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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荣门将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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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倧面露惊讶之色,才续道,“太子小时候也不怎么厚道,明明是两个人玩闹的,因打不过程邑就告他的恶状,说他平白打人。程家伯父怕他被陛下责罚,请了家法揍他,三天没能下床,就这样结的仇——他其实是个小心眼。”

    “荣姜你是不是找打!”最后一句话荣姜故意拔高了声音,自然叫程邑听了个一清二楚,便面带别扭的朝她冲过来。

    众人才经历过一场惊险,荣姜又与程邑从小相熟,自然无所顾忌起来,她一闪要往赵倧身后躲,赵倧却不由着她,一挪步子闪开了。

    荣姜无奈,只得装柔弱卖乖,双手一摊撇嘴对程邑:“我可是有伤在身的人,你别欺负人。”

    程邑果然收住了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了荣姜一回,重重的哼了一声,丢了句“拿你没办法”便翻身上马去,驾着自己的坐骑往前先行去。

    赵倧在一旁看着,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荣姜。今日她来时,与那中年男子对阵时,端的武将风范,他没见过。之后和程邑耍无赖,正是时下姑娘们惯爱使的撒娇手段,他更是没见过,一时打量了荣姜好半天,嘴角微微上扬,终究没说一个字,提步上车去了。

    留下荣姜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的背影,实在想不出,适才这位英王殿下在笑什么。

36:太子不可知() 
荣姜好说歹说才送走了程邑,按照赵倧的意思,一行人是要微服入江北暗访。本身这次的贪污案,赵倧就一直觉得绝没有那么简单,只怕背后与京城还有联系,而朝堂明发谕旨,早就已经打草惊蛇,若他们再贸然惊动地方官吏,怕是更查不出什么东西了。

    因是要暗访,带上一个荣姜就已经很是不容易,要再加上一个程邑,他们也永不这暗访了。荣姜和程邑镇守一方,地方官员与百姓大约没有不认得他们的,只荣姜一人还好些,改改装扮大抵还混的过去,可程邑这个人太张扬了些,想瞒过去并不容易。

    赵倧早就回到了马车上,这会儿撩起侧边的帘子来与魏鸣吩咐:“你去请侯爷到我车上来一趟。”

    魏鸣要比荣姜晚些时候赶回来,他回来时因见荣姜左肩负伤,心下对这位女侯爷便更多了几分亲近与感念,就仿佛若非荣姜,此刻受伤的定会是赵倧一般,对她简直是俯首帖耳。

    当下应是,轻夹马腹往前去寻荣姜,不一会儿工夫就领了她回到赵倧的马车前。

    魏鸣指指马车,荣姜便翻身下马踏了上去,魏鸣这才叫车夫继续前进。

    荣姜甫一上车还未行礼,赵倧就先止住了她的动作,眼神往她肩头伤口瞥一眼,轻声问道:“伤要紧吗?”

    “劳殿下记挂,这点伤算不上什么,”说着得意似的,嘴角上扬打笑对上赵倧,又往一旁坐下,“两军对仗,我亦血肉之躯,这样的伤根本算不得伤。”

    赵倧却听的嘴角微抽,他犹记得当日荣媛受伤时,一屋的丫头婆子慌的那样,就连济大太太都止不住的淌眼抹泪。今日荣姜当肩一箭,却这样轻描淡写,他便忍不住的摇摇头。

    见他摇起头来,荣姜只当他不信,抢着开口:“殿下别不信,这点伤根本就无碍。况且程邑带的伤药都是最好的,过不了几日就好了,我绝不会耽误殿下的事。”

    “我哪里是怕你耽误入江北之后的事。。。。。。”赵倧脱口而出,察觉不妥便立时收住了话,尴尬的轻咳一声,岔开话题来,“程邑怎么会来?”

    荣姜倒未察觉出异样,她本就是因救赵倧与太子才受的伤,赵倧担心她也是应该的。听问起程邑来,她哦了一声道:“我临行前飞鸽传书给他,叫他率部来迎一迎您与太子,”说着又叹口气,“今日凶险的很,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一人怕真的应付不过来。”

    听着她的话,又去看看她的伤处,想着方才她怒不可遏的模样,赵倧心中生出赞赏来。他知荣姜君子行径,最恨人暗箭伤人,况且那中年男子一看就不是山匪,听程邑与他对话,应该是从哪个军营中跑出来的逃兵,荣姜会生气,也是他可以想得到的。

    原本还想再问问那中年男子的来历,却不想荣姜略倾身问道:“殿下会寒心吗?”

    她身子前倾,更靠近了赵倧一些,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扑进赵倧鼻子里,一时叫他有些恍惚,眯着眼看了荣姜一回,冷着嗓子先说了句:“坐好。”见荣姜讪讪的摸摸鼻子坐正,才重思考起来她的问话。

    荣姜问她是否寒心,便是明白今次是谁动的手脚了。这个问题,他其实也问过自己,可没能得出答案。

    想着往身后的软垫上靠了靠,没再看荣姜,声音有些疲倦:“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说完眼波微转去看荣姜,果然见她面带惊讶,轻笑一声继续道,“我知你替我与太子不平,可那是因为你只是站在了我的立场,觉得他这样对我下杀手,是不仁不义。可是我——”他拿手揉一揉太阳穴处,仿佛这是个很让他头疼的问题,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我深谙帝王权术,若换做我是他,说不定也会这样做。你要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如果我能一辈子待在云州,或许就不会有杀身之祸,可是荣姜。”

    他说完可是,便没了后话,荣姜正听的心里很难过,因为在她看来,赵倧与天子是不一样的。赵倧有勇有谋,是个智无双的君子,可他说“若换做我是他,说不定也会这样做”,她便觉得有些难过,却好像又可以理解。却听他突然叫了自己一声没了后话,便提声问了句:“可是什么?”

    “可我若不来邺城,你就会有杀身之祸。”赵倧毫不避讳天子对她的意图,直直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来。

    荣姜神色微变,半天说不出话来。赵珩想杀她,她心里早就清楚,可是如今赵倧这样直白的说给她听,她还是觉得很不受用。胸口像堵着什么东西似的,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赵倧正要安慰她几句,荣姜却先开了口:“我知殿下是个极聪明的人,可往往真相伤人,若殿下不这样揭穿,我宁愿相信陛下只是想拿去荣家的兵权,而非要我们死。”

    说着她已然起了身要往车外,像是不愿再与赵倧多说半个字。

    赵倧看她的样子大约是有些生气,便忙开口叫住她:“可你更想要的,难道不是真相吗?你不是个爱自欺欺人的人,你的祖父与外祖父,也不会让你蒙着头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理,不是吗?”

    荣姜果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与他对视,眼底有愤怒,更多的是受伤。赵倧觉得她像只受了伤的小豹子,很想要爱抚她一番让她重新笑一笑,却终究没有动作。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马车突然颠了一下,荣姜因站着,冷不防身子一晃要摔下去,赵倧赶紧伸手拉了她一把,这一拉一扯之间便把人拥入了怀中。

    可待荣姜站定,却未见丝毫不悦与尴尬,赵倧一时哑然,这个姑娘,对男女大防之事竟这样不在意吗——

    荣姜自他怀中退出来,反而道了谢,就听外头魏鸣说太子请她过去,她一拱手要辞出去,赵倧却又叫了她一声,她站住脚之后听他说:“这件事始末缘由,太子不能知道。”

    “为什么?”荣姜几乎是惊喊出来的。这样的攻击会给太子带来什么样的伤害,赵珩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还选择这样做,那她觉得就应该要让太子知道,知道当今天子是怎样心狠手辣的对待自己的亲儿子。

    “如果你的父亲,想要伤害你,无论是否是他本心,可结果都会令你受伤,”他眼皮微抬去看荣姜,“你受得了吗?太子性善纯孝,可万一因此有了什么偏激的行为,这个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

37:抢钱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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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入了江北后,赵倧自己掏钱租下了一处三进院落,安置下来。原先赵珩派下来的护卫所余下的不过五六十人,因人数过多,容易暴露身份,赵倧便将他们都留在了定县,而之后派给荣姜的人马,因已入江北,到了荣姜的地盘上,赵倧并不担心还会有人敢在这里对他和太子下手,便嘱咐荣姜修书给贺琪,令他在定县驻扎,与先前的护卫先回合,等待下一步的指派。

    再说他们安置下来后,并不急着查探案情,反倒是日日专往县城和郊区去走访人家。赵琰因觉辛苦,只跟着去了一次就再也不肯去,赵倧拿他也没办法,只好让他待在府里歇息,嘱咐了些不可外出惹事,招人眼球的话,又领着魏鸣和荣姜往随县去了。

    一路上荣姜都忍着没问,快到时因见此处实在破落,再忍不下去,侧首对上赵倧,拧眉问道:“殿下不探查案情,日日都往这样的地方奔波,是做什么?”

    原本赵倧担心她身上有伤,这几日都不想带着她东奔西跑,可无奈荣姜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一定要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赵倧也拗不过她,只能让她跟着,所幸荣姜常年带兵,身体底子好,到了江北安置下来后他又特意让魏鸣请了医术高明的大夫来开方配药,几日下来荣姜肩膀上的伤也已经见好。

    这会儿见她发问,笑过了一回:“我看你早就忍不住想问了吧?”他这一打趣,连旁边的魏鸣都没忍住笑出声来,荣姜一眼瞪过去,他才赶紧收了声。赵倧才继续道,“这件案子我根本没指望三五日就能破了,倒不如先体会一下江北的民风民情,看看地方官员,是怎么治理江北的。”

    他这样说,荣姜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想看看当地百姓生活的如何,平日里当官的是不是鱼肉百姓,为官的声明又是如何。也只有这些常年穷苦的百姓们,嘴里和心中的怨怼,才最为真实。

    一路想着,就已经进入了随县内,三人下了马徒步牵马而行,突然被一个孩子拦了下来,荣姜一惊就要去挡在赵倧身前,还是赵倧握了她胳膊一回,示意她别动,这才停下来。

    那孩子不过七八岁,身上的衣服十分破烂,脚上的草鞋也早已破洞,脚指都磨出了血,荣姜一时又怜心大起,蹲下去与小姑娘平时,尽量放柔了声,唯恐吓到她似的,轻声的问:“小丫头,你拦下我们做什么呢?”

    赵倧立时眉眼带笑,与魏鸣对视了一眼。这个固宁侯,在朝臣眼里是桀骜的,军营之中是威严的,在邺城里她可以横着走眼高于顶,可赵倧看来,却是个最有善心,也最纯真的姑娘。

    那小姑娘呆呆的看着荣姜,好半天说了一句:“姐姐你长的真漂亮。”

    荣姜一时有些无措,小时候她因生的粉雕玉琢,长辈们都爱夸她,连程邑他们这些与她一齐玩的孩子们也爱捧着她,可被一个后辈小孩子这样夸,还真是头一次,可她身后的赵倧却暗道这小姑娘有眼力。

    只是三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工夫,小女孩已经伸手抢了荣姜的钱袋子扭头就跑。荣姜叫她抢懵了,却立刻反应过来,提步跨出去不过三五步,就把那丫头提在了手里。

    夺回钱袋来,黑着一张脸盯着手里的孩子:“我可怜你小小年纪这样吃苦,才与你一副温和姿态,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坏,竟然抢我钱袋!”

    领兵的元帅自带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如今面皮一黑,吓的那小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可她这么一哭,把荣姜哭的心慌起来,像是欺负了人家小孩子似的,一撒手就把小丫头扔下去,还是赵倧给了魏鸣个眼色,魏鸣才赶紧把孩子接下来,心道乖乖,这一摔还不得摔坏了。

    赵倧见荣姜无措,便知她从没对付过这样的小孩子,又觉得好笑。从怀里掏出一方素白的帕子,给小姑娘擦擦脸,柔声问她:“你是不是很缺钱?所以才来抢大姐姐的钱袋子?”

    那丫头见赵倧生的好看,又很是温和,便哭着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家里都没银子买米了,我和娘好几天没吃过东西,大哥哥,你舍我些银子好不好,要不然。。。。。。要不然我可以跟你借,等我将来长大了,能挣钱养活娘了,一定还给你。”

    荣姜面色终于不再那么难看,一味觉得心酸与心疼。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脸认真的同人讲,等她将来长大了要赚钱养活娘亲,借的钱也都一一奉还。她不由得想,她八岁时又在做什么?是了,她八岁时候曾打翻了先帝赏给外祖父的哥窑的一只红釉双耳瓶,偷过外祖母的珍珠项链去捣粉,那是串颗颗珠子圆润饱满且大小一致的难得的绝品,是外祖父年轻时候送的。。。。。。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些。

    此刻她再去看小姑娘的一身衣裳,眼圈都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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