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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毒局之静妃重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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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你记错了。”急切的佟夫人还没明白呢:“我真算过,真……”

    “我不干!”腊月叫起来:“我不干,不干!出去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你别急别急,啊。”看着她拍桌子,佟夫人护疼啊。她不甘心地最后瞧了一眼,才依依不舍地转身。

    有这样的母亲,活着就是受罪。就是不干,到最后也还得听话。腊月已经有预感了,这种强烈的预感,逼得她现在就想死。

    她是一朵饱经风霜的花儿,风掐一片,雨卷一片,她快要连根拔起了。这是她的命,抗拒是没用的。与其到最后什么都没安排,还是早做打算吧。佟夫人走了,腊月躺下来睡了一会儿,积攒了些力气,她要出门。

    门口的岗哨不会让她走的,不一会儿,慧敏那儿就得了消息:“怎么回事儿,她要见我?”

    太后在礼佛,求上天保佑福临,这会儿还不知道,于是,这得皇后拿主意。

    是见还是不见?

    出大事了?问过才知道,佟夫人刚刚出宫,慧敏立刻有所感觉,点头道:“好吧,接过来,小心点儿。”

    腊月一进屋就趴在地上不起来,面如枯槁,神思哀绝:“皇后,皇后,求您,我有事求您!”

    她是来托孤的,如果她死了,带着这孩子一起死,是她的造化,如果不能,那他必然落在皇后手里。从前怎么害得她,甭管成是不是成,人家都不见得就这么算了。不说,指不定将来应在孩子身上呢。腊月没办法了,这回,她把自己豁出去了。

    她很激动,她说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皇后能听懂几成。

    她不能告诉皇后她要催胎,可是决绝之意,无法瞒她。突然这样,必有缘故。

    原来福临……不行了是吗?看腊月眼泪乱蹦,慧敏心底漫上来很奇(…提供下载…)怪的滋味。

    虽然谨防严守,奴才们都瞒着,对这个,她不是没感觉的。太后越来越疼她了,门口的岗哨,越来越多,越来越严密。可是福临却再也没出现过。乌云珠死了,他这么懦弱,怎么能不来向她哭诉呢。

    他怎么舍得呢。他不可能舍得的。

    慧敏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天。好快啊,好快的报应。乌云珠死了,也要把他拽着,这个家伙,总算要玩完了啊。

    没什么好难过的,应该快活,可是心窝窝里还是堵得慌。它就像一团饱满的气突然散了,空得她难受,她真难受。

    长久以来的拼搏,好像一下没了方向。那不仅仅是失落可以形容的,事儿还没全了呢,就有人帮她卸劲儿,这可不行。

    感觉,就好像,心窝里的热气散开,却教沙子滚了进来,细细的,稀稀的,可是她赶不走。好难受啊。

    一个浪花儿打过来,这些沙子上来了,它们就赖着,她赶不走。

    她闷得慌。呀!孩子突然踢起来了,他好使劲儿!他在提醒母亲,还有我呢!有我,你就不能松劲儿!你得把所有的劲儿攒着,等我!

    慧敏露出难堪的神色,去捂肚子,立刻引起一阵骚动。

    这样,腊月也没法说下去,可是皇后还没有亲口做下保证,她也没办法放心。

    这时候,谁要还逼她,谁就真的不是人了。然而,在宫外的济度,听新蕊说并没有好好地劝腊月,她放弃了,所以才回来地这么'TXT小说下载:。。'快,他气得张了手。

    “把手放下,你想干嘛!”一大早就见到这个,郑亲王气坏了:“还有良心没有,这才几天都忘了?”

    他要打济度的时候,是新蕊拦着的,所以,他不能看着他打她。

    “啪!”这一巴掌,他替儿媳还了,眼一瞪,威严十分:“跪下!”

    “阿玛,您都不知道……嗨!”真太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家法。济度跪下来,他真怕像上回那样,一跪又是一天。

    博果尔从房里出来,昨夜他是睡这儿的。一见济度又挨罚了,他也无奈,也不好说。

    要不,还陪着?

    “阿玛,要不您先用早膳,啊。”新蕊把眼睛抹抹,不敢哭,去扶他。

    她再要哭,那就完了,济度的谋划,那得全被漏出去。这谋划只能行事的人知道,郑亲王不能知道。

    于是博果尔什么也不说了,朝济度走过去。济度盯着郑亲王的背影瞧了一会儿,有点发呆。

    “你怎么啦。”博果尔晃晃手,提出一只黄澄澄的穗子来,埋怨道:“也不小心点,这么大人丢三落四的,落床上了,第二回了啊。”

    第二回,什么第二回?济度没明白,不过博果尔这样说,心情能好点了,他笑了一笑:“这不是你蒿的吗,你不蒿它也下不来。”

    “我蒿它干嘛。”博果尔想起昨晚上压着济度的辫子,还真有可能是他压散的,他脸红了:“算啦,咱不说穗子了,济度,你真决定了?”

    把所有的赌注,压在腊月的肚子上,这太荒唐了,可这荒唐的路,是命运的抉择。

    说到正事,济度绷紧了面容:“不这样,天下,就要落到岳乐手里了,博果尔,昨晚我没说完,皇上的状况,可能比我们想得还糟,他可能是……”

    我都知道,是我瞒着你呢。博果尔羞愧地低了头,默不作声。

    “你……”这神色,济度不愿猜想,他不信博果尔不肯对他推心置腹。于是话锋一转,他不问了:“找常阿岱来吧,我们一起商量。”

    这不是孩子的事儿,也不是一个女人的肚子。它是命,大清的命,是生是死,都在赌呢。

    就算再娇弱的女人,这会儿,也不能当花儿似的捧着了。皇上太荒唐,要把皇位推给痴迷汉学的岳乐,这个孩子,得出来挡着。而且,他得够份儿。

    如箭在弦,发不发,由不得自己了。又拖了几天,腊月觉得度日过年。直到她觉得,还不如早点呢。心焦得快要糊了,快要发臭了。额娘不会放过她的,她相信。果然,某天夜里,当她又失眠,痴呆呆地盯着帐顶,眼前一片黑的时候,大消息来了。

    佟夫人做了个恶梦,醒来以后,在家里哭着说,对不起腊月,没脸见她,这孩子要是没了,她就拿自己的命,来填它。

    说到做到,她要自杀。

    够了,够了。腊月听到这个,笑了。眼泪啊,都倒回到心窝里,晃晃悠悠地,出不来了。

    也许只有我死了,额娘您才能高兴吧?

    “给我炖药。”什么都不用想了,她把脸转过来,对着下人吩咐:“谁也不许说出去,给我炖药!”

    腊月终于按照命运的安排走下去。过了一会儿,宫里的人都急得起来了,如闻惊雷。

    太后紧急恩准,佟夫人陪同生产。她又慌又喜又害怕地守在床头,战战兢兢地,不敢发声。

    她知道,腊月不想见她,更不想听她的声音,说不好,有了她,孩子就会……

    用这样的手段,逼他来到这个世上,会遭他恨的,不过,只要他肯出来,恨也认了。

    “啊,啊!”好像被一道道的雷在身上劈着呐,腊月叫得昏天暗地:“啊,啊!”

    加点劲儿,加点劲儿啊。佟夫人握着拳头,泪光闪闪地咬着唇。

    她只恨,她替不了腊月,一片惊涛骇浪里,任凭捶打的人,只能是腊月。是她把她扔进漩涡里,能不能出来,她不知道。

    她把她扔下去了,然后看着她颠来倒去,一个个浪花儿,像蛇牙,像毒剑,在咬她,戳她,扎她,拧她,可是,是她要把她扔下去的。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太疼了,后继无力的腊月软弱地哼着:“额娘救救我,救我!”

    她已经分辨不出眼前是什么了,都是黑的,好像鬼影子,在扯她,拽她。

    “我在呢,我在呢!”佟夫人捂着嘴,总算能放下手了。她急奔两步,一够,就突破帐口握住她了,人跪下来,不停地说:“腊月呀,我对不起你,你撑着,你再使点劲,你再使点劲儿,他就出来了,啊。”

    汗像水一样,铺得满脸,腊月像条鱼扭来扭去。

    紧要关头,不能有人碍事,接生的赶紧让佟夫人退开。老天保佑,再过了一会儿,接了两盆血,哭声来了。

    弱,它很弱。但这不要紧。佟夫人马上说:“男的女的?”

    接生的脸色很暗,动动唇没开口,她一看就懂了,天晕地旋的滋味来了,她要倒。然后另外一个照应的赶快说:“快!还有一个。”

    是吗?太好了!忽而大悲又大喜的佟夫人已近疯癫。她没劲了,她情愿用爬的,也要爬过去,给腊月鼓劲儿,她把帐子一撩,里边的腊月像死了似的厥过去了。

    这可不行,在半山腰不能撤下来,她赶快说:“腊月,你醒醒,再加把劲儿啊,腊月!”

    她掐呀,拧呀,不管什么办法,都使上了,腊月总算睁开眼睛。

    母亲那么近地挨着她,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暖和,看见她欣喜的脸,她很绝望。

    佟夫人还在摧残她,不放过她,她把她的手牢牢攒着,一个劲儿的添柴加火:“腊月,咱还有希望,你还有一个呢,你赶紧让他出来!”

    腊月没说话,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哭了。

    “腊月呀,腊月呀。”佟夫人也觉得会吓着她了,得把她的心暖暖,她换成小声求:“咱再加把劲儿。”

    “我没劲了。额娘,我的劲都使完了。”腊月哭得更响:“我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佟夫人陪着她哭:“不会的,你信我,啊,你得把他生出来,他要出来!”

    “他不出来。他跟我说他不出来。”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这样的心情,什么字眼儿都跟不上。腊月抬手,摸摸自个儿冰凉的脸,她又哼哼:“他说‘我不出来’,我要死了,他不出来!”

    “不会的,腊月。”万念俱灰,功败垂成,那是绝不可以的。佟夫人终于不管一切了,竟然跟她说:“腊月,你不能死,你想想,你要是死了,这孩子,就得落到皇后手里!你能看着他,落在皇后手里吗!那是什么下场,你可想清楚喽!”

第八三章 夜宫降喜

    胜利了便是荣光,失败了只有下场。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要用命来验证。命是什么,命是虚的,它不管怎么宝贵,一旦失去了,就是一阵烟。

    ——拼得不过是那些活下来的人。他们也不会快活,心里,时时刻刻都蘸着血。

    活着,为了明天仍然能活着。就算像条狗在地上爬,也得认了。

    谁说那些高高在上的,他们就不是狗了呢。他们也是狗,在老天爷的眼皮底下,他们也在做狗,只不过,那些叫唤,只能自个儿听见。

    无论多么痛苦,都得压着。只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能偷偷地说一说。

    “苏麻,你怎么看。”今夜,无风无雨,静得吓人。从一个时辰前,腊月胎动起,太后就坐到了现在,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主子。”苏麻知道她难受,然而也只能劝她:“您别急。这不是急的事儿。”

    “我知道。”太后诡异地笑了笑:“急得是她们,不是我。你说,她们在想什么,嗯?”

    全是伤悲,全都是。今夜的风,今夜的雨,都进了太后的眼睛了。苏麻一看就想哭,她把嘴一捂,低了头:“主子,您别多想。”

    “我没多想,是他们在多想。”太后恨恨地啐了一口,声音忽而高起来:“福临还没死呐,急成什么样了?我知道,一个个都在想呢,盼着呢。今天早上,娜木钟还来问我,什么时候给博果尔升亲王。那是想升亲王吗,那是想把福临拽下来,自个儿上去!她就这么急!我知道,她等得太久了,等不下去了,哼,干脆就把脸扯开了,她就认定了!一个个急成这样,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呢。天还没变呢,他们就想着刮风下雨!他们在外边想,已经够了,宫里边也想!七个月,七个月就敢来事儿。佟家自个儿不要命,也不看看时候!就她那样儿,还想把孩子弄下来?就这么认定,认定福临活不了啦,啊,认定他啦。这些都是什么人,都是什么人!”

    “别,别!”看太后一下子立起来,激动得指这儿指那儿,面红耳赤。在这样的当口,出岔子可不得了。苏麻急忙去挽主子的手:“您定定,您定定。”一摸茶杯,早凉了。她赶快说:“我给您续上,您定定。”

    不用了,喜讯来了,可是只有一半儿。

    “还有一个?”太后阴着脸:“问我呢?”

    自然是问她,问她,要大人,还是要孩子。腊月现在很糟,她自己又不肯动劲,最糟的是这个,她再不肯动,就只好用非(…提供下载…)常手段,管孩子不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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