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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毒局之静妃重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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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可救不了,人人自危。只能先报告给太后请她做主。

    由于吴良辅坚称福临跟乌云珠只是“君子之交”,那么“掐死她”这件事,和当前这件大事,就成了悬案。

    可那天,福临确实是一个人进的寿康宫,而且报信给他的,还是吴良辅,他可以作证。而后福临慌张跑出来的时候,也告诉过吴良辅,慧敏后来也去了。

    种种迹象构成了疑团,要怎么解呢。

    太后冷笑一声,让吴良辅先滚下去,着人看管起来,免得给福临送信。而后跟苏麻要去找慧敏。苏麻很担心:“主子,现在问她这事儿,恐怕她会受不了。”

    “只有问她,你不觉得,她就等着我们去问,等着我们给她出气?”发生这么大的事,慧敏居然一点儿也没露,可不像她的性子啊。

    可是慧敏会告诉她们什么呢,她只会告诉她们一起些似是而非,打太极似的暗示。她必须让她们相信,这事她也是云里雾里,“答案”要让她们来揭开。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天我是挺气的,可是福临吓成那个样子,还往我身上推,我也害怕呀,我不知道她没死啊,所以我不敢说。”慧敏将她们的气愤引上来,再把那天乌云珠的招供捡最致命的告诉她们,效果很快就来了:“乌云珠说她那天出事是为了到西山找一个男人,结果,福临听了就跟疯了一样去掐她,掐得她好像断气似的,一动不动。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她死了。福临害怕就让我去摸她,结果他自己跑掉,还把这事赖给我。我也害怕呀。第二天早上,刚出了乾东五所,就看见她在对面走过来,她,她还笑,还笑!我的魂都飞了!”慧敏用略微夸张的样子演给她们看,又快又急,紧紧地握着太后的手,似乎余惊未消。

    她们越听越气,完全可以感受到这气氛,只有感受到,才会相信。

    “所以福临吓得把福全扔了,所以你拼了命也要救它?”这样的内情实在太离奇,太后进入这份情绪里,激动地责怪:“你们做事也太不靠谱了,这么大的事,愣不告诉我。慧敏,你就没觉得它不正常?”

    “我知道它不正常,可是我能怎么办。福临还比我早到呢,您不知道那样儿。乌云珠露着一双马猴腿,他就受不了,在那儿激动。要不是我刚好经过,我看他们得,得……”慧敏说到这里,脸上飞起红霞,很不好意思似的。

    “不要急,你怕他掰博果儿的庄稼,那他不是没掰成吗?”太后和苏麻交换眼神,彼此庆幸,幸亏没有掰成。

    她们的神态多少也告诉慧敏,事情正在像她想得那样发展。

    它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让人守着门外,也就是“死无对证”。乌云珠把自己洗干净了,在床上躺好了,过会儿,福临进去了,博果尔不愿意背的帐,她想让他背起来。得亏慧敏后来去了,中断了,要不然,就真成了冤大头。

    也幸好,在乌云珠计谋得逞之前,让她们发现这个天大的秘密。也许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回干脆直接忽悠福临,让他心甘情愿?

    福临,这个混帐,他懂什么呀。他懂什么呀,什么呀!这个蠢货!

    “主子,您别急!”一向刚强的太后竟然激愤至此,苏麻的心紧了:“还不是最糟,这不知道了嘛,您别急!这是天意,让奴才看见了,就这有救!”

    苏麻当然会看见,当她来坤宁宫找福临的时候,慧敏会暗示她,他在御花园。她务必会听见的,倘若当时乌云珠要向福临告状,那么,心怀愧疚的苏麻会更偏向她。

    没有任何事,能敌得上给皇上戴绿帽的冲击。特别是,这个女人声名狼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她黑得像团墨,再也洗不白。

    ——有些事虽然不曾公开,它却是碰也碰不得的。

    还有,不能不提的“肚兜”一节,双管齐下,太后会怎么想呢。

    她会想乌云珠想借刀杀人,想让她们冲慧敏发火,窝里斗,把大清的嫡子给折腾没了,然后,她来渔人得利,太妃的心愿,这下全齐活了,扔了个烂货给她们,再把她们的好孩子弄没了,一石二鸟。

    博果尔的绿帽,就快戴到福临的头上,更可恨的是,他没出息到迫不及待。这叫太后怎么受得了。

    “好了,慧敏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苏麻,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既然太妃和乌云珠怀着这样阴毒的念头,那么,她的反击一定会比她们更阴毒!

    对此一无所知的太妃,还在很痛快地“拜她”。

    不仅是太后,还有福临,还有慧敏,做成他们模样的小布偶,就放在面前的桌上,上面扎满了针。数一数,今天又多了一个,是太妃刚刚做好的,“慧敏的孩子”。除了它,另外三个木偶都有生辰八字。

    太妃每念一声心愿,就拜一次,她很虔诚,她的心在最苦最难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佛祖真的听到她的心里话,把这些仇人,通通收走,通通!

    而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的仇人,正在来收她。

    锁上的门,正有人敲,很慢,却像敲在她的心上,敲得她慌。

    “妹妹,我来看看你。你做什么呢。嗯?”是太后,是她!

    慌不迭地从蒲团上爬起来,太妃把那四个小人急急抓起,一手又去拿佛像,把它们往里面塞。

    底座的搭扣旋开,佛后边有个门,塞太急了,它就满了。

    哎哟,针扎了手了。太妃来不及嚷痛,只顾得应她:“来了来了!”

    她急忙唤人来:“快!”

    红布盖好,她去开门。肃着脸的太后阴森得像条等待的毒蛇。

    太妃猛吸一口气,正不知所措,太后又笑起来,很亲切的样儿,接着把她的手一拉:“妹妹,在里边忙什么呢?”

    别抓这只手!晚了,急惊的太妃已被她拿住,血珠,滴在她的手背上。

    “哟,怎么回事儿啊。”太后一边问,一边看她的眼睛,太妃一时没话答,太后帮了一把:“你刚做针线活呢?正好,我这儿正有一桩针线活,要拜托你。”

    太后在向佛像走去,太妃的心像被吸住了,不能喘气,木木地答:“您,您要我做什么针线活儿?”

    “得空,帮慧敏的孩子,做个肚兜吧。”太后饶有兴趣地扬手,掀去了红布,然后她对着它看。

    “成,我做。”太妃快步去她身旁,堆上了笑脸:“姐姐,这儿上着香呢,气闷得很,咱们到外边去吧。”

    “好。”出门之前,太后又转身对着那像看了几眼。

    仿佛有所感应似的,那尊佛像突然向前倒,倒在供桌上。

    太妃“啊”的叫了一声,浑身巨颤。反倒是太后来安慰她:“别怕,让人扶起来就行啦,不是你推的,这佛祖也不会怪你呀,咱出去吧!”

    回到大厅,分座下来,聊了几句,气氛刚刚缓和,太后突然看着太妃的手,她不动了。

    太妃惊疑不定地向后缩:“姐姐,您看什么呢,小伤而已。”

    她的前半掌,刚缠好了布条,上了药,还露出红丝来。于是太后看着它笑:“妹妹,刚想说请你帮个小忙来的,这下不成了,不然,这血要是滴在肚兜上,就白费你的心血啦,是吧。”

    这些天,关于肚兜的传言,太妃心里很有数,所以,刚才太后这么提,她就知道不好。眼下暗示到这种地步,她不能认栽,刚才拜佛时积得气还没散呢,又被她这么逼,受不了啦,一下子站起来:“姐姐,您是什么意思,您把话敞开了说成吗?肚兜的事我知道,不就是想赖我吗?您有证据吗,您非得逼我!”

    “有没有搜搜就知道。”太后端着茶盏在吹气:“妹妹,你这也是在逼我呢。”

    糟了,一时意气,忘了刚才在佛堂那会儿,发生的事,如果她真去搜……

    太妃想想,坐了下来,很努力地挤出笑容:“姐姐,那我也是急啊,外边,外边都说,我冤啊!”

    “所以,我今儿帮你‘洗冤’来了。”大好良机,太后马上接:“怎么样,把你这儿好好‘打扫打扫’,霉气散散吧。”

    “那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看来今天这关过不去了,太妃只能硬顶。

    “你的地方,你说了算。”太后给她交个底:“妹妹,我不绕弯子了,我今天,是为乌云珠来的。”

    “那您既然认定了是她,好啊,你把人带走,我不拦着。”

    “我不能带她走,她是你的儿媳妇,带走了,磕着碰着,那都得算我的。”太后在逼她,她要将一个天大的秘密,交给太妃来揭开。

    “成啊。那我自己动手,总可以了吧。说吧,您是要上夹棍,还是火钳子,我都依您。”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前面的线索在这里圆上了,哈,我自己也感觉到不可思议,当初写的时候还没想到这么远呢。现在由点成片烧起来,特别痛快。

    这章的结尾,大家可以预想到,某件事是怎么暴露的了吧?够特别没~哈哈,爱你们,下章期待更多的火花

 第五十章 天子救美

    第五十章天子救美

    福临赶到的时候,已经不太敢看乌云珠的样子了,这段记忆是永不愿回忆的噩梦,不管时候想起,都会心悸。

    ——乌云珠被放在一张铁床上,下面有很宽很大的火盆,里面的炭烧得很旺,有火钳子,也许待会儿用。她就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等着熟呢。热浪像畜生的獠牙,她开始觉得疼了,可是,没力气动。

    这是天意,用刑的时候,她正病着。防御和抵抗都是最低的。

    悃得不行了,这些日子,晚上就没有真正闭眼的时候,也只有白天才能眯一会儿,事在心里压着她,搞得她浑浑噩噩,精神焕散。

    主要还是堕胎药的事根本办不成。慧敏和腊月有喜,皇城门禁比以前更严,别说到外边配成药来吃,就是只打麝香和朱砂的主意也不行。被发现就是死罪,是不打自招。秀姑冒了几回险,都要吓破胆了,并且,一趟趟的尝试,引人警觉。

    再加上福临强烈反对,让人又甜蜜,又害怕。这事就耽误了。

    皇上会护着我吗?乌云珠相信,然而事实上不愿意承认的是:皇上护得了我吗?

    现实和臆想终归有区别,她感到,福临跟她的想象,似乎不太一样。他……

    说不上来,也可能是她不想面对,她快把自己逼疯了,情愿少想一点。忧思过甚,身体也在不争气地下降着能力。虚弱让她感到这具躯壳变得很重,重得抬不起来,可它又很轻,轻得一阵风就能卷走。

    合上眼睛,飘飘欲仙。她的魂儿,好像正在离开,它推开这具躯壳,向上飞,飞在半空,也许即将更远。她想拦,无奈困倦欲死的身体,一点面子也不给。

    这样睡着了,会不会永远不醒?乌云珠想不了这么多了,身上很烫,她又觉得冷,她在发烧。她什么都不想管,也管不了。

    飞呀,飞呀,晃晃悠悠,她竟然也能飞了,飞到了这张床上!

    ——这么巧,比搏同情还可恶。果然太后在旁边,不失时宜地点了一句:“妹妹,算啦,你看,可怜劲儿。夹棍和火钳子都别拿了,赶紧配帖药吧。唉,怎么这么巧呢。”

    脸色蜡黄,双颊却发出红晕,明显是烧起来了,畏畏缩缩的模样还真是“惹人怜爱”,被抬过来的乌云珠昏昏沉沉地不想动,汗湿透了被子,粘粘的,她很不舒服。

    “谁让你们给她盖的!”太妃一把将它掀走,揪住乌云珠的耳廊往上提,像要撕下来似的:“别装死了你!”

    疼。跟困意比起来,还是不算什么。她惊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身体起来一点儿,太妃松手,脑袋就又垂下去了,人向后栽,好像一棵小幼苗,站不住。

    她还是困,困得不行,能让睡一会儿,什么都认了。

    想睡,就在这张铁床上睡吧。

    冰凉的铁皮开始变得温暖,虽然咯得很不舒服,乌云珠还是那么躺着,闭着眼睛。当然,待会儿她会跳起来的,倘若她有能耐的话。

    这样的病体,根本用不着绑了,然而不问问就定罪,加刑,也是不公道的。

    问她,就是在冒险。可是太后在这儿,太妃总不能把她的嘴堵上。

    “说,你怎么去害得人,你快说呀!”太妃一边问,一边在发慌,她打算如果等会儿乌云珠诬赖她的话,就说她病糊涂了,然后胡乱打她几下就让她下去,以后再算账。

    不是这么好熬的。即便盯在耳旁叫,乌云珠的反应还是很迟钝,她的眼睛张开了一丝缝,喃喃自语地喊着:“冷,冷。”

    “冷?”太妃高兴死了,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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