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有风险-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傥奕魏畏从Α
有时,看着书,竟哭了,沉迷于那些传奇故事自顾自地流泪,这偌大的宫殿,千人所住,可为何她孤单得像一个人独居一般?
寂寞如影随形,时日久了,她也渐渐习惯了,不再挣扎,随时光逐流,光阴如流水。
冬至的时候,天昊率大军凯旋,陈颖见宫人忙忙碌碌,才知这一消息,然而,她既不知自己该以何种身份去见天昊,亦不知见面后该如何寒暄,故此一切于她都不甚在意,唯盼若木与他一同平安回来,或是与汤谷二人相伴相随,得到一段好姻缘。
第39章
天昊是回来了,押回了曹陈思,这一战本是胜券在握的,然而,曹陈思的负隅顽抗,倒也让大军损失惨重。汤谷所带领一众人马未曾归来,若木疯了似地去寻他,天昊算是发现及时,但当他带人赶至时,若木已偎在汤谷的尸身边奄奄一息。他按照若木的遗愿,将他们葬在了菖蒲海边的山谷,就在隔日,那山谷间便有温泉汩汩而出,明明是冬日,却有树木新苗蓬勃而发,那时天昊才懂得,这世间竟真的有生死相许之说。
京城开始下雪,雨雪霏霏中,天昊看着天地间苍白无声,内心沉得湣鹗髦ι喜豢爸馗核ぢ涞幕D敲炊嗄昵暗氖虑榱耍且怀』栋酵防炊悸涞酶霭酌CR黄娓删弧D切┠晁拥木烧缫咽腔野芾渎洌皇A怂南碌亩媳诓性D歉雠耍孀欧胍牡氖疲沼谑窃诰┏堑亩抑斜蝗松渌溃壅稣隹醋拍且磺形薅谥浴O肜矗约阂晕荒苡系纳丝冢共还亲约旱淖云郏闭饬侥辏炊嗔艘桓龈鑫税榉啥昶嘶鹬撕螅琶靼祝切┳砸晕堑陌椋还且怀∶粤担舜艘晕畎詈蠖嫉植还ㄊ啤⒔鹎⒗氡稹
在酒肆喝了一天的酒,胡姬当垆笑春风,周遭客旅,四季不同。喝了个酩酊大醉,才跌跌撞撞地回了府邸,第二日天未明就赶着进宫见屏翳,可是他在长廊上一路留心的,不过是那个目光坚定笑靥真诚的女子。
先是在东暖阁将战事原原本本的禀奏了一遍,汤谷所率一队人马如何遇伏身死,屏翳虽早已知道,可听后还是伤感,拟了旨意厚葬众人,草拟到一半,他突然想起那个小宫女,便问汤□,“若木也随了汤谷去了?”
天昊黯然点头答是,屏翳的朱砂笔生生停顿了片刻,方才叹道,“可惜了,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
“是,只是还有一事,是她在随军行进的路上告诉我的。”天昊抬头看着屏翳的脸色,见屏翳面色如常,他才继续道,“当年不仅皇兄,就连我们都以为洛妃对湘君百般刁难,几近苛刻,多次问若木她却都不曾松口,还以为是因着冯夷的缘故,她才偏帮洛妃,想来我们都错了。”
屏翳目光一动,当年那些事他以为本该尘埃落定了,却不想竟有翻案之时,心中虽疑惑,面上却仍是静静地听着。
“若木说洛妃的性子随和,当年也未曾对湘君有何冒犯,倒是湘君时常寻衅于她,她说洛妃并不曾害过湘君,还请陛下能够宽恕于她,当年因着湘君是她的主人,她不可背叛于她,而今,湘君已经……不在了,还请……”
“够了!不必说了!”屏翳捏着玉扳指的关节已经发白,他抿着嘴唇不再多言,可内心却早已乱作一团,他不容任何人玷污他心中的湘君,不管真相如何,他心中的湘君只有一个,那是他深爱的人,如此而已。
天昊被他打断,也算知他心中所想,便换了个话题道,“曹陈思已经押解到京,他说死前但求能再见洛妃一面。”
屏翳冷哼道,“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好心了,谁人给你许的愿你都要一一帮他们兑现。”
天昊知他心情不好,只得苦笑,屏翳揉了揉眉心道,“他这次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也算是有些手腕,念在他一片痴心,就遂了他的愿吧,这事由你操办,过些日子就是立春了,今年的端日朝会我让人好好准备,今次你又立下如此大功,自是要好好放松一下,陪我尽兴宴饮一番。”
天昊也知这些年他们兄弟之间总是聚少离多,屏翳初承大统之时明枪暗箭不少,自己四处奔走虽为他解了不少烦忧,可作为君王,却有许多不得不承受之事,年少时二人恣意而为声色犬马的时光终是过去了。
屏翳在天昊走后,案上文书是再看不进去了,关于湘君,他确有许多的疑惑,为何他所见,与他所听闻的,总是南辕北辙。他还清晰地记得云梦泽的梦境,他以为她会回来的,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所以他压抑着自己,不去看那个叫陈颖的女人,或许有一天,湘君会自己来找他,告诉他,她回来了。
而那个名叫陈颖的女人,生死于他都不重要,可为什么,偶尔只是看到她落寞的背影,他总忍不住想拥她入怀,可是他不能,他一再冷漠地走开,有时候都让他觉得自己很残忍。内心有两股力量不断拉扯着自己,让他对爱日渐彷徨,干脆不闻不问,整日用忙碌麻痹自己,才好不去想那些让他揪心的纷扰。
润泽园内,冬日是无花可赏,无景可看的,满园的衰败景象,可洛妃自上次照殿红被铲之后,便说她喜(…提供下载)欢这般光秃秃的景致,她对沁雪说,她如今最爱看四季荣枯,若不曾被逼到绝处,就不会知道绝处逢生是何等的幸运。
曹陈思此刻虽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可面容憔悴已不似当年朝堂之上那个风礀儒雅的镇海将军了。
天昊让人守在门口,留了片刻宁静让曹陈思与洛妃重聚。
洛妃素手净茶碗,花茶的香气袅袅,曹陈思湣鸹氐搅诵矶嗄昵埃饺顺跸嘤鍪保故侵赡塾淄籼鹋矗谒砗蠼羲孀牛鞘彼乖铀と恕:罄矗恢问保⑾肿约毫瞪狭怂男θ荩婧螅闶且欢蚊目坦牵两裎淳模喑さ牧的健
却偏偏,那一年,她随了大司命赴春日宴,一身桃色裙衫,青黛粉腮,两行金钗,发间钿花,艳压群芳,当时京城才俊皆为其倾倒。弦音起,颠倒众生,末了终是大皇子冯夷一曲箫管,赢得了美人心,一晃经年,物是人非。
两人撮着茶慢饮,往事如烟,随杯中热气氤氲,她问起他的腿疾,他探询着她的近况,两人就像一别经年的老友,絮絮而谈,天光安好。
临了,他终于问她,可还念着那个在西华城中人,她点头,坦然答是。
他问她为何那年未曾随他而去,也好让自己断了念想,她只是淡淡道,若知此生,要相隔天涯到老,当年她又如何会与他赌气,而嫁与屏翳呢?
许多事,经历了,才知自己年少冲动,许多人,错过了,才知爱得铭心刻骨,而今,哪怕生活让她如落叶飘零到此,可因为回忆始终说不出口,所以她知道,自己仍爱着他,不论今时今日,二人身处何地,由谁相伴。
曹陈思长叹,继而笑了,这么多年的执念,终于在这一刻释然了。昂首走出润泽园,口中豪迈地哼唱着那首曲子,“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园门轻轻掩上,洛妃一人倚着石桌出神,茶壶中咕咕冒着热气,若不是自己始终执着地抓着回忆不肯放手,也许有一天,她也能坦然地说出他的名字,与他一同品茶聊天,就好似许多年的朋友。抿着茶,沉醉在那些过往中,任回忆蔓延。
天昊让人带走了曹陈思,而他自己,在路过朝华阁前,终是停住了脚步,他知道自己不该宵想,可望向那窗台,总免不了有绮丽的奢望。
天色沉甸甸的,黑云如脏了的棉絮,压着天空酝酿着风雪,身后一段枯枝被踩碎,发出清脆的声响,天昊一转身,便见那一身浅色锦袄的陈颖。
“王妃。”天昊恭恭敬敬地同她行礼,她款款还礼,邀他进去小坐,本应拒绝的,可她红唇中倾吐的字句,让他神昏智聩,于是还是随着她进了朝华阁。
她似乎更消瘦了,就连笑容都是敷衍的,天昊拘谨地同她聊着天,陈颖招呼宫人准备了茶点,两人说了些别后的事,天昊小心翼翼地避过了汤谷和若木,没成想她还是问了。
乍闻若木已去了,陈颖愣是许久未曾说话,就见她睁着眼看着他,双唇微张,却被什么哽住了喉咙。
天昊见她如此难过,不免也神情暗淡,他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将两人合葬了,合葬的第二日,他们落葬之处,便有温泉细细而出,桑木于周遭发芽,我吩咐人告诉周边的住户,今后那山谷,便叫汤谷,那桑木,便取名若木,临走的时候,我还听见那谷中有鸟鸣清越,二人定是于九天之上重聚了,你且安心吧。”
陈颖听完,终是流着泪道,“但愿如此,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
天昊点头安慰,陈颖笑了,然而心底仍是伤心,却不愿天昊陪着难过,二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会儿,天昊起身告了辞。送走天昊,陈颖才终于躲起来,一个人大哭了一场,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一直把若木当亲妹妹看待,谁知上次一别竟是天人永隔,这一场变故如同剜去了她心头的肉一般,几次哭到失声。
服侍的宫人怎么劝都没用,陈颖似乎恨不得把自己哭瞎了才甘愿,终于是连日来的抑郁和打击将她击垮了,她第二日便发起寒热来,嗓音嘶哑,涕流不止。
宫人将此事禀告了内侍监离俞,离俞近前告知屏翳后,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声知道了,再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必须说明清楚几点:
1。陈颖的穿越是有原因的,跟那串珠子有关。
2。本文到后面会解释清楚关于湘君前后不一的原因,至于她算不算原配,这个后面也自然会说清楚。
3。关于陈颖是不是小三,再说一遍,作者本人绝对痛恨三,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主角是个三
4。对于一切人身攻击,我表示,愤怒,但是我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但我也保有我自己说话的权利。
就这样。
第40章
十二月初八那日,屏翳退了朝,想起那日是腊八节,宫人端了腊八粥来,宫中新聘的御厨煮粥有妙法,屏翳吩咐赏与一众官员和后宫妃嫔,独独漏了朝华阁。宫中不少人都说王后失势了,故而多番苛刻,朝华阁中服侍的也都人心浮动,生怕跟错了人倒了霉。陈颖于这一切是不管不顾的,本来荣华富贵之于她而言也并不在乎,得宠或失势,也全在那一人而已,不过是生一场病,她也不介意。大夫说她体质虚弱,需要大补,贴身的侍女问她是否要在膳食中加些滋补的药材,都被她一一拒绝了,由此身边人更以为她懦弱不争,服侍得也更加不尽心了。可陈颖反而更乐得如此,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本来就事事自己亲力亲为,如今没人照管倒反而更自在了。她日间在庭院中散散步,看看书,虽然没有网络,没有手机,娱乐活动少得可怜,然而这些日子,她也慢慢习惯了,似乎这般的清闲对她而言更为可贵。
京城近日落雪纷乱,庭前积着厚厚一层雪,她虽见过几场雪,可这般洁净纯白的雪她是不曾见过的,亭台楼阁皆素裹,她握着掌心的晶莹,鼻子通红,目光却剔透闪亮。
这一幕正落进了“恰巧”路过的屏翳眼中,他知道她得了风寒,这会儿连披风都无,就这样站在雪地里玩,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正想上前,然而一个人影闪过脑海,让他又硬生生停住了脚步,转身抬脚走了。陈颖抬头正见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苦涩,可脸上还是要露出个笑容,明知四下无人,但若哭了,便湣鹱约菏淞艘话悖话僮叭砣酰阒荒芗僮凹崆俊
然而就是她这般笑着,屏翳忽然又回转了身来,那笑容硬生生撞在了他心上,也僵在了她脸上。
两人相隔不远,却四顾无言,陈颖终于忍不住,鼻子一酸,扯了一个笑脸给他,转身跑了,那个笑容那般酸涩,竟扯得屏翳的心中疼痛不已。
她离去后,屏翳在原地立了良久,还是离俞劝了两句,才往东暖阁去了。虽坐于东暖阁中批阅奏折,可他心绪不宁,几番脑海中浮起她的笑容,任凭他压制着,却总挥之不去。终是搁了笔,让人烫了壶酒来自斟自酌,不知不觉,记起了去年夏天与她在凉亭中相见,她失魂落魄离开的样子,记起她不辞风雪,从京城到青丘再到廣山,为他搬来救兵,记起她于大军交战之际,孤身犯险,许多事,屏翳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然而当点滴涌上心头,他还是不能坐视不理。
端了酒壶,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与湘君二人时常谈笑赏景的凉亭,冬雪皑皑,可亭内因着他在,所以支着暖炉,让他不觉寒冷,宫人为他披上貂裘,戴上锦帽,他却忽然想起雪中的她,衣着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