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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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赶出来的,憋屈得屋里的灯只有黄豆那么点大,也要偷偷摸摸,没别的心思,谁信。
可惜啊,福临的胆子就这么点,火还没上房,还没被逼出魄力来。他也只能先冲着旁人撒气。说去看博果尔,结果,心思绝大多数都花在了路上。
因为乌云珠的画,使他想到吕之悦的画坊。这位师父从前是教她和岳乐作画的,他要是知道乌云珠成这样了,会是什么心情。福临鬼使神差地绕到那儿去看,结果,岳乐居然在。
他正跟吕之悦说这个事。私密话只有两个人,一见有人进来就停,结果便装的福临来了。岳乐不敢露他真身,赶忙介绍说这是朋友。吕之悦说得正是动情处,眼睛湿着呢。福临看见摊开的几幅画极有灵气,大声赞美,紧接着,却被告知一个极为惊人的消息。
“什么,这都是出自乌云珠手笔?”心如山崩,真是痛到极致。福临抚住卷轴的手颤了:“这,这都是她?”
“是。”岳乐肃穆的脸也现出一丝哀伤,向他说明:“不过都是从前的,这些都旧了。”
听了这话,福临立刻转身,目如喷火地死瞪吴良辅,没等对方解释啥,就一大耳括子上去了,直抽得吴良辅一口血喷出来,眼冒金星。
别说吕之悦,连岳乐都没把持住,大为震动地就喊:“皇……”
当中内情,也只有吴良辅最清楚是咋回事。当初,是博果尔向福临求的乌云珠,所以福临要主持选秀的吴良辅把她漏下去。可是,当初可不知道乌云珠有这样的“灵气”,有这样的“才华”啊,在他看来,那简直是神交的知己,千载难逢,梦寐以求的啊,早知道,那还……
千千万万的悲声在心内狂嚎。禁不住眼泪乱流,福临抬起头来,让它们往回倒。
这副孬样,就这么荒唐地出现。竟然就在这间画坊里,在岳乐和一个刚才认识的老先生面前,这算什么,成什么样子,他都不管。
最无辜的是吴良辅,一颗牙已经被抽下来了,张口吐地上,满嘴的血沫,连舌头都不小心咬伤。巨大的冲力害得他摔倒,脚都崴了。慌忙爬起来,心里想的全是“他妈的”,气得泪光闪闪,又能怎么样。
这万岁爷在想什么,他太清楚了。果然下一刻,福临马上转身向外跑。
他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皇……”血吐沫就流出嘴角,顾不得了,他赶快跑,岳乐忧心地随着他们,留下的,只有吕之悦,看向福临的背影,这人表情变得很奇(…提供下载…)怪。
外人才不关心他的死活,都不是一路人。福临急得都想飞起来,一路跑着,风卷残云似的,吴良辅是没能耐跟了,岳乐在后边也不敢叫他名字,只能喊:“站住,站住!”
不站住就活该了,路口那儿摆着粥摊呢,一冲散了,端粥的正好连泼带撒滚他身上去。主持这个粥摊的是花束子的爹安巴度,端粥的是他媳妇。这婆娘是个利嘴,没看清是谁就骂上了:“那个不长眼的……”
看见了,后边是岳乐。花束子她娘愣了一下,再来看撞得是谁,吓得魂飞魄散:“啊,皇……”
不用喊了,人才不跟你计较,居然烫成这样也不能阻止决心,连滚带爬的,福临又向前奔了,嘴里还说:“给我拦住他们俩,不然治你们的罪!”
既然这样,那就对不起了。管它前因后果,皇上说的话最大。安巴度抓着汤勺和一帮伙计全部围过来,也不过耽误一会儿,福临就没影了。
——他是真不怕疼呀。可这副样子,到了乌云珠家门前人家要是打他都是该的。
拍门声如催命,打开看一身乱七八糟举止怪异活像疯子。看门的正想请教,福临就急得往里挤,口中叫:“我有急事儿!”
他是一边说一边哭,泪水鼻涕蹭一脸。人家没见过这样的呀,不过看在衣着华丽的份上,还留了一分客气:“您谁啊!”
“我是福临!”福临居然直截了当,说完才觉荒唐:“算了,跟你说不着,你把鄂硕叫来,我有急事!”
居然还有脸让乌云珠的阿玛出来。可是没办法呀,不这样人家不可能放行。当鄂硕诚惶诚恐,更多是莫名其妙地来见他的时候,福临这个样子,把他吓得不轻:“您怎么?”
只有乌云珠是救命良药,只有她!福临管不了这么多了:“等会儿再跟您说,乌云珠在吗!”
能不在吗,就等着他呢。
屋里有哭声。引路人战战兢兢,满腹狐疑。福临教他下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这是遥相呼应呢。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搞得像什么心有灵犀。不过,这么着,乌云珠的哭声果然更响了些。于是,抽泣着的福临再也受不了,冲开虚掩的门就奔了进去,门边的木刺扎破了他的手,他也没有知觉。
好比那千山万水终得相见的苦命鸳鸯啊,可真不容易。乌云珠蜷缩在床上的身影,又瘦又小的,福临一把就揽过来,激泪狂奔。
“我早该来看你的,我太迟了。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我太迟了!”懊恼深刻如刀印的痕迹,太后悔了。刚才的所见所闻,令福临大为改观,若是从前还存着两三分“羞耻心”,它现在什么都不剩了。苦心要保住的梦,一下子具体起来,就好像遮挡在眼前的雾气,一扫而空。
他明白了什么,重要吗?乌云珠从他充满感情的眼睛里看得出,很重要。它的程度显然不是一副歪七扭八的画儿就能达到的,是个机会,一定要抓住,她想,再也不能失去他。他也是她的依仗,她的感情寄托,失去他,她也会受不了的。就算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你怎么了。”她去摸他的脸,心疼他,爱怜他:“你都瘦了,我们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成这样了?福临,是我让你心里长草了吧,福临,你肯定特别不痛快。”
“我心里没长草,长着血疙瘩呢。”说到这儿,七窍生烟,福临拿着手指这儿指那儿:“他们明明都知道,都看见了,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愣能把你涮下去,涮给博果尔,他们的心都长歪了,眼睛都是瞎的!”
明明自己的责任,非推给别人才好受一点。他也不想想,没有他的旨意,谁没事儿吃饱了撑的跟他作对。
不管!反正就是这些人把乌云珠漏下去的!要不然早就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了,凭什么,凭什么有今天?
可是今天不好吗?人说妾不如偷,今儿不就来偷了吗?滋味怎么样?
福临果然越说越激动,激动到后来,他搂着乌云珠亲上了。那一亲,就像再也不乐意撒手似的那么使劲。乌云珠感到脖子被勒得生疼,他的胳膊好像在抱着一棵树,他咬她,咬得她像被点燃了,可是虚弱的身体,像飘在风中的树叶,太轻了没有根,转呀转呀,摇呀摇。她要闭上眼,她受不了了。
“别,不是,福临,不是我……你再忍忍,我,我的伤还没好呢。”太热情了,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乌云珠却不能在这时候答应他。
轻易得到的女人,哪怕对她很有感情,男人也不会太珍惜,更何况她必须得顾惜自己的身体,不能教它玩完。
这时候,越把持住自己,也许越能提高在他心中的份量。她爱他,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同样的,这么多风浪走过来,乌云珠必须学会经营感情的技巧。尽管她并不愿意将这种技巧使用在福临的身上,然而可悲的是,这由不得她选择。
等候太久的甜蜜终于降临了,乌云珠仍不敢将“不是我不乐意”这样的句子明白说出来。她还没忘了提醒福临她是谁的妻子,对博果尔的报复,总是要见缝插针的。
果然福临一听就恼上了,博果尔已成为刻骨的仇敌:“别说了!都是他,你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没有他,什么事都没有!他还有脸把你赶回来,自己去过快活日子,他做梦!”
“别再生事了。”她赶忙又劝:“福临,现在说这些没意思。还是想想,咱们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找他去!我今儿出来,就是要找他的!”福临越想越气,把刚才遇见的事儿说了:“我算是懂了,他们几个合伙忽悠我,一个个都骗我,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半个都别想!”
“你想怎么样?”乌云珠猜对了,她很惊:“你可别马上把皇后的人赶走!这可划不来!你听好了,咱得忍,就装什么都没发生!你听好,咱们一起忍!”
怎么忍?就是装傻。将慧敏的人赶回去,就会立刻令她知道,事情已经破露,被识穿了用心。乌云珠明白,跟她闹翻绝没有好处,除了她,太后会紧跟着要命。
越是爱越是要装作不爱,越是在乎,越要装着不在乎。
只有这样,她们才会放松戒备,待到木已成舟,大势已成,谁又能拦得住?
乌云珠动情地拉起他的手:“福临,能有今天就是我的福气,我等得够久了,再多等会儿也没关系。我看博果尔他是想让我‘放大假’呢,就趁这个机会,我把身体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原来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有了你,放心吧,我死也要撑下去,我绝不让他们看笑话!”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海誓山盟起来都格外认真。福临感动地也说了一大篇,然后忍不住又亲上了。这两团火互相燃烧着,浑然忘我的态度,真叫人无言以对。
福临的眼睛又迷蒙起来。乌云珠的手在他胸中抵了一把,她要这团火积在他的心口烧,烧起来,持续下去,直到达成目的,它熄了,就完了。福临也想到刚才她那么慌乱的样子,说得那些话,想必她肯定也是乐意的,这么一想,他就满足和骄傲起来。
他觉得,他把博果尔打败了,他把原本属于他的抢回来了,哪怕现在还不能正大光明,这个女人的心已经全然被他占领了,再不可能有博果尔的影子,从这点想法出发,他的梦,又圆满了,它不会碎。
没这么容易就算了,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强。乌云珠说身边没有得力的人很难行事,希望福临将慧敏哄好,将吉雅嬷嬷送给她,一旦切断了这位的后路,那么想必对方才能一心为自己办事。
人往高处走,然而当奴才的命运,总是掌握在主人手里,乌云珠知道这样卑鄙,可是她再不能允许任何失误,会致命的。
这样就要辛苦福临回到相憎的人身旁,继续扮多情温柔的丈夫。他原本是不肯的,因为乌云珠也告诉了他选秀被慧敏所弃时的惨状,令福临感到必定是故意的,他很憎怒,然而为了真正的挚爱,他愿意委屈自己。
压下立刻向博果尔寻仇的念头,他回宫了,那时天色已晚,他直接去慈宁宫,和慧敏一起陪皇额娘用膳。
吴良辅没有出现,这很令人怀疑。太后看气色就知道他在怕什么,坐下来,没说两句,就问:“哪儿去了?”
“鄂硕家。”反正撒谎也会被查出来,福临权衡片刻,冒险了。
“去看乌云珠呢吧。”太后按下了筷子。
福临含了一口饭在嘴里,居然点头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用我再唠叼了吧?真不容易啊这两位,以这两位的情商能想出什么好点子来,我也很期待~
第五八章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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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认了?不错嘛。太后居然有点赞赏,于是她说:“哦,去看了她,她比花儿好看吗?”
哟,福临一听也杠上了:“好看。比花儿好看多了。”
残花败柳,竟然也配。太后要发火了。福临拧着委屈,冒着这腔火没处卸呢,他正愿意这样,身子一挪,椅子向后一蹭,他要站起来了。
耍威风?那是做梦。旁边低头喝汤的慧敏在桌下踩着他脚背,急劲的福临摇晃,人就往下倒,活该,他真掉下去了,幸好有人扶,扶着他的是乾清宫副总管。太后叫道:“吴良辅呢?”
糟糕,吴良辅,那样子,可不能叫他上来,千万不能。福临立刻被驯服,一脸笑:“皇额娘,他病了,那个,刚我脚痒,没事儿。”
他一边说,一边求助地偷望慧敏,可惜呢。人家就不理他,当没听见。
这母子俩要是真掐起来才好呢,掐得越热闹越好。他们越热闹,她越痛快。
来点刺吧,她很疑惑地插了句嘴:“吴良辅生病了?好像刚才还看见来着。”
“啊,不可能,上午就请假了。”福临一边说,一边求饶地偷拽她袖子。
苏麻感到这孩子遇上麻烦了,赶快帮忙,打岔道:“主子,您再尝尝这块鱼,这是我做的。”
“嗯,苏麻,等会儿去看看,有什么治痒痒病的药,皇上说他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