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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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忧,你听爷爷说完好吗?这几年我没有一天不想找到你,还有你小姨,现在你们都找到了,按理我应该没有遗憾了,可以下去见你奶奶还有你爸妈。可是阿忧,爷爷是贪心的,爷爷不想就这么走,你还没有认祖归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好像是怕我不高兴。他说:“阿忧,爷爷是答应过你,不打扰你现在的生活。可是爷爷真的不甘心,你认祖归宗和你现在的家庭以及生活,并没有冲突啊。”
我拿着电话起身,想要去僻静一点的地方跟他说这个话题,才起身骆安歌就拽住我。
我以为他是生气了,毕竟自从汤川秀出现以后,骆安歌从来没给我谈论过我的身世这个问题。好像这是我们之间的禁区,谁也不能碰。
骆安歌跟我比口型:我跟你去。
我想了想,这件事总要有一个人主动。否则总有一天,会成为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一条鸿沟,我们很难迈过去。
骆安歌带着我到了外面,从出门到进电梯再到停车场坐上车,他一直牵着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要我不要害怕。
我对着他笑了笑,把电话的免提打开:“爷爷,您说,我在听。”
汤云宗当然知道这就意味着我愿意正视这个问题,他自然是高兴的,问我:“阿忧。你不怪爷爷吗?”
我握紧骆安歌的手,顿了顿:“不怪,那天哥哥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了,小时候我被深度催眠过,所以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他们怕你陷在那个噩梦里出不来,所以给你催眠。阿忧,你现在的爷爷和爸爸妈妈,真是好人,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听他这么说。我有点高兴:“对,他们都对我很好。爷爷,我很幸福,除了有他们,我还有骆安歌。当然,还有你和哥哥。之前是我太绝对了,我害怕你们打破我宁静的生活,所以逼着你们走。现在我想通了,逃避不是办法。”
是的我想通了,血浓于水,我不可能因为害怕打破现有模式就排斥我是汤家女儿这一条,这对汤家人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汤云宗是我爷爷,汤川秀是我哥哥,跟现在的爷爷爸爸妈妈这个家庭一点冲突也没有。
生育之恩和养育之恩本来就没有冲突的,我甚至可以猜得到,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里,我的生父母在临终之前把我托付给了伊广山。
因此,作为那场血雨腥风的亲历者之一,我才有可能活到现在。
汤云宗自然是喜不自胜,问我:“阿忧你真的想通了?”
我靠在骆安歌怀里:“是的,爷爷,我想通了。骆安歌也想通了,我们热情欢迎您回来。”
汤云宗吃了一惊:“他在你身边?”
骆安歌笑起来:“爷爷,您好,我是骆安歌,勿忧的丈夫。”
“小伙子,你好。”
“这是我跟勿忧共同的决定,这件事情必须我们全部人坐在一起才能解决,所以,欢迎您回来。”
汤云宗激动得打翻了什么,我听见那边有一个女人用英语说着什么,大意是要他不要乱动什么的。
可是他哪里顾得了:“阿忧,你等着爷爷,爷爷现在就去订机票。”
挂了电话我小心翼翼看着骆安歌,我很怕他生气,发现他的脸色并没有不悦的时候,我终于开口:“老公,你会不会怪我啊?”
他挑眉看着我:“什么?”
既然他都跟我一起出来面对汤云宗了,那么就证明他接受了我的身世,他愿意跟我一起解决这个问题,他愿意尊重我。
“我一直没跟你提过我的身世,一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连我自己都迷迷糊糊的。二是我害怕你跟汤川秀相处不好,到时候你夹在我们中间为难。还有就是。老公,汤云宗曾经是大毒枭,或许我的生父母也和这个有关系,我怕有人知道这段过往,我怕你嫌弃我……”
我说的情真意切,骆安歌叹口气,看着我:“宝贝,你为什么就不想,我愿意跟你一起面对呢?”
我嘿嘿笑起来:“是啊,我低估了你对我的爱。”
我仰起头看他:“现在我有两个家庭了,也许那些血腥的过往,会一点点呈现在我们面前。老公,你陪我一起面对好不好?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携手好不好?”
许是我这么主动跟他提起这件事让他心情不错,这家伙心情不错的时候就想着提无理的要求,这不,他咬着我的唇,撕扯着,含糊不清的提要求:“那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主动加深这个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愿意。
就让那些狗屁的理论见鬼去吧,要是真爱一个人,别说生一个孩子,生十个你也愿意。要是真爱一个人,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可以抛诸脑后,只要他爱你。
第二百七十六章 身世谜团()
就让那些狗屁的理论见鬼去吧,要是真爱一个人,别说生一个孩子,生十个你也愿意。要是真爱一个人,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可以抛诸脑后,只要他爱你。
因为第三天夏琪两口子就要去南太平洋的大溪地度蜜月,我们第二天就起程回了康城。
下了飞机汤川秀就回去了,因为我告诉他也许就在明后天,我会带我爷爷爸爸妈妈等人到他那边坐一坐,他受宠若惊,因此一下飞机就赶回去了。
他走以后骆安歌就带着我回我爸妈家,我倒是很惊奇,其实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好在伊华阳和杜樊川带着豆豆去游乐场玩了,我妈去买菜了,家里就只有我爷爷和我爸。
聊了一些夏琪婚礼的事,骆安歌就转换话题:“爷爷。爸,今天来呢,是有事情跟你们商量。勿忧她不敢开口,由我来说。”
我爷爷看我一眼:“又做什么错事了?”
骆安歌特别护犊子:“没有没有,爷爷别误会。是关于勿忧的身世……”
话还没有说完,我爷爷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而正在喝茶的我爸,一口茶呛在喉咙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从沙发上歪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我心里有点凉,虽然早知道自己的身世可疑,但是只要一天没得到他们的证实。我就奢望,一切都没有变。
我确实在奢望,奢望汤川秀那样宠爱我的人是我的哥哥,而伊家的爷爷爸爸妈妈也是我的,所有我贪心想要拥有的,都是我的。
要是他们的反应正常一点,不要这么反常,我都觉得可以接受。
可是,他们为什么脸上都是害怕的样子?
为什么我爷爷会哭,为什么我爸躺在地板上不愿意起来?
我吓得不敢动,过了很久很久,谁也没有说话。直到门外传来我妈的声音:“这位大爷你找谁啊?”
门打开的瞬间,我们齐齐扭过头去,只见我妈拎着菜篮子站在那里,而她身后站着的,是白发苍苍的汤云宗。
看见他的瞬间,我爷爷突然站起来,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你是,你是……”
汤云宗走过来,也是激动得浑身颤抖着,一把拽住我爷爷的手,哽咽着喊:“伊大哥,你还记得我吗?”
话音刚落,他就落下泪来,然后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伊大哥,这么多年,我愧对你们一家……“
我爷爷仰起头,呢喃着:“天意啊,天意啊……”
汤云宗看着我:“阿忧,快给你伊爷爷跪下,没有他们家,就没有你的今天。”
我哭着跪下来,我爷爷也跪下来,他拉着我们,眼泪扑簌而下:“天意啊,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我妈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她隐约知道不是好事,她放下菜篮子就冲过来,一把抱着我,哭着大喊:“勿忧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准带她走。”
她摸着我的脸。啜泣着:“闺女,闺女,你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是妈妈的啊。”
汤云宗脸上全是哀恸,他看着我妈:“大侄女,没有人要带走阿忧。她……”
我妈又喊起来:“我知道你是谁,当初……”
她捂着嘴,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嘤嘤哭着:“当初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奄奄一息,身上全是血……一开始我以为……是别人的血,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她自己的血……他受了枪伤,一个五岁的孩子,眼睁睁看着全家几十口人被杀死,要不是他爸妈把她压在身下。你以为那些人会放过她?”
我爸抓着我妈,他也在哭:“好了好了,别说些没用的,既然都找来了,逃避也不是办法。”
我妈这人就是这样,固执起来的时候比谁都固执,她一把甩开我爸:“谁逃避了?这么多年了,我们逃避了吗?是他们在逃避,伊广山,勿忧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别把他赶走……我求你,你别把她赶走,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我早就哭得不行了,我妈哭得比我还惨,她死死抱着我,像是压抑了一辈子,终于有机会发泄似的,撕心裂肺哭起来。
活到二十一岁了。从有记忆以来,我都觉得我妈最偏心,我都觉得她不爱我,为数不多的几次觉得她是我亲妈,就是我跟骆安歌闹离婚那一次,还有这一次。
全家人都跪在地上,骆安歌扶着我也有和汤云宗站起来:“爷爷,事已至此,只能面对。你们放心,不管当初的事情是怎么样的,我都会调查清楚。”
汤云宗抹一把泪,看着我爷爷:“伊大哥。我这次前来并不是要带走阿忧……她跟你们生活在一起我挺放心,只要她能时不时陪陪我,就足够了……我就是……我就是没想到,千算万算,没算到是你们收养了阿忧,我几度以为她是死了……”
我爷爷点点头,也是抹一把泪:“我知道,我知道……当年那件事,这么多年我也在调查,但是……我有私心啊,我并不想勿忧想起那些血腥的场面,我只希望她开开心心的活着……”
两位老人搀扶着坐在沙发上。都是老泪纵横,想来当年两个人是认识的,只是近二十年没联系。
骆安歌扶着我站起来,他抬起袖子帮我擦眼泪:“你看你,哭成小花猫。你有两个家了,应该高兴不是吗?”
我噗嗤笑起来。高兴就不可以哭吗,我这是喜极而泣。
他由着我:“好了好了,今天大家高兴,我们帮妈妈做饭好不好?”
我哭着点头,拉着我妈的手晃悠,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是多余。
我爸也站起来,对两位老人说:“我们去书房说吧?”
两位老人都赞同地点头,三个人一起去了书房,我爸走在最后,他走了几步折过来,走到我面前,伸出精壮的手臂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背:“闺女,别怪爸爸啊,爸爸只是……太爱你了,舍不得你……”
我哽咽着点头:“嗯,我也爱你。爸爸。”
进了厨房我妈就一直哭,本来在洗菜的她,突然弯下腰,把头埋在菜盆子里。
我吓了一跳,想要把她拉起来,骆安歌拽住我,微微摇头,牵着我出来。
他带着我往外走:“我看这饭是没办法做了,我们叫外卖吧?”
我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一把抱住他:“老公,我的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
他抱紧我:“我的傻姑娘。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哪怕你闯了天大的祸,也有我在后面帮你收拾。”
“你会嫌弃我的出身吗?”
他捧起我的脸:“你是需要我在这里证明吗?”
我们俩就站在阳台上,我有点不放心:“书房里,会不会打起来?”
他笑起来:“要是打起来,你觉得谁厉害?”
“肯定是我爸。他可是拳击冠军出身,连周帆都不是他的对手。”
骆安歌揽着我,把我摁在他胸口,他的声音沙哑着:“宝贝,当年的事情,需要我调查吗?”
我看着他。他解释:“就算汤云宗是大毒枭,也应该由法律宣判他的罪,不应该是全家被杀,更有点像是灭门。”
虽然我不记得那时候的事情了,但是光听说灭门两个字我就害怕得不行,缩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老公,我听你的。”
外卖送来的时候,书房里的三个男人也走了出来,我妈也换了衣服,红肿着眼睛过来给我们上菜。
汤云宗对我伸出手,我走过去。把手递给他,他很高兴:“阿忧,真好真好,爷爷真高兴。以后呢,你就有两个家,两个爷爷,你想在哪个家就在哪个家,我们谁也不强求你,好吗?”
我不放心地看着他们:“你们打架了?”
我爷爷笑起来:“你这个丫头,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