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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荣门将女-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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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来拍荣敏脑袋,“怕陛下早算好了,这件事不过是个契机,我想即便没有这次的事,不久之后他也会寻别的由头,召程邑回京,而至于太子——他应该有别的算计。”她又把头低垂下去,“陛下单独召见了睿王,你别忘了,大邺立储以嫡以长,如果太子被废——”

    她没再说下去,荣敏却听的心惊胆战。

    睿王瑜是淑妃韦氏所出,赵珩的长子,较赵琰来说,更有政治手腕,在朝中也更得人心,只是赵瑜性和善,一向避赵琰锋芒,所以对待朝事就显得不大上心,可这并不能抹杀他的能干——泰安二年黄河决堤,赵瑜上书请先令黄河道先开仓救民,又提议两岸居户迁移周边县镇,每户补发银二十两,之后请旨彻查,细查下才知此次决堤并非天灾,原是工部侍郎克扣了修缮用的银两,一层一层发下去时也多有官员贪污,最终也是赵瑜,请旨严惩,将涉案官员二十三人尽抄家斩首,所贪银两用于两岸重建县镇,一时安抚了民心,又震摄了朝堂,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再没有这样贪赃的事情发生过。

    这个时候单独召见赵瑜。。。。。。只怕赵珩,是真要废太子了。(。)

99:朕要废太子() 
荣敏紧着抓了她手,未敢深思,先问出声:“陛下会改立睿王吗?”

    “我不知道。”荣姜抽了抽手,没挣开,索性放弃了,“所以英王走的匆匆,但我估计,陛下不会见他。如果陛下是铁了心要废太子的话,这回是最好的时机,他不可能放过太子。”

    “那皇后呢?就看着吗?”荣敏一时想到了荣媛,锁了眉头,语气带上了担忧,“二妹妹才有了身子,如果这个时候废太子,她怎么办?!”

    荣姜有些躁,胳膊上使劲,推了荣敏一把:“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她眼神有些复杂,像是在心里盘算什么,“这一回,我真的是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一如荣姜所想,赵珩不肯见赵倧,连同赵倧一起吃了闭门羹的,当然还有曹皇后。

    皇后觉得她近来在清风殿外请罪的次数有些多,而赵珩不肯见她的次数也多,夫妻这么多年,从没有这样给过她没脸,她心内惴惴不安,就看见了疾步而来的赵倧。原本是眉心微动,想着无论怎么不待见,赵珩总不会给这位皇叔闭门羹吃,却没想到,卫津一脸无奈的踏出来,冲着赵倧摇了摇头。

    曹皇后由着丫头扶起了身,往赵倧旁边近了近,矮身下去一礼,柔声叫了句:“皇叔。”

    赵倧扭头看她,见她脸上满是担忧,稍退开两步,叹了一声:“曹宾的事,你我都无力回天,这是他的罪业,他该担。”

    “可是成麟。。。。。。”曹皇后目下痛了痛,但也清楚曹宾这次犯得错太大,大的她跟曹家都替他压不下来,只是赵琰她实在不能不担忧,那是她唯一的孩子,她怎么能眼看着?

    赵倧却摇了摇头,顺着台阶步下去,曹皇后赶紧跟了上去,走的远了一些,赵倧才站定下来,想了想来时魏鸣追到宫门口回的那些话,不由的无奈起来:“太子究竟是不是无辜,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我问过他,他什么也不肯说。”他稍顿了一声,“皇后,我劝你放宽心,却别往好处想,就是了。”

    曹皇后一惊,动了动嘴唇想开口,就听见赵倧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同她说:“几位大人是得了信之后上书,请陛下严惩曹宾,可他们从何处得的信?宋大人前半天才进宫回话,午膳后具折详禀。。。。。。”他后话没说尽,看着皇后笑了一回,“你跟陛下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就不用我说透了。回去吧,你就算跪在清风殿外,他也不会见你。”

    曹皇后满心挫败,深觉不安,可赵倧话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深蹲告了礼,转过身去望着清风殿矗立眼前,深吸了口气,扶着丫头的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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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直端着茶杯,凝视荣榆,他云淡风轻,像一点也不着急。

    荣榆见这样,就忍不住骂他:“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你就不往心里去吗?”

    钱直看他有些气急败坏,搁了茶杯摇头冲他:“太子是废是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早就已经不问朝政,陛下哪怕是把孙贵妃肚子里的未出生的娃娃立了太子,也用不着我操心。你也不用急,虽然是四娘告发的太子,但是陛下不会把她怎么样——”他稍托音,“若如你所言,陛下这次是借机发作,他该好好谢谢四娘。”

    荣榆呸的啐了他一口,可是又觉得钱直所说都是事实,他没什么好反驳的。

    一时他来时的焦灼也慢慢消褪了,可又听钱直问他:“媛姐儿有了身孕?”

    荣榆心里计较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他就说有哪里是他想漏的——瞪大了眼去看钱直,果然见钱直笑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感情当初赐婚,也是蒙人的。”荣榆说不出心下什么滋味,咬牙切齿的丢了这句话,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半天再没别的话。

    钱直见如此,心里有些不好受,叹了口气:“如果太子只是因过失无德被废,尚不足忧虑,我只怕当初赐婚时,陛下就已经动了废太子的念头。要是这样,接下来他要动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荣榆沉默了,当初赐婚,他心里清楚,是为了换荣姜手里兵权的,可如果从一开始就只是个圈套,将来太子注定会被废黜,那荣媛要一个太子妃位有什么用?凭她怎么保荣家?不用钱直多说,他也知道,赵珩接下来要动的,就该是荣姜了。

    心沉了沉,半天才开口:“至少眼下不会。”见钱直望过来,他才继续道,“西戎内忧,耶律明澜是帝才却不主战,耶律明潭主战却不过将才而已,西戎王要挑接班人,一时分不出心来动武。”钱直眯了眼,像要说话,他就先打断了,“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姜姐儿还在的基础上。即便她留在了邺城,可只要西戎犯境,她还是会领兵杀敌,这就足够西戎王忌惮。而陛下如果现在动了姜姐儿,西戎王虽渐渐缠绵病榻,但还能坐镇朝中,到时候派耶律老二来,我看这朝中论领兵,没人干的过他。”

    钱直听了半天,最终点了点头:“虽然我还是要劝你留心,但也承认,你分析的有道理。况且一时间我也想不出来,陛下目前有什么法子能动四娘。从善刚被诬陷,他该安抚荣家的。”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中,赵珩将睿王扣在了宫中,把他安置在宣武殿中,不许任何人进出,之后传了郑雍、周尤深、李明山并礼部尚书崔子文入清风殿。

    几个人是前后脚进了清风殿中的,彼时四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根本拿不准赵珩到底是什么主意。

    还是赵珩指了座,等人才坐下去,殿内人奉茶上来又退下去,赵珩才深看了四个人一回,做了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开口时声音里也满是沉痛:“朕,要废太子。”

    一句话炸开在清风殿里,四个人再坐立难安,郑雍一扭头看过去,见赵珩确实是悲痛模样,他动了身,跪下去:“陛下要三思,太子有什么大过,臣请陛下明示。”

    是啊,先是关押在宗人府,这会儿一开口要废太子,可他们都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周尤深看郑雍跪的板正,再看赵珩脸色,就跪到了郑雍身侧:“太子年纪尚轻,若有错处,多教诲才是。。。。。。”

    “他十六了,不小了。”赵珩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又把语气坚定了些,“朕要废了他,是因他目无君父,心无社稷。”(。)

100:慎王(求票票求订阅)() 
一句“目无君父”,在座的四人都是心中一动,大抵明白过来,这是翻旧账了,可后面一句——郑雍想了想,就问上去:“这八个字太重,臣恐太子担待不了,还请陛下明示。”

    赵珩也不计较什么,这会儿看他,倒像极了恨铁不成钢的父亲,摆手叫他二人起身,才说道:“太子暗地里使人断程邑手筋,自损我朝中大将,把天下的安宁置于何处?”他看向郑雍,意味深长的问了句,“程邑残了,郑卿不知道吗?”

    郑雍叫他噎了一下,这会儿他可真不知道,并没有见人来报信给他,想着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旁边周尤深也是听的变了脸色:“陛下,此事可当真吗?”

    赵珩挑了挑眉,唇角扬了一回,把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着:“看来你也不知道啊。”

    周尤深心里咯噔一声,一时没敢再问下去。

    李明山大概听了个明白,对着赵珩拱拱手:“陛下可问过太子是为了什么吗?若事出有因,臣以为不至将太子废黜。。。。。。”

    “太子什么也不肯说。”赵珩面不改色的扯谎话,从事发后他就直接把人丢进了宗人府,又不肯见赵倧,他去哪里知道赵琰到底所为何?但是这会儿他铁了心废太子,难不成告诉李明山,我不知道吗?

    李明山拧了眉头:“太子殿下不肯说,就该是有内情。。。。。。”

    崔子文却粗着声打断了他:“也或许是没什么好说的呢?即便殿下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该暗地里下黑手,那是程邑,是保江北安宁,护大邺平定的程邑。”他一挑眉对李明山,“程将军年少随军,难道就该由太子殿下这样把他毁了吗?”

    郑雍在心里呸了他一声,李明山也闭上了嘴不说话,心说好你个崔子文,卖乖卖到这儿来了。

    这位礼部尚书,为官做同僚是从不排挤人,但他未必作风就正派。他虽不像章玮那样只知道逢迎上意,但也绝不是李明山这种刚正不阿的人。

    赵珩为什么会连他一起传召?无非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赵珩对太子的态度,想要废太子,就不是处置曹宾那么简单的,想不询内阁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郑雍这位首辅必须要在场,至于周尤深和李明山,一个是帝师,一个掌吏部,也该在场,可这三个人会顺着赵珩的意思?那才是邪了门了,所以赵珩必须要提一个,知道他心思又能说的上话的人来。

    果然,听了崔子文的话,赵珩就一沉声:“崔尚书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想。”他见郑雍还想说话,就添上道,“泰安二年黄河决堤,朕本欲令太子前往赈灾安抚民心,可太子跪在清风殿外三日,拒而不赴,当日已可见他无爱民之心。而他当年醉酒之过,更不用朕再说——德行有失,言辞无状,诋毁君父,这就是他干的事。再往近了说,江北案谢子璋犯重罪,他识人不明,不察不辩,又岂堪重任?”

    饶是郑雍在善辩,这会儿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赵珩每一个字,都在判太子的“死刑”,身为储君,不爱民,不忠君,不律己,不孝父——这十二个字,压在赵琰的身上,谁还能替他辩解?

    以往他们常说,太子虽资质平庸,可毕竟还是个纯孝至善之人,可他果真极孝吗?如果是孝顺孩子,当年就不会说出陛下不德这样的话来,而他今次又残害朝中大将,手段阴损,行为恶劣,一个善字他还担得起吗?

    废太子的旨意,终于在这一日下午时,诏告天下了。

    彼时朝臣纷纷上书请赵珩收回成命,可赵珩却一概不理,将太子废黜,册为慎王,留居邺城内,暂且幽禁管教,食只两千石,以郡王例而分,就连曹皇后都没再跪求开恩,只是悲怒交加,引发旧疾病了下去,自此终日居于坤宁殿中,闭门不见客。

    赵珩又特意另择了地方给赵琰建“慎亲王府”,恩准未成前还让他住在太子府中,不许外出,但却没限制他见客。

    此时赵倧跟周尤深就坐在太子府的中堂内,其实荣姜也来了,只是她放心不下荣媛,往内宅寻她去了。

    赵琰垂着头,自嘲的笑了一回:“慎王,这个号,听来多讽刺?”他忍不住朝屋外看了一眼,“我想我该不叫固宁侯进门,毕竟我有今日,都是拜她所赐。”

    赵倧几不可见的皱眉,神色冷了冷:“你有今日,皆因你骄纵,陛下斥你无德,难道不对吗?”他感觉周尤深轻扯了他一把,却没理会,仍旧说,“在宗人府,我问你话时,你一句不回。落到如今叫你父皇连发旨意训斥你,将你废黜,你要怪固宁侯吗?难道不是你,残害程邑?不是你,折损大将?”

    赵琰就又不说话了,赵倧眯了眼,在小案上拍了几下,不轻不重的,却一声声都敲进了赵琰的心里。

    他抬了头,跟赵倧对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一沉声,脸色还是讥讽自嘲的笑,“应该叫皇父的,他先是皇,才是父。如果他对我多半点父子情份,不会这样对我。”

    他说的没头没脑的,但却又隐约透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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