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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未识胭脂红-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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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不过是因为他在意,他想知道。他若是不在乎啊,才不会费尽心机管你心里的人是谁,爱谁谁,关他何事。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扣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将她腰身托了起来。

    “叶棠,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叶修庭,他碰过你没有。”

    他当然知道,她与他是第一次。可他很难想象,一个男人,日夜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叶棠听了却狠狠将他推开,厉声道,“我说过了,你别侮辱我哥哥!”

    叶修庭视她如宝,却始终坚守。从未越雷池。

    萧池冷哼一声,一把将她重新捞进怀里,探进她的薄裙里,一手覆在他腰上,身前,下手或轻或重。

    “本王的意思是,像这样。”

    她泣不成声,也不在反抗他,只哭着说,“九王爷,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不如,你杀了我吧。”她宁愿他干脆杀了她,也不要承受这些。她其实早就累了倦了。

    见她如此。他却突然好过了一些。如此看来,应该是没有了。

    手一松,他将她扔回了榻上。随后站起身来,捡起那件被她扔在地上的衣裳,转而问她,“还是不肯穿?”

    她低着头,瞥了一眼那衣裳,没说话。

    他冷哼一声,道,“好,好得很。”

    将那衣裳扔在一旁,他又抓了她。不过三两下,她连身上的裙子也没有了。

    她环着自己,“你!”

    萧池看了看她,转身又道,“来人!”

    门应声而开,进来两个丫鬟。

    那两个丫鬟一进来就发现,这九王爷脸色极差,而九王妃不知为何,全身缩在被子里,坐在榻上哭个不停。

    他又吩咐道,“将这房里所有的衣裳,布料,全部收走。”而后一指床边上她那身与他一套的衣裳,“只余这一件。”

    “是。”

    很快,房里便按他的吩咐,所有衣裳布料等能遮身的东西全部被清理一空。她除了他留下的那件衣裳当真没有别的选择了。

077 休书() 
等下人一退,只余下萧池负手站在床前看她。她本就软软白白,这下一哭,双眼泛红,蜷缩在被子里,便更像一只小兔子了。

    刚刚将她的衣裳都撕下来的时候,他就有些忍不住想抱她了。

    可是与叶修庭交手过后,他强忍了大半夜,这会儿,似乎有些要撑不住了。莫说抱她,就连走路,他也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看出丝毫。就算不能抱她,那就这样看她一会儿也行吧。

    可他不知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那只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兔子原本还老老实实缩着,不知怎么突然将床上的东西开始朝他扔。

    什么被褥,枕头,她抓到什么便朝他扔什么。

    叶棠看见不知为什么这九王爷一点都没躲,任一只枕头正正砸在他身上。

    她哭着问他,“你究竟把我哥哥怎么了!”

    他将那只枕头接了,随后狠狠扔在地上,紧接着什么都没说,冷冷看她一眼便出去了。

    出了房门,将门一关,他站在门口,听见她在里面似乎从床上下来了。再一听,她已经不满足扔扔被子枕头了,叮叮当当不知打碎了什么。

    叶棠只顾着扔东西,没看见他面色有些不对,额上也有些细汗。

    他欲开门回去看看她究竟打碎了什么,别划伤了自己,可转念一想,便又作罢,只嘱咐道。“谁都不能进去。”

    她自然不会出来,里面几乎一块能遮身的布料都没了,她浑身上下也是。

    书房门前,他一步一步拾阶而上,走的比平日慢了许多。才堪堪进门,他便同承译说,“出去吧。”而后匆匆将门关上。

    再一回身,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他竟然有些站立不住。

    可自始至终,她心里只有她那个哥哥。一直哭着问他把叶修庭怎么了。

    可他能把叶修庭怎么样啊,难不成真杀了他么。

    高手过招,不过方寸之间。他没把叶修庭怎么样,虽然自己没讨到多少便宜,可也没让叶修庭好过就是了。

    二人收手之际,各自面色如常,一派淡然,可究竟伤成了什么样只有自己才知道。就算是吃亏,也都是吃在里边了。

    叶修庭一回府,便看见李知蔓在等他。而且看起来似乎是等了很久了。

    他缓缓迈步进来,就算看见了李知蔓,也一直没说话。解开襟扣,正欲将衣裳换下来,李知蔓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已是泪眼朦胧。

    “你去见她了是不是?”

    叶修庭依旧换自己的衣裳,闻言眉头一蹙。

    那样子,入了李知蔓的眼,他似乎是嫌同她说话还要浪费自己的力气。

    李知蔓忽而扯了叶修庭拿在手里的衣裳,扔到一边,“叶修庭,昨日大寒,是她的生辰,你去见她了,是不是!叶修庭,你回答我!”

    这么久以来,她什么方法都用上了,他就是不为所动,莫说碰她,他连看她都不屑。

    只有那个女人,他的亲妹妹。只有他见了她的时候才会温柔,才会百般迁就。他如此珍视那个女人,又整整一夜都未回来,其实,她知道答案的。可她还是不死心,非要他亲口说出来。

    李知蔓情绪几乎要失控,他却兀自风平浪静。弯腰,将李知蔓扔走的衣裳拿回来,继续往身上穿。

    “好,叶修庭,一夜未归,你与那个贱人当真苟合一夜吗!”

    这句话一出口。叶修庭总算有了些反应,手上一顿,他转过身来,盯着李知蔓,半晌才挤出几个字。

    “你在骂谁。”

    不论他如何冷落,她李知蔓都受了,难道还怕他一个冷冽的眼神么。

    “叶修庭,我说,叶棠是贱人。她泯灭人伦,罔顾廉耻,勾引自己的亲哥哥,不是贱人是什么!我说她是贱人都是轻的,如此龌龊不堪,她早就该被千刀”

    叶修庭的手扬了起来,李知蔓下意识闭上眼睛。可那个凶狠的巴掌并未落在她脸上。

    等她在睁眼,只见叶修庭已经轰然倒下。

    “叶修庭!”

    李知蔓吓坏了,赶紧蹲下身去扶他,这才发现叶修庭脸色不对劲,较平日苍白虚弱许多。

    明明他昨日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还站在镜子前问她那身衣裳好不好看。今日回来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劲儿。李知蔓想着,忽然动手脱他的衣裳。直到将他浑身都看了一遍,也未见什么伤口。

    大夫一来,李知蔓仍旧守在床边不肯走。

    脉问三巡,大夫站起身来。

    李知蔓赶紧跟上,“大夫,他怎么样了?”

    “少夫人,少将军伤的不轻。”

    “伤?”李知蔓看了看床上叶修庭,他身上她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看到什么伤。

    “大夫,您来之前我已经看过了,修庭他身上”

    大夫又说,“少夫人有所不知,少将军这伤,皆在心肺上。内里受损。这肉眼怎么能看得出来呢。”

    李知蔓闻言不知所措,“不可能,他昨日明明见的是谁能伤他呢?”

    大夫将药箱一开,提笔写方子。

    “少夫人,草民也奇怪,凭少将军本事,谁能将他不动声色伤成如此。”方子一成,大夫交给候着的下人,又嘱咐道,“少将军这伤不轻,看样子应该是被人一掌击在胸前,皮肤虽未见半点伤痕,可力透肌理,五脏俱损,怕是要好好将养些时日了。特别是近日,千万不能让他动气。”

    “我记下了。”

    大夫背起药箱,“一定要按时喂少将军吃药,我明日再来。”

    李知蔓吩咐近旁人,“送张大夫。”

    大夫走后,李知蔓遣走了房中人,坐在叶修庭身边。看着床上人凄然一笑,也就只有这时候,他人事不醒,她才能与他如此之近。

    平日里,他不让她进他的书房,不让她碰他的东西,更不能提叶棠。

    她嫁进将军府已经这么久了,表面上人人喊她一声少夫人,可她这夫人做得徒有虚名。

    只有她知道,他从未将她当妻子看过,也从未唤她一声夫人,更别说别的了。堂堂郡主过得甚至还不如被日夜关在南苑里那个没了舌头的女人。他偶尔会去看那个女人,可似乎从未想起过她李知蔓。

    他对她做的所有,就是避而不见。

    叶修庭依旧紧闭双眼,李知蔓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这张脸可真好看啊,可也是真的无情。

    “叶修庭,你对我不公平。你给了叶棠一颗心和全部的爱,就连夕岚,你都能给她一个孩子,可你给过我什么呢?你什么都没给过我,却教我学会了嫉妒和恨。可明明,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听见门外脚步声,好像是丫鬟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她匆匆将眼泪一抹,又说,“叶修庭,你这辈子欠我的。”

    接了丫鬟手里的药碗,李知蔓又说,“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房门一关,就剩了她和人事不省的叶修庭。

    似乎连他生病都是难得的机会,他能和她平静相处的机会。

    喂他吃了药,又将命人送来了热水,将他身上擦了一遍,他依旧昏迷着没醒。

    灯火昏黄,李知蔓将他身上擦拭干净,收了铜盆。站在榻前,缓缓解了几粒扣子,衣带一松,衣衫散落。掀开他盖着的被子一角,她顺势躺了进去。

    她安静躺在他身侧,可以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他的体温。他也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才会对她卸下所有防备。李知蔓有种错觉,似乎,今日才是他们的新婚夜。

    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愈发潋滟温柔了起来。轻巧一翻身,她一手攀在他肩上,低头靠在他胸膛上。

    趴了一会儿,她又抬头,伸出手指轻轻描着他的唇。

    “叶修庭。”

    叶修庭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见许多年前的一天。他带叶棠上街。街上人潮熙攘,他只不过松了她的小手一会儿,再一低头,那个原本跟在他身边的小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将她丢了。

    他心中一惊,接连狠狠推了几人,慌忙去找。听闻这几日京都不太平,似乎是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大批难民,正遇官员镇压,城外已经死了许多人。有漏网之鱼逃进了城来,饿红了眼,整日里不是偷就是抢。

    她还那么小,千万别碰上什么坏人。她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就将整个京都翻过来。

    急急走了几步,他忽然发现她正站在街心,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正直愣愣跟着别人往前走。

    三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提进了怀里。她将他吓了个半死。却还一脸若无其事。他这才看清了,她手里似乎是揪着一只小香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捡的。

    她伏在他肩头,嫩生生叫了一声,“叶修庭。”

    他当时根本就没想到,她才这么小,就直呼他名讳,是不是于礼不合。他只知道,他原本是要唬她的,被她这么一叫,他顿时就没了脾气。

    只能将荷包扯下来递给他怀里的大小姐,让她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就是千万别在乱跑了。

    后来,他也训斥过她,点着她的鼻尖要她叫哥哥。可她屡教不改。他终是宠她的,最后竟然就这样接受了。时日一久,赶上她真的叫他哥哥了,他竟然心生烦躁。

    日子在他们之间静好缓慢得如流水,这情愫是何时变的,只怕他也记不得分不清了。他只记得她带着各种小情绪的每一声轻唤。

    李知蔓贴在他胸膛上,只觉得他呼吸忽而有几分急促,而后又渐渐平静下来。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叶修庭?”

    他依旧没什么反应,可药已经吃过了,似乎也没什么大碍。

    李知蔓松了一口气,又趴回他胸膛上。

    忽而,叶修庭的胳膊动了动,然后那胳膊竟然抬起来,搭在她背上,将她往怀里按了按。

    李知蔓知道他是无意识的动作,或许只是感觉到有什么趴在自己身上才会如此。可这一刻,李知蔓似乎是等了许久。有意识也罢,无意识也罢,就算是自欺欺人一回又如何呢?

    可假的终究是假的。叶修庭抱着她,迷迷糊糊只说了两个字,便戳破了她一切的幻想。

    “叶棠。”

    叶棠,又是叶棠。

    怪不得他会抬手抱她,怪不得他如此温柔轻声细语,原来,他在昏迷不醒的梦里想的都是叶棠。她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眼泪一瞬决堤,止不住地流,源源不断落在他的衣襟上。

    泪眼婆娑里,她看见他枕边露出一角什么来。

    她坐起身来,将那东西一抽,待看清了信封上两个字后,她终于忍不住坐在他身边哭出了声。

    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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