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女相-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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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澈轻叹着将她抱住,让她靠着自己休息一会儿。
小家伙虽然很困,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毕竟是在听课,故强撑着困意睁开了眼。
上官澈便问:“要不今晚就先讲到这儿吧?”
小家伙想了想,道:“也行。”
上官澈离开房间回到了他的临时住所。
这是一个很不起眼、很狭小的空间。但布置得十分的清雅,且处处透出好品味来。
他已经很累了,因此当身子一粘床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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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九宫指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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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更新来了,感谢小P悠悠打赏的平安符,么么哒づ。这几天作者君看了纪德的,是一本篇幅不大但又非常有哲理的散文,喜欢得不得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高僧()
尽管从江府到皇宫的路程要比从上官府出发去近得多,但上官澈还是早早便起来了。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早膳,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已经衣带整齐地等着他了。
原来,陶老夫人昨晚便想问问上官澈早膳时喜欢吃些什么的,但是昨晚由于江月棠犯困的缘故他也提早结束讲课去睡了,故她没有问成,于是陶老夫人便吩咐厨房那边做了五种点心,又做了番薯粥、小米粥和绿豆糖水。
上官澈见了不免感动,道:“做得太丰盛了!”
陶老夫人笑着拉他坐下道:“你政事繁忙,应该多吃点,吃好点。”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待了。
上官澈笑着说谢谢,眼角微微湿润。
在上官澈用膳时,陶老夫人问他平日早膳喜欢吃什么,他笑了笑,答道:“晚辈对吃比较随意,老夫人就按平时的喜好来做就是。”
上官澈经过这段日子在江府用晚膳的经历便知陶老夫人对吃食颇为讲究,因此对于由她亲手监督做出来的饭菜都很感满意。
老夫人不依,认为他太过客气了,非要他说出几样他平时喜欢的吃食来。
上官澈这才报了几样,都是些极简单的食物。
陶老夫人这才罢休。
用完早膳,甄慧媛又亲自送上官澈出门。
上官澈有些不自在,但见她一片诚心,终归是不忍,便由着她送。
在往门口走的路上甄慧媛轻声问:“上官大人有意中人了吗?”
上官澈微微一愣,随即笑答道:“尚未有。”
“以你之条件,不愁找不到好的。”甄慧媛温言道。
上官澈略微沉吟,道:“晚生最近一段时间内恐怕都没时间想这件事,还是随缘吧。”
甄慧媛微笑,道:“我猜上官大人想找的应该是对生活有着透彻理解力且跟你有共同语言的剔透女子吧?”
这确实就是上官澈所喜欢的类型,因此他笑着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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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法师于上午时分到达皇宫。
此时皇宫内的积水已被处理掉,地面上虽然还有些潮湿,但终归是不用提着袍摆走路了。
他是应皇帝的邀请而来的。
见了面后,皇帝便将自己和刘遥映的出生年月日告知了他,让他占一占自己与她之间的缘分之深浅。
了了法师遂抬眼看向皇帝,一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在皇帝俊美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淡笑道:“陛下对这位姑娘动了心?”
皇帝被他这话问得脸上一热,但还是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毕竟,了了法师这么问也并无不妥,何况自己还想从他身上获得答案的呢。
了了法师看了看刘遥映的生辰八字,再闭眼心算了一阵,然后睁开眼睛对皇帝说:“陛下,此人福慧双修,珍贵无比。”
皇帝只觉一股兴奋从心脏传开,如暖流般流向四肢,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直说重点吧。”
了了法师的表情便忽地变得肃穆了几分,道:“陛下若想与她结成姻缘,恐怕要历经重重的波折和困阻呢。”
仿佛被一桶冷水从头上倒下般,皇帝忍不住全身一凛,但他随即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波折和困阻?”
只要她尚未嫁,而他也未娶,加上彼此也都有意,皇帝不相信还有什么困难是冲不过的。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她的病情。
了了法师了然,道:“是比病情更厉害的事。”说罢,他朝皇帝看静静看去。
皇帝便知他不会再透露过多的信息了,便沉声道:“无论再大的困阻,朕都绝不会放手。”他说这话时心里已暗暗下了决心。
了了法师微微抬头,朝这位年轻帝王微微一笑。
他已经看出这两人的结合十分之不易,但他当然也看出了皇帝的决心。
“一段感情,如果很容易得到,反而有可能不会长久,正如毫无阻力的道路也不值得一走一样。为爱而承受一定的磨砺,无论对您、对她还是对这份感情都是有利的。”了了法师平静说道。
这带着支持和鼓励意味的话让皇帝获得了勇气,他也朝了了法师微笑。
眼前这个年约五十来岁,浑身透着祥和与脱俗气质的高僧,身上有种让人肃然起敬的预知能力。
看着他,想着他方才的话,皇帝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遇事见人,历事练心,经过一番挫折而得的感情想来也是会更能使人生出珍惜之心吧。
皇帝知道,在这高僧的灵魂里握有绝对幸福的奥妙,且这高僧比大部分人都更善于洞察人生。皇帝一向是相信他的,因此皇帝语气坚定地说:“嗯,朕绝不退缩。”
了了法师点头,又嘱咐道:“在一切都不确定的情况下,先宽待、体谅,再一步步地争取。”
“好。”皇帝心悦诚服地点头。
接着皇帝又道:“朕希望你后天也来出席告慰亡灵的仪式。”
了了法师平静答道:“好的,贫僧届时一定到场。”
皇帝命刘公公拿来一袋银两、几匹布和几包点心来赏赐给了了法师。
了了法师摆摆手便走了,什么都不要,好像不屑于要,又好像不愿意被这一份客套沾染他的初心似的。
这位昭国人心目中高山仰止般的僧人,他有他做事的一套规则,他在意的是事情的终极意义,而非过程中的利益与人情。
皇帝闭眼沉思了一会儿,便对刘公公说:“起驾去慈清宫。”
他想告诉皇太后,他心里已经有了皇后的人选。
皇太后听了他的讲述后沉默了很久。
她当然能体会得了皇帝对刘遥映的感情,但她同样清醒地认识到了刘遥映的健康问题。
皇太后拉过皇帝手,目光温柔如水,语气也温柔如水般地说:“她的病能不能治好还是个未知,母后劝你不要急于做决定。”
她接着又说:“即便她的心智和样貌都足以与皇后之位相配,但从长远来看,还是选择一个身体健康的女子为后更为明智。”
毕竟这件事不仅仅关乎皇帝的感情,还关乎皇家的子嗣。
第一百一十七章 长进()
“‘皇后’只是一个称呼,一个身份而已,人应该先于这些而存在。假若她都不配坐到这个位置,那么其他女子更不配。”皇帝语气平静地反驳道。
这样的反驳倒是让皇太后一时间被噎住。
无疑,他说得也没错,但是,皇太后的担忧并不仅仅是因为‘皇后之位’。
“仅仅一面之缘,而且是七年前的一面之缘,这种认定是不是过于仓促和不切实际了?”皇太后以她的在世经验对此发出疑问。
这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一直在皇后之位坐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男女之间的事她见得多了,她能够看清的东西,便希望自己的孩子也看得清。
她当然也不是不懂男女间的动情是怎么一回事,她只是觉得皇帝这一举动不免缺乏理性了。
既然如此,‘为母则刚’的她不会坐视不管。
但是皇帝对此显然也有属于他的一套见解,他很肯定地说:“不,这并非一时冲动的决定。”
抛开容貌的因素,单就刘遥映所呈现出的气度就足以折服了他,何况她还有貌。年轻的皇帝用很诚恳的语气和态度向皇太后继续解释道:“有一种东西,有如天然的吸引,它是确实存在于某些男女之间的。只需一眼便可认定,得出答案,然后无论岁月如何的流逝,始终清晰如初。”
“这也许只是你的一种想象。”皇太后当即提醒道。
“它当然会有想象的成分,但是,它也有真实的根基。”皇帝毫不示弱地答道。
“万一事实上的她的形象与你的想象早已相差很远了呢?”皇太后又故意道。
“假如是这样,也无非得两种效果——要么她超出孩儿想象,要么不及。但一定会有符合想象的成分在。”皇帝充满信心地说。
这也即是对皇太后前些日子的问话做出了回答——他并不打算立龚奇芳为后。
同时,显然皇帝也亮出了决心——哪怕皇太后和大臣们反对,他也不会退缩。
皇太后暗暗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知道帝王的个人幸福与王位之间往往难两全,但毕竟她自己与先皇就是一个真实的特例,因此她懂得一个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对男女双方来说有多重要。那么,即便知道他这做法有些不可思议,她还是决定支持他一次。
“好吧。”她说,语气仍然有些忐忑和无可奈何。
“如果她在明年三月份前能恢复健康,我就同意你娶她并立她为后,如果届时她依然无法恢复健康,你还是可以娶她,但皇后之位她就别想了。”
皇帝正欲再为刘遥映做争取,皇太后已板起了脸,严肃道:“我已做了最大的让步,你竟敢再得寸进尺吗?”
皇帝只好作罢,并跪下叩谢。
待皇帝回到英华殿,很快便有一人进报道:“启禀陛下,据可靠消息称,‘日月流星刀’派的人将于六月八日重出江湖。听说他们会从北到南,然后再从东到西。这是他们的大当家托人给您送来的信。”
皇帝立即将信接过,正欲看信时又有一人进报道:“陛下,内阁大学士司马彧求见。”
皇帝此时并不想见他,便对来人道:“就说朕在忙,叫他有事以奏折上报吧。”
然而,很快那人又进报道:“陛下,他说有很要紧的事进报,必须得面见您才说得清。”
如果以奏折的方式递上来,那么事情便无法得到及时的回复,司马彧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不死心地再次争取面见。
皇帝对司马彧的印象一向复杂,如今听说他依旧在外头,心里便莫名地有些不悦,但也担心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遂不悦地道:“让他进来吧。”
与此同时,皇帝立即将顾十八娘写给他的那封信放进了口袋。
司马彧一进来便道:“陛下,微臣听说‘日月流星刀’派的人即将出山,故赶忙来给您说一说。”
“朕已经听说了。”皇帝淡定应道。
啊?司马彧立即抬头看他。
从皇帝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并不反对他们出山的样子。司马彧所不知的是——‘日月流星刀’派的人正是皇帝亲自写信去请出山的。
“陛下,当年他们与天家人有过过节,如今他们重出江湖,只怕是会对天家不利。”司马彧道。
皇帝便笑着问:“司马爱卿就是因为这个而来求见的吗?”
司马彧忙说:“是。”
皇帝缓缓地喝了一杯茶,用无比淡定的语气说:“司马爱卿,别忘了那件事是南诚王不对在先,并不能怪‘日月流星刀’派的人动手,况且早在庄怀帝时期就已经将此事给妥善处理了,今日又何必再拿这事来大做文章呢?”
司马彧没想到皇帝会有这么一说,不禁愣住,但很快又开口道:“陛下,虽然天家人不再计较了,可谁知道‘日月流星刀’派的人有没有一直怀恨在心呢?正如您方才所说,当初是南诚王不对在先,这就更有可能是导致他们出山来报仇的动机了。”
皇帝听了淡淡一笑,道:“假如堂堂一国之君要因为这一点而不允许他们重出江湖,那便是朕这国君的气量不够了。”
司马彧又被他这一句话给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便不由得在心里道:“先前我还以为此人涉世未深可以拿捏,没想到他竟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已练就成刀枪不入的本事,这么下去,倒是我要加倍小心才是了。”
他原以为皇帝会听他劝的,没想到事实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思索了一番利弊后,司马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