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判处终身孤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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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奕琛,聪明如他,他肯定知道是我偷走了企划案。
片刻,周奕琛按下了车窗,面无表情地催促我上车。
一路上,周奕琛都没说话,我扭头望着他,轻声问道。
“为什么不怪我?”
说白了,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迟早得面对,我装不了若无其事。
话落,周奕琛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抬手轻叩了一下车背,示意司机将隔板降下。
密闭的空间瞬时只剩我和他,安静到我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声。
周奕琛栖身靠近了我,用指尖挑起了我的下巴。
“苏南,你是不是没坐够牢?”
他这样问,声音很冷,我微微张开了唇,一堆想说的话全卡在了嗓子眼里。
第043章:喜欢看你欠我的样子()
我避开了他的眸光,否认道。
“我不想。”
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在监狱的那段时间,面对羞辱与欺凌,我看清了我骨子里的那抹软弱,即便我不想承认,离开苏家的苏南,根本是个屁。
“不想就闭紧嘴,苏南,你别以为做了亏心事,说出来就能得到救赎。”
他嗤之以鼻,眼底满是轻蔑。
“上次是父亲和男朋友,这次你想用什么做交换?”
我一愣,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双眼渐渐泛酸。
我一直以为我心尖上的这道疤会渐渐愈合,可被周奕琛撕开的这一刻,我明白了,有些事时间带不走,短暂的遗忘后还是会迎来一阵阵钻心的痛楚。
“我没想过用任何做交换。”
用天真,我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后路,天下之大,我只是孤单的一个人。
他讥讽一笑,大掌缓缓滑向我的唇,轻轻地摩挲着,我竟在他眼底看到了一丝怜惜,但很快就消失了,我想大抵是我看错了。
“你没有,那你哭什么?”
他的声音冷了几分,我此时才发现,我的眼泪无声地打在他的手背上。
我哭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薄唇微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因为隔得太近,我听到了电话那头的申文和他说,城南的地皮最终花落苏氏久泰集团。
周奕琛的视线冷冷地扫向我,仅仅停顿了一秒,他就自然而然地收了回去。
车子恰好停在了公司楼下,掐断电话,他推门而出。
我条件反射般地扯住了他的袖口。
“不关大伯的事,周奕琛,是我。”
我明知道自己与苏绍堂之间的亲情早已毁在了那场车祸上,他恨我,我也对他很失望,可我还是选择替苏绍堂解释,血缘是撇不清的,我心底明白。
周奕琛听着我说完,扯开了我的手。他逆光而立,整张脸写满了疏离。
“你大伯要是喜欢,让给他就是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好似真的不把它当回事,不再给我开口的机会,他调笑着拍了拍我的脸颊。
“感动吗?苏南,我就是喜欢看你欠我的样子。”
旋即他留了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给我。
我独自在车上缓了很久才下来,司机刚把车开走,我就看见了站在数米外的池上泉。
来不及闪躲,他大步向我走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臂,他用足了力道,我吃疼地咬紧了牙关。
“南南。”
他空出的手指着周奕琛离开的方向,质问我。
“你刚才从周奕琛的车上下来的?”
望着池上泉愤恨的眸光,我忽然很想笑,有那么一瞬间,我承认我心虚了。如果我告诉他,我是被逼无奈,他会像我曾经那样,抛弃一切带我离开吗?
可下一秒,我就发现我真的想多了,池上泉压根不是在乎我亦或是心疼我。
“你和他说了什么?”
他心虚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他才压低声音道。
“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人是我撞的?啊?苏南,你说话。”
他大力地摇晃着我的手臂,双眼猩红。他叫我苏南,五年了,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他现在吐出的每一个字,就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划在我的心尖上。
“你答应过我的事,你忘记了?”
第044章:何必再重蹈覆辙()
我看着他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尖,想哭,却掉不下一滴眼泪。
很难想象,我们曾经爱得疯狂。
甩开他的手,我向前跨了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低笑出声。
“你怕?”
池上泉望着我,愣了愣,也许他没想到,那个视他如命的我,在他面前也会有这么冷静的时候。
我承认,他靠近我的那一刻,我的确还有想抱他的冲动。可他说出这些话之后,我连伤心的感觉都没了,我觉得我的爱情死了,被池上泉亲手杀死的。
“南南,我不是那个意思。”
池上泉的手再次抬起,可快落在我肩头的时候,他收了回去。
“你替我顶罪,即使你说出了真相,你依旧是从犯。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何必再重蹈覆辙?你也不会好过的。”
他太着急掩饰了,除非我傻才看不出他的用心。我也想扯着他的衣领质问他对我到底有没有半点真心,甚至手心痒痒想甩他几巴掌。
可这是大街,我从小到大的家教告诉我,我其实做不出这么疯狂的事。
我冷笑了一声,望着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我说。
“判决已经下来了,谁都不能改变。”
当初是我选择替他承受一切罪名,我顾惜那五年的美好,我愿意给他一颗定心丸。
并不是因为我善良,撕破脸皮,如他所说,终究对谁都没有任何好处。我找不到任何证据指证当晚开车的是池上泉,这个世上,唯一相信我的人,还躺在医院。愧疚时时刻刻地侵蚀着我的内心,一子落定,全盘皆输。
我孤立无援,我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没了苏家,没了父亲,我还能做什么?
池上泉没再说话,他干干地笑了一声,往我手心塞了张照片,留下一句‘我再联系你’,便逃跑似地消失在人海中。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片麻木。我第一次想,这些年,我到底活得有多蠢。
我再也没有勇气为他找借口,说服自己,池上泉是爱我的。他甚至比不上周奕琛,至少周奕琛给我带来的,至多只是皮肉之伤。
收回了视线,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公司。
上了电梯,我才有勇气看池上泉给我的照片。是我高中毕业典礼时与他的合影,那时的池上泉也才大二,满脸稚嫩,阳光且英俊,他爱穿白衬衫,爱打篮球,学习拔尖,温柔体贴。在最爱做梦的年龄,他符合我所有的幻想。照片中的他看着我,眸中全是深情。
如果我没记错,这张照片是陈阳帮我们拍的。
我躲进了公司的洗手间,把照片撕得粉碎丢进了马桶里,物是人非,这种东西留着不过触景伤情,我捂着嘴哭了很久,我尝试过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池上泉说的没错,我们没必要重蹈覆辙,人生有几个五年?我发誓今后的每一步,只为自己。
洗干净脸,我发了条简讯给苏绍堂,我告诉他,这是唯一一次,如果父亲真的生我的气,父亲醒了之后,我会亲自站在父亲面前认错。我哀求苏绍堂放过我,人生艰难,他没必要落井下石。
很显然,苏绍堂不会回复我。
我突然明白了他逼迫我嫁给周奕琛的深意,他吃定我舍不去情感,想利用我。
第045章:我想继续读书()
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直到我为周奕琛泡的咖啡不再冒热气,我才敲门进去。
周奕琛一直低着头在看文件,没时间搭理我,我就站着,等他忙完。
“有事?”
他边龙飞凤舞地牵着字,用余光扫了我一眼。
鼓足勇气,我对周奕琛说。
“周总,我觉得我在公司没有任何作用,我——”
我还没说完,他就把笔摔在了桌上,撑着下巴直直地盯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发虚,纵使有话想说,也不敢再说了。
良久都没人出声,我耳边传来了阵阵笔尖划着纸张的声音。
等周奕琛忙完手头的工作,我缓步靠近他,手直接环住了他的颈。
之所以我敢这样大胆,不过是因为申文一直没回公司,就算她中途回来了,也会敲门,我有足够的时间退到不被人猜疑的距离。
“周总,我想继续读书。”
我说得认真,与池上泉私奔的时候,我离毕业还差两个月,连学位证都没拿到。
周奕琛并没有推开我,反手环住了我的腰。
我被他压在胸口,双膝不禁微微一曲,撑了一会儿,我终是受不住重量跪在了他身前。他摸着我的头发,眉头隐隐一皱。
“你叫我什么?”
我刚想张嘴说话,胃里就莫名一阵恶心,我用手半掩着脸,干呕了几声,空出的手顺了顺胸口,这才舒服些。
“周奕琛,我认真的想过,如果在公司我只能拖你后退,不如回学校继续读书。”
跪着实在膝盖疼,我顺势就坐在了周奕琛的腿间,之前陈阳说过,女人要学会适当的示弱,太强势,总是会吃亏。
我可以软下了语气,撒娇般摇了摇周奕琛的手臂,冲着他眨了眨眼。
“好不好?”
我也觉得这样很虚伪,但不得不说,的确受用。
周奕琛挑了挑眉梢,掐住了我的后劲,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好。”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答应,开心之余,我又有些失落,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想必周奕琛也会厌倦。
可能是我脸色太难看,他不动声色地将咖啡压在了我嘴边。
闻到咖啡的味道,我有点抗拒,撇开了脑袋,我笑着问。
“你怕我在咖啡里下毒吗?”
周奕琛噗笑出声,没有回话,兀自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他将我搂得更紧。
我一直猜不透周奕琛的心思,他对我时好时坏,我真的很像他养得一只宠物。他的手渐渐钻进我的裙摆,面无异色地撩拨着我。
我缩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出于私心,我也在试探他的态度。
周奕琛的薄唇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
“你不敢。”
边说,他的指尖一寸寸抚向我的小腹,声音越发低沉。
“苏南,你年纪轻轻,不会想守活寡的。”
我原本有些迷离的双眸在一瞬间聚光,我从他身上弹跳了起来。就是在这一刻,我肯定了,周奕琛充其量只把我当做他发泄人类最初欲望的充气娃娃。整理好衣裙,我僵硬地错开话题。
“我会先报自考,这段时间,就不来公司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怎么?被前男友刺激了?”
第046章:好好记住,你是谁的女人()
换做以前,我肯定会极近全力解释。但现在,我特别平静。
“你都看到了?”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质问他。
周奕琛用鼻子哼了一声,缓缓起身,抬手就掐住了我的下巴。
“苏南,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和前男友贴那么近,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暗地里苟且?”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想他还在对之前的照片耿耿于怀。说来可笑,男人就是这样,不论他对你怎样,他都希望你是专一的。
我们无言地对视了片刻,我正想着怎么把这件事圆好,周奕琛就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
“我可以等你想好再狡辩。”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私以为他无所谓,会就此放过我,可我刚转身,双腿就忽地离开了地面,我低呼了一声,周奕琛抱着我将我压在了反光的玻璃窗前。
偌大的玻璃窗印出了我们的倒影,他紧贴在我身后,姿势极其暧昧且慢条斯理地解着我胸口的衣扣,我下意识地低下了脑袋,咬牙道。
“周奕琛,你疯了!放开我——”
周奕琛全当没听见我说的话,扭正我的脑袋,逼迫我继续看着玻璃窗中神色慌乱的自己,他低声警告我。
“好好记住,你是谁的女人。”
我双手反在身后,被他牢牢扣紧。他空出的手横在我的腹间,感受着他某处的炽热,我羞耻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我们之间的婚姻本就徒有虚表,他深知我的过去,更想借此羞辱我,他丧妻之痛,全都发泄在了我身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只有短短数秒,周奕琛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