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妖孽王爷-第1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无澜,水无澜,有多少年了,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在度日如年中,他似乎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原来,他竟然姓水!一个多么可悲又可笑的姓氏!
吴芷静在看见水无澜的表现便知自己猜对了,那夜水无痕也曾说过在水无澜眼中,亲情比江山更为重要。
“水无痕一直在找你,你不知道么?”吴芷静望着前方大笑的男子,皱眉说道。
水无澜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垂眸看向吴芷静,唇边带着冷冷的笑意:“找我?呵呵……找我又有什么用?那个人一日不死,我与水无痕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从前!”
“那个银发男子究竟是谁?他是水无痕的亲人 ?'…'”吴芷静越听越觉得头大,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她不知道的,所以,她才不能将前因后果好好的串联起来。
水无澜嘴唇微微一扯,他哼道:“你好好在这里养伤,待养好伤后再回摄政王府。”他撂下这话后准备起身离开,然而,当他刚刚站起身时,又转过头来,从旁边扯过棉被,为吴芷静盖了上去,他凝视着吴芷静的眼眸,慢悠悠地说道:“还有,记住一点,你这一生,只能是我的女人,因为……你中了连心蛊。”
吴芷静愣愣地盯着水无澜,眼眸动了动,脑中有些空白,他在说什么?中了连心蛊,为什么这一生,只能是他的女人,那个蛊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水无澜说完话后便迅速消失了,吴芷静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水无澜,你把话说清楚,还有,我不要回摄政王府!”
那个充满了诡异气氛的摄政王府,她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水无痕拥有一双太过犀利的眼眸,今日,若不是因着他喝了酒,他恐怕早就看出她是假的菱儿了。如若她再回去摄政王府,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吴芷静眼眸转动了若干下,她必须想一个办法将水无澜与水无痕之间的仇恨化解,如此,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幽暗的房间之中,菱儿被粗劣的麻绳绑住了手臂。她的身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鞭伤,菱儿虽然有一些武功,但是与吴芷静相比,她的身体素质还是差一些,她被鞭子打伤以后,晕厥了许久方才醒过来。
当她缓缓醒过来时,看见一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站立在她的面前,那男子的脸上一片寒冰,见她醒来,便冷冷开口问道:“告诉我,银发男子在哪里?”
菱儿眼眸微微颤动,她脑中浑噩一片,有些听不懂黑衣男子的问话,她想了想,回道:“银发男子,你是说我们王爷么?他在府上啊!”
“啪——”菱儿的话语一出,鞭子随之而至,她的衣服之上瞬时起了裂痕,肌肤被鞭子打伤,带着火辣辣的痛感。
“快说!”黑衣男子再次逼迫起来。
“怦——”
就在黑衣男子说话之际,幽暗房间的门忽然之间被人撞开了。一个身影从门边飞砸过来,黑衣男子见状旋身一闪躲开了。
他回转身朝门边一望,但见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正伫立在那里,夕阳的余晖斜洒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笼罩在紫红之中,那一头银白的发更是让幽暗的房间瞬时一亮。
“王爷……”菱儿在看见门边那抹身影时,不可置信地发出了感叹,王爷竟然亲自来救她,她是在做梦么?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又或许是因着鞭伤疼痛,菱儿在看见水无痕后终是再次晕厥而去。
黑衣男子在看见门边的水无痕时,眼眸一眯,唇角扯出浅浅的弧度,说道:“水无痕,好久不见。”
水无痕在看见黑衣男子时,眼眸微微一睁,诧异道:“耶律旭日?”
她一直以为袭击远儿的人会是水无澜,却没有想到,此人乃是耶律旭日,他这些年一直音讯全无,让他几乎已经忘记了世界上还存在这么一号人。
耶律旭日看了看水无痕,他举步朝他缓缓行去,说道:“怎么?看见我,你很惊奇?”
水无痕脸上神情淡淡:“没有什么事是可以惊奇的,你放了这丫头吧。她是无辜的。”
耶律旭日身子一转,回眸看了看已然晕厥的女子,挑了挑眉极其自然地说道:“放了她?不是不可以,用独孤傲来交换。”
水无痕垂了垂眸,冷冷说道:“那本王只好自己带走她了。”
耶律旭日撇了撇唇角后说道:“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水无痕不再说话,他白袍一掀掠过耶律旭日直奔菱儿而去,耶律旭日眼眸一眯,身子一旋,跟着阻挡起来。他长臂一伸,挡住了水无痕的手,水无痕大掌一转,朝另一个方向抓去。
耶律旭日的手下在看见水无痕要劫人时,都奔涌而进,然而,他们还没有靠近水无痕分毫时,却被他身上的内力全部弹开了。
那些人被水无痕打倒在地,皆捂住胸口伏在地上,耶律旭日眉头一皱,喝道:“别在这里碍事!”
水无痕趁着耶律旭日说话之际,旋身一转,到达了菱儿跟前,以极快的手法斩断了绑住她一只手臂的绳索。耶律旭日见状有些愤怒,他喝道:“水无痕,独孤傲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为何护着他?”
以他之前的功力,他与水无痕之间本是不想上下的,然而,四年前,独孤傲挑断了他的手筋与脚筋,让他如乞丐一般地存活了两年,当他好不容易可以站起时,他便发奋图强地勤练武功,为的就是要报仇。他现在的武功不过两年功力,与水无痕相比实在相差太远,这也是他为何每一次都选择水无痕不在清雅居的时候去袭击月致远,他不知道水无痕将独孤傲藏去了什么地方,他只能用月致远作为人质来进行交换。可是,他行动了两次,两次都被这个叫做菱儿的丫头给搅乱了,他的心里当真不舒服。
水无痕瞥了一眼耶律旭日,停住手上的动作,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忘记仇恨吧!”
耶律旭日在听见水无痕的话后,忽然之间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忘记?水无痕,你说得倒是轻巧,当你看见你的父亲在你面前一刀一刀凌迟而死,当你看见千万只嗜血的毒虫在你父亲的尸身上日夜爬过,当你的手筋脚筋被无情的挑断时,你……还能忘记仇恨么?”
水无痕在听见耶律旭日的话后,高大的身躯僵直起来,从未知,师父他竟是用这般残忍的方法来对待耶律旭日。凌迟啊,师父他竟是让耶律旭日看着耶律弘天被他一刀一刀凌迟而终的么?
师父他,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可是,无论作为他的徒弟还是他的孩子,他都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带走而无动于衷。
“他对你的那些事情,都算在本王的头上,本王一并还你!”
耶律旭日摇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需要你来偿还!”
水无痕俊眉拧成一团,低喝道:“不管你想要怎样,今日,本王一定会将菱儿带走的!”
耶律旭日见水无痕执意如此,他便拼尽全力去阻拦着水无痕。水无痕在与耶律旭日过招时便知他的功力已经大不如前,在听闻他手脚筋被挑断时,他知道这些都是他欠他的,不过,一码归一码,他必须先将菱儿救走。
水无痕每一次在与耶律旭日过招时,都留了几分力道,耶律旭日也是一个受害者,当年耶律弘天篡权时,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着实没有什么错,他的错只是在于对于女人太过阴狠了。而这笔账,早在多年前,他已经与他算清了。
耶律旭日不理水无痕的手下留情,他用尽自己的全力想要拦住水无痕,然而,他终是被水无痕一掌打飞在地。
“扑——”耶律旭日头一偏,闷了一口血出来。他捂住胸口还想挣扎起身,然而,水无痕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解开菱儿的绳索,将她横抱起来,飞身出了幽暗的房间。
耶律旭日看着水无痕离去的身影,拳头重重地捶打在了石砖地面上:“水无痕,百密总有一疏,我就不信,我这一生都抓不到独孤傲!”
水无痕抱着晕厥的菱儿跳上了马车。
“出发!”水无痕将菱儿安置好后,便朝外命令了一声。
马车缓缓转动,车厢也跟着摇晃起来。
水无痕静静坐在马车之中,凝视着菱儿的睡颜,脑中激烈拥吻的那一幕如石刻一般雕在了脑中。他为什么会忽然吻向她呢?
手轻轻地抚过菱儿的容颜,指痕下的如玉肌肤熨烫着他的温度。他这是思念过度,所以才会幻觉成灾么?为什么他会觉得最近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都是静儿呢?如若以后每一天都这样过下去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许是因着水无痕指尖的温度,许是因着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温柔光束,菱儿从晕厥中缓缓醒了过来。
她甫一清醒便觉有一双温柔大掌在她脸上轻轻摩挲,而当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时,浑身上下骤然一紧缩,身子不免往后瑟缩了一番,她的脸就这般撤离了水无痕的掌下,而水无痕的手也就此僵在了空中。
“王爷……您……”菱儿盯着水无痕的容颜,脸上顿时红得跟苹果一般,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吱唔起来。
水无痕在看见菱儿那双眼眸时,俊眉倏地一皱,他今日果然是喝多了酒么?所以,才会那么迷失自我地吻向这个丫鬟。他果真是醉了!看来,从今以后他必须戒酒了,喝多了酒,他竟然将这许多女子都当成静儿了。
她怎么可能是他的静儿呢?怎么可能呢?
水无痕的眼神变化十分明显,让马车之中的菱儿能够感受得到。她开口说道:“王爷……谢谢您救了奴婢……”
水无痕转眸看向菱儿,盯着她看了半晌后,对她说道:“你救了远儿,应该的。你自己回去王府吧,本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撂下话语,水无痕决然地转身离去,马车车厢之中忽然之间空落落地一片,菱儿还来不及遐想太多,这幻梦一般的场景就如泡沫一般彻底粉碎了。
水无痕下了马车之后,一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之中,太阳已经落幕,街上的人们也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回房就寝,大街之中一个人都没有。月亮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爬上了黑丝绒般的天幕,银白色的月光将水无痕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盯着自己的身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便朝王府行去。
水无澜给的伤药效果很好,吴芷静抹了几天后,身上的鞭伤便渐渐消弭了。水无澜或许见不得吴芷静轻松一天,当她身上的伤好全时,他便命人将吴芷静又送回了摄政王府。
吴芷静开始本来不想回去,但是为了解除他们之间的仇恨,她还是决定走这么一趟。
水无澜命人为吴芷静易容好,并且让她带着面纱去摄政王府。吴芷静不知他意欲为何,不过,为了达成最终目的,这些过于细节的东西她也就没有做过多的抗拒。
然而,当她与水无澜的手下行至京城城门口时,她转头一看,发现一辆马车之上,一个女子正挑开窗帘向外望去,她的神情中带着些许的担忧与恐慌。
那女子挑开窗帘的速度极快,但是,目力极佳的吴芷静在这一闪而逝的时间内还是认出了那女子是谁,那个女子竟然就是她即将要装扮成的菱儿。
吴芷静不可置信地转身问道身旁的男子:“那个马车中的女子可是菱儿?”
她身旁的男子一脸雾水地盯着吴芷静,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一脸茫然地回道:“你说什么?”
吴芷静秀眉一挑,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转身想要朝那马车追去,然而她身旁的男子却朝她喝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追那辆马车。”吴芷静甩下这句话后便朝马车飞身而去。
那男子以为吴芷静要逃跑,遂朝她追了过去,一面追赶一面大吼道:“站住!你休想跑掉!”
吴芷静无暇与他纠缠太多,她在奔跑时,倏地一下转身,以迅雷之势朝追来的男子飞去一脚旋风腿,那男子的脸部遭受重创,吐了一口血后直直地飞了出去。
吴芷静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朝马车追了过去。那马车似乎知道后面有人在追赶一般,马儿飞快奔跑,用内力冲刺的吴芷静竟是没能追赶得上。
她握紧拳头一直追赶在后,而马车内的菱儿再次掀开车帘,朝后瞥了瞥,虽然她看不见什么人在后面,但是,那斜斜的影子却能让她知道,马车后面有一个人在急速追赶。
“菱儿姐姐,你要将远儿带去哪里?”原来,马车之中,还不止菱儿一人,月致远也在马车内,他看见菱儿朝窗外望去,遂抬眸关切地问询起来。
菱儿望向窗外的眸中带着一丝不可察觉地狡黠之光,然,当她听见月致远的话后,目中的那些狡黠全然隐去,她重新堆上甜甜的笑容对着月致远说道:“远儿,姐姐带你去一个有山有水,又好玩的地方呢。”
月致远不过四岁大的孩子,再聪明也是喜爱玩的,他点点头道:“嗯,都听姐姐的。”
菱儿朝月致远笑了笑,抚摸了一下他的头。
此刻的摄政王府已经乱作一团,月思君在清雅居中哭天抢地,痛苦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