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哄我-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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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本文将于4月5日,周四倒v,倒v章节是从27…74章,看过的读者请勿重复购买,入v当天万字掉落】本文文案:林立算天算地算尽神魔鬼怪,偏偏算不出他师父陈域的小心思。林立:明明我眨个眼睛你就知道我想喝酒,为何我表现的那般明显了师父还是不懂我想被哄的心思?陈域知天知地知尽轮回百世,偏偏不知究竟该如何哄得他徒儿林立喜笑颜开。陈域:为师真的是在哄你啊!林立赌气下山,陈域也跟着下了山,结果跟了百年也没见上一面……林立抱着莫名出现在家中的好酒:“为何师父还不来哄我?”陈域扒着房梁愁眉看着林立喝着自己留下的酒:“为何徒儿还没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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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生·梁城(一)()
“哎?你们听说没有,城西门口那个摆摊的算命瞎子,算的可真准诶。”
“哎,我也听说啦,前两天好像西大娘还请他去家里做过法,他那个在床上躺了十二年的那个老头子啊,这两天都能下地走路啦!”
“那么神奇?”
“是啊是啊,还不止那些呢!”
三三两两的人从一个摊子面前路过,所有人,对其都视而不见。
总有一种凄凉感袭来
林立收拾收拾自己的摊子,将写着“算命”两个字的那个旗帜收了起来,背起竹筐便离开了那处。
走后不久,一穿着道袍的男子站在他方才摆摊的位置,久久不语。
“人生八大苦,生、老、病、死、放不下、求不得、怨长久、爱别离”
“先生,您看看我这是不是要经历什么大事啊?”
“看你面色发黄,印堂发黑,近日将要有血光之灾。”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两道黄符。
将左手边那一道移向前,“这道符,你回去放在枕头底下压好,初六前万不可拿出来。”又将右手边那道符向前移了点,“这道符,你回去用灶口火,记着一定是灶口的火。烧成灰,再和上你家井里的水,水要卯时拎上来的,和完撒在你家门口那石板前,记得要沿靠着石板撒。这样方才能解你这一劫。”
那人收好两张符,口中万分感谢那瞎子道人。
道人堆满皱纹的黄澄澄面上双目微睁,两眼无神,可偏偏能够描述出别人的模样。这还不是最为神奇的,最为神奇的却是能够准确说出家中人的模样,以及经历过何事未来的劫难等等。
正如城中人所述的,道人算的极准,解了人们不少劫,当然了,这款项也是收的不低。
不过却真是准,被人传得可是神乎其神。
林立走到桌前时,他正好在收拾桌子也准备收摊了,头也不抬的道,“今日的卦已经算完,只能说今日我与你无缘,明日方可。”
未等到来人的回答,也未听见他离去的声音,那瞎子道人才肯抬头。
“师父”道人瞬间就停下手中动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睛也不似先前那般毫无焦距。
“看样子你这小日子还过得挺滋润。”
道人嘿嘿一笑,“这不还是师父教的好吗?”
林立觉得他徒儿吃饭全靠这张嘴,无奈道,“走吧”
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下道袍,卸下面上的装束,已然又是两位亭亭公子。
“走,师父,今晚我们去醉仙楼,我请客~”
“嗯,正合我意。”
嬉笑着徒儿就把手搭上了师父的肩,师父也不恼,这两人反而更像是兄弟。
林立这徒儿,姓李,单名一个令,字久爻。
为何取名为李令,而非林令,只因其小时候脖颈上的长命锁上刻着的,就只有李这么个字,林立也就拿它做了他的姓。
至于爻
爻,天地万物变动、生生不息之律。
李令被捡到的时候仍身处襁褓,那是个雪花飞舞的冬天,这么一个孩子就被丢在了破庙门口,也刚巧林立路过,救了他一命。
林立见到李令的时候他的小脸已被冻的通紫,哭声早已经微弱到根本听不见。
“苦命人,你命本不该绝,但却生生应了这一劫,若是度过了,将来无病无疾,荣华富贵安享一生,若是度不过也只是一死”
林立口中虽说着这般话,还是把孩子带回去抚养了,那日之后那孩子也是恢复得极快。
多年后他向李令讲述这件事时,李令问道当年为什么要救他的时候,林立这般答道,“你与我有缘有份,凡事看天,又有什么救与不救之说?”
“啧!”对于这个口是心非的师父,李令也就假装自己不知道好了。
初遇李令时,林立长这样。
李令六岁时,林立长这样。
李令十四时,林立长这样。
李令如今已是弱冠的年岁,林立还是长这样
有次李令开玩笑地说道,“师父,将来说不定我就是你爷爷辈了。”
林立淡淡地回道,“放心吧,不会的。”
林立的话有些意味深长,让李令有些摸不着头脑。
至于林立的不老之谜,李令也只是知道一点点。
自他师父所说,他非人非妖非神非魔非鬼,逃脱于六道之外的存在。
只是,每次林立都会正经地说着一些骗骗李令的话,所以对于这个回答,李令有些不那么确信。
他与他师父坑蒙拐骗,咳嗯,不对,行走江湖,咳嗯,也不对
傻缺是行侠仗义
是吗?
对的吧
咳嗯,那就行侠仗义那么多年,吃穿倒也不愁,甚至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好吧,全程都是李令在养着林立,只因林立为他人算卦,全凭缘分。
无缘无分不必多说,至于有缘无分,有分无缘,他一律不接。说的好听点叫重金难求,不中听点么——根本就是没人找啊!
这般下去他一年甚至就根本开不了一个单
就算如此,还美名其曰,“世上的因缘易结不易解。”
不过是因果那么多,不想图惹一身骚罢了。
林立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李令不清楚,可平时遇到的难事,没有一件是这师父解决不了的,同时身上的谜团——太多,多到李令不想探究。
师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能做的,也只有在有生之年伴师父左右。几近二十年来,出现在林立身边最长久的,也只有李令了。
照林立这不老不死的年岁,能够与其相伴一生的,又能有谁?这般想着,心中竟生出几分怜意。
“把你脸上那恶心的表情收起来。”与李令仅有一步之遥的林立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说不上多好,可也没多少恶意。
李令面上红意顿生,“不是,师父您也老大不小了,当着没考虑过找人——做那些事吗?”李令几步上前,憋红着脸,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林立身上的某处。
明明目光有些别样的炽热,可林立直觉得自己的裆有些凉凉的,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了李令的后脑勺上,“一天到晚就是不学好,你的四书五经呢?你的伦理常德呢?连个八卦图都给我看了十年!灵气半点聚不起来!若是你能用半点心,我们早过上好日子了,哪还能像现在这般流离失所?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呦,我这一把老骨头,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
“师父!”李令顿时就气头上来了,二人就在大街上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起来。
不少商铺的人早就眼熟了这两位公子,那身着淡蓝色长袍,头戴玉冠的男子就是那日日在城中摆摊算命的先生。那位先生说来也是奇,年纪轻轻竟然也敢打着能算天下事的旗号,可真要有人找他算了呢,他又说此人与他无缘。
久而久之,生意也愈发惨淡,不过倒有不少女子倾心是了,有事无事就去那摊子坐坐,就算先生说无缘,倒也是笑盈盈掩面而去。
不过倒也被他凑成不少良缘,就好比正月那会儿,云家的二小姐心仪了一书生,可家中却为她指办了另一家。
云二小姐知道先生和蔼,也向他吐露过心生,那日戌正一刻便要与书生私奔,白日时来与先生道别。
“这段日子小女子多谢先生照拂。”云二小姐以及身边的丫鬟,全都向林立行了礼。
原以为林立不会拦,不想那日林立竟会开口,“云小姐当真想好了?”
“嗯,想好了。”
“那云小姐可知令尊说的这门亲事又是何家公子?”
“这”云小姐有些为难,她确实只知父母为她说了门亲事,可具体是哪家公子,当真是没去打听过的,“先生知道?”
林立笑道,“这世上没有我不知的事,云小姐,自古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云小姐这时也是明了,先生这是劝她不要去做逃婚的傻事,可是自己与二郎早便私定终身,与其嫁个不认识的,还不如
林立自然是明白云小姐心中所想,也不多言,从袖中拿出一支桃花簪,
从那簪子放在桌面上开始,云小姐手握扇子的手便有些微微颤抖,磕磕巴巴地才将一句话说了个完整,“先生这,这是?”
“一位公子予我的,还让我于云小姐带句话。”
“什么话?!”云小姐将那桃花簪紧攥在手中,心中思绪翻腾,霎时就失了态。
“公子说,若是云小姐当真不愿,他不强求,只是离了家中日子定没有如今好过。”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袋银两,道,“这些银子是公子为云小姐备着的,莫要过了苦日子。”
第2章 生·梁城(二)()
话音落,云小姐颤微着手指,在那钱袋上的抚着那不算多精致的鸳鸯图案。
突然,就笑了出来,将在眼眶中打旋的湿热,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多谢先生,小女子清楚自己的心意了。”说罢便行礼告退。
也就在见到那桃花簪时,她才恍然间明白,原来这么多年,她放不下的,还是当初那人,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二人竟然成了婚约。
云小姐与那位公子自小相识,可至二人八岁时,一朝战乱,两家也就如此散了。后来云小姐的父亲就在这梁城住了下来,凭借着原先的家底,又开始从商。
至于云小姐为何会喜欢上那个书生,那完全是因为那书生身上有不少地方与那位公子相似,却是将书生当作了那公子。
实话说,书生品行应当都不错,可偏偏这人,夜夜都要去桂花楼晃荡一圈,还好赌,输了钱,就去向云小姐要,从未有想过这些东西该不该得。
有天林立看不过,带着李令就拿了个麻袋,把那书生一套,就是一顿狠踹。
倒是为了让他无法借此去云小姐那博同情,林立与李令二人专挑衣服一穿绝对能遮个严实的那种位置。
最后连二人都有些揍累了,才放过了那个“浪/荡书生”,当然了,“浪/荡”这个词是真心符合。
日夜混迹在桂花楼还不算不时还流连落阳阁,一家是梁城有名的青楼,一家是梁城最大的南风馆,里面的小官人模样是真的好,咳嗯,不是。
除此之外呢,林立经常性能瞅见那书生调戏平常人家的女子,也就云小姐会信他今生所爱唯有云小姐一人的鬼话。
之后不出十日,云二小姐大婚,那书生险些上门去闹,结果就被李令给拦下处理了,之后究竟如何林立没过问,反正这与他也毫无关系。
只是有一件事他还是比较在意的,就比如每次自己与李令相约去往桃花楼以及落阳阁的时候,总会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扰的他都不想再去那烟火之地。
今日,去往醉仙楼后,李令原也打算去去桃花楼来着,结果被林立死攥着回了暂住的客栈。
“师父,您是仙人,无欲无求的,可我正值年壮,这”李令坐在林立的一侧,急急地劝说。李令在林立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失态的一面,就算是去烟火之地也定坐怀不乱。
要不是知道林立身子比自己还壮,李令真当以为林立是有什么隐疾了,不然这年轻气盛的,谁能当圣人?
不想,李令说完,林立就凉凉开口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姑娘安稳下来了。”
李令面上的笑意一僵,“别,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可不希望这年纪就被姻缘牵绊呢,我可是打定主意与你作伴,否则你孤家寡人的,该多可怜?”
提到“孤家寡人”的时候,林立明显就变了脸,李令突然有些懊恼自己这张破嘴。
林立最讨厌的,便是被李令提孤苦伶仃,可李令每次都忍不住,后来被收拾几次后稍稍收敛,至少在明面上绝不会提这些字眼,今天定是被林立激着了,说罢忙捂了嘴。
见到李令这个无辜模样,林立叹息一声,道,“再过两日便进七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