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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未识胭脂红-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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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庭他既然能亲笔写了请帖送来,她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份回礼呢。

    可惜手上毫尖被血红的胭脂色染透,叶棠看了看萧池用过的那支笔,“九王爷,可否借笔一用?”

    萧池顺手提了笔搁上一支笔,喂好了墨,递给她。

    “多谢九王爷。”

    似乎她一思考什么就总爱咬笔杆。这不,她刚一手接了笔,就下意识放进嘴里咬着,另一手托着手上的瓶子看,思量着该写些什么上去。

    她来没几天,这小动作萧池倒是见了不少,只暗自笑笑,也并未说她。

    忽而,只见她将笔杆从嘴里抽了出来,似乎是有了主意,眸光一动,却是看着他道,“不知叶棠可请得动九王爷?”

    萧池一怔,“本王?”

    叶棠点点头,“嗯。叶棠给哥哥的礼,虽花了三千两,可一只单耳秘色瓶,总归太单薄了些。若是九王爷肯出手,那可就不一样了。”

    他当即明白过来,她八成是想让他写几个字上去。

    “不知道,九王爷可愿意帮叶棠写几个字上去?方才见九王爷才情绝伦,画功惊人艳世,若能得九王爷笔墨,是叶家幸事。”

    好嘛,什么才情绝伦惊人艳世,这丫头伶牙俐齿不吝将他捧得如此高,似乎不答应都不行了。

    “既然是王妃开口了,这有什么不行的。”

    萧池说着接了叶棠手里的笔和秘色瓶,“不知王妃想让本王写些什么上去?”

    叶棠一笑,看着那瓶子说,“劳烦九王爷就写,棠梨叶落胭脂色。这样一来,哥哥一见这瓶子,就知是我送的了。”

    “棠梨叶落胭脂色。”

    萧池低喃出声,略一思索,这词句,似乎不太像是他这王妃能想出来的。不过他也未追问,执了笔便要往瓶上落。

    数月前宫宴,天光向晚,月色朦胧之际,叶修庭牵着她行至宫门处。

    她笑着问身边的叶修庭,“不知这少将军选夫人的标准是什么?”

    时,叶修庭知她是玩笑,握紧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棠梨叶落胭脂色。”

    叶修庭,我倒要看看,究竟在你眼里,谁才有这胭脂色,果真是那个郡主李知蔓么。

    萧池正要落笔,叶棠却及时凑了过来,“等一下。”

    萧池一顿,“又怎么了?”

    叶棠扒着他的胳膊,伸手往瓶身上一指,“九王爷,这儿,写在这儿。”

    萧池也依了她,掌心轻轻一转,落笔离得她画得那鲜红鲜红的花远了一些。

    待不大不小七个字一落成,叶棠便迫不及待要从他手里将那瓶子拿回去。萧池却突然将手里小瓶子一举。饶是叶棠出落得高挑,可一踮脚,还是没够到,就差贴在他身上,拽着他的衣袖了。

    只听得九王爷低头在她耳边说,“等会儿,墨还没干呢。”

    她泄了气,也不在伸着手要,转而绕到二人卧房后的那张案后,一屁股坐在了萧池平日坐的地方,托着腮等着。

    不多时,九王爷指腹掠过小瓶身,将小瓶子往她面前一放,“给,这回干了。”

    叶棠仔细一看,瓶身上的几个字,出自九王爷之手,一笔一划竟如刀锋一般凌厉,丝毫不输刚才那一卷残荷。

    都说字如其人,可这句话,似乎并不适合九王爷。他明明瞧着这么温和,这么没有脾气啊。

    “九王爷的字,苍劲有力,着实好看。”

    其实,好不好看,她并不在意,只要是九王爷写的就行。

    让萧池亲笔来写这七个字也是她故意为之,不过是为了让叶修庭看到。

    她的夸赞,并不走心,萧池听了,不置可否,只看了看桌面上她亲手画的那小瓶子,随口问道,“字写也写了,王妃是不是也该送些什么东西给本王,以表谢意?”

    叶棠听了,抬起头来,眸子一瞪,“咦,谁说我没送过你东西了?”

    萧池看着她笑道,“呵,王妃送过本王东西?本王怎么不记得了。”

    叶棠坐直身子,看着对面负手站着的九王爷,笑说,“九王爷记性可真差,我可是记得,我给你亲手拼过一个水晶小蝴蝶雕像。总共四十七片,一片不少。”

    萧池恍然,那这么说来,她还真送过东西给他。可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好吗。

    “是,是,王妃说的是,是本王记性太差了。”

    “嗯。”

    听他如此说,叶棠满意点了点头。而后打了个呵欠,将秘色瓷瓶放进刚才那个小盒子里,小心收好。

    深秋瑟瑟地凉,今日天暮色之际,忽而吹了寒风。

    窗前,萧池一身白衣,负手而立,看肃杀的风席卷百草,呼啸而过,一如多年前他一人从宫里搬出来的那个秋天。

    不多时,身边趴过来了一个身影,胳膊顺势在窗台上一支,也跟着他看了看窗外,道,“唔,起风了。”

    他一下回过神来,低眼瞧了那抹身影,眉目不觉温和几分。突然意识到,他一个人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萧池轻轻应了一声,“嗯。”

    叶棠看见九王爷转身,开了门,叫了承译来。

    “今日天色不好,让府里的人早些回房歇着吧。无关紧要的活以后再做也是一样。还有,今晚这儿也不用留人了。”

    承译躬身,“是,爷,我这就去。”

    承译走后,叶棠从窗边起身,同萧池说,“想不到九王爷宅心仁厚,如此体恤。”

    九王爷听了似乎笑了笑,“能得九王妃夸奖,萧某深感荣幸。”

    叶棠躺进丝绒被里,听九王府的花草树木摇晃了半晚。这秋风一直吹到半夜,却滴雨未落。

    叶棠突然想起什么,从床上起来,扯了衣裳,一边越过身边的萧池,一边将衣裳往身上套。

    萧池跟着她坐起来,她还未下来床,便被萧池拉住了胳膊,“你干什么去?”

    叶棠只好跪坐在他身边,说,“你听,外面风越来越大了,后半夜若是落了雨,树上那小家伙该无处躲。”

    她说的是萧池救回来的那只信灵。

    说完,叶棠便挣开了他,下床开门。门刚打开,风便呼啸着灌了进来。叶棠整个人被吹得一缩,站在门口一顿,还是开了门顶着风出去了。

    那信灵虽是萧池一念之间救回来的,可生死有命,不该他管的他绝不会管。就算是今夜遇上雷电,那小东西丧了命,那也是它自己命该如此,不干旁人的事。

    说到底,那是一只鸟,本就是迎风沐雨的生灵,若是连这点风雨都躲不过,又死有何惜。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安静躺在他身边的人便没了踪影。

    萧池一边说了句,“这个丫头。”一边扯了丢在床边的外衫跟了出去。

    夜风中,凉亭旁,信灵常待的那棵树下,叶棠正抬着头找它。那鸟儿通体雪白,应该很好找,可风雨飘摇,她眯着眼睛找了半天连一片白羽都没见着。

    正着急之际,后背一暖。她回头,见萧池带了一件外衫出来,披在她身上。

    “九王爷?”

    叶棠只见夜色里,萧池站在她身边,不过轻一抬袖,那鸟儿便从旁边一棵更茂密的树上迎着风飞下来了,圆滚滚的身子正稳稳落在萧池胳膊上。

    萧池将胳膊往她面前一递,“给。”

    叶棠欣喜,将小家伙从萧池胳膊上拿下来,小心搁在手心里捧了。小家伙今天格外听话,在叶棠手心里老老实实眯着眼睛缩成绵软一团,像个小白团子。

    毕竟狂风一起,树上哪有房里好过,小东西也不傻,巴不得叶棠将它带回去呢。

    九王爷又说,“风大,回去吧。”

    叶棠点点头,“嗯。”

    将那小东西带回房里,叶棠这才重新躺回床上。

    萧池看看身侧锦被里的人睡得正沉,床头站着她刚带进来的小白鸟,脑袋埋进翅里,也缩成了雪白柔软的一团。

    夜已深,窗外寒风呼啸,房里却是贞静安好。

    她睡得沉了,一条腿又不知不觉从被里伸了出来,饶是床榻再宽再大,还是免不了啪地一下横在了他身上。

    九王爷睁开眼,一扭头,身侧人正酣眠,一条腿都露在外面了,她还对这半夜骤降的温度浑然不觉。

    还是得九王爷悄悄坐起身来,将她那条腿从自己身上拿下来,放回被子里。叶家大小姐似乎有些不满意,哼了一声,裹着被子顺势朝里翻了个身。

    萧池看了看她,无奈笑笑,干脆拿了自己的衣裳穿好,翻身下床。

    有一件东西,还得他亲自去取。

    深夜,雪妃的寝宫。

    他来的晚了,雪妃寝宫里已经熄了灯火,一身白衣却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雪妃本已经躺下,听见声音,只披了外衫出来。见了面前人也是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他还能再来。

    整整两年了。两年来,宫中大小宴会,无论他哪次来,皆是宴一散便匆匆走了,一句话都未曾同她说过。她只当是他还在与她生气,气她当初不听他的劝,一意孤行进了宫来。

    萧池一转身,见雪妃衣衫只一件单衣,堪堪裹身。今夜气温骤降,九王爷眉头一蹙,似乎在担心什么。

    伴君左右,雪妃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萧池细微的表情也没能逃过雪妃的眼。

    看,他还是放不下她的。

    她原本以为九王爷会开口怪她穿得少了,不想,这九王爷却说,“上次承译送来的东西,拿来。”

    雪妃一怔,不想两年来他开口同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又想起了她生辰时,九王府迟来了几天的礼物。一个破碎而尖锐的水晶蝴蝶雕像。

    那东西又丑又不值钱,还划破了她的手,若非看在好歹是他送的份上,她早就扔出去了。

    “呵,你今夜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的吗?”

    “当然不是。”

    看,她说什么来着,他深夜来,怎么可能是为了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这九王爷向来清冷,有的话,想必是也不擅长说,所以才说了这么可有可无的一句。

    只听得九王爷又说,“我来是拿东西的。”

    雪妃不甘心,再三确认,“就那个破雕像?”

    雪妃说完,只见这九王爷眉心一皱,一脸的不高兴。她又没说错,那雕像的确是破的。

    雪妃想了想,以为他只是还在生她的气。终于是咬了牙,放下了姿态,走到他跟前,轻声说,“澜,我后悔了。”

    短短两年功夫,夏家得到了从前想要的一切,名望,权利,钱财。雪妃得宠,如今,可谓半个朝堂都姓了夏。

    可这权势,当真就是一个女人最终的想要么?

    伴君如伴虎,圣上一句话,她恨不得连标点符号都要费尽心思,揣摩个透彻。再说这圣上,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似乎每年临近深秋的时候都莫名心绪难平,好似随时要发火,且这几日愈发严重了。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一句话辗转思量过几遍才敢出口。

    任凭她处处小心,可三天前的那个晚上,还是出了岔子。

    当时,圣上说带了一身衣裳过来要她试。她听了甚是欣喜,圣上亲自带来给她的衣裳,定是不俗。等那小太监举着托盘到她跟前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那衣裳款式陈旧,镶嵌的珠宝因时日太久,多蒙了尘,无论怎样擦拭都难复往日光泽。

    圣上见她迟迟不动,便问,“怎么,朕为爱妃选的衣裳,爱妃不喜欢?”

    她哪里敢说个不字,只笑道,“雪儿很喜欢。”

    圣上听她如此说,面色方好看了些,又说,“那快穿上吧,朕想看。”

    雪妃心里嫌弃,本不愿意试,可是圣上旨意,她不敢拂,只好双手接了那衣裳去换上。

    这衣裳年岁久了,已经有了陈旧的衣料散发出的怪味,像是湿霉味。且这剪裁极瘦,饶是她身材窈窕,穿在身上,仍是勉强。

    雪妃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谁才能穿上这么瘦的衣裳,能穿上的那人,又得瘦成什么样。

    好在,在几个丫鬟的帮忙下,她终于将那散发着古怪味道的丑陋破旧衣裳穿上了。

    没想到,她嫌弃这衣裳又丑又难闻,圣上却是不嫌弃的,见了她,似乎很是满意。挥了挥手,下人立刻散去,圣上立即起身揽她入怀,大掌顺着她的曲线轻移。

    圣上不由叹道,“雪儿真美。”

    可后来,圣上还是发了火。

    原因是圣上那手移到她腰上的时候蓦地一顿,随即发觉她将那原本就经了年岁的衣裳撑开了线。

    丝线年久自然变得易断,且这身衣裳极瘦,本也怪不得她。可圣上二话没说,一个巴掌便扇了过来。

    “去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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