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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毒局之静妃重生-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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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蕊扶着郑亲王走了,临别回头看一眼,不知道博果尔伤得怎样,她很内疚。

    挨这罚是甘心的。博果尔甘心了,可是济度不甘心。人都散了,跪着面前的空椅子,他埋怨他:“怎么回事儿,你给我挡,我自个儿挡不住吗?”

    当然挡得住,可是既然来了,就是来帮他挡的。

    干嘛要挡?架开不就得了。济度还是不服,小声嘀咕了一句,博果尔听见了,他说:“他这口气出不来,回头还得撒你身上。要撒不出来,那才坏事儿呢。”

    那么生气的时候,硬让人憋回去,上了年纪的,搞不好一口气过去,闭上眼就睁不开了。

    对长辈,挨罚的,不管怎么样,得甘心,得懂事儿。当然,不能指望人人这样。

    福临也在挨罚,他挨了最大的罚。太后在拿乌云珠罚他,她的死,他想,这一辈子都扔不开。回了宫,他把自个儿关在屋里,不吃不喝,就等着太后上门,但她来了,他不开。

    他要一个说法,一个简单又真实的说法,一旦太后承认了,他就要另一个。

    幼稚!到这时候了,竟然还不醒!隔着这道门,太后也不再遮掩什么,大大方方地说:“没错,药是我换的,福临,那又怎么了?我不换,她就不死了?”

    “可您换得什么药?”福临心痛得泪流不停,坐在地上,蜷缩在角落里:“您把最毒的给她,您折磨她,您也折磨我,因为我不听您的话,您就要我亲眼看看不听话的下场!皇额娘,您要她死在我手上,一切如您所愿,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都顺着意思了,这还不行吗?您非得让她这样死!她这样死,到死了都恨我!”

    恨又怎样,难道对他有感情,他就会放她一马?不会的,即便他会,命也不会。

    不该是这样的,它不该是这样的。要补偿她,一定要!

    为了对得起亡魂,福临竟然胆大包天。他起来,向前冲了几步,好像个战士似的:“我不干!不能这样就算了,我得给她名份,她一直盼着呢,到死了都没给她,现在我一定要给她!我要封她作妃子,不,贵妃,不,皇贵妃!”

    有用吗?对一个死人,给她再多,有用吗?这样做,到底是抬举她,还是羞辱她?这真是她想要的?别做梦了!更何况,她死得那么吓人,以她的风评,真的把她抬得那么高,抬到皇陵里,难道不怕列祖列宗怪罪?太可笑了!

    所以,这样的请求,太后只用一句话就把它打了回来:“她是乱党杀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说不准,她还就跟乱党一块儿杀你呢。你仔细想想,那么晚了,她去画坊干什么?嗯?”

    乌云珠夜里出去,销毁从前遗留的所有旧作,连一张小纸片,都不放过,包括给福临画的像。除了画,她所拥有的,只要找得到,想得起,她要在自己离开人世前,全部抹净,一丝不剩。

    那些造反的人,都杀完了,这个秘密,福临永远不会知道。他是懦弱的,知道了,受不起。

    真好,乌云珠竟然在太后嘴里,变成死在乱党手上,变成坏蛋了。顺水推舟吧福临,这样,心头的担子就可以轻松地撤下来,再没有一点伤心和难过,这是救你呢,傻瓜,可别不懂事!

    可他就是不懂事。太后这样狠毒,他太绝望了,他把所有的伤心都往外撒:“她是我杀的,我不躲!皇额娘,您别想我再蒙着自个儿的眼睛了,我再不听您的了,不当您的狗了!打今儿起,您爱让谁叫唤,就让谁叫唤去,我不干了!我要跟您作对,我要让您尝尝难受的滋味儿!您让我往东,我就往西!您让我上天,我就入地!您这样害她,我偏要让她风风光光的,我要封她,我要她做皇贵妃!”

    太后居然沉默,好像被伤害打得还不起了。在旁陪伴的苏麻急唤:“皇上!”

    “你也就是个奴才,你插什么嘴!”这么吼她,是疯了吧?福临疯了。

    有种,好,不肯出来,就一辈子别出来。怒火中烧的太后转身,狠狠地吩咐:“没你还不行了?我让你看看行不行。你想封她?行啊,先让你的旨出得了这道门再说!呵。来人!门窗都给他钉上!”

    钉上,钉上太好了。一辈子不出来,就不会害人。这天,不是福临的天,地也不是他的地。他不是大清的主子,大清是他的主子。主子不高兴了,他会很惨的。

    他犯浑,他使劲犯浑,不管天不管地犯浑,是因为还没有意识到,他会有多惨。

    如果知道,他会那么惨,他根本就不会说这些话。这些话,等到这事被掀出来的时候,他真想撞墙。

    谁说死了的人就不能报仇,太能了。乌云珠说过他一定会有报应,她说得太对了!

    从荒郊回来的晚上,太医给福临看过,没见有伤,只有一些红疹子。那会儿,他们只当这疹子是吃鹅发起来的,没消下去。所以,还没多想。

    也对,那时候,还没“起来”。

    直到又过了三天,这疹子,竟然还在,样子也变得不对。而且,福临发烧了,烧得很厉害。

    气色惶惶,显见破败之相。这也太快了,这绝不是好事!

    诊视的吴太医,惊得手都在抖。

    这样一来,福临也有不祥的预感,眨眨眼,慌问道:“我好冷,我怎么了?”

    吴太医忙说没有什么,然后又看了一遍,跪下来磕了个头,出去了。

    说关着福临,其实还留了个门,好给他送饭,让他透气。吴太医却在想,情愿永远都没有进来过。进来了,出去,就是个死。

    谁来给他看,谁就死。

    实情,用天昏地暗形容也不过分。这该怎么往上报啊,皇上,他要死了!他会死的!

    那不像是简单的出疹,那也不像是普通的发烧,那是……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应该猜到是什么了吧?至于怎么来的,下章会有解释,只能说,天意。这下子,他不想死,也只有这条路了,这篇文不会安排他自杀,而是想活,没有路。他的未来,比乌云珠还要可悲……

    这章的济博,没有让大家失望吧?谢谢 

 
第八一章 天道因果


    太冷了,福临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盖了三床被子,还嫌不够,他真怕,他会冻死。

    不知道外边怎么样,三天没有上朝,他也管不了,他连自己都管不了。

    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黑的,心里慌。分不清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醒着。陪伴他的只有被子,和心里的火。

    ——它烧得好厉害,快把他烧化了,可是为什么,身上这么冷呢。就像泡在冰水里,这冰水还越来越多,快把他盖没了。

    来个人,抱抱我,让我暖和点也好。不,先让我凉快点。福临矛盾地想着,他的床边就出现了她。

    女人的脸和衣着很模糊,只是感觉很熟悉,她的手软软的,从被子下边摸进来,撩拨着,摸到他的心口上。

    他的身上还是冷,可是也情愿先灭了那团火,又冷又热,他受不了,只得先顾一头。

    于是福临随着她了。在这么软弱不堪的时候,也没有别的选择。过了一会儿,他好受些了,眼开一线,感激地问:“你是哪个宫里的?”

    “皇上。”她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很是委屈:“您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就把我忘了?您也太狠心了。”

    福临听这声音,太吃惊了,他整个人都痉挛起来,他的床都在发颤。

    乌云珠的脸突然变得明白,哦,她那么美,犹如选秀时节清秀的白莲。

    “皇上,”她轻轻地摸着他,关切无比地笑了:“皇上,您还活着呢?”

    她那么美,那么俏皮地展开着笑脸。好像她那么爱他,那么关心他,关心得要把眼底的温柔深深地刻入他的心里,容不得片刻忘记。

    福临像一条鱼被钉在床上,他动不了。气窝在喉咙眼儿,他抽不上来,又跌不下去。乌云珠扒他的鳞,一把掀掉被子,她爬上了床。

    她很轻松地压住了他,然后笑嘻嘻地张手:“福临,抱抱我,抱抱我就暖和了。”

    不。

    被她跪着的腿像筛子似的,它颤呀颤呀,颤得乌云珠在颠。整个人,就这么轻飘飘的,像一阵烟,一团雾,在他的膝盖上动。她是人吗?不,她是鬼!

    福临不能说话了,他的腿要冻起来,全身都要冻住了。牙齿,磕磕打打地出声。

    乌云珠不满意了,很伤心地拿袖子掩住了脸:“福临,你不爱我了,你对我没情份了,你还说要封我呢,你都不记得了。你真没良心!”

    她抽抽嗒嗒地哭起来,一会儿就换了样子。

    福临想闭上眼睛,把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关上,可是不行。他想做什么都不行。就连想流出点儿眼泪,把眼睛盖盖,都做不到。

    他看见乌云珠干净的胳膊上,出现点点血斑。滴滴嗒嗒地从袖子的边缘出来,滴在他的腿上,滴哪儿,哪儿就烙下一个洞。黑的,那是黑的,丑极了,臭臭的。

    疼,好像扒开他的皮,往里钻,把他的骨头抠出来,可他,还不能动。

    膝盖仍然在颤着,乌云珠还在颠。她摇呀摇呀,把福临当成了摇椅。

    突然,她奇(…提供下载…)怪地欢喜了。袖子放下,刚才那张漂亮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

    看着它,福临的脸也跟着扭,他不知道扭成了什么样子,他只知道,他的脸从来没有这样过,从来没有。

    这时候,乌云珠羞涩地笑了,跟他说:“福临,你不是想看我最后一眼吗,怎么样?”

    啊!啊!啊!山崩海啸也没有这样过,福临真恨他有眼睛,而且,它还开着,关不上!快流点儿眼泪,盖一盖呀!

    乌云珠低下头来,贴在他心口,仔细地听,听了一会儿,她很快活地说:“福临,它在跳呢,福临,你还活着,我真替你高兴。不过,它将来会慢慢不跳的,你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儿吗?你想知道,就再咬我一口,来呀。”

    她很乖地伸着胳膊,那圈牙印还在。福临不得已地望过去,看见上面落下的斑,突然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遭罪。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杀死乌云珠的那个晚上,之前,她曾和一个无赖拼斗过。那时候,他们都受了伤,胳膊贴胳膊的,血都混在一块儿了吧,真是荒唐,这家伙原来是有病的,原来,他就得了天花!

    连环套,这才叫报应!

    我为什么要去咬她,早知道,这一口,我死也不!不,那夜,我死也不出门,不理她,我就!

    想撞墙,想死!福临这么想,他突然就能动了,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对着墙……

    一声闷响,他醒了,额头有一点钝痛。

    呵,居然在梦中,就真的想自裁,这有多傻呀。恐惧还未散去,对生命就又贪恋起来,他把脸摸摸,好像没有醒着的时候那么烫了。

    他宁可相信刚才只是个恶梦,也对臂上丑陋的疤痕视而不见。

    前车之鉴,如洪水猛兽。上一辈,多铎就是死在这上边,他怎么可以也这么“幸运”!

    “不会。”他挣扎地坐起来,把手贴在心口上,感受着,又说了一遍:“不会。”

    表面坚定盖不住的东西太多了,声音都轻飘得像烟。福临要下床,出去走走,这儿太闷了,压抑得他想自寻短见。

    自从回宫,吴良辅就被撤开,他见不着他,也见不着那些相熟的下人,晕晕沉沉地,到第三天,他慌了。

    做了这样的梦,岂能不慌。

    天花是大事。要整个太医院全体参详方可抉择如何禀报。这样需要一点时间,等上禀到太后,再做紧急布署,又需要一点时间,在这些时间里,福临不顾一切地出来了。

    他冷,然而,一会儿又热。他闷得透不过气来,他要到外边喘气。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只能靠自己了,那些忠心不忠心的,想得都不是他。

    吴良辅少了两根手指,这个借口,让他一直被关着,以养伤的名义滞留。乌云珠死了,福临再用不着靠着他蹦跶了,该收的网要收了,这老家伙,也有感觉了。

    不见是好事,只怕再见的那一刻,就是死期。吴良辅不想天不想地,什么都可以不想,但他要想一个人,佟腊月。

    一片痴心,无法成全。耷拉吴带了两回消息,回回都说:“爹,没说什么,挺好的。”

    真的挺好,还是出事了?连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想着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想着她。

    耷拉吴很无奈:“爹,您想那么多干嘛呀,您的手都……”

    为了皇上,少一只手可以,为了她,少了脑袋都可以。吴良辅摸着他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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