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蛮女:驯蛇为夫-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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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青见沐白把自己提出来了,心情大好,但他对她还是冷冷的样子,直到把她带到了屋子里之后,才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
“以后你住在这,衣食住行必须全都听我的,你的身份是奴隶,甚至仅仅是一块肉食,所以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惹怒了我。”
幻青听了这话眼里的光闪了闪,立刻配合的点头:“好的好的,我不会惹怒了你的,尊贵的卡咪主人!”阅读,。
番外:沐白和幻青(2)()
她意外的配合并没有夺得了多少好感,反倒得到沐白一个冷脸。
他在房间的角落丢了几大块较厚的兽皮,意思是让她躺在那,可幻青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石头链子,睡觉也睡不安稳。
躺了一会儿之后,便瞧见他对着窗外出神。
看的,是一种名叫魇的树,这种树很可怕,被它的刺刺破了就可能会丧命,但若是采到果实,放到恒温的河流里面去,是能长出小兽人来的。
沐白脑子里其实并不觉得这种树应该存在,事实上,延续下一代不是应该由女性或者雌性来做么?为什么会是树?
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便也不看了,望了一眼趴在角落里,貌似还挺乖的那只雌性,防备卸下来些。
接下来的日子,幻青充当成了保姆的身份,里里外外的收拾……至于收拾什么,就是把兽皮洗了晒上,再加上把漏风的地方补一补,反正是能找到的活,她都干了。
沐白若说一开始还比较讨厌她,那现在看着她忙里忙外的,倒是觉得有些享受。
他看着幻青如同上了发条的兔子似得上下收拾,看着她手脚上极其沉重的石头镣铐把手腕一层一层的磨红,破皮,就总是想给她解下来。
可每次一低头看见她那张脸,再加上一种奇怪的心理,觉得她可能会跑,所以伸出去的手就又缩回来。
唯独那副面容,让他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总觉得心里难受的很,不该接触的。
奴隶而已,何必怜悯。
族里很多类似的兽人奴隶,都是从别的族掳来的,他们日以继夜的干活,累死了便放进石锅里炖着吃了,或者在死前喂养族里豢养的野兽,没什么可心疼的。
沐白为了减轻自己这种心情,特地到族里干重活的地方去溜了一圈,结果……不尽人意。
那些兽人奴隶各个瘦的皮包骨,一点儿也没有年轻雄性该有的风采。双目无神的持续着一些重复性很强又很累的工作。
等沐白回去的时候,幻青正好在洗她这几天睡着的那块狮皮垫子,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幻青其实在之前洗兽皮的时候,看到了沐白收起来的,之前穿的那件白色的纱衣。
没忍住,便伸手摸了摸……结果这么一摸,眼泪就止不住了。
压在心底里这么多年的事,直到她知道他快死了,决定跟着他进入鼎里,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思。
原来……那么留恋他。
幻青终于弄懂自己这么多年一直不思嫁娶就是因为他。
然而此时幻青还不知道沐白失去记忆了,只当他是不认自己。她想不明白,他不是很喜欢沈七酒么?之前不是甘愿死也不想她受伤么?为什么如今会看见她却没任何反应?
幻青很失落,脑子里一直都是之前看到的那身白衣裳,所以愣着愣着,就忘了洗手里的东西,只是机械性的搓搓,脑子又飘在别处。
沐白回来的时候正就看见她这副模样,和那些困在兽栏里面做苦工的兽人的表情一般无二。
然而那些兽人是在无尽被困的时日中磨没了魂,幻青却是魂跟着心爱的人飞走了……沐白不知,只当她也是因为被困而想家想亲人,又莫名的有些气恼。
她就这么一直愣着,想着当年的那点事儿,沐白进来了她一点也不知道,甚至他都坐在后面了,她也不知道。
如此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沐白开声:“再搓下去,饶是兽皮也该破了。”
幻青吓一跳,一回头,见他就坐在后面,惊恐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沐白没隐瞒的回答:“很久了。”
幻青脸上一热,那岂不是自己思春的窘态都给他看见了?
沐白瞧见她这副模样,略微伸了伸手,叫她:“过来。”
幻青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没动,只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她的脸,再闭上眼,伸出手感觉了一下。
再睁开眼,便又是冷漠的模样,一张脸阴霾的对着她,低声喝问。
“谁准你变成这样来欺骗我的。”
沐白这样一句话,让幻青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脚软,但看着他没打算动手,自己鼓了股勇气,没答,却是个倔强的面容。
两相对峙,半晌沐白烦扰的挥挥手:“你出去找些活做,白日不用回来了。”
“喔。”幻青心底里害怕,对她来说,此时仿佛是特赦令,立马就跑的远远的,直到晚上才回来。
而沐白,则是从她走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失落。
虽然感觉不太对,这味道和这个人,都熟悉,却不应该是拧合成一起的,到底哪里不对?
沐白想不清楚,但对于她诚惶诚恐的跑出去,头都没回的态度却是生了大气。
谁知,没多一会儿,外面就惊叫一声。
沐白是这世界的主宰,但他不会用这力量,所以只能感觉到周围几千米发生的事,只是自己部落的事。
略微察觉了一下,发现有只兽人在靠近幻青。
幻青带着重铐,倒是没有跑路的本事,所以只能站在原地,安静的后退。
“你别害怕……”那只兽人用非常慢的人话和她对话。
其实幻青也大概能听懂他们的‘兽语’还是人话,就是口音加语速太快,现在放慢了,她能听懂,于是跟着点点头。
那只兽人自我介绍:“我叫兰斯,是这个族里的未来族长继承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幻青见他来意倒不是为了吃了自己,于是略微防备的点点头。
“卡修大人说你是雌性,自然界之中不少动物都是雄性和雌性繁殖生育,只有兽人不同……然而你的出现,预示了兽人也是一样有雌雄之分的,我冒昧问一下……”
“问什么?”
“像你这样的雌性,是有族群的……还是……?”
幻青知道兰斯在想什么,他以为,雄性能成一个个的大族,那么雌性也可以,然而她不知道,所以只能叹了口气,心里想了个挺正经的解释,之后笑着编故事。
“我生下来就是这副模样,族里的族长说,我能繁育子嗣,但后来我的族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又被力族的抓到了,送给了卡修大人。”
“这么说,你是可以和卡修大人生出后代来的?”
“可以这么说。”
“那雄性兽人呢?用果子只能繁衍出雄性,但雌性可以生出更多的小雌性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兰斯眼睛里光芒万丈的,看得出来,其实也是期待有雌性配偶的。
他们从未见过,所以更为好奇。
幻青迟疑了很久,不好意思打消他的积极性,只能点头:“当然可以。”
兰斯很高兴的和幻青又聊了点无关紧要的话,到了夜幕落下的时候,幻青看时间到了,才敢回去沐白那,然而,迎面便是沐白那张依然不高兴的阴沉脸。
祖宗啊,是死是活给个准话,能不能不老耷拉着一张脸……之前明明很爱笑的……
幻青战战兢兢的卧在自己的床褥边,手上的石头镣铐发出咔咔的响声,她缩的更紧了点。
沐白没说什么,但是也像碉堡似得一动不动的坐在他自己的兽皮上,因为他是卡修大人,所以怕凉,兽人们好待遇的给他垫高了兽皮下面的石头。
所以此时看起来就像是沐白坐在兽皮石头床上,幻青缩在地上。
幻青自己心里叹了口气:何苦呢……早知道让这老东西死了,自己还在风魔殿享福呢!
而沐白则是看着幻青许久,最后在夜幕沉的什么都看不见之后,突然起身,一步步的走向她……
番外:沐白和幻青(3)()
幻青呼吸都屏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靠近自己,所以心跳都快从嘴里蹦出来。
直到沐白蹲下身,研究了一下她手上的镣铐,最后只是用了点力气,就掐碎了比较脆弱的部分。
镣铐被从手脚上解下来,白皙的皮肤早已磨得变成了灰白色,带着一层死皮,不过沐白想,她还年轻,应该能养回来。
脖子上的铁铐子也摘下来了,沐白瞧着她被困着其实也一直不怎么顺眼,心里有点奇怪的酸疼,虽然是个奴隶,却不愿意她像狗似得拴着。
特别还不是什么胶皮扣,而是磨人的石头扣,打从她来的时候就戴着,显然是之前的部落首领怕她跑了。
没多想,就解开了,最后摸到脚的位置,他收了手。
幻青本来以为他终于想通了把自己的镣铐解开了,高兴的不得了,谁知最后到了脚上,他还停了!
直到他有转身离开的意思,幻青伸手拽住他的豹皮裙角:“为什么不给我解开?”
“解开两样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沐白说话出奇的温柔,甚至和前几日的口气相比,差之百里!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突然……对我……”幻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问,说话也语无伦次的。
“呵呵。”沐白轻轻的笑了两声:“因为你可以繁育出很多雌性的小兽人啊……”
幻青本来还抱着挺美的愿望,听他这么说,立刻心里一凉,好半天才问出一句。
“所以,你……”
“这个世界没有雌性,你是繁殖的希望,不是么?”
“哈。”幻青听懂了:“所以,你为什么不加重我的镣铐,反而解开了?”
幻青不明白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听这个意思好像是要把她送给某个兽人繁殖后代,然而若是送的话,肯定不会是用‘正常公民’的身份送吧,所以……解开链子干什么?
还是他觉得,自己会乐呵呵的就跟去了,一点也不用再绑着?
幻青在想,沐白也在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解开了她的镣铐,反正想解开便解开了,要那么多理由做什么。
没得到回答的幻青仿佛糊了满脸的大米粥,各种恶心加烦恼,把那堆石头链子推到了一边去,随后气恼的不和他说话。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俩人一夜无言,没多一会儿,沐白睡了。
幻青心里破口大骂:你这个老混蛋我没睡你就睡了!弄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你还有心思睡觉!……
但没办法,他现在是老大,大家都得听他的,更何况是现在身份地位都不高的幻青呢?
他睡了,那她自然也得休息,幻青乖乖的休息了之后,第二日又是精神饱满的等待吩咐。
反正也进来这个鬼地方了,要死要活还不是他说了算么,早就知道乾坤鼎不是个好地方,现在是知道咯……
虽然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沐白会对之前那个宝贝徒弟视而不见,更想不通为什么沐白把自己的锁链解开了之后,说了一堆什么繁殖小兽人什么的话,却没有付诸行动。
幻青决定主动出击,所以在某个清晨,她收集了点露水,弄了杯‘大麦茶’,主动微笑着,就按照伺候焚天时候一样,恭敬的递过去。
“尊贵的卡修主人,来喝茶哦。”
沐白本身在对着一片魇树的叶子发愣,听到这个雌性臣服的话语,尤其是她也像其他兽人一样叫自己“卡修”时,不知怎么的,心头猛的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
沐白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热热的,好舒服。如果能够去掉那句略微有些讽刺的尊贵前缀,或许效果会更好。
奇怪,这个世界的全人类都这么称呼自己,自己早已习以为常,可为何被这不知哪儿来的女人这么一叫,自己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沐白忍不住回头看了幻青一眼。
而这一眼刚好与双手贴地对他俯首称臣的幻青抬眼的瞬间目光对视,幻青身为女子所特有的婉转美眸此刻正泛着涟漪与灵动,似乎还有星星点点的泪花在黑白瞳子之间旋转,仿佛随时都会滴落而出。
沐白心里又是一阵抽动,他赶紧把头扭转到一旁,不敢再看,心里也说不清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使自己镇定,他特意做出一种很威严肃穆的神情来,带着首领才有的霸气。
而刚刚那一眼对视,却让幻青以为他记起了她,对她有了感觉,她刚想雀跃地按照沈七酒那样喊出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