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萌妃:殿下轻轻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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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
似要掉入岩浆了,她从来不知这个空间里,这塔门十丈之外,竟还有一处温度高得可将人融化的岩浆。闭着眼,感受着越来越高的温度,心底放大着人心二字时,耳边,那淡淡的“丫头”二字飘过来。
声虽淡,但睁眼的瞬间,少年的一双眼饱含着的,是无尽的紧张、愧疚、心疼、无奈、悲痛、深情……
第237章 人心(2)()
腰间又环来熟悉的大手触感,眼前放大着燕子琛的脸。流雨一怔,眼底一愤,下意识的便推起他来,“走开,你这混蛋。”
此时,身已飘至塔外十丈之外,身体正往一处凹槽中直落而下,垂眼,便可见下方是一处深谷岩浆之处。
少年搂着少女,以灵气拖着身体减慢着下落的速度,然而仍旧无用。他大呵一声,“召唤,银龙……”
然而,银龙一现,身体竟也随他们直往下落,嗷嗷嗷的大叫一声,龙眼之中露出了惊骇之色。它它它……它没法飞起来。
“飞行禁制!”燕子琛以及流雨同时惊愕。
这岩谷之处,竟设有飞行禁制,连银龙也没法飞了。
燕子琛脸一黑,手中一黑绳子飞出卷住银龙之身,只得以最大的力量缓减着下落至岩谷熔岩中的速度。
他却仍未放开流雨,拥紧了即便在这样的时刻还挣扎的她,一字一句,抱歉的说道:
“丫头,对不起。”
他不怎会说话,不怎会表达。
事到如今,心怀万语,到嘴的,也只是这么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丫头,我只是凡人,改不了天,逆不了运,所以只能陪着你坠入那岩浆地狱……
以我之命,全了今日那一场流星雨般的盛世婚礼。
告诉你:那场拉开了短暂几眼序幕的大婚,它很真、很真。
是非黑白难辨的世道,我负了你“人心”二字。
如果弥补不了,便陪你下黄泉地狱,下辈子,定要炼就一双区分是非黑白的金眼,增一身魑魅魍魉难敌的实力,还你一世安逸、还你一生盛宠。
对不起……
三个字,荡在岩谷之中,回音难淡。
流雨怔怔的听着,仰着头,见此时已离谷口很远很远了。某人想放下自己离开也离开不了了,哪会不知他的选择。
易嵩杀的只是自己,她哪会没有听到他撕心裂肺的那声“丫头”,哪会看不到他奋不顾身陪自己迈出那塔、跃入这百丈熔岩岩谷时的一幕。
她眨眨眼,忽然哭了,伸手将少年的身体抱得紧紧的,怒呵:“燕子琛,你个大坏蛋。我本来就怕死,现在你还要压我身上让我死前都不好过。我恨你、恨死你了……”
小少女另一只手狠狠捶着某人的后背,眼睛则是侧看着下面的岩浆,吓得哇哇几声哭得更大声了。
妈呀!
下面的岩浆,好深的感觉。
这破虚无空间,怎么还有这样一处天然岩浆之地?若是在这附近修习火灵,必是个绝佳选择,可若是要往岩谷中深入,那就是……死得渣渣都不剩的下场。
“疼。”燕子琛感受着身上重重的拳头,无奈的吐出一个字。可他心情却放松不下来,眼底只有心疼与抱歉。怎么办,他不怕死,可丫头怕。她怕,他就心疼……
墨眼扫过四周。岩浆之下,还有岩墙……若是能攀上岩墙,或许,还能多撑住一阵子。
冷眼一扫左边,此时这离谷底不远的时候,他墨袖中一根长绳忽然一甩,直往某一处岩壁凸出处套去。
第238章 人心(3)()
直往某一处岩壁凸出处套去。
全身的灵气运转而出,集中在那长绳之上,燕子琛不敢放松。
他和丫头唯一的生机,便在这根绳上了。
“别……我来,你本就不能运功……”流雨这时想起燕子琛还受着内伤,得两年才好。可他今日……
“丫头,你若不怕死,就你来。”燕子琛道。
凭她八星的灵者实力,那么远,不可能托得起绳子。
流雨:……
好吧,似乎是这样。
纠结的一眨眼,只见燕子琛手中的绳子忽然间被他的灵气托起,直卷岩壁上某一微微凸出的石头。因离得他近,流雨都能感觉到少年在运功时那忽然间加快到极致的心跳以及极紊乱的气息。
她心中一抽,再一眨眼,便见那绳子已经套上了某一岩壁。接着,燕子琛便带着她一跃,借着绳子的拉力往上伸去。
然这一暂时的放松一没有持续多久。只见得那绳子因在这岩浆炙烤下而变得格外不结实,没几个眨眼便咔嚓一声,即将断裂。
燕子琛心道一声不好,搂着流雨加快了速度直往那岩壁处跃去……只要,他的手能够攀上岩壁,也能撑住一阵子。
咔嚓……
绳子终于咔一声断裂开。说时迟那时快,燕子琛的身体恰好接触上那岩壁,手一攀抓紧一微微凸出的岩石,便朝流雨道:
“丫头,抱紧我。”
燕子琛此时干脆已经将没有飞的银龙收回了召唤空间中。
而他,需要双手攀岩,所以左右手都不得搂她,只能靠她自己紧抱着。
流雨懂他之意,双手环抱着他的身体不敢松手。
然,许今天是霉星关顾着他们,燕子琛伸手触上岩壁的瞬间,那凸出的某处岩壁又一声“咔嚓”,似岩已损,即将掉落。
燕子琛却不愿放弃,带着流雨又一个轻跃,再攀上另一处岩壁之处。只手附上另一处岩壁之时,他脸色已经极致苍白,那唇角已溢出了鲜红的血迹。
这陡壁如直的岩壁,要稳住身体,必得有灵气相托。
然燕子琛现在的内伤情况,自身都难保,哪能撑住两具重重的身体往上攀爬?
况且,那岩壁……是热腾腾的,流雨清晰的看到他的手触上岩石,一片通红。
“燕子琛……”流雨眼睛猩红,不敢去看自己抱着的人那手、那凄白中又被火光照出了某种诡异的红的脸。
她不敢想象,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还带着自己这样一个累赘去攀爬。若没有自己,他会轻松很多。
“燕子琛……”
“丫头,别怕,我一直相信,只要没到最后,这世间,总会有奇迹发生的。”燕子琛垂眼看了看流雨似不大愿意继续的眼瞳,心中生出淡淡的不安,忙坚定的说道。
他用眼神示意她:别放弃。
他想握握她的手,但此时双手攀着岩石,已难得空。
“是,我相信。”流雨仰着小脸,忽然淡淡的笑了,“这句话,我一直是相信的。从现代到异界,我从来都信险境可浴火重生、弱者也可成才的奇迹,只是,燕子琛,我……不能拖累你……”
第239章 人心(4)()
“只是,燕子琛,我……不能拖累你……”
若只是她自己,她愿意与命相搏,但现在,是他带着她相搏与命抗争。
若让她看着他在地狱里攀爬。
她宁愿,将一线生机压在自己身上。
且她断定,若他没了自己,攀爬上去的几率,要大很多。
一咬牙,那攀于燕子琛腰上的手忽然一松,少女的双手松开少年,直往下方右侧的岩壁闪去,想要自己抓住那岩。
“丫头……”燕子琛感觉到身体力度一轻,大骇,脸色在刹那又变一层,愈发凄厉难看。
“我可以……”流雨附和一声,瘦小的身体突然跃向岩壁,伸手一攀,自己独立攀在了那岩壁之上,随即朝上方燕子琛露出了甜美的微笑,说道:“别黑脸啦,还没死。”
燕子琛却仍旧脸黑如墨,格外难看,然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对某女道:“别动。”
话落,便朝着她的方向攀爬过去,盼接近她拉她一把。
丫头才是八星灵者,在这样的地方,她哪怕心志再坚定,也改变不了客观事实,攀不了这岩。
燕子琛在心底估量着流雨的实力,心跳默默加速着。
丫头,千万别动,你的实力,攀不来这石。
咔嚓……
心头才默念上这么一句,可怕的事情在下一个眨眼之后,却立即发生了。
流雨倒还没来得及动,然她攀上的岩突然破裂,那咔嚓一声突然坠落的石块,已让她不得不动。
然,八星的灵气果真没法再让她攀上岩壁,那手在岩壁上一滑,少女那张倔强的眼瞳,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的手落空,身体突地直往下坠去。
不……
少女倔强的咬着牙,望着岩壁,不愿信自己的心志还是被弱弱的实力打破。她咬破唇瓣,心头大喊:若得生机,必要变强!
“丫头……”燕子琛瞪着眼,一见她下落身体一震,便要松开岩朝她跃去。
然就是这千钧一发时,二人耳侧,飘来了一道女声:
“说得好,险境可浴火重生、弱者也可成才创奇迹,杂灵根废体,你可有自信待我们出去后,随我们这几个渣渣弱者在强者如云的望天一水,也闯出一片天地来,让强者化为奴,将那什么七池二府或是三大帝国都踩踏于足下。”
豪气冲天的女声,正来至于流雨更左侧处。只见一根长长的绳子突然朝着流雨下坠的身体套过去。
随着那豪气冲天的女声,流雨的身体被突然自空而下的绳子套住,直往更左侧的上空上升去。
燕子琛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扫至那更左侧,随即一扯嘴角,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但他还是松下了一口气。
只见那更左侧的岩壁上,景歌、萧贝以及简竹三人手拉手攀于岩壁之上。最上方的萧贝用一链勾子深入岩壁之中,他抓着那链子,而简竹抓着他的手,景歌又抓着简竹的手。
刚刚说话之人,正是景歌,那突然间将流雨用绳子一带而起,随即在绳子被炙烤得断裂之前,一把拽上她手腕的少女,亦是她。
第240章 人心(5)()
流雨突然间上升而且还被一只手牢牢的拽住,小嘴便瞪圆了,“你你……你们三个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三个手抓着手在浓雾中乱转,突然就掉下来了。那破浓雾,让我们看不清。”萧贝呀呀呀直骂坑爹:“还好我们比你们两个运气好一些,我们身上好歹有一玄铁链子,而且掉落时是沿着岩壁掉落的,不像你和医尊大人落在正中间。不过,我们三个挂在这里老半天,你们两个腻腻歪歪老半天竟也没发现我们。”
流雨:……
她望了望萧贝三人,抽了抽嘴角,“谁让你们一声也不作,我们哪有时间观察你们这个方向,而且你看你们三个,都被烤得和石头一个颜色了。”
流雨的手被景歌抓着,但她也没放下心来。看了看萧贝紧抓着的链子,心想这样一个挂一个。总归持不住,而他们几个又都实力弱,无法攀岩,下场,估计还是死翘翘啊。
“别苦瓜脸了,小雨,你刚刚不是还说,险境可浴火重生、弱者也可成才吗?我们这群弱渣渣现在还是弱渣渣,没有享受过成为强者之后的爽感,可不想死。”景歌望着流雨,安慰道。
当然,这也算自己安慰自己吧。
不过这安慰之后,她便再没心思说话了。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深入岩壁的钩似乎突然松动,下滑了一小段,承着四人的身体摇摇晃晃。
而那钩,已只浅浅探入那岩石之中,看那样,似随时可能破岩而落。
“妈的!”萧贝大骂一声,脸色难看。
显然,他也看得出,这钩承受不了四人的重量。
“你们又被我拖累了。”流雨嘀咕着,心想如果不是自己,他们三个也不会突然陷入到这种危机境地。
“闭嘴!”三人同语。
简竹瞪了一眼流雨,说道:“今日可爽了,以前都是你救我们,今日总算轮到一次你落魄了。”
“你这丫头,还幸灾乐祸起来。”流雨一哼。
接着又望景歌,她好像已经没什么力量再抓住自己了,那烫红的手有些发抖,额上直冒汗,咬着牙,显然极其吃力。
流雨一咬贝齿,询问:“你放不放手。”
景歌不语,仰着头看抓着她的简竹,问:“你放不放手。”
简竹仰头,问萧贝:“你放不放手。”
萧贝托着三个人的力量,可谓是更加吃力,那牙都快咬进唇中,声音颤颤却还是大呵一声,“屁!老子男儿壮汉,拖着你们几个小丫头轻松得很。”
又一咬牙,他朝着三个丫头又一声呵,道:“你们三个,要不要赌一把,就赌我们能不能出去。”
流雨突然望了望顶,又望了望上面完全没打算放弃自己的三人,心中仿佛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比那岩浆的温度更烈,将她的心,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