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女相-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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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要还是想以观摩者的身份去。
这样可省去他人的猜疑、家人的担心,与他见面也不必太躲躲闪闪。
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出理想的办法来,便在一种极度的困乏中睡去了。
梅香见她睡去,便上前来帮她盖好被子,在盖被子时,发现她颈脖间的那条红豆项链从低领的衣服中露了出来,红红的,像鲜血一样。
也不知是江月棠常年佩戴它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这条项链的颜色越发地鲜艳了,仿佛得到了滋养的有生命的东西似的。
梅香想到江月棠小小年纪却对感情有如此明确又坚定的认知,总难免怀疑她小小的身躯里是否住着个大人。
又想到她一个女娃人家却不得不背负起那么大的使命,心里便忍不住心疼她。因为心疼她,所以总希望她过得平安无恙。
梅香帮她将那红豆项链放回衣服里面去,再将幔帐放下,退回到一侧的椅子上。在她的椅子旁不远放着的是小佛的窝,一间很像人的房子的小木楼,小佛蜷着身子在二楼的窝上睡着了,看起来颇是安详。
自从上官澈送了小佛给江月棠后,江月棠每日在紧张的学习之余就有了一项放松的活动——溜猫。
昨天江月棠带它到公园去散步时它被一个比它大一倍的胖猫不断骚扰。
江月棠便赶忙带着它避开,谁知那胖猫又跟来,而且不断地用爪子抓小佛的耳朵,小佛一气之下也伸出爪子去抓对方,没想到对方比它还凶,猛地撕咬小佛的爪子和耳朵。江月棠见状只好从树木上折了根树枝猛赶它,好不容易才将它给赶走。
赶走了那胖猫后江月棠蹲下去看小佛,发现小佛的爪子和耳朵皆被咬伤了,鲜血把伤口周围的猫毛都染红了。江月棠赶忙抱着它回府。
陶老夫人见状心疼得不得了,道:“以后你别带它上公园了,就在家里或者后山溜溜便是,公园那地方太多没教养的猫出没了。”
江月棠忙说‘是,是,是’,既心疼又后悔。
陶老夫人亲自给小佛清洗了伤口,然后涂上药,再包扎好伤口。
如今小佛的伤口未痊愈,所以它今天一天都待在家里养伤,连房间门口都没踏出一步。
因为怕上官澈伤心,这事江月棠一开始没打算跟他说,今天上午时她又改了主意,打算今晚跟上官澈说的,无奈她上课时太认真了,忘了跟他说。
也罢,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过几天小佛的伤就好了。
昨晚,江月棠一宿都没怎么睡好,因为小佛的伤口太疼,以至于它不得不时常呻/吟,江月棠一听到它的呻/吟就醒过来了,立即起床来温声安慰它,并且轻柔地抚摸它的后背,直到它感觉不那么疼了再躺回床上。
这个猫是她的老师送给她的,她待它如同待人般。
今夜,小佛一直都没有呻/吟,江月棠才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不过她夜半里也还是起来看了它一次,确保它平安无事后才再次躺下。
这次,她像忽然想通般,决定等明年参加完三月份的越级考核后再思考该怎么取得去曙国观摩九五赛的事。
现在就先别纠结它了。
如果明年能顺利通过越级考核,她起码去跟皇帝申请时也多几分底气。
这般一想后,她先前的那些困扰就没有了,因此下半夜里她睡得颇香。
次日醒来,她又恢复了心无旁鹫地学习的状态。
先把学习给搞好了,这才是现阶段对她最要紧的事,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明年的越级考核中有更多的胜算,进而有更多的底气和途径去申请观摩九五赛的资格。
所以,就先踏踏实实地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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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师徒()
♂
(感谢joe021打赏的币币和月票,么么哒(づ ̄ 3 ̄)づ。因时间关系这贴的是草稿,修改版大约半个小时后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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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棣元早上下完早朝后便去跟萧宏和柳氏辞别。
他约了他的神秘老师静吾在翊城见面,这事三天前他已请示过萧宏,萧宏答应了。
这几年里,静吾都要求在京城以外的城市或乡镇给萧棣元授课。一开始时,萧宏很是不解,觉得静吾这要求太过过分了,但仔细想想又很清楚除了静吾之外已无人可胜任萧棣元的老师,便只好答应了静吾的这个要求。
在萧棣元年纪小时,静吾是亲自进宫来给他授课的,如此教了几年后便要求萧棣元到宫外去听他讲课,再后来又转成了到京城以外。
萧宏忍不住想——再过几年他是不是要求萧棣元到国外去听他的课?
静吾此人的心思他难以猜测,不过以他对静吾的有限了解,他认为静吾真的有可能有一天会这么做。
这个自始至终都不曾在他和萧棣元面前露过真面目的人确实也担得起‘神秘老师’之名。
至于为何不肯露出真面目,静吾在跟他们见面的第一天便解释了——是因为他的脸被一场大火给烧得面目狰狞了,为了不吓着他人,所以他一直戴着低檐帽子,以便将脸遮掩起来。
因为他的手上好颈脖上确实有几处烧伤的痕迹,所以他们都信了。因为信了,所以这些年里都没有强硬要求静吾露出真面目过,毕竟他们也很清楚——只要静吾不愿意,就一定有足够的理由和办法不让他们看得到他的脸。既然如此,还是别在这种细节上纠结了,况且他已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他长什么样对于他们来说已不重要。
从京城到翊城骑马走需要三天三夜的时间。
随同萧棣元去的有他的贴身公公丁聪和两名武功高强的随从。萧棣元一身书生装扮,看起来倒比在皇宫时要亲切许多。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介于纯真与半成熟之间,身上有种让人心生向往的美好。丁聪和两位随从看着在他们面前策马疾驰、衣袍飘飘的萧棣元,虽然同样身为男人,也难免有几分莫名的心动。
这样风华绝代、才能高超的一个人,不知再长大几岁时会是何等的有味道。
他们又不由得感慨——若哪位女子得到他的爱,想必是要让很多人羡慕加妒忌了。
到达翊城那天,天空下起了雨,但为了如约到达,他们没有避雨,而是没人买了一顶宽沿的竹叶帽戴着继续前进,终于在约定的时间到达相约的地点。
这是一家建在山间的小客栈,四周除了几乎农家之外并无其它设施,因此很让他们感到放松。
静吾已经等在客栈里面的一间包厢里了,他的身边只有一位看起来年纪挺小的书童。桌面的香炉上燃着檀香,满屋子皆飘着由它而发出的香味,闻着就让人莫名地心生安静。
萧棣元进来了,一进门便朝静吾跪下道:“学生见过老师。”
静吾依然戴着那顶低檐帽,只不过这次穿的却是暗紫色的长袍,比他平时非黑即白的长袍多了几分暖意。
“你来啦,起来坐下吧。”静吾朗声道。
从声音可听出他是快乐的。
不过在萧棣元的印象中他似乎没有忧愁过。也难怪,像他这种经历过大起大伏、游历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人事之事且本身境界又高于寻常人的人早已不会被悲喜所左右得了了。
萧棣元起身,在静吾对面那距离静吾大约三尺远的椅子坐下,道:“算起来我们已将近一年没见了。”
本来两人约好每个季度见一次的,不过今年由于静吾上半年身体有恙,所以才将讲课的时间一推再推,不过这次静吾会将这几个季度落下的课程全部补上,因此萧棣元这次会在这里待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是的,三殿下。”静吾微笑道,又说:“三殿下比去年长高、长壮实了不少。”
萧棣元很是惊讶——他既然戴着那么低檐的帽子,且又并没有将头抬得很高,究竟是怎么看出萧棣元长高、长壮实了的呢?
“是的。”萧棣元微笑点头。
现在毕竟是他长身体的时候,自然身体的变化会明显些。
接着萧棣元问:“老师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全好了。”
“先前是什么病?”萧棣元又问。
他认识有不少名医,说不定其中有人能对静吾有帮助。
“一些老年综合症而已,不算什么大事。”静吾答道。
“有请大夫来看了吗?”
“有。”
萧棣元便放心了些,遂名丁聪端礼物进来。
他为静吾精心准备了几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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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像他这种经历过大起大伏、游历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人事之事且本身境界又高于寻常人的人早已不会被悲喜所左右得了了。
萧棣元起身,在静吾对面那距离静吾大约三尺远的椅子坐下,道:“算起来我们已将近一年没见了。”
本来两人约好每个季度见一次的,不过今年由于静吾上半年身体有恙,所以才将讲课的时间一推再推,不过这次静吾会将这几个季度落下的课程全部补上,因此萧棣元这次会在这里待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是的,三殿下。”静吾微笑道,又说:“三殿下比去年长高、长壮实了不少。”
萧棣元很是惊讶——他既然戴着那么低檐的帽子,且又并没有将头抬得很高,究竟是怎么看出萧棣元长高、长壮实了的呢?
“是的。”萧棣元微笑点头。
现在毕竟是他长身体的时候,自然身体的变化会明显些。
接着萧棣元问:“老师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全好了。”
“先前是什么病?”萧棣元又问。
他认识有不少名医,说不定其中有人能对静吾有帮助。
“一些老年综合症而已,不算什么大事。”静吾答道。
“有请大夫来看了吗?”
“有。”
萧棣元便放心了些,遂名丁聪端礼物进来。
他为静吾精心准备了几件礼物。
第三百四十章 怀疑()
静吾给萧棣元讲个人与世间万物的关系、讲男女间的关系、讲挫折与失败对人的作用、讲天地万物生存的智慧、讲进退、讲生死、讲各种阶层的人的思维方式及处世智慧、讲佛教与道教的思想精髓,不知不觉间便讲到了夜幕降临。
外面下起了雨,其他人坐在廊下边喝茶边小声地谈话,神态皆无比的放松。
这间小客栈已被萧棣元包了下来,期限为一个月,所以这一个月里这里头除了小客栈的掌柜和几位店小二之外其余都是萧棣元和静吾的人。
讲完了今天的课程,店小二给静吾和萧棣元端上了晚膳。
一共十一道菜,全是当地的农家菜,荤素搭配、有辣有麻、有甜有香。
由于所有菜式都是萧棣元首次尝到,所以他今日胃口极好。
静吾即便是用膳时也不摘下帽子,不过将前面的帽檐微微往后抬了点,因而萧棣元能看得到一小搓他的花白胡子。
萧棣元微笑道:“老师,虽然您曾数次强调您的面容狰狞,但在学生的心里,却总感觉老师的面貌慈祥可亲。”
静吾哈哈大笑道:“在没烧伤之前的样子还勉强跟慈祥可亲扯得上关系,烧伤之后就真的狰狞得很了,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了呢。”
萧棣元是不太信的,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时间一进入十月份,每到太阳落山后空气便透着凉意,可对于萧棣元这种坚实体魄的人来说是无所谓的,所以依旧只穿着一件衣服。
而静吾似乎也不觉得冷,也是穿着一件。萧棣元担心他冷,提醒他加衣,他似乎并不怎么愿意,但或许是不忍拂了萧棣元的好意,终归是将放在身旁的薄外套给披在了身上。
披上去之后他又觉过热了点,遂还是将之脱下放回了远处,道:“还不冷。”
萧棣元笑了笑,伸手给静吾倒茶,又将灯火拨亮了些,道:“老师,最近我陷入了对一切事物的严重怀疑中,乃至于有很多我先前感兴趣的事情现在都不感兴趣了。前几天,我甚至一度对眼目所见的一切都升起厌恶之感,并且头痛、精神萎靡,非常的痛苦。”
这是真的。他曾那么喜欢定期买进一批新书来看,可九月中旬的某天当他进入书肆后却发生了他以前从未发生过的情形——他精心挑选了十本书,他知道这十本书他买回去后一定不会后悔的,因为他已经大致地翻看了一下内容,知道里面有很多值得他吸取和斟酌的东西,但奇怪的是就在他准备带着它们走向收银台时他却犹豫了,一种说不清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