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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九龙章-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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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改变。

    依照他在帝陵密室里看到的情形,陶菁的寿命不会太长。想必凌音也是算定了陶菁必死无疑,才会百般叮嘱他隐瞒他复生的真相。

    毓秀经历了太多了失去,若她得知陶菁为救他而死,心中必然纠结懊恼。

    若是她一生都不知晓也就罢了,若在陶菁死后,她得知真相,是否会心如刀绞,怨恨他隐瞒真相。

    华砚犹豫了一番,算一算剩下的路程,试探着问一句,“皇上贵为天子,臣下为皇上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分内之事。臣好奇的是,皇上是想知道臣私下为皇上做的事,还是宁愿从不知晓。”

    毓秀以为华砚在问他自己的事,就玩笑着说一句,“惜墨去林州之前,朕私心希望你不要对我敞开心扉,让我难堪。你从前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并非不知,却想佯装不知。我怕自己的心中会负上卸不下的重担,与你相处时也会平添许多不必要的尴尬。可你去林州之后写给我的那封信……动摇了我的心。”

    华砚也记得他给毓秀写过的那封信,可他只是记得当中的文字,却不记得当时写信时的心境。

    毓秀生出恍如隔世的恍惚之感,“你在林州出了事,我才后悔。你我之间不该有那么多的隐忍按捺,也不该有那么多的不可言说。如果让我重新选一次,我宁愿你把心里话都同我说。”

    华砚淡然笑道,“世事无常,如今皇上想让我说时,我却已无话可说。”

    毓秀心中感慨,面上的哀伤一闪而过,“天命不可违,你我君臣一世,若再无私情,未必不是最好的结果。。”

    一句说完,二人皆沉默,直到华砚能看到密道的尽头,他才开口说一句,“臣有一件事,不止当讲不当讲。”

    毓秀从华砚背上滑下来,“惜墨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二人借着火把的光彼此对望,华砚轻轻叹一口气,“臣之所以死而复生,与一人有关。”

    毓秀想到凌音所谓的人蛊之说,“与谁有关?”

    华砚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与皇上口中的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有关。”

    “陶菁?”

    “是。”

    毓秀心一沉,全身的血都冷起来,“惜墨死而复生,与陶菁有什么关系?”

    华砚望见毓秀眼中的慌乱,便斟酌了措辞,“那日臣在帝陵中醒来,身边只有一人,就是陶菁,他瘫坐在水晶棺旁,气若游丝,像是只剩一口气。”

    毓秀指尖发抖,“你醒来的那一日是哪一日?”

    华砚垂下眼,“就在一月之前。”

    毓秀想起陶菁在金麟殿与她诀别时的情形,一时如万箭穿心。

    密道的另一个出口,就是恭帝帝陵,他选择这种方式出宫,竟是为了见华砚?

    他见到了华砚之后又如何?

    “陶菁对你施了人蛊之术?”

    华砚听毓秀的话音有些发颤,回话时也多了许多顾忌,“臣不知陶菁施的是否人蛊之术,他只说给了我一口气,且因我是无心之人,每月都要饮皇上的一杯龙血,性命才得延续。”

    一口气……

    龙血……

    毓秀的心都停跳了。

    当年陶菁救她出帝陵的时候,也说给了她一口气,之后在她身体每况愈下之时,又要她饮闻人离的龙血。

    她也依稀记得,他说过自己只有三口气,若他所说为真,如今他的性命,岂不是三分已去其二。

12。6晋江独发() 
    华砚见毓秀不说话; 就顺势去看她的表情。得知实情之后; 她似乎要比他想象中平淡,这反倒让他无所适从。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密道,天已微明,寝殿中还是只有她离开时点的一盏灯。

    毓秀对华砚问一句; “惜墨如何出宫?”

    华砚拜道; “臣受了悦声嘱托,与宫里的修罗使见面。藏宝室的机关非一人之力就能破解,还需皇上下旨方可实行。”

    毓秀想了想; 摆手道,“掀翻舒家之前,先不必妄动。二龙戏珠只是一个开始,叫修罗堂以保全为上。”

    华砚一皱眉头; “依照皇上当初的布局; 该尽早夜审,以免夜长梦多。”

    毓秀走到窗边,亲自为华砚开窗,“有些事; 朕还要想一想。”

    华砚见毓秀面色阴沉,不敢多劝,躬身一拜,跳窗而去。

    毓秀龙簪掉落; 头发被风吹乱; 她望着皇城内微明的天光; 幽幽叹了一口气。

    水晶瓶的桃花已落败,只剩一条枯枝,毓秀捡起龙簪,刺破手指,滴了两滴血在花瓶中。

    周赟听到殿中有响动,悄悄进门查看,见毓秀坐在桌前对着水晶瓶发呆,心里吃惊,忙拿外袍为毓秀披了,“皇上怎么穿着这身衣服?”

    毓秀见只有周赟一人,回话时就一脸淡然,“你找一件衣服替朕更衣。”

    周赟扶毓秀走到屏风后,小心帮她把黑衣脱下来,“皇上是换便服还是换朝服?”

    毓秀面无表情地回一句,“换朝服。”

    周赟算一算时辰,心觉不妥却不敢言,小心伺候毓秀穿了中衣,披一件棉质的外袍在她身上,“下士叫人一同伺候皇上洗漱?”

    毓秀点点头,顾自从屏风后走出来,坐到桌前。

    周赟见毓秀一直摆弄左手食指,凑近一瞧,见手指尖沁出血珠,吓得问一句,“皇上的手怎么流血了?”

    毓秀伸出手,任周赟为她包扎了伤口,当日陶菁为她包扎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再想起,只剩满心感慨。

    嬷嬷侍从们伺候毓秀洗漱,用了早膳,更衣上朝。

    一整个早朝,毓秀紧蹙眉头,满朝文武也看出她心事重重。

    散朝之后,毓秀只留程棉一人,将他叫到龙座前。

    程棉猜到毓秀要问的事与陶菁有关,毓秀不开口,他也不敢问。

    毓秀吩咐周赟遣散闲杂人等,空旷的大殿中就只剩她们二人,“陶菁已离京了?”

    程棉抬头看了毓秀一眼,轻咳一声,回了句“是”。

    毓秀微微一笑,“他出宫的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你府上?”

    “是。”

    “他病了?”

    “是。”

    “病的很重?”

    程棉听毓秀声调平板,一时也分不清她问话时的心境,“陶菁初到舍下时的确病的很重,经过半月的养治之后,病情好转。”

    “康复了?”

    “起居饮食都已无碍。”

    毓秀听他话说的模棱两可,心中自有疑惑,“他离京的时候,并未痊愈?”

    程棉见毓秀面色凌厉,简直要以为她是要怪罪他照顾不周,“陶菁出京时的确还没有痊愈,臣劝他再休养几日,他却执意在送亲队伍出发的那一日出京。”

    “他给我的那封信是他亲手写的?”

    “是。”

    “当中的内容元知可看过?”

    “臣怎敢妄拆皇上书信。”

    “陶菁写信的时候你可曾看过?”

    “他写信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臣从未在他身边。”

    毓秀不信程棉会说假话,她也知道纠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程棉望着毓秀的脸,想说什么,又觉得难以启齿,退后两步拜了一拜,转身去了。

    毓秀瘫坐在龙椅上,满心无力,直到周赟来催促,她才勉强站起身。

    “皇上可要摆驾去金麟殿?”

    毓秀皱着眉摇了摇头,“摆驾去永喜宫。”

    周赟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是说永喜宫?”

    毓秀一脸不耐,“叫人通报洛琦,朕要见他。”

    周赟心中惊诧,不敢多问一句,找小侍从来吩咐报信,一边为毓秀安排轿子。

    毓秀的龙轿快到永喜宫的时候,正遇上舒娴的轿子,舒娴吩咐避让,人却没有下轿。

    毓秀一行到了永喜宫,洛琦人已等在宫门口接驾,毓秀下了轿,走到洛琦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一句,“思齐身子未愈,怎么等在风口?”

    洛琦看了看毓秀身边的人,冷笑着回一句,“皇上驾到,臣怎能不亲自出宫来接驾。臣已是残缺之人,不能向皇上行礼,请皇上恕罪。”

    毓秀走到洛琦的木轮椅后,遣开服侍他的侍从,亲自推洛琦进殿。

    众人见他二人面合心离,只觉得满心尴尬,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侍从们上了茶,毓秀就将殿中服侍的人都屏退了,一边走到洛琦跟前,屈身在他面前问一句,“舒娴的肚子已藏不住了,她预备何时出宫?”

    洛琦望着毓秀,半晌一声轻叹,“就这一两日。”

    二人一上一下对望,相顾无言,心中各有滋味。

    洛琦伸手将毓秀拉起身,“皇上不坐,臣如何安心。”

    毓秀这才在座位上坐了,洛琦滑动轮椅到她面前,彼此又是一叹。

    “皇上不该贸然来永喜宫,若舒娴心生疑惑,恐怕会影响全盘布局。”

    毓秀笑道,“思琦已取得舒娴的信任,她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心生疑惑。你我之间的间隙,众人以为见证,即便消息传到舒娴耳里,也有益无害。”

    洛琦心中虽然还有犹疑,却又不好再说什么让毓秀忧心,“若非有要事,皇上也不会不顾一切来见我,未免节外生枝,皇上不可久留。”

    毓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有一事想问思齐,这个疑惑存在我心中许久,请思齐为我解惑。”

    洛琦嘴巴动了动,点头道,“臣若知晓,必当之而不言,言而不尽。”

    毓秀起身撤了洛琦腿上盖的小毯,又帮她把披着的外袍挂在屏风上,走回来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问一句,“舒娴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洛琦咬了咬牙,思索半晌才答话一句,“臣不知。”

    “朕听到一种传说,舒娴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洛琦冷笑两声,摇头道,“这只是舒娴用来蒙混姜壖的说辞,臣与舒娴从无肌肤之亲,她腹中的孩子怎会是臣的?”

    毓秀不敢尽信,“既然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为何默许她用这种谎话蒙混姜壖?”

    洛琦的目光越过毓秀的肩膀,望向不远处的窗,“如此一来,姜壖更信我真心投诚,于布局百利而无一害。”

    毓秀将热茶递到洛琦手里,冷哼一声道,“我从前一直不敢十分确定,如今看来,舒娴腹中的孩子的父亲是姜郁无疑。”

    洛琦细细审看了毓秀脸上的表情,惊异于她竟无半分怨仇之色,却是一派云淡风轻,“若非如此,臣也实在想不出舒娴不敢将孩子父亲的身份告知姜壖的理由。”

    毓秀冷哼一声,背手起身,“在姜壖眼里,舒娴与姜郁是兄妹,他恐怕直到今日也还不知,姜郁并非他亲生之子。”

    洛琦望着毓秀的背影,和她身子遮住的亮光,“皇上预备何时用上这张王牌?”

    毓秀数着窗格,面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既然是王牌,当然要留到最合适的时候。”

    她之所以不敢面对洛琦的理由,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算尽阴谋的这张脸。

    这不是一个胸怀天下的宽仁之君该有的一张脸。

    洛琦见毓秀半晌没有说话,就滑到她身边问一句,“皇上来见臣,绝不仅仅是为了问这一句话。”

    毓秀变换了脸色,转身面对洛琦,“我今日来见你,的确不是为了问这一件事。思齐以为,姜壖何时会造反?”

    洛琦被问的一愣,半晌才斟酌答话道,“姜壖若造反,最好的时机莫过于皇上诞下龙嗣之时。”

    毓秀嗤笑一声,踱步回上座坐了,“你也知道我的身孕是假,若我因为一场意外失了龙嗣,岂不打乱了姜壖的全盘计划。”

    洛琦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四肢绷紧了,“臣的布局天衣无缝,皇上为何要自毁阵脚?”

    毓秀笑道,“我要出宫见一个人,除了落胎,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大病一场。”

    洛琦握杯的手都气的发抖,“皇上为了一己私情,就要毁了全盘布局?”

    毓秀面色清淡,看也不看洛琦,“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若不在京中,岂不正好给姜壖一个谋事的机会。他若此时起兵,正中下怀,一切也都简单了许多。”

    洛琦手一抖,茶杯跌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龙嗣不在,姜壖怎会有谋事的理由,皇上明知不可行,却执意行之,究竟是为了赢这一局棋,还是为了那一个人?”

12。11晋江独发() 
    毓秀出宫的时候只带了钦差令牌与尚方宝剑; 身边陪着的人也只有华砚。

    凌音重伤休养; 明知劝阻不了毓秀,便将修罗令交于华砚,让他调遣四百修罗使。

    修罗使打探到陶菁的行踪之后,毓秀已到了蜀州与江州的边界; 她与华砚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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