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哄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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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立思索间,陈域示好着用手背轻碰了林立一下,林立假装什么都没不知道,继续向前行去。
明白林立的意思,陈域嘴角勾起,大胆地握紧林立的右手。
道长虽早就知道这二人关系不凡,平时林立也称呼为陈域师父,但那他们无法插足的气氛到如今道长才真正明白过来是什么。
没想到有如此潜力的二人,竟都有龙阳之好,哎,可惜了。
林立与陈域自然是不知道道长心中的感叹的,二人正手牵着手自顾自寻找着合适的入口。
据道长所述,这墓主人身份定是不简单,墓冢中遍布机关,一不留神便会中招。
机关什么的,林立倒是不怕,就担心这墓冢中除却机关之外还有一些不同寻常之物,就比如——邪魔气。
邪魔气与普通魔气不同,邪魔气是认为修炼而成,它的可怕之处在于它会穿透你的肌肤渗入体内,直至丹田。
修真者丹田中的灵气与邪魔气正巧相克,邪魔气一旦入体,若是无法及时压制,那此人今生也就是废了。
林立生怕遇到这东西,邪魔气对他与陈域的影响倒是不大,而那道长就不一样了。
稍有不慎就是一条人命。
三人左行右转,陈域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蹲下身子手指微点土放于鼻下,后道,“挖。”
这话是对道长说的,林立也自觉帮忙,当然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能落下陈域的。
三人挖了约有六尺深后,陈域再次察周边后指了一个方向,三人又再次动手挖掘。
道长不禁诽腹,他们上次可没挖这么深啊。
当然了,此时他还是闭嘴苦干来的好。
他们又转换了几个方向,挖了近一炷香时间终于是挖到了头。
墓道之中灯火长明,众人穿过来时的路,身上不免布上灰尘。
林立看不过,念了个净身咒,将三人各自身上收拾了个干净后才有心情打量起四周来。
他们正处在一处墓室前的甬道之中,原先林立便是背对着墓室所站,这时才转身面前墓室。
“你来了?”
墓室中摆有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之上是一具阴沉木所制的棺椁。
棺盖早已被人打开,在其另一侧正站着一名红袍男子,那红袍的样式与外界的喜袍相差无异。
那人面容清秀,若是多看上几眼,便会令人越发察觉此人的俊美。
“辛夷?”林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喃道。
那人闻言,嘴角露出一动人的笑意,后又将视线落在了那棺椁之中,神色越发的温柔。
林立不知棺椁中究竟是何人,但辛夷的笑意,却让他遍体生寒。
陈域上前一步踏出,站在了林立身前,阻挡了他看向辛夷的视线。
视线被阻,林立抬头,便见到了陈域的脊背。
辛夷见到陈域戒备的神色,面上也渐渐生出嘲讽之意。
“天地万物,唯祭司不可圣子嫁娶,祭司大人,这条律例你可还曾记着?”辛夷丝毫不惧陈域。
想要透过其见到林立惊变的神色,可惜这一切都被陈域挡了个实在。
想到此,辛夷越发不悦,冷笑一声,四周顿时想起骨头摩擦的声音。
道长的神情有些恍惚,丹田处散出一股暖意,灵台顿时变得清明。
再看向四周时,他们早已被白骨大军包围。
那些白骨都乃是人骨,有些身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些些腐肉,每移动一步,便会有着腐肉落下,看得道长一阵反胃。
林立与陈域二人面色依旧淡然,死盯着祭坛之上的辛夷,道长见其如此淡然,压下心中的恐惧,慢慢靠近。
近了,只见陈域用灵力割破自己的手指,向着四周一撒。
血液稳当地落在那些枯骨之上,顿时响起一阵阵的哀嚎。
随着那哀嚎,白骨也散成灰烬,道长也不闲着,掏出事先备好的灵符贴在白骨的头盖骨之上。
触及灵符,效果虽说没有陈域的血那么明显,但也是不错。
待到道长回过神去找寻林立的身影时,林立早已踏着枯骨飞身上了祭坛。
林立左手掐着辛夷的脖颈,将其抵在一侧的石柱之上,面色阴沉道,“为祭者应心系苍生,非一己私欲而弃众生不顾!”
第36章 生·妖(十二)()
林立心中自然是觉得此乃辛夷的诡计;冷哼一声,决定先将辛夷处死以清理门户。
辛夷从始至终都未反抗;颇有林立无论如何他都会坦然接受的意味。
辛夷犯的是叛族之罪;现如今又由林立这上任主祭司亲手处决倒并无不妥;辛夷心中自然也是清明的。
只是他依旧有些不甘,只要林立晚来那么一些时间;他的计划便能完成;当真是不甘心。
“祭司大人,族人觉你心系苍生,可你心中不是也仅有坛下那一人。”
林立眸中神色略有些松动;手中也随即松了劲;“辛夷;这叛族之罪;你可认?”
“叛族?不过是求与一人相守罢了,又有何叛族之罪?祭司大人对叛族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辛夷嗤笑一声。
林立勾起一遍嘴角,凑近辛夷的耳畔道,“拖延时间?你觉得我会给你多少机会?”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辛夷自嘲般笑出声。
认命的缓缓闭上眸子,面上除了不甘之外别无情绪。
林立手指收紧;神色冷然;就像是在捏死一只蚂蚁。
“放了他!”林立的耳畔传来虚弱的呼声,脖颈之上冰凉的触感让其无法忽视。
听闻那声音;辛夷的眸子“簌”地大睁;不敢置信地看向林立身后单手握着骨刃的男人。
男人一身喜服;肌肤是异于常人的苍白,脸颊之上的那双墨色眸子让人不敢直视,就算是虚弱得气息微弱,依旧有着傲气凌然。
那人额间布满细密的汗水,紧抿着双唇,那只紧握着骨刃的手却十分有力。
只是
“你说,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手快?”说罢,林立松开了掐着辛夷脖颈的手,周身显现出一张张空白黄符无风自动。
黄符代替林立的手,将辛夷束缚地无法动弹一下。
林立单手抓过身后同样穿着喜服之人的手腕,那人苍白的皮肤之上,立马就起了一圈淤青。
林立却无动于衷,触碰到那人仓惶的眸子时,也只是眼眸微眯。
豆大的汗珠顺着那人脸颊滴落,林立全然不顾,拎着其手腕便重新将人丢回了棺椁之中。
那人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想要再次起身,林立一踢放置在一侧的棺盖,“咚”地一声,沉重的棺盖将那棺椁合了个严实。
祭坛之下作战的白骨也在那一瞬间化作骨灰散落。
“林立!你放了他!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牵扯到无辜之人作甚?!”辛夷眼眶微红,全然没有了先前的事不关己,焦急溢于言表。
棺椁之中传来轻微的“咚咚”声,林立伸手抚上棺盖,“逆天改命你这从来都不是救他。”
辛夷看不见林立的表情,但想来除了漠然别无他情。
他以为,这些年,林立身边有了陈域,心肠多少也会软化,不想却是比曾经还要铁石心肠。
“是不是与你何干?!林立!你屠无辜人性命,又有哪点是祭司所为?!”辛夷目眦尽裂,那黄符被其挣扎着松动了那么一点,若是再松上那么一丁点儿,辛夷便会挣脱手撕了林立。
可惜,林立从不会给他这种机会,念了咒语,绕在辛夷周身的黄符再次收紧。
“咚咚”声持续不断地响着,一声声敲在辛夷的心上,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四肢。
“只是送他回他该回的地方。”此话言罢,棺椁中也再无半丝声响。
祭坛之下陈域负手而立,道长也是站在一侧看着林立。
林立面上扯出一抹笑,挥手,黄符裹气化作灵狐,一甩尾,那四神柱顷刻间化为虚无。
后又消散开来,林立踏在祭坛的台阶之上一步步向着陈域走去。
这一幕陈域记了半辈子,都未曾忘怀。
林立的嘴角勾起的弧度轻佻极了,身上的白衣由内至外一点点渗出红意,那一头墨发却由黑至白,直至末梢。
口中吟唱道,“君生南,彼生北,有缘见,无缘守。千缘万系于一子,今吾念一咒,解子一冤结。”
“天令灵,地令明,雷罡起,欻火兴。霹雳发,火云生。云轰煞,电光横。天地震,役天丁。解胎结,馘血精。诛襁褓,解牵缠。产身即分娩,子母获双全。急急应吾口,急急应吾声。稍违吾口敕,有如逆上清。急急如律令。”
束缚住辛夷的黄符也是在咒全部念完后消散,辛夷顾不得林立等人,冲向棺椁,用力想要将棺盖挪开,但棺盖却纹丝不动。
“走吧。”林立走到陈域身侧,轻声道。
也就是在这时,棺盖有了一丝松动。
辛夷面上一喜,棺盖很快便被其推翻在地。
棺中的人面色没了先前的惨白,反倒变得红润起来。
辛夷颤微着手凑到那人鼻下,感知到气息,这才整个人瘫软下来,扶着棺壁大口地喘着气。
再抬首时,林立三人早已不在了原地。
棺中那人依旧沉沉地睡着,好似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看着,辛夷也是展开笑颜。
阴沉木中生气不断涌动,这也是辛夷在其死后放置在阴沉木中的原因之一。
原先想着的,便是靠着阴沉木的生机来温养尸身,今后寻得机会,以便将其再次复活。
二人相识时,辛夷还仅是只未能够完全化形的幼狐,由着林立带着去山中修行。
正巧便遇上了那株修成了魔的白苏。
辛夷的名字是林立取的,而白苏本体便为白苏,后来也就没有换名字了。
照林立的话说,这是他们二人的缘分。
虽不是同族,却都以药名为名。
但有缘无分,说的也就是辛夷与白苏二人了。
其实二人都有意,可他们间有着跨不过的一道鸿沟。
作为一族祭司,首要的要求,便是终生不嫁娶,这是保证预言与神力的不外泄。
这也是为何,祭司从不会由自己后代继承的原因。
除此之外,魔与妖两族本就不和睦,他们二人的结合,多少会受人非议。
就算当时林立答应了二人在一起,并且辛夷也放弃祭司之位,但知晓辛夷存在的妖王,又怎会当做视而不见?
到时候受影响的不单单是二人,后来因魔族内部的一场斗争,白苏死于非命。
在这之后不过三年,辛夷也是离奇失踪。
再见到白苏时,林立便了然。
只是先前辛夷所聚的生气压根不够白苏魂魄的修复,因此林立便尝试着分了自己的寿命。
没成想竟然成功了。
路上的氛围有些压抑,一道村口,道长便告辞窜去了大娘家中。
回到自家院子中,二人间的气氛是越发冰冷。
林立虽是白了头,可样貌与先前相比,竟然是又年轻了几分,张了张嘴,又是将话语咽了回去。
果然,这种时候还是各自先冷静下好了。
染红白衫的,是渗出肌肤的鲜血,现如今黏黏腻腻地,倒是让林立穿着有些不大舒服。
急切的想要沐浴,可屋子又是被陈域占了,他也不好幕天席地。
不过,想了想还是打了水进了厨房。
他们在外时间不长,现如今也就堪堪太阳落日罢了。
林立与陈域对吃食本身便是可有可无,林立现在也不大饿,也就只烧了水,望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陈域气的,无非便是自己不与他商量,擅自动用了此法,导致林立现在也算是属于人间界的人了。
说实在的,这次全然属于意外,林立也是不知怎得,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感应到了六道的联系。
想想今后便要历经生老病死,林立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紧闭的房门也是在此时被打开,从中走出来的,是沉着一张脸的陈域。
“饿不饿?”近了,陈域开口问道。
虽说是询问,可陈域语气依旧冰冷得能掉下渣来,林立下意识地就点了头。
陈域也不说话,仅仅是见着林立的一身狼狈皱了皱眉,后转身便取来粥盅,拿了米,生了火炉,放在了火炉之上。
林立垂着脑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此时的陈域没了笑意,与平时仅有他们二人时的陈域一点儿也不同。
想着心中就开始憋屈,憋屈着手中便不住地往灶口里塞柴火。
大木块并不好烧,林立又塞得满,很快便升起了一股浓烟,陈域一把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