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鬼界:撩鬼的正确打开方式-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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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她眼神复杂地看向白圻,这个冤大头应该就是她话本子里面的主角了。
但是事情明显不对,玉上烟问他,
“你从破庙离开之后,是不是还在哪里见过我?”
白圻见她终于问起,笑得无奈,“鬼仙玉上烟,破庙的烟烟,圣上的清云公主,哪一个才是你,还是说,哪一个都是你。”
一脸的身心俱疲,就仿佛指控一个到处开小号撩妹的心机渣男一样。
玉上烟有点懵,烟烟是她不要脸的时候自称没错了,但是清云公主是谁?
在不知道的时候,还有人模仿她玉上烟的脸?
并没有看过自己的话本子的玉上烟,怀着最大的恶意揣测,“那个跟长得很像的清云公主,她玩弄了你的感情,然后把你踹了?“
想一想司命星君的调性,差不多是这样没跑了,给她树立一个渣女的形象,然后让这个痴汉对自己又爱又恨爱恨交织,然后去死,然后自己就看透红尘,不会再爱了。
玉上烟望天无奈。
什么破剧本,还真是没法演啊。
第94章 前尘和旧事·三()
没办法,玉上烟咬牙,“你应该看出来了了,我对你其实无意,”
一切其实都是你在自作多情这话说出来未免太诛心,玉上烟斟酌了一下,“我游戏人间,不想波及到你,是我不对,你现在,可还有什么愿望?”
白圻许个愿,玉上烟替他实现,她这样计划着,自己跟他将这笔人情债还了,然后各回各家,整个故事差不多就走完了吧。
玉上烟想着。
白圻笑着,因为一直是灵犀的壳子,花信之年,笑起来就风情万种。
玉上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圻款款深情,“我等你四百年,一直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嫁给我,满足我多年以来的夙愿。”
玉上烟,“这个”
可以是可以,但是她觉得灵犀和易无常都不会放过自己。
看起来就像一场形婚,头疼。
玉上烟与他讨价还价,“打个商量吧,我们现在找个人,然后呢,你从这个女人的躯壳里面出来,咱们好歹是夫妻,不是搞姬。”
白圻本来认真听着,一脸期待,“哦,比如说呢?”
玉上烟苦思冥想,偏头就看见了正走过来的白添,“他就不错。”
白添脸色冷下去,一针见血指出来,“你分明是见他青春年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突然被点名的白添,“什么?”
玉上烟看看他,又看看披着灵犀皮的白圻,头一次觉得,白添长成这样真是格外顺眼。
说着,有了疑惑。
“你怎么想起来附身到一个女子的身上。”
别说她疑惑,旁边吃瓜许久了的白添也疑惑。
白胡子老爷爷突然变身妙龄少女!
白圻看着白添,眼里分外疲累。
也说出了这百年来的纠葛。
吃完仙药的第十个年头,他终于弄清楚自己身体的奇异之处,简单来说,就是不老不死,不是可以长生不老,而是停留在现在这个样子。
时间就像按了暂停键,然后卡顿了,并没有任何好转,而且没有人来帮他按一下继续播放。
他只有不尴不尬的这么活着。
知道他终于了解了一种移魂的方法,具体方法就是找一个八字跟血缘都和自己的相近的人,然后和他互换身体灵魂。
他很快在老家找到了一个远房亲戚的孤儿,打算将他抚养长大,然后作为自己换魂的容器。
那孤儿无父无母,乍一被收养兴奋异常,整天眨巴个眼睛跟在后面叫爷爷。
白圻面冷心热,把那孤儿养到了二十岁就不忍心了,将那个孩子赶出去自己成家。
那个孩子打死不走,非要留下来给白圻养老,也在种种机缘下,知晓了白圻的不老不死的秘密。
独身一人,要面对无边无际的时间,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和孤独。
从此,白氏一族就有了一个代代相传的爷爷。
白圻用几百年护佑整个白家,而白家的后人,也总会把孩子送去道家几个门派,学习移魂的法术,为白圻寻找解决方案。
白水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手边还跟着姜南。
“所以白家送我跟白添上山,其实是为了偷习道家的移魂法术?”
灵犀,现在也就是白圻闻言,看着双双立在眼前的一对,点头。
说完,白水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就走了。
就走了?
白添站在那里,莫名委屈。
就算白水不在意,他还是在意的。
生下来就丢上山,这种事情真的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玉上烟指着他躺在椅上的老壳子,“看样子你的便宜孙子并不是真心想帮你,所以你现在这个移魂法术,是怎么来的?”
白圻并没有隐瞒,“我是无意中见到一个方子,上面写了方法。”
玉上烟:“什么方子?”
“取南海美人鱼的眼泪若干,北极冰穹冰尸一副,一同置于温泉中,浸泡三天,取温泉沐浴,七天可移魂成功。”
玉上烟:“听起来像骗人的。”
白圻浅笑,“显然不是。”
一旁,熟读道家典籍的白添适时站出来科普,“人鱼没有灵魂,所以人鱼的眼泪是极好的媒介。”
玉上烟听了,做出恍然的表情,“小小年纪,知道的倒不少啊。”
白添腼腆,“还好”
白圻犀利看他一眼,“闭嘴。”
白添:“”
几人争执间,突然见风云变色,小小一方天空骤然从白添切换为月空,于一勾弦月上,远远飞下来一个缥缈的身影。
随着点点月光洒落,
白家的院落中,落下了一位神色端庄,凌然不可侵犯的女神。
正是衣冠整齐,脸上肃穆的司命星君。
她身披着白色的斗篷,额上吊坠是一颗星星,斗篷在风中流光溢彩,依稀可见浩渺星辰。
在场间,玉上烟见多识广,白圻又冷静稳重。
只有白添一个人很吃惊,“天天天天天神?”
司命星君站定了,一时没有端住,对唯一捧场的白添眨了眨眼,“你好呀小可爱,要签名吗?”
白添:“”
幻灭就在一瞬间。
玉上烟有点淡淡的不爽,吐槽她,
“死宅也要出门浪了吗?”
司命星君很没耐心的翻了一个白眼,“还不是为了你,王母特意让我来跟你说,你的命格走完了,回去赴任吧。”
说完,就真的咻得一下消失了。
也没有走完一开始的仪式感。
更完全就没有在意白圻。
白圻脸色苍白如纸,因为灵犀的壳子,格外的楚楚可怜。
戏都已经落幕了,男演员还没有过足瘾。
似乎很惨。
玉上烟有些不忍,上前扶住她他。
这一扶,就发现事情不太对劲。
“你的灵魂”正像流沙一样慢慢在她现在的体内流失。
白圻勉强笑着,“是的。”
玉上烟皱着眉,“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
白圻几经贪婪的眼神胶着在近在迟尺的玉上烟脸上,上一次这么近,还是一起,在破庙里面吃烤兔子。
但是看在一旁的白添眼里,白圻就很痴汉,而且俩人看起来姬情四射。
玉上烟伸出手摸着白圻的百会穴,人中,和丹田,感受灵魂的韧度慢慢变弱。
现在他的灵魂就像风中的蜡烛,很快就会熄灭。
玉上烟再三思考,想着他好歹是帮自己历了劫难,于是凑上去,打算渡一口气让魂魄安稳。
白圻几乎目眩神迷。
白添几乎要瞎了狗眼。
好巧不巧,这时候,身体的正主出现了。
灵犀一声惊叫,“玉上烟!放开那个女孩!”
说完,自己急匆匆就冲了上去。
玉上烟看见过来的灵犀,立刻着急,“别过来!”
灵犀虽然是鬼差,但是实体和魂体的状态可以自由切换,万一她一不小心切换成魂体,她的躯壳面对一个本来的灵魂和一个外来的灵魂,想都不用想,白圻的灵魂会被排挤出去。
但是她的动作并没有灵犀快。
刚一碰到,白圻便倒了下去。
玉上烟冲上去扶着。
奇怪的是,白添也跟着倒了下去。
灵犀看着眼前的症状,“搞什么多米诺骨牌吗?”
紧跟在灵犀身后的易无常,立刻将灵犀的身体收回了自己的拘魂棺。
玉上烟看着倒在椅子上的白圻老头,和倒在地上的白添。
有点头大,“现在怎么办?”
灵犀看了倒地的白添一眼,“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上烟横她一眼,“讲。”
灵犀知道自己坏了事儿,躲在易无常身后,“那个白圻其实跟你有一段孽缘。”
玉上烟:“这我也知道,吃兔子的孽缘。”
灵犀:“不是,就白圻的前世,是个秀才,然后把你马帮给搞没了。”
玉上烟皱眉,“什么意思?”
灵犀小心翼翼:“你还记得,你从前当过女土匪,抢过一个秀才,他叫柏杨吗?”
柏杨啊,属于快五百年前的往事了,玉上烟恍惚从记忆中捡出这样一个人名道,“记得,怎么了。”
灵犀说,“柏杨勾结马匪断了你老窝,去了地府发现自己弄错了,原来自己的未婚妻不是你杀的。”
玉上烟努力回忆这一段往事,但是,总有一些雾一样的隔膜让她看不透:“是,是吗?”
“是的。”
发出声音的,却是从地上站起来的白添。
白添的性子突然变得同之前不一样,变得沉闷了许多,他缓缓说道,
“我赶考回来,就收到了父母的家书,里面说,未婚妻死于马匪刀下。当时我并没有怀疑你,你虽然拦路打劫,但是从来不害人性命,你这么跟我说,我自然也是相信的。”
白添的脸色少见的沉郁,他一边说一边走近。
“但是我依言回到山上,本想与你做个了断,不想在你那里收到了一个熟悉的丝帕,仅凭着一方丝帕当然也不足以定你的罪,我是在你的梳妆匣里面,发现了一封信,一封怎样将女子伪装成自杀的信。”
玉上烟看着他的眼睛,神色渐渐清明。
尘封的记忆,如同崩塌的城墙。
她记起来当时那一个俊秀的少年,柏杨。
“那又怎样,我玉上烟敢作敢当,说没杀,就是没杀,就算你现在再问我,还是没杀。”
白添眼里的愤懑,也在她的斩钉截铁的语气中,渐渐溃不成军,
“是的,你并没有错,错的是我。”
即便他自己都不承认,但是他从一开始就对玉上烟没有完全信任,他对她总是抱着怀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所以在梳妆匣里找到那一封信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就执行了自己的复仇计划,还将颇为深沉地让自己死在她前面,好进一步击溃她的心防。
他算无遗漏,怎么也没有算到自己的心。
从一开始就背叛了自己,偷偷跑到玉上烟那双眼睛里,沉溺,迷失,再也找不回去。
他柏杨,是堂堂七尺男儿,为何宁愿委身女匪,做一个草寇,若不是自小待自己的情深义重的未婚妻突然死去,他很可能心安理得的与玉上烟成亲。
但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谁都没有料到,命运会要求他在爱过的,且已经死去的未婚妻与现在心底所爱之中做一个抉择。
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同归于尽了吧。
白添,或者说柏杨,伸出手,想要抚摸玉上烟的脸。
毫无意外,被她一巴掌打落了。
她的眼里有落拓的情谊,也有决绝的真心。
“我玉上烟,五百年来,就真心爱过一个男人,就是这一个男人,亲手将我送上黄泉。”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她泪眼迷蒙,往灵犀身边走,边抹泪边抽噎,“杀千刀的司命星君,为什么给老娘写的命格本子这么虐。”
灵犀不知道怎么安慰,“就说不定,大家要成仙的话,可能都要来这么一遭吧。”
玉上烟哭得更委屈,“我不信,你跟易无常就好好的,整天蜜里调油,明明就是脑残甜文的风格。”
灵犀,“”
话倒是好话,但是这话我完全没法接。
柏杨听了,分外沉默。
见玉上烟离去的背影,便一句话也不说的转身离开了。
灵犀见状,想着好歹问一句,“哎,你去哪儿?”
柏杨,但是现在好像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