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判处终身孤寂-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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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别想问,问他,这个人是指谁。可我眼皮压根抬不起来,睡过去之后,我也没做梦,甚至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再睁眼,已经是白天了。昨晚明明还下着雪,现下却是阳光明媚,明媚到刺痛了我的双眼。等我缓过神后,才惊然发现。车子已经驶向了一条陌生的路,勉强能称之为路吧,因为两侧全是高壮的树木。
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实在不能前行了,池上泉踩下了刹车,按开车窗,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就是这个举动,我明白了,他也是毫无目的地逃亡,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哪。
过了不到十分钟,山坡上又开了一辆车。
从车中下来了几个男人,他们均背着硕大的背包,大概,里面就是那些女孩的肾。
“老大,人管不了,但东西都在。马上就是交货的时间了,我们这么唐突地离开了据点,那位先生还能联系上我们吗?”
池上泉还没说话,就有人狠狠地用手肘怼了说话的男人一下,“你慌什么?反正数量够了,那位先生若是发现我们不在了,也应该知道我们出事了,他会来找我们。”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忽然就很慌,我一直以为,幕后黑手只是池上泉,可好像没这么简单。池上泉的背后,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掌握了肾源流向。
就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单单摧毁了一个据点,似乎得不到终结。
我屏着息,直直地坐在车椅上,很快,有人发现了我。他探进半个脑袋,先是一惊,随即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几声。
“老大,你看我们兄弟几个,也算是死里逃生,还没享受够就出事了,您看……”
我身子一滞,立马埋下了脑袋。
大抵池上泉不会护着我,可我也没法儿接受……
静默了数秒,池上泉忽地推开了男人的脸,他的声音很冷,也很淡。
“这女人,是我的。”
我以为,池上泉说完这句话后,他们会自讨无趣地散开,然,并没有。其中一个男人怂恿道:“不过是一个货物,老大,你要吃独食,我们也无所谓,只是吃不到,总得让我们过过眼瘾吧?”
话落,周遭想起一片哄笑声。极为刺耳。我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多希望,池上泉能拒绝,就算他恨我,对我也没有一丝感情了,至少,我们那五年的青春是真实的。
可是,我总想太多。
人与人之间,哪来那么多不舍呢?他真不舍得,也不会让我坐牢。
池上泉摆了摆手,接过男人手中的烟,说。
“先休息,等天黑了——”
得到回应,男人们才散开,他们似乎准备先呆在这个地方,且装备齐全,从车厢内拿出了好几个类似帐篷的东西。
不过也能理解,这种亡命之徒,他们向来都做好了万全的退路,毕竟没有一个人,是真的不怕死亡。人一旦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几乎是全身紧绷着等到天色渐黑,期间池上泉给我拿来了一些速食。我不肯吃,他就硬塞进我嘴里,我挣扎,他就摁着我的肩头。
我本就想,死都不要张嘴了。
可他却说出了一句令我今生都无法忘怀的话。
“苏南,你是不是真的傻?你以为你这条命值几个钱?就算你心底,唯一认定的那个父亲,都不是真心爱你的。你真的就是一个人,你还不明白?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能狠心让你坐牢,就是因为我以为,以为你父亲会保释你!可是他没有,他进警察局的时候,他就有机会,可他就是没有!”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就是吼出来的。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出这种话,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只是我一张开双唇,他就用干面包堵住了我的嘴,且死死地按住了。
我只能吞下它才有余地说话,“池上泉,你特么胡说什么!”
“呵,我胡说,我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你心里不清楚?”
见我沉默不言,池上泉整个人都钻了进来,他单膝跪在车椅上,一点点向我逼近,我退无可退,只能对上他的双眼。
“苏南,你并不是苏董亲生的,你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我下意识地就用自己的脑袋撞上了他的。若不是我现在双手被绑得紧紧的,真恨不得扇死他!
池上泉轻嘶了一声,稍稍挺起了背,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目光不善,说,“信不信由你,如果有机会,你也可以亲自去验证。只可惜,苏南,我恨你,如果我一定会死,我希望能拉着你一起。”
我僵硬地靠在椅背上,用全身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至于摔下去。
他以为,他的只言片语,我就会怀疑自己的父亲,就算他此刻的眼神这样笃定,我还是无法相信。
半响,我轻轻地笑了一声,说。
“别开玩笑了,池上泉,这一点儿也不好笑,你嘴里说出的话,我一句都不会相信了!”
“至于你说的,一起死,抱歉,你根本不配!”
池上泉仅轻瞥了我一眼,就离开了车子,他锁紧了车门,车内一阵寂静,我咬着牙关,不断地让自己忘记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第132章:我很害怕()
若我没记错,我小时候出车祸,父亲还给我输过血。我醒来的时候,明明就看仔细了,他用棉签按压着手臂,脸色也不是那么好。
我问父亲,他只笑着说,输血去了,其余的均没有多提。
就算时间久远,他当时的表情我仍记忆犹新,那眼底的关心,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我们血型是一样的,这点我能肯定。
当然血型一样也不能证明什么,可我是熊猫血,并不常见。
我不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再者父亲从小到大都对我十分疼爱,我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我靠在车椅上,缓了很久,最终只能安慰自己,池上泉不过是想膈应我罢了。毕竟我的命在他手上,他一个不高兴,我也不会有机会去验证这件事。
等天完全黑下来了,那群男人围坐在一起,点上了篝火,可并没有维持多久,由着天气恶劣,风也大,很快,周遭再次暗了下来。
今晚的月光并不是特别亮,但隐隐约约,我大致也能看清他们的位置,离我所坐的这辆车不到两米的距离。
这应该是在山里,但这座山也不是那么荒凉。
半响,等他们摸黑吃完了饭,我便听见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往我的方向走来。
我瞬时绷紧了身子,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里。
我没忘记之前男人们的对话,我也很怕,池上泉真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他连人命都不屑,更何况是那事儿。我屏着息,望窗外看,也没看见什么人。那群男人大抵也累了,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折回来折磨我,把帐篷搭好后,就钻了进去。
夜晚很静,偶尔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传入耳中,有种莫名的阴森感。池上泉并未把车窗关紧,留了一条小缝,寒风就不停地往里灌。
我仅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和一件毛衣外套,坐久了,身上便越来越冷,冷到几乎连手指都没有任何知觉。确切的说,从我出他们的据点到现在,身上就没有暖和过。
好半天没动静,我滚了滚干渴的喉咙,还没能放下心。车锁‘啪嗒’一声就开了,紧接着,池上泉一把将我扯了出来。
他似乎没料想到,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不是很用力,轻轻一拽,还没能把我环进怀里,我又跌坐在了车椅上。
我双腿悬空着,可能是坐得太靠里,脚尖都无法挨到地面,我挣扎了两下,他又伸手拉我。我不停地往一旁闪,我们在这狭小的空间僵持了很久,最后,池上泉完全失去了耐心,他轻啧了一声,双手环胸,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冷声道。
“苏南。你是现在跟我进帐篷,还是等他们醒来再进去?”
他语气中威胁意味极强,脸色也十分阴沉。
我咬紧了牙关,哼哼一笑。
“好啊,那就等他们醒来,我等得起。池上泉,你不就想让我难堪吗?他们不来,你也达不到目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我,压根不向你的作风。”
我曾也试图与他心平气和的说话,可这人身上没有一丝人味了。
话落,池上泉久久没动,他扬了扬下巴,而后摘掉了鼻子上架着的眼睛,往地上一摔,他单手支着车门,稍稍俯下了身,声音又冷了几分。
“没想到你现在有这种癖好,看来周哥教育的不错。苏南,你告诉我,你平时和他,都是怎么做的?”
池上泉的话极尽嘲讽,他空出的手强制性地靠近了我,指腹抵在了我的双唇上,极为用力地摩挲着。
“你告诉我,指不定我能满足你。”
他手指的温度很高,不怀好意地轻笑着,隐约间,我在他眼底看出了一丝炽热的光。因为恐惧,我的心脏骤然漏了一个节拍,挺直背脊,我将目光落在了躺在淤泥中的眼镜上,讥讽般地笑道。
“你不戴眼镜,能看清吗?”
池上泉微微一愣,随即加深了嘴角的弧度,眉梢一挑,轻浮地回道。
“我没有近视,苏南。和我在一起那么久,你都没发现?”
我蹙紧了眉,略微有些吃惊。
池上泉放慢了语速,轻描淡写地说。
“其实树立一个弱不经风、不争不抢的形象,也挺累。伪装了这么久,我突然发现,完全没有必要,我纵使再好,周围的人都夸赞我,又怎样?你们,一个个只会用嘴说。”
话落,他指间的力道一紧,顿了顿,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脸颊。
“你也是,苏南,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很恶心。”
说完这句话,他反手推了一下我的肩头。毫无征兆地,我的后脑就撞在了方向盘上,一阵眩晕过后,他整个人都扑向了我,单膝跪在我双腿间的车椅上,一点点向我凑近,我抬脚就想踢他,可他反应比我还快一些,极快速地用手压住了我的腿。
“苏南,我让你别动,你最好听话——”
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了那把先前刺伤我脖子的匕首,在我胸口的位置扬了扬,他始终笑着,看清我眼底的拒绝后,他静默了一会儿,就用匕首,一颗颗地割开了我毛衣上的扣子,我咬紧了牙关,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每一个动作,心头是说不出的滋味。
但凡我稍微动那么一下,就能感觉刀尖抵进了我的皮肉之中,我不知道他究竟有多用力,只是他此刻的表情太冷,冷到我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加重。
等扣子全数被割开,他将手伸向了自己的皮带,我喉咙一紧,明白他是动真格了,深吸了一口气,我软下了语气,极近哀求地道。
“池上泉,你别乱来……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折腾了这么久,你也很累吧?你也许是没照过镜子,你现在脸色真的很差,我已经在你手上了,你压根不用急于一时,我们……”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了他,他忽地就跟发了疯似地,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颈,且越收越紧。
“急于一时?苏南,我他妈告诉你,我等了足足六年了!你还他妈让我别急?你能和周奕琛上床,为什么不能和我?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爱我爱到心甘情愿坐牢吗?你为了我,连自己亲人都可以不认,我成全你啊,你现在就证明给我看,你究竟有多爱我!”
他十分用力,有这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会掐死我。
“苏南,张嘴,你把嘴巴张开,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我想他大约已经心理扭曲到没有人类最基本的常识了,他掐着我,我纵使能勉强睁开眼睛,也很难发出任何声音,别说声音,现下就连呼吸都十分地困难。
“池上泉……你……你干脆掐死我算了……”
比起这种永无止境的羞辱,我宁愿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也许是我现在的脸色太差,片刻后他便收回了手,我剧烈地咳了数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说过你会珍惜我的,说过的话做不到,和放屁有什么区别?”
我真的特别想还手,如果我的双手没被绑紧的话。
也是这么一霎,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他当时真的是阳光干净到一尘不染,时过境迁,我惋惜,有用吗?我还没能缓过神,他的手掌就挥了过来,‘啪’地一声,我停下了所有动作,缓缓将脸别整,我不可置信地对上了他的双眼。
这是爱吗?
如果是,那真的太可怕了。
我们均愣了数秒,池上泉粗粗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