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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未识胭脂红-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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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发现,这少将军的声名,他越来越不稀罕了。

    他要出去,他要见她。

    一想到她一人站到了城墙上,独面天下人唾骂,他怎么还能坐得住。

    可他一身武艺都是老将军教的,他有什么本事老将军自然知道。任凭他手腕上勒出了血,也依旧没能挣脱那几条铁链。

    门开了,来的是李知蔓。

    李知蔓走到他跟前,同他说了几句话。

    “叶棠心思龌龊肮脏,哥哥察觉,深责之,厉斥之。奈何,叶棠廉耻不顾,屡教不改。哥哥顾念手足之情,还是心慈手软了些。以至今日,玷污了哥哥英名。叶棠今日站在此。惟愿盼大家明察,哥哥表里如一,错全在叶棠。”

    李知蔓看着叶修庭,快要说不下去,顿了顿,又说,“可,既慕修庭,九死犹未悔。叶棠于此,向天下人谢罪。世上将无叶棠,此事,便就此过了吧。”

    最后,李知蔓又说,“我知你惦念她。这便是她于城墙上说过的话了。”

    那天,叶棠没看见。下面人群中,站了一女子。身着灰色披风,身形湮没在人群中,正于一个角落里静静抬头看她。

    直到那一刻,李知蔓才知道,自己先前的确是不了解叶棠。也是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叶修庭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这个叶棠,与别人,是如此不一样。

    她是爱叶修庭不假。可若是换做她李知蔓,怕是无法承受如此压力,也没有如此勇气站上城墙,遭受唾骂还能本心不改。只怕,她连承认自己内心的胆量都没有吧。

    可叶棠,她果然什么都不怕啊,正于高墙上将自己的心原原本本剖开给大家看,毫不遮掩。

    那一瞬间,甚至连李知蔓都怀疑,他们的感情,就真的有错吗?

    叶棠的话句句清晰,一字不漏地落了她的耳中。

    “既慕修庭,九死尤未悔。”

    平静又坚定的一句话,说起叶修庭的时候,那个女子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可李知蔓却一低头,忍不住眼眶一酸,有些不敢再看她。

    人群寂静,本该骂声一片的,可谁也没说话,众人皆抬头凝着那个遥不可及的女子。她的确生得很美,可谁也无法懂她。

    李知蔓低头转身,正欲回去,却见叶棠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竟然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心一下跟着提了起来,无关叶修庭,她只是单纯有些心疼那个什么都不怕的姑娘。

    好在,有人救了她。那人她也认得,是九王爷。

    李知蔓将城墙下所见与叶修庭一说,叶修庭立即挣着铁链,问她,“那叶棠呢!她怎么样了!”

    李知蔓吸了吸鼻子,又说,“你放心,她没事,被九王爷带回去了。”

    被九王爷带回去了,她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回到九王府,又怎么可能没事。

    不行,他得去接她回来。反正,九王爷都知道了,一定也不肯再要她,他正好将她带回来。无论她怎样,他都爱,也都不嫌。

    眼见叶修庭不知第几次试图挣开身上的铁链。李知蔓忙说,“你别急,我是来帮你的。”

    她说完便跑了出去,不多时便又回了来。这回,她手上还拿着他的剑。

    剑一出鞘,李知蔓一下又一下砍在栓他的铁链上。

    好一会儿。那束缚终于应声断了。

    李知蔓笑笑,只说,“好了。”

    “郡主恩情,修庭今生怕是还不上了。”

    “你知道就行,今生还不上,就下辈子还,下辈子还不上,还有下下辈子。”

088 身世成谜() 
将军府里转了一圈,不知不觉,天色忽已晚。最后,他才来了这座院子。

    叶棠房门前,萧池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房门前,花木扶疏间,空中飞流霜,一抬头,房檐斜飞,有小巧瑞兽几只,夜空中清朗端坐,很是精致。

    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与那个叶修庭相比,他竟然迟来了二十年啊。二十年后,直到今日,他才站到这将军府一隅,亲自来寻她的往昔。

    他生出了错觉,仿佛只要站在这里,他就能凭空穿越时光,离以前的她近一些,再近一些。他甚至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弥补他错过的她的二十年。

    这想法着实可怕,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才让他恨不得从她一出生就能陪着她。

    可恨不得,终究是再恨也不能得。时光飞逝,谁能有本事说回去就回去呢。

    终于,一向睿智从容的九王爷再也没有心思和套路去慢慢探究她的有关了,他必须要知道她的一切,她的曾经。于是,他干脆来了将军府,直接用自己的身份,让老将军说出一切,直接又有效。

    一袭白衣,就这样负手在她门前站了好一会儿,似乎生怕错过了她留下的一丝一毫,一尘一泥。

    迈步靠近,他突然发觉,越靠近她的房间,他竟然内心越是忍不住的悸动。

    就好像,她正在里面等他。又仿佛,只要一推门,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小姑娘一见了他,便会歪着脑袋问他,你是谁。

    而他一脸严肃,看着那个他本就该早一点见的姑娘,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么,会是你的夫君。”

    他似乎已经忘了。此刻,她还被他吊在地窖里没放下来,浑身冰凉,带着一身伤痕挂在半空,已经足足小半天了。

    又走近了一些,他看见,她离开许久了,可她的房门竟然也没上锁。似乎平日常有人来。

    门边上,上好的木料,雕刻棠花三两朵。他看得清楚,花叠瓣,七片余,花蕊纹路细腻,纤毫毕现。

    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三两枝。

    他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猝不及防地成了他的三两枝。可她呢。毫不自知,浑然不觉。

    他摇头笑笑,一脸无奈,不由自主想要摸一摸那三两朵精致棠花。

    “九王爷!”

    指尖一顿,还未碰到那棠花分毫,凭声音,他辨出身后来人。

    萧池放下手,转过身来,果然是叶修庭。

    倒也不慌不忙,他只说,“原来,是少将军啊。”

    叶修庭看了看她的房门,似乎怕萧池进去,上前几步,直接朝萧池跪了下去。

    “修庭与叶棠,令九王爷蒙羞,已无颜让叶棠继续留在九王府,为保九王爷清名,求九王爷让我带她回来。”

    一番说辞,殊不知萧池早就看透了他,冷哼一声,“呵,少将军想带她回来,究竟是为了保本王清名,还是,为了别的?”

    现在,什么都大白天下了,叶修庭与叶棠一样,什么也无须遮掩了。倒是也坦诚,“如今于九王爷,再也无须相瞒了。我不能没有她,她也离不开我。”

    呵。好一个不能没有,又好一个她离不开。

    萧池听了毫不在乎一样,依旧温润内敛。皎月西沉,正好挂在她的屋檐上,寒风正穿她门前的枯树枝桠而过。

    萧池缓缓走了几步,只道,“是啊,少将军说的没错,她的确是离不开你。所以”

    他说了一半便不在说,叶修庭见了,一脸紧张,“所以什么?”

    萧池又笑道,“所以,她至今还被本王吊在九王府的地窖里,挨了一顿鞭子,浑身见了些血,僵硬冰冷。不过挨了几下打,便昏过去了,还真是娇气。哦,本王来的时候,她还吊着呢。”

    叶修庭闻言大骇。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啊。她连生病吃药都要他试好了温度端给她,她才肯吃。

    撇开对她的那些心思不说,她本来就是他的妹妹,他的血亲,他疼宠了二十年的人,竟被人如此相待,叫他怎么不心疼。

    可偏偏,这九王爷说的如此随意。就好像,他随手打的不是他心尖上的肉,而是路边一只猫猫狗狗,就算死了也不足惜。

    叶修庭从地上站起来,直直逼视他,“九王爷,你若是怪罪,怪我一人便好,为难她算什么本事!”

    萧池冷眼看着在他面前失了理智的少将军,淡然说道,“因为啊,她是本王的王妃。而本王最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哪怕只是生了念头也不行。且她瞒骗本王在先,少将军国之栋梁,本王不会将你怎样,可叶棠余生会留在本王身边代将军府受过,谁也别想带她走。少将军明白了吗?”

    叶修庭心里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他也不再多说,直接同萧池动了手。

    萧池轻松避开了他的攻势,掌风顺带一扫,竟是不留情面。

    叶修庭后退数步,站定,脸上略显惊讶。原来,他远远低估了这个九王爷。随后他又觉得奇怪,明明上次,他没费多少力气便击中了他。

    朝上朝下都盛传,这九王爷病弱不堪,想不到竟是深藏不漏。

    叶修庭提气又欲上前,只听得身后一声喝,“修庭住手,不得无礼!”

    叶修庭手上一顿,仍不放弃,老将军及时挡在萧池面前,厉声道,“修庭,你连爹也要杀,是不是!”

    叶修庭看着从容站着的萧池,“爹,你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叶棠的吗!你若是知道,定不会拦我杀他!”

    没想到老将军似乎并不关心叶棠在九王府遭受了什么,只对叶修庭说,“你跟我来!”

    书房里,只余下父子二人。

    叶修庭说,“爹,叶棠是您的女儿。此刻,正被那个九王爷绑起来吊在地窖里,听说还挨了打,您就不心疼吗!”

    老将军却说,“修庭,你要记得,君臣有别。”

    “呵,好。既然君臣有别。那爹,我在问你,她一人站在城墙上的时候,爹将我绑起来,整个将军府避而不见,只将她一人扔在风口浪尖上。枉这将军府自称是铁骨铮铮有担当的忠良,关键时刻却当了缩头乌龟,让她一个姑娘替将军府抛头露面。我想知道,关键时刻抛弃了自己的女儿,爹,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可听完老将军的话,叶修庭站在原地,半晌没能说出话来。老将军将所有的真相告诉他,一是希望他能理解,二是因为他再也瞒不住了,就连九王爷都知道了。

    老将军见叶修庭深吸一口气。而后身形一晃,想上前去扶他,却被他躲开了。

    老将军早就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告诉他。

    “修庭?”

    叶修庭笑了两声,闭上眼,胸腔里有什么在翻涌,疼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叶修庭,你后悔吗,绝望吗。当初,为什么不再咬牙坚持一下,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呢?

    再睁眼,老将军只见叶修庭双目赤红,抽了手边的剑,抬手便劈。房门,书案,他转身手落,全部碎裂开来。

    最后,那剑尖一抬,老将军气得一声喝,“逆子!”

    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他脸上,他有些站不住。

    老将军的那句话还徘徊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修庭,你才是叶家唯一的血脉。那个野丫头是咱们叶家抱回来的,其实,连她的生身父母都不知道是谁。”

    怪不得,怪不得啊。她与他其实一点都不像。他与老将军都爱吃鱼,她半点腥气都不碰,他千杯不醉,她滴酒不能沾。

    “修庭,你娘不知道,她的第二个孩子。还没等落地便夭折了。他其实与你一样,也是个男孩。可你娘她,苦熬几日,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她连眼睛都闭不上。可若是真的找个男孩回来,将来长大,定要威胁你的地位。所以只能骗你娘说,她生了个女孩儿。”

    叶修庭手中的剑坠落在地,步步紧逼,“所以,你当初连想都不想,就要一剑劈了她。若我不拦着,你当时真的就将她杀了。她在门外跪了一个下午,给你磕了一个下午的头,你依旧不肯喝药,她进去看你,你拿了药碗,狠狠往她脑袋上砸,不过就是想逼她走,是不是!对了,还有,这些都没能得逞,于是冰窖里,你干脆就想冻死她一了百了,是不是!”

    叶修庭已几近咆哮。他并未期待老将军的回答,一切是那么显而易见啊。他只是觉得疼,觉得对不起她。

    老将军也说,“修庭,这些我都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她一个野丫头毁了你!当初她被人扔在一个破瓷窑里,是叶家将她带回来,给她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这二十年。免她风雨,免她流离,已经待她不薄,足够对得起她了!若是叶家不管她,天值大寒,她就得在外面活活冻死!修庭,你让我怎么办?突然昭告天下,说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其实不是亲生的,而且还要嫁给自己的儿子?你想想,你算我做得出来,你娘能答应吗,叶棠她能接受吗!”

    老将军叹了口气,又说,“修庭,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将她嫁走,她永远都是叶家的女儿。且。九王府不必叶家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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