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九龙章 >

第150章

九龙章-第150章

小说: 九龙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毓秀闻言,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陶菁笑的云淡风轻,“皇上为何如此吃惊?”

    毓秀索性也不跟他兜圈子,“你怎么知道舒娴是姜壖的私生女?”

    陶菁笑道,“皇上且不要管我是哪里知道的,只要静思对策就是了,若我猜的不错,舒娴对舒雅下毒的事,皇后也知道,皇上且看他今晚如何表现,就知道他的心向着谁了。”

    毓秀半晌无语,只一声轻叹。

    陶菁见她一脸愁容,就把她拉到床边去坐,“车到山前必有路,皇上原本胸有成竹,也不必为了这么一点小小的变故乱了阵脚。”

    真是给了病又给药,乱了阵脚是因为谁呢。

    毓秀心里一气,就拉陶菁坐到他身边。陶菁起初还有点惊喜,想伸手搂抱毓秀,毓秀却执意拦开他的手,结果两个人就这么并排坐了好一会。

    陶菁捞不到毓秀的人,只能捞住她的手,还在毓秀也没有拒绝,中途还有一度反握住他的手。

    直到宫人来供晚膳,两个人才放开手,相安无事地用了茶饭,毓秀换好衣装,姜郁就来了金麟殿。

    两个人看着对方穿着侍子的衣服,不约而同都笑起来。姜郁望着毓秀道,“臣没想到有生之年会穿着这种衣服陪皇上出宫。”

    毓秀讪笑一声,“我也知道偷偷出宫不合规矩,可我们若大张旗鼓地出去,非但兴师动众,还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姜郁点点头,二人相视一笑,携手出了殿门。

    陶菁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上了马车,他便同郑乔等打了个招呼,自回永禄宫。

    马车出了宫门,姜郁掀起窗帘看了一眼,对毓秀问道,“皇上为何不多带一些禁军?”

    毓秀笑道,“多带人反倒惹人生疑,快去快回,不会惹出什么麻烦的。”

    姜郁笑的若有深意,“皇上难道忘了三皇子遇刺的事了吗,就是因为京城守备不利,禁军的几为统领才遭到了撤换,皇上龙椅尊贵,该小心才是。”

    毓秀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姜郁,想知道他提起闻人离遇刺和禁军的变故,到底是在就事论事,还是在试探她。

    如果是有意试探她,是不是就如陶菁所说,姜郁和姜家已经对谁是她的人,和她有什么计划都心生怀疑了。

    毓秀故作不经意地摇摇头,淡然笑道,“虽然直到如今,还不曾查出当初行刺三皇子的是什么人,可细细想来,或许那些人与在帝陵里对舒家的财产有所图谋的匪类是同一批人。”

    姜郁笑道,“皇上不是一早就猜到挟持你入帝陵的那一群人听命于灵犀公主吗?”

    “伯良是说,刺杀三皇子殿下也是灵犀的作为?”

    “臣并没有这么说,臣只是说刺杀三皇子殿下的事扑朔迷离,要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还不如看一看最后是谁因为这件事而得利。”

    毓秀猜到姜郁要说什么,却还佯装糊涂,“伯良想说什么,我不懂。”

    姜郁笑道,“皇上细想一想,三皇子遇刺的事一出,到底是谁得到了好处,幕后主使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毓秀的心跳的犹如鼓鸣,面上却不动声色,“皇子遇刺,事关重大,一有闪失,玉石俱焚,就算有人想在这个上面动脑筋,也未必有这个胆子。”

    姜郁握住毓秀的手,半晌才犹豫着说一句,“皇上为人太过良善,即便是面对心怀叵测的公主,也愿以宽容之心包容。在你心里,一定不愿相信臣子们各怀鬼胎。三皇子遇刺的事一出,禁军换了几为统领,刘先等被迫隐退,反而是赋闲在京的纪将军接管了京城的兵马,皇上不觉得蹊跷吗?”

    他说话的语气平淡,眼神也十分清明,实在不像是为了套她的话,让她露出马脚而故意演戏。

    毓秀平息半晌,索性跟姜郁演起对手戏,“伯良是想说,这一切都是纪辞为了谋夺兵权一手策划的?”

    姜郁笑容清冷,一双眼紧紧盯着毓秀,“禁军的一场权力更迭,利害关系清楚明了,难道皇上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毓秀故意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半晌才低声回了句,“我不是没有怀疑,而是不敢怀疑,若事实真如伯良所说,得利的是纪辞,可谁又是纪辞背后的人?”

    她一边说,一边留心观察姜郁的表情变化,车里灯光微弱,明暗忽闪,一如他们彼此的心情。

    姜郁深吸一口气,看着毓秀说一句,“所以……皇上怀疑纪辞是姜家的人?”

    自从姜郁承认自己的身世,毓秀就知道他一定会找一个机会投诚,要是他们今日在勤政殿说的话没有被陶菁打断,他恐怕会说的更早一点。

    以禁军为切入点,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京城的兵权归属直接决定她的安危与皇权的归属,她不可能不感兴趣,一定会对他刨根问底。

    毓秀酝酿良久,方才回话,“有些话我本不该对伯良讲,可既然今日你提起了,我索性把我想的都对你说了。姜相与南宫家自来交厚,如今南宫秋执掌兵部,西琳的兵权有一大半都在姜相的掌握之中。母亲在位的时候,京城的兵权中立,并不曾有明确的归属,可我才上位不久,禁军就出了事,几位统领相继被弹劾离职,兵权落到了纪辞手里,外头关于纪辞投到姜相门下的消息不在少数,再加上纪辞与南宫秋曾有婚约,感情深厚,这一桩桩事加在一起,叫我如何不怀疑京城的兵权已落到姜相的控制之中。”

    她说这一番话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面上也显出难堪无奈的神色,姜郁忙握住她的手说一句,“原来皇上忧虑至此,你从前从未对我提及的缘故,是不是因为我是姜家人?”

    毓秀先是摇摇头,之后又点点头,“说我不忌讳你,我怎能不忌讳你。你是皇后,又是姜家长子,如今的西琳,君权与相权失衡如此,我即便不是聪明人,也感受得到我能行使的权利又多么有限。不瞒伯良,从我登基的第一天起,我就对姜相满心恐惧……”

    姜郁原以为毓秀会迂回敷衍他,没想到她竟如此直白地对他袒露心扉,怔忡过后,他便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慰,“皇上不必说了,你的处境我都明白。你是我妻子,不管我姓什么,从我拥有你的第一天开始,我的心就和你在一起了,来日方长,我们且慢慢筹划。”

    毓秀伏在姜郁怀里,心中大石落定,他们才刚说的这一切,为了不外乎是一个结果,他要她承认她对姜壖有防备,有铲除之心;他对她表白忠心钟情,迂回地说出他想站到她身边。

    两人沉默良久,姜郁却就着怀抱毓秀的姿势,试探着说一句,“虽然纪辞曾对我父亲投诚,我父亲也坦然接纳了他,可既然他选择帮舒家包庇帝陵里的事,就说明他与舒景的关系不简单。”

    毓秀抬头看了姜郁一眼,淡然道,“你是说纪辞脚踏两只船?”

214|2。26() 
姜郁顿了一顿,对毓秀笑道,“依臣看来;纪辞替舒家隐瞒;只是为了卖舒景一个人情;至于他是不是在姜家和舒家之间左右摇摆;现在还言之尚早,皇上不如再静观些时日,再做定夺。”

    毓秀笑道,“朕也是这么想;姜家和舒家这些天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其中的内情;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她说这话本意是为试探,姜郁回话却委婉,“臣是庶子;父亲从前从不曾准我插手姜家的事。”

    毓秀笑道,“不管姜相对伯良如何,伯良只不要失了本心就是了;就算不靠祖荫父功;你自去考科举,也是腾途。”

    姜郁苦笑着摇摇头,面上十分纠结,毓秀说这些本来也是为了安抚他,便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二人沉默间,她又想起了之前陶菁说的话,就故作无状地问一句,“伯良以为,朕的血救不救得了舒雅?”

    姜郁见毓秀眉眼之间似有忧色,猜她是在担心舒雅的病情,思索半晌,终于开口回一句,“若书嫔殿下调养得当,康复有日。”

    毓秀见姜郁话说的模棱两可,心中自然生疑,“舒雅生病的时候,朕就觉得蹊跷,合宫上下安好,只有她一个人生了天花,朕也派人去国子监和宫外查过,并没有听说有谁染病,哪里有病源,她这一病病的好没来由。”

    姜郁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被他低头遮掩过了。

    毓秀自然也看到了姜郁的表情,就再接再厉地问一句,“伯良是不是有话要说?”

    姜郁犹豫再三,虽然没有透露舒雅的名字,却还是迂回地对毓秀说了实情,“不瞒皇上,书嫔殿下的事,臣一早也觉得不简单,若真有人居心叵测,蓄意陷害殿下,皇上只提点伯爵就是了。”

    毓秀笑着点点头,渐渐陷入沉思,姜郁也不说话,二人一路沉默到伯爵府。

    车子行到正门前,自有侍从通报,舒景一听到消息,亲自带人迎出门,接毓秀与姜郁下车。

    她之前虽然已经知道毓秀会过来,却没料到姜郁也一同来了,与他目光交汇时,眼中掩藏不住一丝诧异。

    姜郁却一脸的泰然自若,淡淡对舒景笑道,“我担心书嫔殿下的病情,就同皇上一起来了。”

    舒景笑道,“臣何德何能,劳动一双贵人,不如先请皇上皇后到正厅喝一杯茶,再商议不迟。”

    毓秀摆手道,“伯爵不必客气,朕这一趟来是为了舒雅,皇后也是一样心焦,事不宜迟,不如我们先去看了病人再做打算。”

    舒景见毓秀执意,便不再多言,吩咐下人准备软轿,伺候毓秀与姜郁穿堂入院,一路来到舒雅的卧房。

    毓秀一下轿,就看到了几个御医等在院门口,一见到她,就对她屈膝行了大礼。

    毓秀穿着一身侍子衣服,受众人跪拜实在别扭,就挥手叫他们平身,“众卿不必多礼。”

    廉御医个个低眉垂眼,面有忧色,想看毓秀又不敢抬头,毓秀生怕他们风声鹤唳,便温言细语地问一句,“书嫔状况如何?”

    廉御医几个面面相觑,看了一眼舒景,小声对毓秀道,“臣等医治殿下这些日子,殿下的病情有好转的迹象,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毓秀心中惊喜,“病情好转就好,舒雅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万事顺遂。”

    廉御医听毓秀如此说,一时欲言又止,半晌才点头附和。

    毓秀见他似有难言之隐,就笑着问一句,“廉卿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伯爵无顾忌,朕更无顾忌。”

    廉御医这才上前拜道,“臣等已经听说皇上此一番亲临伯爵府,是为了舍龙血给书嫔殿下治病,臣虽没有说话的立场,却也想斗胆劝皇上一句,皇上的龙体关乎社稷安慰,皇上的康健关乎我西琳的气运,且不说龙血有起死回生之效这个说法无据可依,就算皇上的血真救得了书嫔殿下,你也不该自损身体,否则如何对得起江山臣民。”

    他这一番话说完,舒景的脸已黑的如碳一般,毓秀明知他是冒着性命危险规劝她,心中更多了几分感念,就伸手扶了他一扶。

    姜郁见舒景面上已有杀意,忙笑着出面解围,“廉医官所言极是,臣也是同样想法。为书嫔殿下治病固然重要,可要皇上冒险舍血,实属大不敬,不止我们不愿,伯爵心里也不会让皇上这么做。”

    毓秀眼看着舒景一脸煞气,就笑着说一句,“伯良与廉卿的好意,朕心领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缘无故,的确不该贸然让自己受到损伤,否则与道理不和。可如今舒雅卧病在床,朕这一伤并非毫无来由,却是有理有节,有情有义。几个御医都在这里,哪里出的了什么大乱子。朕只仰仗你们就是了。”

    毓秀说完这几句话,舒景的表情才稍稍缓和,廉御医等人自知无力回天,只得结伴去准备药炉药碗,干净的刀子与白棉布。

    毓秀坐到舒雅床前,心中一阵悲凉,若实情真如陶菁所说,是舒娴在幕后搞鬼,那舒雅就无辜受了这一场无妄之灾,白白承受了这些痛苦。

    舒景见毓秀面对舒雅一脸心疼,一时也不知她是故意在她面前做戏,还是真心关怀,纠结中,舒娴敲门走了进来,“母亲,御医们将刀子消了毒,也准备了给皇上喝的麻药。”

    舒景一皱眉头,“既然准备好了就让他们进来,我不是吩咐你事情都结束了再进来吗,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舒娴尴尬地咳嗽一声,下意识地去看姜郁,姜郁却并没有回看她。

    “女儿担心妹妹,更担心皇上,生怕御医操刀有失,所以毛遂自荐,想为皇上出一分力。”

    舒景听舒娴这么说,面上生出惊诧之色,显然在这之前,她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着。

    姜郁见舒景也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