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之往生-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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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鼓随即胡乱想了一个话题说道:“比如迷毂果为何丢失啊?”
龙啸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的回答道:“千百年前,那时候三苗族人忽然到我南雁国盗取了迷毂果!”
“三苗族?”武道鼓听到三苗族三个字忽的敏感了起来。
“是啊,三苗族,没想到一个庶民之族竟然能盗取仙果!我听父辈说过,那三苗族似是受了仙家之力才能到我们南雁国盗取这迷毂果。”
“那你们就没有再去追?”武道鼓忽的又问道。
龙啸此刻见到武道鼓竟对这个话题如此感兴趣,也有了些许惊诧之意“追了,但是追了也无用,都说是那三面祖已然用这迷毂果,做成了一个机关,献祭了出去,是再也取不回来了!”
武道鼓听后,忽的立起了身子,他猛地摘下眼罩,又掀起龙啸脸上的眼罩“机关?献祭?”
刚一张开眼的龙啸还有些看不清楚东西,待他看到武道鼓大为惊慌的样子,满脸的惊异:“是啊!”
武道鼓猛地顿住了,他想起了什么,似乎一切错失和联系不起来的东西,都联系上了!
第159章 雪山3()
“好个奉天之命!说的何等轻巧!”
龙啸见武道鼓拿话来呛他,他又急欲辩解,遂又暴躁的怒喊道:“难道龙尊不是奉天行事吗?你难道敢有违天命?”
“你……?”
“不敢了是吗?这天下都是天帝的,我们缘何要忤逆这天帝的意思?”龙啸赶忙说道!
一席话说的武道鼓心底当即郁结而起,他怒视着武道鼓好半天,最后才终于稳住了心情说道:“你错了!这天下不是天帝的天下,这天下是所有黎民苍生的天下,我们不是要遵从天帝的意思行事,而是要尊崇自己的心行事!”
武道鼓声音并不大,但是听在龙啸的耳朵里确实郑重而有力,一时之间,龙啸竟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应武道鼓。
“这天帝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以黎民苍生的性命为铺垫,不管他是为何,此般行为,与邪魔无异,那些维护包庇这番行为的,也就是同谋者,亦与邪魔无异!”武道鼓眼神锐利的盯着龙啸,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你……你……”龙啸心底已经须弥了起来,他看着武道鼓不禁冷汗直流,仿若那曾经的过往就是他自己犯下的罪过一般。
“龙君子,你是这样的人吗?”武道鼓走上前来一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龙啸,问道。
“我……我当然不是!”龙啸赶忙答道。
武道鼓没有说话,仍旧看着龙啸,一动不动。然而龙啸心里却发了毛,感到不安和恐惧!
“我不是这样的人,当初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龙啸几欲哭出来,他猛然说道。
武道鼓听后,徐徐后仰了脖子,他见龙啸终于松了口气,心底安稳了许多。
“那好,龙君子可将知道的告诉于我,剩下的由我自己来分辨。”
龙啸听后,站的稳妥了许多,他思前想后,顾虑满满,最后徐徐说着:“我可以将我知道的一切告诉给灵尊,只是这天色恐怕不早了,知道了也不能在改变什么,何不如出了这宗祠,我在慢慢的告诉给灵尊听呢?”
武道鼓听后犹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这四周院落,此刻天空仍旧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虽仍是白昼时分,却显然这一切都是假象,他们二人只怕已经待到了后半夜了,同时,武道鼓确实心念玄默和九命的安危,再加上龙啸总归是要同行的,有的是机会说于他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此刻,若是在不寻那错银铜器出来,倒是可能会有万一。
念及如此,武道鼓便抬眼对龙啸点了点头。
龙啸也对武道鼓回以点头默许,他虽可以暂时松一口气,却丝毫不觉得轻松,他对于先祖的过往早有耳闻,却一直避而不见,不愿意正视,而今在武道鼓的逼迫之下,他头一次感到了一种难掩的耻辱和羞愧之意!
二人遂又继续上路,这一次有了迷毂果!对于这迷宫一般的宗祠,他们都有了一种满满的信心皆认为可以找到那铜器,一切只待时间而已!
武道鼓捻起一决,将那迷毂果置于身前,这一次他打头阵,龙啸走在身后,武道鼓就这般追寻着迷毂果而行。
这迷毂果果然是神物,只见他们追着迷毂果先是在院里左冲右突,来回的疼转挪移,忽前又忽后,然而这一次,不管走出多远,走近几何他们都没有再走入那看不到边际的荒野中,这般在一个院子里来回折腾了许久,最后他们终于踏上了这所小小的支宗院的台阶。
武道鼓和龙啸皆是有了兴奋之意,他们向那前厅走去,只见这所宅第,早已破败不堪,里面是不知名的牌位,和层层的灰土,除此以外,倒是别无长物。
武道鼓和龙啸在前厅里翻找了半天,仍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不要说那错银铜器,二人遂出了院子,接着沿迷毂所指的方向又走向下一所院落。
仍旧是在院子里七扭八拐的,旁的人要是看到还以为是两个失心疯的人在院子里瞎晃荡,然而两人皆知自己所要达成的目标,这般走不多时,二人忽的一拐弯,猛然天空发生了异样,瞬间,雨水变得滂沱,天空昏沉暗淡了起来。而眼前,忽的别作另一个院落,竟派祖院!
武道鼓看着这变化,知道迷毂带他们走出了一层障眼法,此时天空之色,正是现实中的天空之色,武道鼓看着那晦暗的天空,虽仍是大雨滂沱,天空不甚明朗,但显然也绝非是深夜之时,一丝光亮勉强的透了过来,武道鼓心里估算着,这应该是黎明时分。
武道鼓心下念着,不知那九命近况如何,或许她一夜梦醒,正在对着窗边念着他和龙啸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念及如此,武道鼓看向身后的龙啸,龙啸始终沉默不语,低着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难得这龙君子不在急躁,能静下心来想想事情!”武道鼓看着他表情想到,这龙啸虽贵为龙之骄子,然而也确是年轻,未经过多少事事,现在却要背负自己祖辈犯下的错,想来也是不幸。
武道鼓回过头来,叹了一口气。他接着徐徐而走,绕着院子拐来拐去,不多时他们又进了派祖院前厅中,依样,在宅第间翻找了许久,未见异样,二人遂又开始绕着走入下一个院子。
在这之后他们又在基祖、堂祖、房祖院中各走了一遍,期间院落的走法排列全无规律可言,令人匪夷所思,而院中亦是没有发现异常。
“看样子只有那宗祖院还有点希望了!”武道鼓这般想着,就向下一个院落而去,那院落是六大院落的最后一所,当是宗祖院无疑了。
武道鼓这次不做任何顾虑,大踏步向那院落而去,边走武道鼓变看向身前的迷毂果。那迷毂果散发着清澈的光亮。武道鼓想起本是为送王亥入土为安,却因得王亥而得到了这个迷毂果,终又因这迷毂果进了这院子,冥冥之中,就像是王亥自己在导着他们来到这里一般,真是悠悠苍天,因果好轮回!
第160章 雪山4()
歌声过去,舞台的唱舞就彻底结束了。鼓乐停了下来,人群间迅速燃起了嘈杂之音,大家各行其事,很快散去了。不多时,舞台前就只剩下武道鼓和九命以及九命怀抱的内童三人。
九命和武道鼓各自觉得非常尴尬,一时之间都不敢面向对方各自目视前方,踌躇着想要说什么打破这种尴尬,却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只得楞在原地。
最后,还是内童打破了这种沉寂。
“姐姐,我饿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九命从这种愣怔中如梦初醒,赶忙说道“恩……好……”,遂抱着内童猛的一个转身就回过身来,她顿了一下,想对旁边的武道鼓说什么,却实在不知怎么开口,遂只能向前走去,走不多时,她忽觉武道鼓并没有跟上,她又顿足不前,却也不敢回头,只能傻站在那里,攥着衣角,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武道鼓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九命忽的转身就走,自觉自己现在的样子真是太难看了,他旋即也是一转身,准备跟上九命的步伐。
可就是在这一转身之间,武道鼓看了那舞台一眼。舞台上已经没有舞者了,上面空余跳舞时候剩下的道具,尤其是那死鹿舞者留下的鹿皮,晃着明黄色,格外的耀眼。此时,一个壮汉走上前来,正自拾起那死鹿鹿皮,准备将其装箱。
就在这一瞬间,武道鼓忽觉得这情景甚为怪异。他猛的愣在那里静盯着这眼前一切。武道鼓忽的在脑海中飞窜过几个画面,他越想越不对劲,不知觉眼睛瞪得浑圆。
“这……”武道鼓不禁感慨的说道。然后他一个健步走上前来,对着那装箱的壮汉就说道。
“这位壮士,可否让我看看这鹿皮?”
壮汉正自装箱,忽的听到有人向他问话,他满脸惊疑的站在原处。“你看这个作甚?”
这时候在原处等的良久的九命也觉得不对劲了,她回头看向武道鼓,才看到武道鼓正和那舞台的壮汉对话,她虽不知不觉间走上前来,仔细听着他们的话。
武道鼓眼底流转了一下,遂笑着说道“在下一界文弱书生,初来乍到,没见过世面,我们家乡没有麋鹿,更没见过这鹿皮,今日一见,见这鹿皮果然光滑富贵,不同凡响,因此想细细来看。”
壮汉听过,仍自满腹狐疑,但是他还是把那手中的鹿皮伸过去给了武道鼓。
武道鼓笑着双手恭敬举过眼前。
武道鼓将鹿皮展开,细细来看,只见这鹿皮有着白首,虎斑,红赤之尾。尤为奇怪的是,鹿皮脊梁处有一从鬣毛。
九命也奇怪的顺着武道鼓的手面看去,但是她本就初出朝阳谷,哪见过什么鹿,遂也不知道这鹿皮有什么奇怪之处,楞怔的看了半天,却一点没看出这鹿皮哪里不同寻常。
“这不是鹿皮!”那壮汉看着二人神色之异,当先说道!
“什么?”武道鼓惊疑的看着壮汉。
“这不是鹿啊!你说要看鹿皮我就觉得怪了,不过你说你是外地人没见过鹿,这就不能怪你了,我也实不相瞒,这是鹿皮不假,但是这鹿皮被我们染了色,画了文理,这就不是鹿皮了。你要是想买鹿皮,那些猎夫手里多了去了,你向他们要去,我这可不是鹿皮,省得到时候你买了真鹿皮,还以为我诓了你!”
壮汉解释道,虽是性子急躁了些,但是话里却是真率之意。
“这个不是鹿那这是什么?”武道鼓全然顾不得那壮汉的真意,他满心只对这鹿皮充满了好奇。
“这是鹿蜀!”壮汉说着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没看这上面画着鬃毛白首和虎斑,哪有鹿长这样的?”
“鹿蜀!”武道鼓重复着壮汉的话,脑子里几个念头充斥而来。
武道鼓听着又不禁迷惑起来“这‘野有死麕’我听过很多,大家都用鹿,为什么这宋城要用鹿蜀呢?”
“看你一个文弱书生样,想来看过不少书,怎的这么孤陋寡闻啊!你们听说过那鹿蜀吗?那可是鹿仙祖。所以我们歌里唱的‘林有朴樕,野有死鹿’,只因这是鹿中的仙辈,这比鹿还要更厉害的多”。
“什么厉害的多?”武道鼓又上前问着。
此时,那壮汉有些不耐烦了,他看着天色已晚,场地上除了这几个人,已经别无他人了,遂有些心急。“还能有什么厉害?自然是帮着生儿子的厉害!”
壮汉说完,头也不回的拿着箱子就向外而走。武道鼓看着他离去欲将上前再去询问,却想了想还是顿了下来。
“鼓君,有什么问题吗?”九命忽的上前问道,她看着武道鼓的面色,实是怪异。
武道鼓看着九命,不禁解释道“那鹿蜀我是知道的,那是一种上古神兽,这‘野有死麕’的民歌,我也是听说过的,我知道民间有人表现这种民歌,但却从未听闻有人用鹿蜀替代鹿来歌功颂德上天绵延子嗣之德,更为怪异的是……”武道鼓说道这里忽的紧蹙了眉头,越想越奇怪。
“什么更为怪异?”九命不禁问道。
“更为怪异的是,这鹿蜀只从古书有所记载,上古之人才有所见过,其早已在人间灭绝了踪迹,缘何这宋城之人竟然知道这鹿蜀的样子,竟将他绘制到鹿皮之上。”
九命听明白了武道鼓的解释,她也觉得这事甚为诡异,思来向后不得其解,但是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鼓君,我有一个想法,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请说。”
“我在想,这宋都的宗祠已经毁了,宗祠不是为了歌功先祖的繁育而产生的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