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判处终身孤寂-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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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见了照片,对不对?”
话落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在我以为周奕琛已经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和你很像。”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却让我的呼吸微微一滞。
由着是在打电话,我不能当面看到周奕琛此时的表情,我单手紧攥着衣摆,笑着问。
“周奕琛,你这是在袒护我吗?”
第077章:我曾爱过(1)()
我这样问,并非没事找存在感,周奕琛收走了我的手机,大约也是不想让我知晓这件事。既然池上泉都能发现,想必苏绍堂那边也得到了消息,没了手机,任谁都找不到我了。这样其实也好,我没有多余的精力敷衍苏绍堂,整个人都觉得很累,脸颊也是火辣辣的疼。
可问完我又觉得自己自讨没趣,我是被周奕琛带出来的,我若是接受调查,他也许也会受到牵连。把我藏起来,不论对谁都是最好的。
周奕琛一直没回话,彷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说。
“所以你乖乖在别墅呆着吧。”
不等我再说什么,他先一步掐断了电话。我在周奕琛的言语间听出了一丝无奈。但我敢肯定,这丝无奈并非来自于我。别问我怎么听出来的,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准。一个男人到底关不关心你,你其实是察觉得到的。
我握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很久都没放下,最后还是申文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们几乎一路无言,到了别墅,我侧过脸问申文。
“很严重吗?”
申文似乎很忙,她正低着头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听见我说话,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要想太多。”
顿了顿,她还是看向了我。语气也柔了几分。
“苏小姐,周总有自己的安排,你别把事情想的太糟糕。其实……除了这层身份,你也没做错什么。”
申文越是安慰我,我越是觉得不安。可我再担心也于事无补,我什么都做不了。
抿了抿唇,我低声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我和周奕琛的关系了。”
周奕琛让她送我回来的时候,申文表情很淡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申文合上文件,淡淡地开口。
“我知道。”
她回答得很快,且毫无避讳。
“那你觉得我们合适吗?周奕琛的未婚妻是我——”
“苏小姐。”
申文打断了我的话,迟疑了一会儿。她说。
“只要周总觉得合适,那就是合适。”
我自嘲般一笑,没再说话,兀自推开车门下了车。我明知道自己这样问会让申文为难,即使她觉得不合适,也不会开口直说。
进别墅后,我从冰箱里拿出了点冰块,包上毛巾后敷在脸颊上。路过浴室,我发现昨晚那件衬衫已经不在纸篓里了,我心头莫名就爬上一丝苦涩,我问我自己,究竟在计较什么?
我靠在洗手池延,一个动作保持了近半个小时,冰块渐渐化了,水就顺着我的手心流进了袖口,很冰,那种刺骨的冰冷。
拿开毛巾后,我仔仔细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脸颊差不多是消肿了,但还是能看见很清晰的指痕,池上泉这一掌没轻没重,多半是故意的。
补了会儿觉,我是被渴醒的,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滴水未进。外面天已经黑了,我下楼后就听见侧厅传来的争吵声。
“我不过是给奕琛面子,她心情好不好,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别把话说那么满,真不服气,你也不会坐在这里。”
在我出现的那一刻。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许桃坐在沙发上,瞪视着站在不远处的梁毓言。
我心生出些许疑惑,方才他们的对话还在我脑中。我第一次听许桃直呼周奕琛的名字,叫得那样顺口,好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已经这样唤过无数次。
“你们怎么来了?”
许桃没说话,直接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是很想搭理我。我见她肩头有些颤抖,再看梁毓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人来了,你说吧,别耽误我的时间。”
梁毓言跨前了几步,伸出指尖戳了戳许桃的肩头,许桃一手就拍开了,冷声道。
“离我远点!我自己也可以回去,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桃子,任性也要有个度。”
梁毓言的声音冷了几个度,眉梢也微微拢紧。
许桃愣了片刻,收敛住眼底所有的情绪,侧过脸,笑眯眯地对我说。
“抱歉啊姐姐,照片是我照的,但我也不清楚是谁传出去的。我手机昨晚不见了,到现在都没找到。”
边说她还做了个掏口袋的动作。顺带把包中的东西全数倒在了茶几上。我淡淡地扫了一眼,如她所说,她身上的确没有手机,但这也不足以证明什么。
梁毓言冷哼了一声,坐进了她对面的沙发中。
“桃子,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傻。就自己最聪明。”
“梁毓言,别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昨晚到现在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手机有没有被人偷走,你心里不清楚呀?”
许桃意味深长地反驳了一句,面不改色,没有半点愧疚。
闻言梁毓言脸色一变。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许桃将长发拢在了身后,单手支在沙发扶手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说。
“姐姐,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该说的都说了。”
我听到许桃的话后出奇的淡定,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只点了点头,就绕去厨房端了杯水。
再回侧厅,许桃见我表情都不曾变一下,有些无趣地收敛了嘴角的笑容。
“姐姐,你当真是不讨人喜欢,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太多,你猜,这照片是谁发出去的?”
我没理许桃,我以为她只是想激怒我,毕竟她的话向来不可信。
短暂的沉默后,许桃默默地收好了自己的包,随意地挎在手臂上。路过我,她身子一斜,凑近了我的耳畔,说。
“苏南,我也是好心,你仔细想想,你身边的人到底有几个是真心待你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无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即使你心里恨极了我、怪我,姐夫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梁毓言也是。你倒是可以试试,跟我撕破脸皮的下场。他们究竟会选谁——”
许桃不用这样直白的和我说。我自己也能看出来。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的确很奇怪,许桃不论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论是周奕琛或是梁毓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记得许桃曾说过,她与周奕琛认识十年了。
莫名地我又想起了周奕琛衣领的口红印,不自觉地就看向了许桃一张一合的唇。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视线。舔了舔下唇,再次扬起了笑意。
“有话想问我?”
“没有。”
我稍稍侧开脸,退后了几步,与她拉远了距离。
许桃掩嘴笑了一声,而后冷着脸说。
“今天不问,以后我都不会说了。”
话落。她的手伸向了我的脸颊,还没来得及触上,后面就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男声。
“桃子,你在干吗。”
许桃手指一曲,停顿了数秒便收了回去。
周奕琛走进我们,直立在我身前。他一言不发地别正了我的脸,眸光一沉。
“你——”
“姐夫,你别误会啊,我可没动手,不是我打的。”
许桃故作茫然,十分委屈地说着。
见周奕琛不说话,许桃耸了耸肩,看了我一眼,笑得愈发灿烂。
“姐姐,我先走了啊。”
她扭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梁毓言,梁毓言始终板着张脸,好半天才挪开步子。
偌大的侧厅,瞬时只剩我和周奕琛两个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颊上,也不说话,怪吓人的。
我想躲开,可他的指间的力道渐渐收拢,不给我任何掩藏的机会。良久,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刚酝酿好的话还堵在喉咙里没说出口,周奕琛就松开了手。
“跟我上来。”
望着他冷硬的背影,我心里直发毛。
进了房间,周奕琛把外套脱掉随手丢在了椅子上,他长腿一叠,坐好后冲我招了招手。
我犹豫了片刻才走过去,望着我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忽地噗笑出声。
“苏南,你在心虚什么?”
“我没有!”
回答的太快,总是容易让人扑捉到破绽,周奕琛定定地望着,那双眸子深得像是能看穿一切。片刻,他缓缓抬手,骨节分明的食指轻叩了一下身旁的茶几。
“苏副总给你的?”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见了那份被我丢进垃圾桶的文件,我条件反射般夺了过来,护在胸前。毫不畏惧地一字一顿道。
“你放心,我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想过左右你的想法。”
我心底咒骂了周奕琛一声,为了膈应我,他竟然去翻了垃圾桶。同时我也明白了,我的一举一动全数都在他的眼中。只是他说与不说的问题罢了。
周奕琛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淡淡地说。
“他想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落下,我心尖一跳。周奕琛眼中盛满了施舍,看我的眼神仿佛像在看街边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他心情好,就会丢根骨头过来。
“没必要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你——”
“哦?”
周奕琛拖长了尾音,调笑着打断了我。
“原来你也明白他是什么人,可你还是愿意为他做事。苏南,你是想让我夸你重情重义吗?”
我抿紧了唇,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他在嘲笑我蠢,我听得出来。
周奕琛霍然站起了身,贴近我,他眯起了眸。
“文件我收下了,好了,现在你告诉我,你脸上的这道印子是谁打的?”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可我总觉得他在生气。
我垂下了眸,不敢再与他对视,咽了咽口水,我用自以为很淡定的语气笑着说。
“自己打的——”
话说出口,别说周奕琛,我自己都不信。但我没勇气告诉他,我怕他讥讽我曾奋不顾身的爱情,可笑又可悲。那就是长在我心尖上的一道疤,好不了,又不得不反复地撕扯。
周奕琛眉梢一挑,反手便扣紧了我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把我带进了浴室,下一秒,我的头皮一阵发麻,他扯着我,把我的脑袋抵在了镜子上。
“苏南,你的手指有这么长吗。”
他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掌贴在了那道指痕上,我下意识地缩起了手指。
“说,是谁。”
第078章:我曾爱过(2)()
周奕琛的声音徒然冰冷。
我垂下了眸,暗自收回手,握紧后抵在了胸口上。
“真的是我自己打的,你不信算了。”
周奕琛冷笑了一声,扳过我的身子,轻挑起我的下巴,沉声道。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他一副势必要我的说出实话的架势,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回想起池上泉扬手的动作。后知后觉,我才感到心寒。就像一把无形的匕首,一刀一刀划破我的心脏,疼得那么真切。
再次睁开眼,我眼前布上了一层氤氲,周奕琛的轮廓也变得模糊起来。
“是池上泉——”
话说出口,我连呼吸都觉得艰难。周奕琛的手很明显一僵,下一秒,他的手掌就覆在了我的脸颊上。动作十分温柔地抚了抚,说。
“苏南,我记得我说过别再见他,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我盯着他的双眸,却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很浅,我不是很确定。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学校的。”
周奕琛的眸中一闪而过一丝寒光。
“他找你都说了什么?”
他这样问,我也如实回答了。
“他说他压下了新闻,让我安心。”
其他的话我也没再多说,池上泉当时的情绪也很不稳定,我不敢保证哪句是气话。并非我袒护他。只是我再也不想多提他一个字。想到他,我就不得不面对我曾做过的那些不堪。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自以为池上泉会心疼,可到最后,心疼我的只有我自己。
听到我的话,周奕琛却是笑了,笑声中全是鄙夷。等他笑够后,幽幽地问我。
“你信了?”
我抿紧了唇,没有回答。信或不信,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苏南,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忘了他曾经是怎么对你的。”
周奕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