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女相-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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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三刻钟后,汪鼎铲平了土匪窝,拿到了解药,当他赶回到原处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汪鼎立即用水将解药匀开,亲自喂她喝下,并密切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约莫两刻钟后,她猛地喷出两口鲜血,然后睁开了眼睛。
她得救了,她看向他,眼里有一种经历了沧海桑田后再遇故人的感情,她吃力地说出了两人重遇后的第一句话:“你。。。。。。有夫人了吗?”
汪鼎想了想,说:“最近有一个追我追得挺紧。”
她眼里的光猛地黯了黯,很快又豪爽地笑了,问:“然后呢?你喜欢她吗?”
他装作左右为难的样子说:“当然,她挺好的。”
“她也是走江湖的吗?”
“不是,是村里的。”
她冷哼道:“那你是想要人家一年到头在村头里等着你吗?”
他笑,伸手将她抱起,让她的头搁在他的胸膛,说:“可我总要有个夫人的,你说呢?”
她气得差点想打他,但也知力量悬殊,只好咬牙切齿地说:“半年前是谁说想娶我的?”
“可那是半年前的事了,如今。。。。。。。”他故意逗她。
“有事就痛快点说。”
“我先前不是怕你这半年里心里有人了吗?所以我最近也在。。。。。。”
“找”字还没出口便被她打住了,她气呼呼地说:“休想。”
三天后他们便成了亲,婚礼只有汇明会的人和她的那十位手下参加,但是不知为何,那一天她和他的心里都感觉无比的踏实,好像他们生来就应该做夫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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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一种()
做了夫妻之后冷飘雪才发现了自己女人的一面,加之她本来五官就长得好,如今升级为妇人之后就像一枚熟透的水果,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原先,她没觉得她有多爱汪鼎,甚至连喜欢也算不上,但是自从和他一起生活后她觉得很放松、很安全,这个男人也许不善谈情说爱,不善甜言蜜语,但他自有一套表达爱的方式,简单而粗暴,反而更得她心。
婚后不久的一天,外头下着雪,屋内因为烧了地龙且被他抱着睡,所以她没觉得冷。她先醒来,透过薄薄的幔帐看了看外面。今天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可做,因此他们都很放松。她挪动了下身体,他立即觉察到了,也睁开了眼,看着她,眼里满是溺宠。
“当初,”她调整了下姿态,搂着他的脖子问,“为何我说要用一年的时间来考虑时你没有做进一步的行动呢?”
她清楚地记得很她跟他告辞时他目送她走出一段路后就转身忙他的事去了,半点都没有追上来挽留她的意思,她始终对他当时的举动有些介怀。
他笑了,没想到她还计较着那点小事,便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说:“你当时还没法下决定,我当然不能强迫你啊,让你离开一段时间,自己慢慢想清楚再做决定,也好免了你日后后悔。”
她想想觉得也是,便笑了。
“在那之前,我们只见过几次面,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句,你怎么就认为我会适合当你的夫人呢?”她又问。
“我不知道,”他很坦诚地说,“当时就觉得看到你好像看到了家人一样,很亲切,很放心,不需要防这防那的,也不需要想太多。”
对这个答案,她说不上很满意,但是因为他说得很坦诚,她心里还是颇受落的。
“你呢?是因为我救了你才最终决定要嫁给我的吗?”他俯头看着她问。
“呃。。。。。。。”她有小半刻的停顿,不知该怎么样才能准确地表达她的想法。
“坦白讲,是的,但是又不单单是这样,”她说,“我在那之前已经花了很长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我问我自己如果真的要嫁人的话想嫁哪种人,我把我喜欢的类型都列了出来,结果我发现你是终能胜出的那个。”
“为何是我?”
“因为我们两个性格很像啊,做的事也相同,相处起来就不容易累。”
“嗯。”他点了一下头,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前来汇报情况的下人下去后,冷飘雪便回想了她和汪鼎一路走来的这些事,想着想着猛地意识到他离家已经九天了,便有些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到屋外去。
他们的家坐落在山坡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山下小路上的来人。
她的左脚才跨出门槛就看到了正朝自己的方向快步走来的汪鼎,心头的那颗大石顿时落地,她本想笑着迎上去的,又想起他对自己的隐瞒,便怎么也笑不起来了。
汪鼎朝她走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分别了九天,他实在太想她了,但他很快就发现她的反应给以往不太一样,便知道这下可能需要巧妙地解释一下了。
“用过午膳了吧?”他问她,将外套脱掉往一旁的架子一挂,坐了下来。
冷飘雪点了一下头,在另一张椅子坐下,问:“事情都办妥了吗?”
“嗯。”他点头,快速地瞄了她一眼,见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马上补充道:“事情进行得不太顺利,所以耽搁了几天时间,家里没事吧?那两臭小子呢?”
他们有两个孩子,都是儿子,大的今年十六岁,小的今年十二岁,汪鼎将‘金刚伏魔刀’刀法传授给了他们,还给他们请了私塾老师来教读书写字,所以平日里他们上午上课,下午练刀法。
“都到后面山练刀法去了。”冷飘雪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我昨日见到你那老友大徐了,他说他已经小半年没见过你了。”
汪鼎一口茶还没喝下,差点被噎住。
这下他跟她撒的谎可就没法圆了,他心里顿时一阵慌乱。
冷飘雪很清楚,如果自己此时大动干戈地兴师问罪,他也许便什么也不说了,甚至会因此而对她产生反感和失望,所以她没有动怒,她喝了一口茶,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说:“你刚离开家那几天我并不担心你,我知道你这人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何况你是去帮老友,就更不担心了,但是自从昨天我见了你那老友得知你并没有去他那里时我整个人便有种不好了的感觉,以前,你但凡离家超过一天都会跟我坦白讲原因,以免我担心,这次你瞒着我,我猜想你一定是有苦衷,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半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这不得不让汪鼎大感惊讶之余又心生欢喜。他的妻子,果然不一样。
于是他伸手拉过她的手,将他去曙国见萧棣元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冷飘雪听了之后倒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做得很对。我猜测他是想和你合作,然后通过你慢慢地掌握昭国这边的情况。”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汪鼎说,往她的头上亲了一下。
“他的用意可能并非这么简单,只是我有些猜不透。”他又说。
“我听说这曙国二皇子是个极厉害的人,日后若他再找你你可要特别当心。”冷飘雪说。
“嗯。”
“他年纪应该还不大吧?”冷飘雪又问。
“不大,比我们大儿还要小一岁呢,不过看得出来这人是个厉害角色。”语气中带着羡慕和感慨,又好像在惋惜那不是自己的儿子一样。
冷飘雪便拍拍他的手背说:“他有他的厉害,我们大儿有我们大儿的厉害,何需比?”
“是是是,各有各好,没必要比。”汪鼎笑着拉她起身,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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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北域()
转眼间便到了十二月,已经在双珠城呆了十几天的曙国二皇子萧棣元给皇帝萧宏写了一封信,信里让萧宏年后派两名使者来,并让萧宏配备一些南域的珠宝和特产给他们带来。
在双珠城的这十来天里,萧棣元和顾树、文征、方朗三人一直在距离陇隆所管辖的少数民族地区的边界处仔细考察,如今已把那边的地形给了七七八八,是行动的时候。
今年的春节萧棣元不打算回京城过,这一点在出发来西北前他就已经跟萧宏说过了的。自然,跟随萧棣元来的这几个人也不能回去。
“二殿下,我们是年前还是年后再行动?”文征问。
“年后,大约二月中旬的样子。”萧棣元答道。
到那时冰雪就融化了,行路会方便许多,现在去的话很容易葬身在冰雪之中。
其他人点头。
如果说前面这两个月里他们对萧棣元的一些想法和做法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他们倒是终于能跟上他的思路了。
这个才十五岁的皇子,他看的、想的比他们要长远得多,但是他又把这一切隐藏在漫不经心当中,让人难以捉摸。
今天,他们几个来到了一处最接近陇隆管辖区域的山坡上,往山的另一边看。
在山的另一边,便是属于陇隆管辖的范围了,远远看去但见一个个山丘接连着,房屋不多,但非常集中。
这是北域的最北端,此时风大雪大的,宛然一个冰雪的世界。
由陇隆所管辖的北域地区共有三座城,这里生活着的人叫哈贡组族人,他们从小生活在马背上,喝的是马奶和羊奶,吃的是羊肉和青稞,因此个个都长得牛高马大、英勇无比。
“二殿下,我们届时要不要多带点人去?”方朗不放心地问。
他们现在一共才十人,要是陇隆使用武力的话他们十人根本不是对手。
“不必,就我们这些人去就行了,多了反而容易引起他的怀疑。”萧棣元镇定答道。
这时,雪又变大了,风也随即变大,呼啦啦的吹得大家连眼睛都没法睁开,于是一行人往回走。
回得住处,萧棣元立即洗了个热水澡。
这下全身的冷意终于被驱散了。
他便穿了身夹棉的袍子坐在书桌前看书。
丁聪从外间轻步进来,走到萧棣元的身旁说:“二殿下,有个从京城转交来给你的包裹。”
那是二十多天前江月棠寄给他的,辗转从昭国的京城到曙国的京城,再到他现在所在西北。
一听说有包裹,萧棣元立即精神大震,忙将那包裹接过,然后看包裹外面的字迹。
是她寄来的。他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
她果然寄来了一幅自画像,且在包裹里头附了一封信。
看着画中人,仿佛就看到了她一样,萧棣元的目光变得无比的温柔。
她看起来多么清秀、可爱啊,他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小孩子,他的目光便定在了画上,手也不自觉地摸在她的画像上,从她的额头、眼睛、鼻梁到嘴唇,一点点的移动,仿佛在触摸真实的她般郑重而温柔。
站在他旁边不远的丁聪也悄悄偷看了几眼那幅画像,也很感慨那画像竟然画得如此之逼真,那画中人又是如此的清秀和可爱。
但是,人家是个男娃子啊。
丁聪便上前两步道:“二殿下,你这是要和他交朋友么?”
萧棣元和江月棠每回的通信他都知道,他越发觉得这两人的交往有些不妥。
“他是一个例外。”萧棣元一语双关地答道。
“二殿下,但是别人不会这么想的,为了你的将来着想,奴才觉得你还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的好。”
“我自有分寸。”
“二殿下,你这一年多里跟他之间都通了三次信了,这万一哪天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丁聪又一脸忧虑地劝道。
萧棣元看了他一眼,道:“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
丁聪忙换上讨好的笑脸说:“奴才这不是在担心二殿下你吗?”
“我既然敢于走出这一步,就已经做好了最好和最坏的打算,你担心什么?”萧棣元镇定答道。
“二殿下做事一向深谋远虑,这奴才是知道的,但奴才觉得你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有些思虑不周。”丁聪壮着胆子说道。
其实丁聪知道萧棣元做事情是经过脑子的,这件事当然也肯定有仔细思考过,因此一开始时丁聪也没多说什么,但是现在他们都发展到送画像来解相思的份上了,就不得不让他有所担忧了。
断袖之癖虽然不见得就能毁了萧棣元的英名,但与别国的人而且是首辅的儿子保持联络就上升到国家的利益上了,后者能轻易地置萧棣元和江月棠于死地。
丁聪真担心这两人明知前面是火坑还要往里跳,很显然,他们的感情是不会有未来的。
萧棣元不想跟他多说,便说:“去煮些酥油茶来吧。”
丁聪只好闭了嘴,快步到厨房煮酥油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