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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兽王追妻路漫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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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那个一戒刀剑士归蓝?”花瑾挠挠头“看着不太像啊。”这个位极人臣的中年人眯着眼打量着那被铁链捆住的人“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他微微侧头询问立侍在旁边的童伯“看样子也是虚弱的很啊,她的血真的能有用?”

    童伯微微垂着头,不做回答。

    花瑾看了他一眼,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许鹤的心腹,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他想了想,抬脚跨进密室中,走到那被束缚住四肢的女子身边,用脚踢了踢她“喂,醒醒。”

    那女子完全没有动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证明着她还活着。

    花瑾有些恼了,脚下不由加重了力道“喂,醒醒!”

    “大人脚下留情。”童伯适时出面阻止“花大人您也知道,这个祭品是十戒刀之首,她的力量不可小觑,所以我们每日都会定时定量的喂她一些药物,让她陷入昏睡。她这才吃了药不久,花大人要不先在府中歇息一下,她一醒来我就告诉您。”

    花瑾冷笑一声,也不理会童伯,径自蹲下身钳制住昏迷中的人的下巴“她不醒过来也无妨,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归蓝。”说话间他伸手去扒那女子的眼皮“都说十戒刀之首是异人之姿,有赤金异色的双眸,我确认过便也放心了,要知道,你家主子对她,可是用情颇深啊。”说话间,花瑾瞟了瞟童伯,见后者脸上毫无惊慌之色,不由觉得有些无趣。

    收回微微扒开女子眼角的手,有些嫌恶的将手中钳制的人扔回地上“罢了,我相信许将军做事有分寸。”

    童伯眼见着花瑾收回手,那颗被悬在嗓子眼的心登时落回了肚子里,不动声色的松口气,他朝着花瑾略一施礼“那是自然,我家主子做事从来都最懂拿捏分寸。”

    一句话,话中有话。

    最懂得拿捏分寸?花瑾笑笑“那就最好不过了。”

    童伯陪着笑,就在两人正准备离开时,那地上的女子发出一声嘤咛,竟是醒了过来!

    “头好痛”女子的声音还有些嘶哑,她勉强用手肘撑着地面,环顾了一下四周“我这是在哪里?”

    童伯心里一惊“这女娃怎么醒来了?给她下的药量虽然不足归蓝的五分之一,但她的血统比起归蓝差很多,那药量足够她昏睡五天五夜了。难道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童伯瞟眼看向立侍在门边家丁模样的人,后者垂着头立在一旁,似乎丝毫不关心暗室内的情形。

第91章 替身() 
童伯微微皱眉,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叫何清欢的家丁进入许府差不多有四五年的时间了。而在此之前他一直在许将军身边负责“人偶”的照料事宜,而这些人偶中也自然是包括那个女人的。

    “哟,醒了?”花瑾听到了那女子声音转身折了回去,暗室的光线很是暗淡,那女子微微仰着头,看着走向她的花瑾,微微皱了眉“花瑾?”

    “你认识我?”花瑾在她身前蹲下,看着她赤金异色的双瞳“十戒刀之首,归蓝,果然是异人之姿啊。”

    那女子微微别开了眼睛,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花瑾花大人,这么些年过去了,你的手,还能握剑吗?”

    花瑾亦笑“自然是不能握剑了。我可不知道有谁能在被十戒刀之首挑断手筋后还能跟没事人一样。”

    虽然花瑾就跟没事人一样,但站在旁边的童伯心底却是暗暗吃惊——原来花瑾的手筋竟是被归蓝挑断的!

    花瑾原本是三军司令,统率着游龙,狷荒,玄羽三支军队,在先帝还在世时几乎是权倾朝野,若不是花大人为了抵御天阙的进攻,带领所有将士血战整整一月,不眠不休。那先帝定是要除去他的。

    同时受到三军的尊重与追随,其能力可见一斑。在血色战场上挥剑杀敌,如战神一般的存在。可就在八年前,花瑾大人独自出去了一段时间,再回来后虽然也会督促操练士兵,可自己却再也没有握过剑,甚至一步步交出兵权退居文职,就在狷荒分裂为赤铁和骁铁两部分时都未曾出面做阻止。

    当时众人都只是猜测花大人因为唯一的爱女入了冥王山,生死不明,所以无心军政,日渐归隐,当然也无心拿剑了。

    谁曾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那个曾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战神竟被一个小姑娘挑断了手筋,此生便不能再握剑!

    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童伯不禁想到了归蓝前几日被困在这里的情形,幸好当初给她下的药猛啊,不然整个许府都要被那姑娘血洗了。

    “不过,也多亏你那两剑。”花瑾慢悠悠的站起身“多亏了你那两剑,卸去我一身军权,将我带回朝中的政治漩涡,这双手虽不能再握剑,但至少可以护我女儿周全。当初我孤身杀上冥王山也只是想把女儿带走罢了。虽然没能成功,所幸女儿很争气,她成功的成为了十戒刀剑士。我这个做父亲的,看见她现在能这么开心,也知足了。”

    花瑾低叹一声,在那一瞬间,这个一直乐呵呵的中年父亲呈现出一丝老态,眼角浮现一丝丝细纹,鬓角也冒出几缕华发,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女子,眼眸间尽是睥睨,再度开口时,话语里满是肃杀之气“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关于我,关于归蓝的事情。但我这人啊,最讨厌不老实的人。也讨厌,冒充他人之人。”

    说话间,竟是俯身一把掐住了那女子的咽喉!

    “我这双手虽不能再握剑,但它依旧能杀人!”驰骋沙场多年的气势在一瞬间全部回归到花瑾身上,竟是压迫的地上的女子僵在原地!

    缓慢的收拢手指,花瑾看进那女子赤金异色的双眸中“说,你是谁?”

    那女子被掐的脸色发白,伸出双手去掰花瑾的手,可她哪里掰的动?一阵青紫色从花瑾掐着的地方蔓延开来,女子神色出现一丝异常,原本微张着呼吸的嘴猛然闭紧,她用牙齿死死咬住下唇,鲜血一下就沁了出来。

    “不愿说?”花瑾挑眉“好,很好。”手中力道蓦然加重,竟欲一把掐断女子的脖颈!

    童伯正想出手阻止,只见门外黑影一闪,却是何清欢闪身进来,眉眼间尽是担忧与愤恨,身形极快,直直朝着花瑾掠去。

    童伯心下一惊——这小子,净添麻烦!自己可没本事阻止花瑾的同时拦住何清欢啊!

    就在童伯两难间,一道身影从室外掠进,一手搭在何清欢肩上阻止他的步伐,许鹤,童伯看到来人,心下登时松了口气。

    “花大人,不知道出了何事,竟让你对这区区一个祭品下杀手?”许鹤急匆匆的赶回,气息还有些不稳,在阻止了何清欢后,他一手钳住花瑾的手腕,不动声色的施力将花瑾的手控在当场,不让花瑾再施力。

    那女子一看见许鹤,立即松了嘴角,扬起一个笑容“许鹤。”

    许鹤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格挡住花瑾的手“花大人,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花瑾看了看许鹤肩章上那交叠的双翼,那象征着玄羽军最高的权利。

    见花瑾有所动摇,许鹤趁热打铁“花大人,我当初替你治好断手时应该说的很清楚。你也不想日后花阳被人欺负吧。”

    提到自己的爱女,花瑾神色微变,终是松开了手“好,我就听听你怎么说。”

    花瑾一松手,女子便剧烈咳嗽着倒向地面,何清欢急忙将她扶起来。

    许鹤看了他俩一眼,低声丢下一句“好好照顾她。”言罢便带着花瑾走了出去,童伯跟随在二人身后也走了出去。

    “许鹤!”那女子忽的低喝一声,但刚刚花瑾的一掐已经让她的声带破碎,即使她攒足了力气,喊出来的话语却是破碎浑浊的,许鹤连头都没回直接走了出去,童伯随后关上了门,暗室重又陷入一片黑暗。

    “够了,南雪!”何清欢厉喝出声“你究竟还要傻到什么时候?将军他只是一直把你当替身而已!”

    “不,才不是替身!”南雪嘶哑着嗓音“你看我的脸,看我的眼睛,我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我还有和她一样的记忆,我才不是替身!”

    何清欢叹口气——常年的“人偶”换血折磨几乎已经令南雪的神经不正常了,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将军同意她的追随就是因为她与那十戒刀剑士之首归蓝在容貌上有些微的相似,所以她从一开始本就是“替身”的身份。

第92章 喝酒() 
“唉。”何清欢再度叹口气,扬手打晕了仍在挣扎的南雪,随后解开她的镣铐,将她打横抱了出去——刚刚花瑾几乎捏碎了她的喉咙,她的身体受到损伤,需要送回宫中的“人偶”大本营中找人补救。

    而在另一边,许鹤正与花瑾说着什么,声音压得极轻,连桌上燃烧的火苗都没有丝毫的震颤,花瑾似漫不经心的听着,不时的点点头。

    就在两人秘密谈话间,九之国的北方传来一胜响,两人不由一下机警起来看向北方——那是桃源郡的方向。

    花瑾脸色如常,许鹤却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噙起一丝冷笑,快了,快了,融泽轩,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亲自将归蓝送还给我!

    而那来自北方的一声响也惊到了许府屋顶上的两道黑影,逢姝拉了拉旁边梼杌的衣服“梼杌哥哥,我们被发现了吗?”

    “没有。”梼杌压低了声音,扭头看向北方桃源郡的方向,在轰响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泽轩的力量,心下有些担忧,莫不是泽轩在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梼杌哥哥?”逢姝再度拉了拉他的衣服。

    梼杌收回思绪,一手带着逢姝跃向下一个屋顶“走吧,我们去下一间屋子看看。”

    “咳咳!”归蓝杵着长剑半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想不到有这么大的灰尘,可呛死我了。”

    泽轩轻笑摇头,袖袍微动,一道凌厉的风瞬间将漫天的尘土吹散,他在归蓝身边蹲下身,一只手按在地面上,也未见他如何动作,那原本被剑气划得沟壑纵横的地面开始寸寸合拢,直至恢复如初。

    “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归蓝在他身边打趣“你是不是还可以平地起高楼啊?”

    听得这话,泽轩认真想了一下“我还没有试过,不过应该可以。以后你想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我就给你修什么样的。”他说这话的语气很是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

    轻轻巧巧又无比自然的想象了一下日后和归蓝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归蓝顺势接住话头“那肯定不能比冥王山的住处小啊,最好带个小院子吧。天天在冥王山看到的都是雪和岩石,以后的生活我想要看看花草绿树。”

    泽轩侧头看着她,眼底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归蓝身为十戒刀之首,定是怀着大抱负的,细数一下她接过的任务,哪件不是干的惊天动地?自己原本都打算放弃一切跟她浪迹天涯,看她在前面打打杀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累了倦了自己可以给她依靠。

    原来,归蓝和自己所想的都是一样的啊。

    这种感觉,真好。

    “怎么?不愿意?”见泽轩迟迟没有回话,归蓝佯装生气“想不到你这么小气。”

    “小气?我?”泽轩惊讶的指指自己,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偷溜出去都拿着我的钱袋。”

    归蓝狡辩“我一直拿的是林木潇师兄的,谁拿你的了?”由于刚刚从倒塌的斩鹿台下召唤出十戒刀,此刻归蓝眼中的赤金异色还未完全褪去,她微微抬头瞅着泽轩,不满的嘟嘴。

    泽轩看了她半晌,忽的伸手将她的头扭到一边,声音有些沙哑“累了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归蓝杵着长剑站起身,在她站立的一瞬,一阵晕眩袭来,直觉得胸腔一热,一股腥甜直接涌到了嘴边——又是那种感觉!

    四肢仿佛被泡进了寒水里,刺骨的冷浸透骨髓,陡然的无力感几乎令的她握不住长剑。

    该死的!是许鹤的药!竟然还有作用!

    “怎么了?”察觉到归蓝的异样,泽轩急急问道“是不是背后的伤又裂开了?”

    归蓝攥紧手中的剑,纵横的剑气在体内游走,将那些不适感统统压下,她朝泽轩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没恢复好吧。我的伤愈合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裂开?”

    泽轩按住胸口处——那里,半颗心脏跳动的异常的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满是不安和难受。

    “没事就好。”泽轩微微颔首,拉起归蓝的手“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归蓝的手微微僵了一下,还是乖乖的任泽轩拉着。

    两人一路走到桃源郡颇负盛名的宴君阁,此刻已是晌午时分,宴君阁里高朋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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