?倘若她是个圣人;她可以理直气壮指责那些刽子手;可以为那些死人掉几滴廉价的眼泪;心里反而会好受些。可惜她不是;无论是皇子们的死还是她亲手断送的那些人;都不会令她忏悔;令她愧疚;因为她很清楚;她们的死亡无法避免。可是为何她还会觉得迷惘;觉得胸口难受的厉害?在这些毁灭当中她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的存在难道只是在加速毁灭吗?想到这;展伊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霍然出手勒住连华的脖子;侍卫拔剑张弩将她和方奇团团围住。
  “你疯了?”连华呼吸困难地挣扎。
  “答应我别再杀人了!”展伊声音沙哑;神情颓废。胳膊像钢铁般死死勒住连华的脖子;连华的指甲深深扎进她的肉里;她也毫无知觉。
  “哼;你有什么资格命令寡人?”
  “如果不答应;我就砍下你的手脚;剥了你背上的皮;扔进盐缸里……”展伊眼神涣散;她在干嘛?继续毁灭吗?她要万劫不复了吗?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她不是羔羊;她不会忏悔;除了继续杀戮;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停止毁灭?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摆脱内心这该死的难受?!
  “你敢!寡人要诛你九族……啊”连华一声惨叫;“为何你就是不听话呢?”展伊握住连华的手腕;切下她的小指指尖;连华疼得冷汗直流:“你是个疯子……你疯了……啊”连华疼得泪流满面。展伊切去了她整个小指。
  “别逼我;我快要失去耐性了!……”展伊每割下一刀;都仿佛割在她自己的心上;这刺骨的疼痛却令她的心稍稍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好;我答应你;绝不再杀人了!”连华哭着喊道。
  “你最好说话算话……”
  “我这正好有一粒‘守诺丸’;若是大王遵守诺言自然平安无事;若是大王不守信;到时肠穿肚烂……我也没有办法!”方奇掏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塞进连华嘴里;展伊一松开手连华便扣着喉咙想将它吐出来。
  “‘守诺丸’遇水即化;大王;还是别费工夫了!”
  连华双眼喷火地望着眼前两个狂徒。
  “你这算什么?……现在假惺惺的发起慈悲;别自欺欺人了……你跟我是一类人;自私;残忍;冷血;遇到阻碍只会不择手段的清除;这一点你永远也别想改变!……”
  连华疯狂的叫骂;每一句都捅在展伊心底最深处。
  “既然我们是一类人;那合作起来应该会容易的多!”展伊苦涩的笑容里满是厌恶;原来自己是如此的丑陋不堪啊。
  “什么意思?”
  展伊冲方奇使了个眼色;方奇无奈地摇摇头;终于还是开口道:“你是想继续做个任人牵线的傀儡还是名副其实的君主?”
  就知道展伊会把这个包袱扔给她;只是这毕竟也是她的国家;若是真做了亡国奴;她也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此话怎讲?”
  “你刚登基不久;可以说根基全无;若是想一味仰仗蔡相扶持;那你尽可以做个牵线的傀儡;任蔡家一味做大!”
  “若是想做明君;又当如何?”
  “制衡!只有令几方势力制衡;这天下才是你的天下!”
  “制衡???”
  “八王虽然事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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