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女相-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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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人吗?”
“是的,”那人边答边搓了搓手,道:“外面太冷了,我可以进去喝杯热水或烤烤火吗?”
中年男人犹豫了片刻才欠身让他进去,随后关上门。
萧棣元立即暗运轻功从屋子的一侧跃上屋顶,小心翼翼地来到客厅对上的位置,趴在屋顶上听他们说话。
萧棣元派去的人自从进屋后就不断地和痴呆儿丁安说话。痴呆儿难得见人来,也乐得有人说说话,所以那人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
考虑到对方的智力,那人问的都是些很简单的问题,但再简单的问题都能让丁安乐呵呵地答上一大堆。
谈了一阵子后那人问丁安:“你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
丁安忙说:“想啊。”
但他的阿爹断然反对,道:“雪太大了,路很不好走,你还是留在家里吧。”
丁安颇无奈地‘哦’了一声。
那人起身道:“丁大哥,那我们走吧。”
说罢拉着丁安的手说:“外头的雪正在瑟瑟地下着,很美,你不想出来看看吗?”
丁安连声说好。
丁安的爹欲语还休,终是许可了。
于是那人便拉着丁安的手走出了大门。
萧棣元立即从屋顶上看向丁安。
但见那是一个脸部浮肿、眼神呆滞、皮肤惨白、走路打颤的少年,咋一看去,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萧宏和柳氏的影子。
萧棣元又凝神细看,终于看出他的鼻子和下巴跟柳氏的有几分相像,立即从屋后离开。
他已跟那人说好了的,见了丁安后就会先自行离开,这么做也可降低丁家对他们此行的目的的怀疑。
在往皇宫回的路上萧棣元有些神不守舍,并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现在,事情显而易见,他并非萧宏和柳氏的亲生子,这个叫丁安的才是,只是为何萧宏要这么做?是否是萧宏派人去将当时正在度假山庄里的他掳走的?如果是,目的是什么?
他终于完全明白为何他从小到大都没法得到柳氏的关爱了。
现在,所有的疑问都指向了萧宏,只有他是最清楚事情始末的。或者说,应该是他一手策划了整件事。
萧棣元原本应该恨萧宏的,可是却怎么也恨不起来。这十六年来,毕竟萧宏给予了他很多,况且他并非爱记恨之人。
可是,那件事情是罪恶的,因此,他最应该做的是使萧宏说出一切。
然而,如果此事被萧宏知道,他未必能活着离开曙国。
因此,他不得不从长计议。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感到全身心都前所未有的累。回到皇宫,他便直接躺下睡了。
但是他没有睡着,他的心里乱哄哄的。
一个问题渐渐清晰——他将何去何从?
如果他执意继续追查真相,则势必会有跟萧宏针锋相对的一天,那一天也许便是他的死期。如果他装作浑然不觉,则可继续当他的二皇子,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后一种并非他想要的。
他不可能知道了还麻痹自己说不知道,他也不愿意为了保命而自欺欺人,但他更不想死。
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珍惜的了。
他又想起静吾跟他说的那句话——这两年里你切莫轻举妄动,否则凶多吉少。
那么,在他就藩之前他必须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好吧,那就表面装作一切如昨吧,暗地里他还是会密切地调查此事的。
这般一想,他就没那么忧伤了,于是睡了过去。夜半里做了个梦,梦见有位十五岁的少女来到他的住处,在他的沐浴室里洗澡。
他在外头听着里面的水声,心里忍不住想象她不穿衣服的样子,便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为了避免犯错,他赶忙离开了屋子。
当他醒来后,梦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只是梦里的那个女孩的面目是模糊的,但他仍然记得梦里的他是对她动了心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 回信()
♂
(亲们,这是草稿,半小时后上修改版)
此时的萧棣元因为对自己的身世有了些眉目,很快便从一开始的忧伤转变成为了动力,既不畏生也不惧死,他相信上天给予他的苦难是为了降他打磨成更为强大的人。
他将自己的身世之事巧妙地埋藏在了心里,在萧宏和柳氏面前不露丝毫。与此同时,他待萧宏和柳氏比先前更好了,这种好,你根本看不出一点破绽,仿佛是他心甘情缘如此似的。
春节那天,他特意为萧宏和柳氏表演了吹奏了一曲。
这一曲,直听得在场的人如置身于仙界,听到流水、鸟鸣、风吹、人声和雪落,清静、悠然、繁盛而脱俗,整个人都如同被什么洗涤了一番。
当他演奏完毕,萧宏感慨道:“朕也活了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笛声,元儿,想不到你不仅善谋略、诗文,竟然连吹笛子也吹出了境界。”
萧棣元忙道谢,笑着说:“若父王喜欢,日后想听时可随时传儿臣过去演奏。”
“这是自然,朕如何舍得放过这般好机会?”萧宏也笑道,又忽然满脸惆怅说:“明年你就要就藩了,我们这般朝夕相处的日子就不多了。”
柳氏忙安慰道:“你如果真的不舍得元儿,可以推迟几年再让他就藩的呀。”
太子萧棣开一听这话心里就急了,但表面上还尽量装作一脸的平静。他微笑道:“既然到了就藩的年龄,就还是让他去就藩吧。你们能留得了他一时,能留得了一世么?”
柳氏听了不太舒服,道:“只不过是延迟几年就藩而已,有何不可?”
见母亲发话,萧棣开才乖乖地闭了嘴。
萧宏看了看他们三个道:“自然还是得按照规矩去就藩,只不过朕会允许元儿经常到京城来。”
萧棣元赶忙道谢。
接着萧宏问萧棣开有什么节目,萧棣开根本没想到萧棣元会忽然表演吹笛的,因此事先根本就没有准备节目,如今听萧宏这么一说,顿时尴尬万分。
萧棣开停顿了一下后答道:“那儿臣给大家表演一段舞剑吧。”
舞剑是他的长项,即使没有刻意排练他也能舞得有板有眼。
萧宏立即让人递上一把剑来。
萧棣开便给大家表演舞剑。
虽然招式表演得都还算到位,但由于没有事先做准备,所以整套动作下来还是略显生硬,不过大家皆报以热烈的掌声。
用完晚膳,萧棣元带着他的黑猫大黑去了御花园。
如同平时一样,他进了御花园后便径直往大榕树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很快,大黑要跑着跟才跟上。
他在大榕树下站定了片刻,然后纵身一跃便跃到其中的一根大枝干上,坐在他平时坐的地方,朝远处看去。
在这里自然是看不到昭国的,但他的心却已经飞到了昭国,飞到他心心念念的人那里。
江月棠应该收到他的信了,他在想象着她收到那封信后的心情和表情。
今年是他们约定见面的年,也是她参加越级谋士考核的一年,他可以想象她每天过得有多紧张,压力有多大。
他又不禁憧憬起她的模样来。
过完年她就九岁了,而他十七岁了,再过几年她就长大成人了,而他届时也将从少年变为青年。
他只要想一想她长大后的模样就兴奋得睡不着觉。
不知那小家伙今日有没有想他。
一定是有的,他相信他的直觉。
他又想到了皇太后。不知她收到那封信后心里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他会不会将这封信的内容告知昭国皇帝李霈?
这也不是没可能。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希望她来。
现在,因为自己并非萧宏和柳氏所生,所以她更加笃定地相信昭国的皇太后不会不回复的。
果然,年初八那天他便收到了皇太后的回信,同是那天的那个时段,他又收到了江月棠的回信,顿时兴奋得连午觉都不睡了,拿着她们的信躺在床上一遍遍地看,一遍一遍地琢磨她们话里的体贴、克制和智慧。
皇太后在信里表示她很愿意与他单独见面,但提了个要求——要由她来选定两人见面的地点,现在只是先跟萧棣元回个复,并在回信里表示他届时可以先到昭国皇宫西侧门对面的旅馆下榻,便与他们的见面。
而江月棠的回信则提到了他们今年见面的事,并表示如果萧棣元此趟真的到昭国来,她会亲自给他安排旅馆,让他不必担心食宿的问题。
接下来萧棣元便思考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皇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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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她就九岁了,而他十七岁了,再过几年她就长大成人了,而他届时也将从少年变为青年。
他只要想一想她长大后的模样就兴奋得睡不着觉。
不知那小家伙今日有没有想他。
一定是有的,他相信他的直觉。
他又想到了皇太后。不知她收到那封信后心里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他会不会将这封信的内容告知昭国皇帝李霈?
这也不是没可能。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希望她来。
现在,因为自己并非萧宏和柳氏所生,所以她更加笃定地相信昭国的皇太后不会不回复的。
果然,年初八那天他便收到了皇太后的回信,同是那天的那个时段,他又收到了江月棠的回信,顿时兴奋得连午觉都不睡了,拿着她们的信躺在床上一遍遍地看,一遍一遍地琢磨她们话里的体贴、克制和智慧。
皇太后在信里表示她很愿意与他单独见面,但提了个要求——要由她来选定两人见面的地点,现在只是先跟萧棣元回个复,并在回信里表示他届时可以先到昭国皇宫西侧门对面的旅馆下榻,便与他们的见面。
而江月棠的回信则提到了他们今年见面的事,并表示如果萧棣元此趟真的到昭国来,她会亲自给他安排旅馆,让他不必担心食宿的问题。
接下来萧棣元便思考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皇宫的事。om
第三百四十六章 约好()
萧棣元心头微惊,猛地看向萧宏。
他发现萧宏的表情是认真的。
难道是他知道了他和昭国皇太后及江月棠秘密通信的事?萧棣元不禁在心里道,神色也立即变得谨慎起来。
不过他此番行事非常之保密,按理说萧宏的人不会那么容易知道的,但为了谨慎起见,萧棣元还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他一会儿,发觉他又不像是知道此秘密的样子,这才温声道:“正月和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冷,而且又正是融雪时期,父王的腿关节不太好,这个时间段出行恐怕对您的身体不利呢。”
说这话时萧棣元面带笑容地看着萧宏,一副发自内心关怀他的样子。
萧宏看着他冷静一笑,道:“三月份开始我们就得张罗‘九五赛’的事了,届时再出去时间上更加不宜。”
“可您的腿疾也不容忽视啊,虽然一路人您可以尽量注意着,但毕竟比不得在宫里。”萧棣元又道。
萧宏的脸色微冷,淡淡问:“你不想陪朕去?”
“当然不是,出去视察民情本就是儿臣应该做的事,儿臣只是担心您的身体。”萧棣元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萧宏的心里便筑起了审慎的围墙,他一向的骄傲使得他根本就不想听从于萧棣元的建议,他用依旧冷静甚至带着宽厚的语气道:“无事,无事,朕会带上御医的。”
理由一时间已无法再想出另外一个,萧棣元只好点了点头,问:“父王打算几时出发?”
“一月中旬。”萧宏答道,问他:“你这边可有什么不便?”
“没有。”
“那你跟你的老师们交代一声,将要学习的课程推后。”
“嗯嗯。”
“你的学习课程到今年底应该就完成了吧?”萧宏又问。
萧棣元答道:“除了静吾老师的以外,其他的都在今年底完成。”
“嗯,很好,明年你就藩后便可以多些时间管理封地上的事了。”
“是。”萧棣元点了一下头。
萧宏看得出来,尽管萧棣元竭力表现出平和温顺的样子,但心里却有波澜在起伏。
他应该是不太想跟随他便装出巡的吧?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萧宏就隐隐地不满和愤怒。身为曙国的二皇子,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同去?而且,他不是一向很喜欢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吗?为何此次会不太乐意?
也许归根结底是他不想和他同去吧。
这般一想萧宏就更加生气了,不过他没有将之表现出来。
萧棣元见该谈的事情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