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如意狼君-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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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说完之后,便伸手捂着脸哭起来。
掌柜说道:“哎哎,大小姐,你哭什么,倒像是我们欺负了你”小菀越哭,说道:“我不管,去找个大夫来!”正在此刻,楼上苏青叫道:“菀儿,回来。”
小菀一抬头,泪光朦胧里看到苏青,急忙拔腿向着楼上跑去,一路跑到苏青身边,伸出手就将苏青拦腰抱住,说道:“你怎么起来了?”苏青怔了怔,伸手一摸她头,说道:“我没事,我自己便是大夫,又去找什么。未到西北州,我是死不了的。”小菀哭道:“你别骗我,你说不许扔掉我的。”苏青心头一动,又觉得略酸,沉默片刻,便点了点头,说道:“不会的。”
两人进了房,当夜,小菀也不回自己房内,也不睡,只在苏青床边照看着他,苏青半昏半醒之际睁眼,总见她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苏青想叫她去睡,却浑身无力。朦胧间,只觉小菀将自己抱住,于耳畔说道:“我知道你去西北州要见何人,苏青哥哥,你是个好人,千万别要有事,倘若你有事,我也不管他是否再骂我”柔软的嘴唇贴了过来,苏青一震,然而因发烧弄得浑身如火烤一般,正觉干涸,这双唇之间,仿佛有甘泉一般,苏青昏昏沉沉之间,略用力吸吮,手上极柔软的触感,苏青用力,却听得耳畔低低一声呻吟,缠绵悱恻。
次日,苏青醒来,却发现自己怀中抱着小菀,两个衣衫不整地,苏青大惊,一时出了一头汗,然而却觉得身子比昨日轻快的多,正在不知所措,小菀醒来,急忙伸手便探他的额头,边问道:“苏青哥哥,你怎样了?”
苏青面红心惊,问道:“小菀,你怎地会睡在此?”小菀若无其事,说道:“昨晚上我累了,便在这里歇了,苏青哥哥你不会怪我罢?”苏青喉头一动,说道:“可是可是我们”小菀说道:“什么?”苏青看她恍如无事的样,目光在她略见凌乱的衣上扫了眼小菀笑道:“定然是我睡觉不老实,弄乱了衣裳了。”
她跳下床,说道:“你没事了就好了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这里的人很笨”苏青叫道:“小菀”小菀回头笑笑,说道:“我出去啦。”
车又行了三日,苏青病好,也终究到了地方。进了西北州城门,马车直向着将军府而去,到了门首下车,守将进去通报,自有将军府的下人来迎了。
小菀说道:“青哥哥,我不进去了罢,就在此等你。”苏青说道:“为何?”小菀面有难色,刚要说话,忽地见里面有人大步而出,小菀一惊,闪身便躲在苏青身后,苏青回头一看,却见出门之人,正是敬安!
再度相见,不知是何滋味,苏青站着不动,敬安走上几步,说道:“你来了。”面上笑的欢喜,伸手,便握住苏青的手。苏青低头望着他有力的手,顿了顿,问道:“她怎样了?”敬安说道:“你来的好巧,眼睛都好了。”便要带着苏青入内,苏青一停,回头看,敬安也跟着一看,忽地目光一变,说道:“小菀,你怎地在此?”
苏青大惊,小菀叫道:“苏青哥哥!”上前紧紧地拉住苏青的袖子,将头低下,不敢看敬安。苏青怔道:“你们认得?”敬安也呆了,问道:“苏大夫,你”又喝道:“小菀出来!”小菀抱住苏青胳膊,磨蹭着不肯出来,敬安伸手拉住她胳膊,便想将人拽出,小菀说道:“好疼!”苏青急忙说道:“侯爷且慢,有话慢说。”敬安望了苏青一眼,缓缓放手。
将人迎进府内,坐定之后,问起端详,敬安才知道过往之事。说道:“原来是如此,还是她胡闹所致。”
苏青问道:“她是”敬安望向小菀,说道:“你还瞒着苏大夫?”小菀一直站在苏青身后,见敬安问,便才嘟着嘴,委委屈屈地说道:“我不是故意要瞒着苏青哥哥的,只因我知道敬安哥哥不回京了,我心里想念,便想偷偷地来看看,没想到走到半路病了嗯,那些人就不怀好意,把我扔了,幸好被苏青哥哥救了我知道苏青哥哥要来见你我就跟着一起来了,嗯就是如此啦。”
苏青一脸愕然,敬安说道:“这是我大伯家的孩子,苏大夫不知罢?她向来在家里被娇惯惯了的,一路定然给苏大夫惹了不少麻烦,苏大夫你只管同我说,我替你教训她。”
小菀吓得又抓住苏青手臂,说道:“我没有”可怜地看向苏青,苏青对上她双眸,一笑,摇了摇头。
片刻,月娥也出来,四人相见,各怀感叹,苏青望着她,说道:“眼睛真个好了?”月娥说道:“好了,你是为此来的?”苏青说道:“我一时不放心,故而过来看看。”
敬安在她身边,说道:“有我照顾着,有何不放心的?”苏青不语,苏青身边的小菀却哼了声,又被敬安狠狠地瞪了一眼。
四人坐了会,苏青说道:“侯爷,我有些话要单独对夫人说。”敬安本不愿,听他说一声“夫人”,他便乐得答应,说道:“有何不妥?”就又看了月娥一眼,月娥只当没见。
小菀说道:“苏青哥哥,我”敬安哼了声,说道:“你擅自跑出来,让家里头着急,我还没说你呢,给我仔细站着!”小菀哭丧着脸,却一动也不敢动。
当下,苏青便同月娥一起进屋去了,敬安虽然一时慷慨,见两人去了,仍觉得心里不舒服,便瞪小菀,小菀说道:“敬安哥哥,你做什么瞪我?”
敬安说道:“你还敢说?”小菀说道:“我好歹也是想见你跟嫂子,才来看的呀,差点死在路上,你也不安慰我么?”敬安听她嘴甜,面上稍微缓和,说道:“我看你倒是挺快活的,一口一个苏青哥哥。”小菀闻言,笑道:“他是个大好人敬安哥哥,我知道先前你曾欺负过他,真是不羞。”
敬安知道她在紫云县住了些日子,恐怕真是打听了不少昔日之事,便咳嗽一声,又故作威严,说道:“如今怎地?我差人送你回京罢了。”小菀闻言,惶恐说道:“我不回,我要跟他回紫云。”敬安听了这话,略觉奇怪,便看向小菀,说道:“你说什么?”
小菀脸上微微发红,说道:“我要跟他回去啦”声音颇小,敬安是何许人,怎会看不出她是何居心?顿时说道:“莫非你对苏青”小菀红着脸不语。
敬安细细想想,说道:“不成不成,你休胡闹,你家里的人不会同意。”小菀急着说道:“我爹又不想叫我去攀龙附凤,只愿我平安嫁了了事,如今有个最好的人在,又何必另外找人?”
敬安听了她这番话,噗嗤一下笑出来,说道:“你害不害臊!你才多大!”小菀脸红红地,却说道:“再过两月便十四了,早好嫁了。”敬安头大,说道:“你这丫头真疯了!”
当下敬安便写书信回去,告知所有。至于苏青跟月娥说了什么,敬安后来便问,月娥只不说,却面红红地,仿佛有喜色。敬安很是苦恼,又拉不下面子来去问苏青。
苏青同小菀在西北住了半月,临去之时,月娥定要相送到城外,敬安只好陪同。小菀一心要跟苏青去,敬安也没拦挡。
小菀同苏青回到紫云后,苏家二老见苏青回来,大喜过望,便又要张罗婚事。这回,苏青却上了心,连挑了几个没看中的,再加上小菀在一边捣乱,又拖了三两日,竟没成的。
不久,京城谢府的人便赶到,奉命带小菀回去,苏府的人大惊,这才知道原来小菀竟然是京城内名门谢府之人。
小菀临行前日,便去见苏青,苏青说道:“这番回去,不要再四处乱跑,再病了,怕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小菀说道:“我只病那一次,好遇上苏青哥哥,日后是再不会的。”苏青不言。小菀说道:“苏青哥哥,我有个不情之请。”
苏青说道:“什么?”
小菀凑近他身边,苏青察觉她身上馨香,一时想到病的昏睡那晚,不由地心神恍惚小菀说道:“苏青哥哥,我这一次回去,多则一月,少则十多天,定是要回来的在此之前,苏青哥哥不要成亲好么?”苏青身子一震,问道:“为何?”
小菀说道:“因为我已经替苏青哥哥选了最适合的媳妇儿一个月后,便将她带回,倘若一个月不回,苏青哥哥便另外娶亲我方才也这样对伯母说了,她也答应了。苏青哥哥,你说行么?”
苏青想了想,说道:“好。”小菀低头,在苏青面上轻轻亲了亲,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
时光如水,转瞬即逝。眨眼间,一月时间将到,苏夫人说道:“那小菀说已经替我相中了可心的儿媳,不知是什么样儿,也不知能不能回来,我这心,七上八下的。”苏老先生便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勿要着急。”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倘若缘法不到,再着急,也是白搭。
当晚,苏青睡到半夜,忽地听外面虎头一阵激烈叫声,苏青起身之时,听到外面门响,有人推门进来,苏青下地,便看到有个人跑到床边,张手将他抱住,说道:“青哥哥,我回来啦!”
苏青一怔,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便涩涩问道:“你是谁?”
那人笑着,说道:“真个不认得?我是小菀”黑暗中,有什么压过来,吻住他的嘴唇,甜甜地滑滑地,似曾相识,极其美妙,苏青一时喘不动气。
苏青将她推开,说道:“你真个回来了?那那”
小菀又在苏青脸上一亲,说道:“那什么?”苏青低声,说道:“你不是说要带媳妇回来给我?”小菀听了,黑暗中便又亲上他的嘴唇,苏青几乎窒息,小菀才离开,又在他耳畔,低低说道:“我是青哥哥的媳妇儿除了我,你还要找谁?”
三日后,苏府大喜。京城谢家谢菀嫁与苏府苏小大夫,紫云县人人争夸,因最初是苏青将谢小菀捡回家的,因此百姓们都道是苏小大夫素来的仁心佛手,才叫天降之姻缘,凑成这万里的佳偶。
又有那走街串巷,说戏的艺人,便将此事编了一曲戏文,时时传诵,最末几句,说道:“不是姻缘莫较量,姻缘来时不须慌,只待春风送芳信,管教琴瑟谐兰房。”
第146章 番外之东炎篇()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相见欢李煜
一场火后,面目全非。东炎记得,那日自己见了叫静瑗的女子,问了一句话,恍惚里她回答了,他却听不真切,再想要问,她已走了。
后来,敬安要去西北,家中一片慌乱,他百般挽留留不住,敬安终也走了,堂堂谢府,只剩他茕茕一人,昔日的母慈子孝,昔日的兄弟友爱,统统不见,形单影只,苍凉彻骨。
东炎一直想不通,为何母亲竟会那么狠心。他自小虽然懂事稳重,不似敬安一般荒唐不羁,但自忖,敬安其实也差不到哪里去,东炎虽然不说,然而他自知,自己这个弟弟,实在聪明非凡,甚至东炎曾暗暗嫉妒,所以当初老侯爷将爵位传了敬安,东炎虽然觉得意外,却仍接受了的。
何况一母同胞,虎毒尚且不食子。
忽一日,大理寺转了一宗命案来。东炎一看便上了心,原来,此案乃是一个妇人要害自己亲生儿子。东炎触动心事,细细将那案卷看了,便命人将那犯案妇人传上堂来。
那妇人当堂归了,囚衣褴褛,命她抬头,东炎望着那张难掩丽色的脸,心头微痛。
东炎便道:“你这妇人,丈夫去了,便应老实守寡,教养孩儿,怎地竟私通外人,更想谋害亲子?你竟蛇蝎心肠如此!”
面前,似是母亲,又绝不是。然而东炎心头疑问却无人解答,那一场火后,同敬安问了涉案人等。明白其中端倪,兄弟两个心头皆沉甸甸的,东炎想,或许敬安之所以离开京城,也正是因兄弟两个,无法再度装作若无其事般的碰面罢。
谁愿承认,母亲竟是那种人。
东炎知道母亲在此之外,尚想害敬安。因此他不说,免得敬安伤心。但是他一边瞒着,心里头却仍忐忑不已,敬安不是笨人,或许,有朝一日
敬安选择离开,大概,也是一种解脱方式。
面前那犯妇,在刑部受了若干刑,只死死扛着,听东炎问,便说道:“小妇人怎会如此?大人明鉴,实在是那小畜生因老子死了,他便无法无天,时常忤逆,闹得不像话,小妇人骂他几句,他就想不开,喝了药其实跟小妇人并无干系。”
东炎喝道:“住口,你之邻人,卖猪肉的鲁大已经交代,是你托他去买了砒霜,是你亲口同他说,因你儿子察觉你跟鲁大私通之事,意图揭发,你便先下手为强,想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