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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毒局之静妃重生-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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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帮就不能躲着脸了,他一松手,就有人眼睛眯起来。

    赌坊是吴良辅常去的地方,也有人在那儿见过他输得只剩一条裤子。当他出现在这里,知道的人就变得很微妙。

    那人是个麻脸,围观之一。吴良辅身边这个年轻人衣着华贵,皮娇肉嫩的,能这么护着他,莫不是……

    是想太多了吗。这个人很有意思地挑了一眼,表情很疑惑,到底认没认出来,就连吴良辅也不敢肯定,可是他怕呀。

    门口立着的两名便装侍卫要进来了,他赶快向他们摆手。

    不怕打架,怕吵吵出来,是塌天的祸。让人知道皇上在这儿丢人,那就完蛋了。想保着福临,就不能耍横的。

    忍吧,一忍解百祸。这边不说话,那边就更凶了。

    “哎你倒是说话呀,刚才那么吼我们,现在跟个二乙子似的。”一个,顶到福临的脸上来了。

    “就是,我们瞎胡说你倒是来点真的呀,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又一个,拍他的胸口,抓他的衣领。

    “嘿,跟个大姑娘似的,其实你没有下边吧?”还有一个淫|笑着,直接伸手去抓他去了。

    妈呀,这些比强盗还吓人呐。福临一脸的汗,心跳得快出去了。马上叫:“吴……”

    吴你个头。吴良辅心想让你叫出来还得了。他把嘴一扣,往后拉,对着这些人一脸笑:“嘿嘿,诸位呀,出来都是图个乐子,行啦行啦,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你们的账,算我的东,伙计,写下来!”

    张嘴是祸。起先麻脸只是有点怀疑,这下公鸭嗓完全暴露了。纵然吴良辅刻意压粗了嗓子,还是不行啊。

    算了,别惹事。从猜想中得到更多的乐趣,麻脸随着那些人坐回位置上,大家嘀嘀咕咕地,继续刚才的快乐。

    边说边笑,边指他,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看着这些亲密无间的人肆意诋毁。福临的脸像被撕掉皮的树干,特别可怜地晾在那儿,任“风吹雨打”。他恨极了,气得直掐吴良辅的手。吴良辅正要牵他出门,哎哟叫了一声,放下银子,拉着他就跑。

    “哈哈哈!”果然一阵哄堂大笑。

    福临气愤地回头瞪,吴良辅却把他的脑袋扳过来,低吼一声:“主子,忍忍!”

    出门后,侍卫跟着,心里也在笑。

    是的,就连他们也觉得哭笑不得。人们都说爱民如子,皇上却被奚落调戏得毫无还手之力,这还真是“顺应民心”了,活该,谁叫你们这些当主子的,平素不拿奴才当人呢。

    别以为这样就没人认出来。刚出门口没两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亲切又亲热:“嘿,吴公公!我可算见到您啦。咱们上回说得那事儿皇上……”

    完蛋了,是常阿岱,那个贪财鬼怎么阴魂不散呢?吴良辅真恨上回伸手要了他的银子,可千万别在皇上面前掀出来呀。

    说起来也有一阵没见了,上回还是托乌云珠的福,那会儿她才回娘家没两天,福临要吴良辅去看,回来的路上,手痒了又赌几把,全输光了,是常阿岱把他救出来的。

    这不是第一回了,也不是白救的。那会儿常阿岱说吴公公啊,我听说皇陵起大雷给劈了,您看这个咱们得修,您什么时候在皇上面前说一声,只要能把这个差事派给我,不管派多少银子下来,咱们二一添作五,您看怎么样。

    吴良辅当然要答应,可是谁知道那天又会陪福临出来一回,还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见不得人。借伤躲祸藏了这么些日子,常阿岱肯定会以为他是拿了银子不办事。所以,他肯定一有空就到附近转悠,逮他。

    这下好了,连皇上也逮着了。常阿岱本来高高兴兴地望见,没注意旁边,结果一转眼……

    脸绿了。他一边说着“哎哟喂”一边向后退,福临眼一瞪:“你干嘛呢!”

    “我可不知道您在这儿。”大街上不能跪,偷偷地打个千就算过去吧,常阿岱把手一拉,拽他去旁边,向后指:“皇上,您怎么来了?您,您找,找那位?”

    搞错了,可是真有人在福临身后走来。

    再转脸时,该着福临脸绿了。那是博果尔两口子,还有济度和他媳妇。

    正好,都齐了,还都在茶馆门口。里面热闹的声音像潮水一样,福临真觉得耳朵疼。

    “您怎么不进去啊。”博果尔挽着雪凝对他笑:“在门口站着。”

    “我,我才……”福临想跑了,可是他不能。因为济度在另一边拉住了他。

    “既然这么巧,大家一块儿聚聚嘛。来,我跟您走。”他搭着福临的胳膊,福临不由自主就向前跑了。

    去而复返,还带着这么多人,顿时引起周围一片骚动。

    特别刚才闹事的那几个,有点怕了,一边说一边望:“别是带人来报复吧?”

    “不是吧,哎。你看,那几个,上回在这儿闹过,那女的不是说是谁侧福晋?”

    “襄郡王。”就这么巧,谈话的那些个混混,几乎全是济度曾经买通过的。

    “糟啦,你没看他们那么亲热。那男的,不会就是博果尔吧。”

    “惨啦,我们刚才还说他们家事儿来着,别找我麻烦呀。”

    “可我们都夸他来着……”还有人觉得委屈呢,真好玩。

    “算啦,算啦,什么时候还说这个,快跑吧!”一哄而散,片刻光景,已经像老鼠似的,全跑完了。

    福临看着他们从身边溜过去,就好像心里又被埋下了一排钉子。

    博果尔和济度才进来,这些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可是刚刚,他们却……

    不想辩解什么,也失去能力。被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折磨,福临感到命运真残酷。

    可是这仅仅是命运的安排吗。他把眼睛转到这两个兄弟身上,特别是博果尔,他突然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博果尔的安排。是他教这些人守株待兔,而他好在关键的时刻出现,来看他的笑话。

    就连济度也是帮凶,不然,为什么他们一出现,这些人就跑没影了呢。他们这么害怕,难道博果尔是他们的主子吗?

    真可恶,可恶极了,明明已经认输,还不肯放过我吗?

    福临的眼神变得很奇(…提供下载…)怪,那是一种硬撑起来的凶狠,可是底子还是软的。

    博果尔知道他想干什么,济度先一步说:“大堂不行。这儿太差了,小二,我们要雅间。”

    是天意安排,要他们在这儿商量大事,荒唐又不得不谈的大事。

    福临要找乌云珠其实是有迹可寻的。只是关心则乱,不如旁观者清。

    那晚管家发现了她,既然发现了,就不能全然不顾。不管怎么说是大小姐,纵然主人严命,也会网开一面。

    乌云珠被安排在城郊的老家,鄂硕走了,他不可能一直在家停尸,所以火葬前最后一刻,她一定要出现,到时候,就可以行使正当权利,再看一眼。

    害得亲生阿玛横死,这个责任,负不了也要负。

    被专人修饰过的面容,一定会很慈祥,不会再满口血沫地吓着她了,继母也没有道理再拦着。

    那会儿,福临会来吧。到了此时,想起他来,恨多爱十倍。可乌云珠还是盼着他来。

    她想让事实证明,她爱的人不会那么没种。纵然做错了事,无法挽回,也有胆量承认。

    所以,她一定要回家一趟,她把余生的时光,都赌在了这一天。

    福临知道博果尔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个,他倒直白:“你想干什么?”

    “皇上,了您的心愿啊。”博果尔了然一笑,扣扣雪凝的手。他已经没有牵挂,特别畅快:“您不是要我休了乌云珠吗?待会儿,咱们一块儿到城郊,怎么样?”

    “你,你要当着鄂硕的遗体,这,这太过分了!”知道这是故意在侮|辱着谁,福临激动难抑。

    “那我是‘负心汉’我还管那么多。”博果尔是故意的,故意激他到这一步,再往回收:“行,对,尸骨未寒,我不能干这事,那您来吧。”

    “什么,我?”福临又跳进陷阱里了,他不干:“要我干什么?我。”

    皇上的作用,也不过让离世之人多点荣誉罢了,给点封赏,弄个追号什么的,那都是虚的,死了就死了,给再多也是白瞎。

    福临却知道博果尔显然不是在指这个,绝不仅仅是这个。

    “负心汉”对应“多情种”。博果尔作了“恶人”,那他当然要安慰先灵不是吗?

    那么,能做的事情,难道只有当着董颚氏众多亲友的面,在鄂硕的遗体前,和乌云珠双双表白真情,发表“爱的宣言”?

    博果尔那么坦然地看着,福临的汗滴下来了。 


第64章节 大快人心


 …
 …
 

    这种情况,谁不跑谁是傻子。常阿岱想跑,却被济度以“奠仪”为由,硬讹了两千两。

    现在谁都明白,鄂硕快从博果尔的老丈人,变成皇上的老丈人了,他死了,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皇上面子。别说两千两,就是挖两万两也要给啊。

    常阿岱于是急得挤眼睛:“那济度我给了,你放我走不?真没我事,用不着我。银票也没带够,我得回家拿呀。”他想避灾。

    那肯定不行,今天的会谈是重大机密,走露风声是绝对不行的。

    真讨厌,真倒霉,都是你。回到座位上老实待着的常阿岱,巴不得马上就看见皇上出洋相,他可想了!

    那么负隅顽抗的就只剩下吴良辅,他的脑袋快保不住了,不是仗着是福临离不开的,不是苏麻帮忙说话,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当前这关他要帮不过去,他真的要死了。

    鄂硕的事是个意外,但是,是个必须要用巨大赏赐压下去的意外,他也曾经立下不少战功,所以“暴病而亡”了皇上亲临也说得过去。只是给予的荣光必须没有瑕疵,必须要有人提醒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本来太后去是最保险的,一下子能把所有人震住,再不行苏麻也可以。但是在屋里,她才走了两步,太后就说:“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你乐意陪他丢人,别把我也带上!再伤我的心,你就跟他一样了!我不乐意见你们,你也走吧!”

    看来,无论抱着多么美好的幻想,太后总算知道,福临绝不可能让她称心如意。

    他的话还响在耳边呢。那些太后不让他做的,他偏偏要做给她看!

    报应。太后真觉得这是报应,可是它还会更多。因为所有热闹的因素都凑到一起来。当福临随着博果尔等人往鄂硕家走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抬着棺材过大街了,要到城外去。他一见就觉得刺心。

    其实土葬挺好的,只是很多人都不愿意听话依从汉礼,得慢慢改。福临一想到待会儿鄂硕烧成一片焦尸他还要看着,那天晚上的景象又回到脑子里来。

    血。他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把手往脸上摸,好像当晚的血滴存到了现在还没有抹去。他真害怕,这两天,每晚上都看见鄂硕站在床前,向他喷血。

    阴森的影子挥之不去,大白天还能看见呢。抬着大杠的人们从旁边过来,他们的肩头一抖一抖,棺材就一晃一晃,好像里边的死尸在动似的,福临听见木板咯吱摇晃的声音,害怕极了。

    集市上的人自觉地分作两边,在看热闹。

    对面好像有个女人,那是乌云珠吗。眨眼又不见了,福临转身,疑心出了幻觉,他急得不顾一切,就向前奔。

    这时候,队伍停下,仪式也中断,鸦雀无声地全被定住了,是为了她。

    乌云珠一大早就坐立不安,等不得在郊外相会,她先出来。

    一来很担心不知道奶娘怎么样了想回家看看,二来她也想知道,福临到底会不会来。

    天阴沉沉的,可能会下雨,如果下雨的话,那就真有可能见不到。乌云珠感到决心对他来说不容易,中途杀出来的挫折很有可能使它折断。

    结果用不着回家了,就在这街上,她看见他了。

    幸好看见了,那一眼,多么欢喜。穿着孝服的乌云珠,眼睛像莹洁的月亮,闪着动人的光辉,她激动地扣住了嘴,以免叫出声,她的眼泪代表着一切。

    福临也是的,他也看见了,反应也一样。

    于是,这两个眉目传情的人就这样在大街上表述着他们特殊的情感,冰释前嫌的喜悦把所有怨恨都覆盖了。

    博果尔就在不远的地方,雪凝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没事儿,我没事儿。”他居然在笑,悄悄地说了声:“怎么样,好看吧?”

    比戏台上演得精彩多了,雪凝心有灵犀地望了望他,没有说话。

    想必是所有人都一样,想得都一样。只要看见他们,都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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