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猎户享清福-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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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致远说罢叹了口气,做出一副一切都在股掌之间的样子。
张正一听信以为真,怒吼道:“那个小白脸在哪?”
到底是从军营里出来的,心思没那么重,木致远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对付张正就总有一种自相残杀的感觉。
“毫无疑问了,我这就让人请那马举人过来!”
魏通一脸阴郁,习武之人心思单纯容易被骗也就罢了,马敬文这可是饱读诗书的,居然也能加入邪教,真是丢他们文人的脸。
“小马哥为何会这样?”云婉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斯文多败类啊!”顾飞轻哼一声然后白了魏通一眼。
魏通气的说不上话来,就等着马敬文来好痛骂他一番。
“魏大人这个时候找我不知可是有要紧事?”马敬文进屋见一屋子人好暇以整的坐着,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魏通冷笑着说:“马举人这是明知故问啊,我找你什么事你心里有数!还请马举人不要装了。”
马敬文并不动怒温润一笑说:“还请魏大人说的明白一些,敬文天生愚钝。”
“装模作样!”顾飞不屑的朝马敬文吐了口口水。
魏通深吸了口气说:“既然这样,我也不与你卖关子了,马举人可知邪教是什么吗?”
马敬文闻言一愣,倒也不在伪装了,轻笑着说:“既然魏大人已经知晓,押我去牢房便是。”
“马举人,我想知你为何如此行事?我不信你追随玉树真人是因为你也相信他的鬼话。”
魏通替马敬文惋惜,虽他不太喜欢马敬文这个人,但也只是觉得他太过傲气,并不觉得他是奸佞之人。
马敬文闻言苦笑一声,目光柔和的看着云婉回答说:“为情,我想人这一辈子若是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也一定不能娶不爱的女人。”
“你说人话!娶不娶的和你加入邪教有什么关系?”顾飞听马敬文说话觉得脑袋直疼。
马敬文痴迷的看着云婉说:“可身不由己啊,所以只能毁了束缚我的这个地方!”
一百六十、头疼的事()
“小马哥,你刚才说的是假话对不对?”
云婉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怎么当年的那个温润少年会变成如今这可怕的模样。
马敬文苦一声说:“小婉妹妹,我后悔去赶考,我后悔挑灯夜读,因为它们让我错过了你。”
其实他刚才想说的不是他要毁了这个地方,而是要毁了他自己!
“马敬文,我只问你,我问什么你能不能如实回答?”魏通对痴情之人一项都是心有不忍。
马敬文仍然看着云婉,神情的说:“小婉妹妹想知道的,我都会说。”言外之意就是得云婉亲自问他,他想尽量的与云婉多呆一会儿。
木致远本来就容易吃味,马敬文又这般露骨,他本能的戾气疯涨。
“嫂子,你不用理他,严刑拷打他总会说的!”木玄惊冷声说。虽都是痴情之人,可马敬文太过偏激了。
云婉安抚的拍了拍木致远的手,然后看着马敬文说:“我认识的小马哥是善良的,所以你不是他,你只是马举人而已。”
马敬文听罢眸中挂上受伤之色,他苦笑了一声说:“小婉妹妹,我没有伤人,我没有不善良,我只是对我自己不善良罢了。”
“邪教害了多少人无家可归你也是看见了的,你是邪教中人,还说自己没害人,真可笑。”
顾飞不屑的冷哼,这般巧言令色强词夺理之人他见的多了。
“我是邪教中人,但我只负责给与邪教之人寻落脚点。”马敬文淡淡的说。
“是吗?那玉树真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魏通叹咯口气,是钱?是才?是权?
马敬文英俊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疯狂:“我不要好处,我要的不过是你们抓我,让我身败名裂,我要的不过是让那个与我订婚的女子知难而退!”
“你。。。。。。你疯了?”魏通丝毫不怀疑马敬文说的是假话,因为他看似疯狂可眼眸深处都是哀伤。
木玄惊咬了咬牙,他其实有些佩服马敬文的做法,叹了口气说:“那挺抱歉的,不能如你所愿了,你回去接着当你的举人吧。”
“我是邪教!!”马敬文根本不打算走,他是邪教应该带他去牢房才对。
木玄惊轻笑一声说:“对,你是邪教,但我们不抓!”他不想成全马敬文的执着。
“好,你们不抓,我就联合镇上的其他人杀人放火!”马敬文斩钉截铁的说。
“你不会的,你这么做都不想想你的娘吗?”木致远着话里隐隐有了一丝威胁,是拿亲情来威胁。
马敬文愣了一下,也就不再言语,是啊,他所有的都算到了,却唯独没想他自己的娘。
见马敬文似有松动之意,魏通便说劝他说:“你不想娶就没人逼着你娶,你的非娶不可不也是顾及你娘的意思吗?那身败名裂这么大的事就不用顾及你娘了?不想她的含辛茹苦?”
“魏大人,不知你能不能出面说劝我娘,若是能,我手里有一份册子,上面有牛家镇和临县的邪教明细和落脚点。”
魏通一听眼睛一亮,便满口答应了下来:“这有何不能,只要你说话算数,你就还是马举人,你的婚事我也帮你搅黄!”
“只要大人你说话算数,那我说话就一定算数。”
木玄惊觉得事情发展太快,转折太快,他竟然有些应接不暇。
马敬文与魏通达成一致之后,便起身告辞,但临出门之时却不舍的回望了云婉一眼,看的木致远险些按耐不住,差点冲过去打人。
“查!再去查,一定把马敬文给我查明白!”木玄惊气愤的拍了拍桌子,他心里不愿相信马敬文什么坏事也没做。
顾飞点了点头说:“没错,是得查个明白!”
“还在想你的小马哥?”
回到屋子云婉仍然发呆,木致远见状吃味,所以就带着醋意调侃了一下。
云婉回过神来,靠在木致远的怀里说:“相公,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不明白,也不敢相信。”
“那小白脸对你确实真心,只是可惜真心也是没用!”木致远霸道的圈住云婉,柔声说道。
云婉听罢轻笑出声:“是啊,我只想要相公的真心。”
木致远揉了揉云婉的小脑袋,目光里盛着柔情,他的傻丫头惦记的人太多,虽然她的傻丫头傻,不会被别人拐跑,可他心里也是不安,这大改就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把,贼一惦记,他就草木皆兵。
翌日,因为昨夜彻夜未眠,所有人都有头重脚轻之感。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一个带兵打仗的,天天在这斗智斗勇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顾飞气的扯着脖子直嚷嚷,他带兵打仗打仗不睡也精神饱满,可在这天天的分析别人的心思,他却是备受煎熬。
“哎呀,别嚷嚷了,日子不好过的又不只是你一个人!”
木玄惊才最窝火,他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京城不呆跑这才受罪。
红如叹了口气说:“是啊,忍忍吧,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总会熬出头的。”
红如发话,顾飞立马就老实了,云婉见状暧昧的笑了一下说:“要不咱办个喜事冲冲喜吧。”
魏通心领神会:“也对,顾飞,不如你和红如这两天把事给办了吧。”
“行啊!”顾飞一听这话嘴咧的老大,脸都跟着发光了。
“别光你乐意啊,你得问问红如行不行!”
难得气氛轻松,木玄惊便开口打趣儿。
顾飞扭捏的看向红如,问:“红如你说行不?”声音小的与平时天差地别。
“顾飞,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跟个大姑娘似的!”魏通也出声调侃。
顾飞被说的脸色通红,但他还是追问:“红如,咱俩成亲把,成亲就可以睡一个屋子了!”他是真心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搜肠刮肚的就这么一句。
红如不可思议的看着顾飞:“顾飞!你说什么呢你!”
“哈哈哈哈,哎呦,顾飞,我才知道你这般重色。”木玄惊夸张的笑,边笑还边拍桌子。
“笑什么笑!再笑老子打你!”顾飞这是恼羞成怒了。
云婉也是乐不可支,木致远也在军营里呆过,怎么就比顾飞会说话呢。
木致远倒是没笑,他是打心眼里鄙视顾飞,平时看着什么话都会说,这关键之时竟然来这么一句,简直丢人。
红如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偏顾飞自己不自觉,再接再厉的问:“红如,要不咱就今天把事给办了?”
“臭美!我才不嫁给你!”红如拧着眉头说。
顾飞一听红如不愿意嫁,马上就蔫了下来,求助的拉着木致远。
木致远眉头一挑,说:“煮熟的鸭子飞不了,生米煮成熟饭。”
本来木致远只是调侃,但他一脸严肃,就让顾飞当了真,他上前就把红如扛在肩头,然后快步的往后院走。
“顾飞!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红如怒不可解,可她不是顾飞的对手。
“相公,你怎么能。。。。。。”云婉觉得木致远一肚子坏水。
木致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婉儿,我冤枉!我刚才不过说的是玩笑话,谁知道他当真了。”
魏通眼睛睁的老大,玩笑话?这玩笑开的也太认真了吧?!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救红如?”云婉有些担忧的说。
“现在救应该晚了吧,就顾飞那么猴急,这会怕是,怕是。。。。。。”
木玄惊眉头一挑,心里痒痒,他怎么突然想去听墙角呢?
“大人,我问过流民了,桃花村和菊花村的人都说没见过昨天晚上装病的那几个人。”
魏通本来笑的一脸暧昧,一见师爷进来,立马换上了一脸正色。
“抓人,把他们抓起来!”魏通大手一挥,心里痛快,终于是能清静清静了。
“走,咱过去看看,压压场子!”木玄惊提议说。
“凭什么抓我,你们是官就能草菅人命吗?凭什么抓我,大家看见没有,官府的真面目已经暴漏出来了!”
魏通冷哼一声,眉头轻挑:“凭什么抓你?就凭你说谎,你不是桃花村人不是菊花村人,你为什么谎报籍贯?只要你说的明白,我立马放了你,但只怕你说不明白了,因为你是邪教弟子!”
“冤枉!你冤枉我!大家别信他,他们就是想草菅人命!”
这个时候的辩解很是苍白了,流民中确实没人认识他们这几个人,所以也没人信他。
“大人,还有他,这个人我们也不认识!”
一听这些人有可能是邪教的,流民们也不股息,直接帮着纠出了一个漏网之鱼。
魏通一看竟然有意外收获,赶忙亲和一笑说:“大家左右看看,还有谁一并找出来。”
该抓的人都抓了,魏通也松了口气,可不过这天可是一天凉过一天了,流民们露天睡不了几天了,所以这些人怎么安置又成了头痛的事。
“大人,这是马举人让我给你的!”
魏通接过字条哭笑不得,上面写着“说话算数!”这四个字又是他另一个头疼的事。
一百六十一、他瞎()
“小婉,呦,你看,你这都瘦成什么样了,来,婶子给了煲了汤,喝点补补身子。”
云婉正在对衙门这几日买粮的账,马敬文的娘却拎着食盒突然出现了。
“婶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婉心里有些发怵,敬文娘之前对她是个什么样她心里清楚,甚至在她嫁给木致远之后还找上门来让她别纠缠马敬文,今天突然这么殷勤,总觉得会有什么难听的话在后面等着。
敬文娘呵呵一笑说:“没什么事,就是看你这些日子忙进忙出的,心疼你!这不光我心疼,你小马哥也心疼。”
“婶子莫要乱说,我没有纠缠小,马举人。”
云婉觉得这事老生常谈,变赶紧打消敬文娘的疑虑。
敬文娘叹了口气说:“小婉啊,之前是婶子不对,你心里可别怨婶子,婶子现在想明白了,这家室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情相悦,就是不知道婶子这话说的晚是不晚?”
云婉吓了一跳,水灵灵的眼睛睁的老大,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她。。。。。。
“婶子,我与相公现在过的很好,他也待我很好。”话不能往深了说,深说了就伤情伤面了。
敬文娘一听这话哪里有不明白的,又叹了口气说:“唉,是啊,你现在过的挺好,罢了,咱也不说这事了,这汤是真的好,我熬了许久呢,尝尝!”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水滴石穿也不是一时之功,她就这么一点点的耗着,一定把云婉给她儿子耗到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