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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荣门将女-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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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走,钱直就笑了起来,看看老夫人,又看看外头:“老三媳妇真不叫人错看啊,”他一伸手在老夫人手上拍了拍,“老大媳妇贪,老二媳妇憨,只有她,精而不露。”

    老夫人也跟着点头,像是有别的算计似的:“我也是这么说,只有她最明白事理,将来我也能放心了。”

89:听墙角的宋府尹() 
当天下午钱直就命人往荣府送了信,说是人已经接到了府中,并且特意叫人送了支玉簪过来,说是曹纲媳妇日常佩的,叫她带上去见曹纲,要不然口说无凭,只怕曹纲为人谨慎未必会信。

    于是荣姜就先把消息告诉了荣榆,又打发了可靠的小厮去王府回个话,自己拉了大白出门,往昭宝客栈而去。

    因荣姜有皇命在身,看守的衙役自然不会拦她,而屋里的曹纲乍见了荣姜时,先惊了一回,却很快强定了的心神。

    荣姜也不多与他废话,从怀里掏了玉簪,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摆,分明看见曹纲神情大变,她才冷笑一声:“还要装吗?”

    曹纲颤着手把玉簪拿到眼前打量了一回,半天才对上荣姜:“看来侯爷都知道了。”

    荣姜一点头:“曹宾为了自保要杀人灭口,你为了这样的主子守口如瓶值当吗?即便你不揭发他,将来定案之后,你以为你有命活吗?”

    其实曹纲早就松动了,当日客栈中特然遭到袭击,他跟着曹宾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曹宾为人?只是他心中也很纠结,一则他是家生的奴才,主仆情分他是看的极重的,二则他媳妇还扣在曹宾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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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姜是只身一人离开客栈的,出了门却是直奔顺天府而去,宋让连其实并不大情愿见她,近来荣姜说话都带着火药味,他不愿一味忍让,可又的确拿这位固宁侯毫无办法。

    只是今日他却被荣姜来意吓了一跳,宋让连在堂上端坐,听着荣姜口述内情,随后又从袖口处掏出一封书信给他递到面前,宋让连挑眉接了信,打开来看。

    荣姜站在堂下,见他越看越是面色凝重,就开口说道:“宋府尹要是不信,去客栈见一见那位‘首告’,也可知我所言不虚。”

    你道荣姜跟他说了什么?无非是一一揭发,而那封信就是曹纲手书,信中将曹宾如何一步步构陷荣敏,又是如何杀害程安,让他易容之后来首告荣敏,自然——还有把程邑拖下水,实则是太子的计谋。

    宋让连撂开信,在面前桌案上重重一拍,就要斥人去拿曹宾,还是荣姜一抬手道了一声“慢”,止住了他的动作。

    “既有首告反水,本府就当拿曹宾到案,侯爷这是做什么!”宋让连黑着脸瞪荣姜。

    荣姜也不在意,嘴角微扬:“曹宾是国舅,宋府尹拿他到堂,他若拒不回话,宋大人又当如何?”她伸手朝着书信一指,“难道宋府尹还要把太子也拘押到案吗?这件事,如果未查明就惊动了宫里,宋府尹猜会如何?”她冷声一笑,继续说下去,“宋府尹一向要的都是真相二字,可惊动了宫里,这个案子就再查不出真相了吧?”

    宋让连眉心微动,重又坐了下去。荣姜所说不假,皇后势必会护着曹宾和太子,他手上又没有铁证,只凭一个反水的首告只言片语,想把国舅跟太子定罪,是万万不可能的。他想着又去看荣姜:“侯爷既然这么说,想必已经有盘算了,哦?”

    荣姜上前了两步,拱手冲宋让连一推:“还请宋府尹移步,我约了国舅爷在天水居见面,宋府尹可以。。。。。。旁听?”

    宋让连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荣姜:“你叫我去听墙角?”

    “是难看了点儿,宋府尹一身正气,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她无所谓的打趣宋让连,却突然又转了话,“可是能亲口听国舅爷承认罪行,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有宋府尹做人证,告到陛下面前,国舅爷就再也无可分辨了。”

    宋让连也不说话,皱着眉头沉思了良久,终于是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挪步下堂来,冲荣姜一礼:“侯爷请先。”

    荣姜心中一喜,对宋让连又不由的高看了些,与他退让了一番,就先行往外而去。

    天水居的三楼雅间今儿是被荣姜包下了的,她跟宋让连到的时候曹宾还没来,她领着宋让连上了楼,在一间屋子门口停住脚步,朝着屋里努努嘴:“宋府尹就在这儿,过会儿我跟国舅爷就在隔壁,我试过了,说话保管你能听得清。”

    宋让连心说你手笔也够大的,包下天水居整个三楼,没个百十两可不成的,他想着斜睨了荣姜一眼,提步进了‘于中好’的门。

    荣姜把门关严了,才负手一转身,往隔壁‘娇台令’门口一站,抬脚踢开门走了进去。

    等到曹宾来时,荣姜已经喝了快一壶茶,他一进门就见荣姜堆着满脸的笑看向门口,心里咯噔一声,面色阴沉,也不说话,径直进屋坐了下去。

    荣姜这个人,很是个能屈能伸的,她再看不惯曹宾,眼下为了套他的话,也能在他面前赔笑做小,见曹宾坐了下去,她先起了身,冲曹宾行了个大礼,把腰弯下去,过会儿站起来又拿杯子给他斟茶倒水的,才笑盈盈的开口:“今儿算是正经的给国舅爷赔礼来的,前头夜探国舅爷的别院,您别跟我计较了?”

    曹宾眼皮突突的跳,心说荣姜今儿是转了性了?他伸手接了茶杯,看了荣姜一眼:“原本你要说为查案,我不可能不叫你进我的别院探查,只是你大半夜的去闯,实在太不光明磊落,真传了出去,堂堂固宁侯竟学鸡鸣狗盗之辈,不知道的还当你要去做梁上君子呢。”

    荣姜心里啐了他一口,心说你别得意,等我套完了话,且看你还图不图嘴上的痛快。

    她压了压火气,陪着曹宾坐下去,又叫人上了糕点,仍旧是笑着:“国舅爷说的是,这回是我小气了,就该跟您坦言,国舅爷是身子不怕影子斜的,怎么会不叫我进别院探查呢?”她说着一顿,又哦了一声,“估计国舅爷还不知道,前半天我祖母病倒了,打发我二婶去家庙祈福,留着大婶子在身边伺候,家里的事暂且交给三婶料理了,”她托腮想了想,似乎在回忆,像是记得不大清楚似的,“三婶说要跟亲家姨太太身边讨个人,帮着料理中馈的事儿,好像。。。好像是。。。曹纲媳妇?”她说着还往曹宾身边环顾了一回,“说起来也是哦,近来不常见曹纲陪国舅爷出门?”

    她话音刚落,分明看见曹宾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抖,杯里的水立时洒出来小半。

90:心术不正() 
曹宾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他隐隐觉得今日荣姜约他,是别有用意,只是眼下人都来了,再想借故辞出去,大约是不能够,他只眯起了眼睛斜睨荣姜,却突然发现她一直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温热的茶水打在手上,却像滚烫的一样,烧的曹宾坐立难安。

    荣姜逼上去,扬声:“国舅爷?想什么呢?”

    曹宾轻咳一声,定了定心神,很勉强扯了个笑出来:“家里的事我是不过问的,她开口跟家里要人,给她送去是应当应分的,”说着顿了一下,端着的茶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感觉荣姜一直在盯着他,他也不敢再去跟她对视,正好借着茶杯往面前一挡,抬抬手吃了一大口,才继续道,“我打发曹宾出城了,靖州家里有点事,我叫他回去一趟。怎么,侯爷对我身边一个奴才,这样上心?”

    荣姜知他心神已乱了大半,先平着声说道:“我对个奴才上什么心呐,只是见平日都是他跟着国舅,近来像换了别人了,”荣姜的笑一直没渗入眼底,她的眼光也一直没从曹宾身上挪开,却发现曹宾眼神闪躲,全然不敢与她对视,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我去昭宝客栈见过那个首告来着,觉得。。。。。。”她很刻意的把音拖很长,歪着头打量曹宾,“觉得他身形很像一个人,国舅爷想不想知道,像谁?”

    曹宾僵了僵,荣姜是什么人?千军万马之中她大概都能一眼瞄准敌方大将,她的那双眼锐利的很。

    可其实荣姜怎么会认得出曹纲的身形?平日里她又不待见曹宾,也不跟曹家走动,见曹纲的次数屈指可数,认出一个奴才的身形?那是胡说八道呢。只不过是曹宾眼下已经叫她唬的心中不安,才渐渐着了她的道。

    荣姜见他鬓角已经开始冒出冷汗来,冷笑了一声:“国舅爷这一头的汗,是不是心中也早有这么一想,觉得那个首告,像极了曹纲的身形?”她说着还不停,也不给曹宾说话的机会,“我听闻有一种易容之术,能把人的容貌改的另一个模样,再亲近的人都认不出来,要不,我带国舅爷去客栈看一看?反正我是觉得有趣极了,这世上竟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说出来,我都不信!”她果断的咬重了话音。

    曹宾一个激灵,像被什么刺了一下,阴鸷的眼神陡然放到了荣姜身上:“你今天这是一场鸿门宴。”他说的很笃定,“你去见过曹纲了对吧?已经认出他了是吧?什么你祖母病倒了,不过是一场戏,把曹纲媳妇弄到钱家去,好钳制曹纲,我说的不错吧?”

    “钳制?”荣姜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放声笑了会儿,“国舅爷其实说错了,我能认出曹纲,还得谢谢国舅爷。要不是你按耐不住,派人去痛下杀手,我也不会笃定那个人就是曹纲。要说起钳制,是你钳制威胁他,可不是我,我托三婶把人弄出来,是为了救他,可不是害他。”

    曹宾再也笑不出来,寒着一张脸:“你三婶不是中计,她知道这件事?”

    荣姜一耸肩,故意气他似的:“所以说心术不正的人嘛,连自己家里人都会大义灭亲的。”

    曹宾半天说不出话来,荣姜就冷眼看着他,过了会儿还是荣姜先开了口质问他:“你好好的做你的国舅爷,从善也碍不着你,要你这么煞费苦心的用这样阴毒的计谋去害他?曹宾,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曹宾一拍桌子,伸手怒指荣姜,“你记不记得你回京当日,我说过,这笔帐,我记下了。”他冷哼一声,“我心术不正?你要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也不会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

    荣姜先是一怔,她万万没想到,当日回京跟曹宾结下的梁子,竟然叫他盘算了这么久,定下这样一条毒计来害荣敏。

    她想着把眼一眯:“程邑呢?他跟你可是无冤无仇的,你敢把他一起拖下水,就不怕程家人将来跟你过不去吗?”

    其实她哪里不知道,程邑的事全是太子的主意,这会儿不过是为了套话而已,曹宾本就是个草包,眼下又知道曹纲媳妇是他亲妹妹弄出来的,估计是连着害怕带愤怒,心里是半点算计也没有了。

    果然曹宾脸色变了变,反倒嘿嘿冲荣姜笑了一回:“我害程邑做什么?”他把身子往前一倾,“他得罪的人是太子,把他拖下水不过是顺带的而已,谁叫他正好跟你们荣家走得近,又正好这个时候送东西进京喏?”

    “要是程邑没送东西进京呢?”荣姜心里是有这个疑问的,那封信的确是程邑亲笔,而之后他也来信确认,是他叫程安送东西进京的。这件事正好被曹宾利用——可如果没有这事儿呢?

    她凝神盯着曹宾,就听到曹宾叹了一声:“了不起花重金找人模仿他的笔记,总之是要把他扯进来的。”

    荣姜神色僵了僵,实在是想不通,究竟程邑跟赵琰,什么深仇大恨,竟叫他这样不择手段的要坑程邑?难道就为了小时候挨了一顿打?这么多年的事儿了,他小时候也告了恶状整了程邑了,怎么还是过不去?

    她这头正想着,却见曹宾很不屑的睨了她一眼:“荣姜,我知道你有本事,也知道你们荣家有天大的面子,可你拿住了曹纲又怎么样?无凭无据,你敢到陛下面前告我跟太子吗?”他拍着胸脯,“我既然做了这件事,就有万全之策叫你拿不到证据,荣敏,死定了!”

    荣姜腾的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变,终是笑着拍了拍手:“说得好,我也很想看看,究竟是谁死定了。”

    曹宾正不解,却听身后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伴随着一声冷呵:“请国舅往顺天府走一趟吧!”

    曹宾猛地回身,外头正是宋让连黑着脸在门口,房门明显就是他踹开的,曹宾身形不稳倒退了两步,一抬手指指他,又指指荣姜,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让连冲外头叫了人,就有伏在暗中的顺天府衙役冲上楼来,听了宋让连的话拿了曹宾就走。

    见拿了人,宋让连才对荣姜一拱手:“请侯爷随我入宫面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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