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宠后初养成-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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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人精神很好。”叶砺的头低下去了,他真是太笨了,本来可以避免的,要不是豫王派人救他,他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还不知道母亲和妹妹有多难过呢。
豫王看他知道错了,声音也变轻了,“就算那人说的是真的,岳父情况紧急,你急着过去也行,但当时,你应该把随身的小厮叫过来,让他回府禀告岳母,让岳母派人赶过去,侍卫、大夫都随后跟过去的话,不是比你自己过去更好些?”
叶砺面红耳赤,枉他读了那么多的兵法谋略,真遇到事情却处理得一塌糊涂。
豫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是重活一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自然能看明白,叶砺却年纪还小,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先把伤口包扎好,吃点东西再说。”他招招手,早就提着药箱子等在门口的鹿医正一溜烟地跑了进来,笑眯眯地停在叶砺面前,“世子,请吧。”
豫王好笑地看了看一脸兴奋的鹿医正,自己一年到头也不生病受伤,倒是把他憋坏了。
叶砺身上都是轻伤,鹿医正颇为遗憾地给他上了药,又认真地诊了脉,确定叶砺身体极好,完全不需要他的治疗,垂头丧气地提着药箱子走了。
叶砺和豫王年纪一样大,身量也差不多,换了一身豫王的家常袍子,去了外间用饭。
豫王已经用过晚膳,只是陪着叶砺而已。桌上摆着碧粳米,菜色丰盛,叶砺一眼看过去,胃里却突然翻涌起来,红烧鱼、滑鸡,所有的肉都让他回想起山谷的一幕,长剑刺进肉里,血流出来,伤口处的肉翻卷开
豫王一看他的脸色就明白了,招手让人把所有的荤菜全撤了,“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第一次杀人肯定会不适应,谁都这样。
叶砺强忍着,吃了些鲜嫩的菜心,柔滑的豆腐,一碗碧粳米用完,就放下了筷子。
豫王也不勉强他多用些,说道:“阿砺今晚留在这里,咱们两个商量一下后续的事怎么处理。”叶砺也正有此意,两人没去书房,去了叶砺在豫王府住的客院。
“还请殿下派个人去侯府,跟我母亲和芊芊说一声。”叶砺经过了一场精疲力竭的厮杀,身体有些顶不住了,靠在椅子背上。
豫王点点头,“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就说阿砺留在我这,今晚就不回去了。”
叶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真是周到细致,不仅派人去救了自己,连母亲和妹妹那边都安抚好了。“对了,殿下是怎么知道我去了白雀山?”这个疑问从遇到郑寒就一直在他心里,从时间上来看,郑寒应该不会到得那么快,除非豫王提前预知了此事。
豫王自然不可能跟他说自己是重生的,因为知道他会早死,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小王妃变成孤女,所以一直关注着侯府的一举一动。“我的手下偶然发现了叶承浤和杀手接触,觉得事情有些反常,就禀告给我。我担心他们对芊芊不利,所以干脆派人盯着叶承浤和那帮杀手,那些杀手在山谷做了一番布置,我就派郑寒过去了,结果等到了你。”
叶砺站起身来,肃穆地施了一礼,“多谢殿下救命之恩。”不管事情有多巧合,他都确确实实地救了自己的命,让自己还能陪着母亲和妹妹。
“好了,快坐下吧,累成这样,礼数还多,咱们不是外人,不用讲究这些。”豫王起身把他按到椅子上,“我看你一点儿不吃惊,难道你早就猜到是叶承浤?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叶砺点点头,“不瞒殿下,从我读了些书慢慢懂事,知道了什么叫兄弟阋墙,就开始对当年父亲失踪的事有了疑问。我在祠堂见过祖父和祖母的牌位,知道老太太是祖父的续弦,不是我父亲的亲生母亲,我一直怀疑是老太太和二房三房合伙害了我父亲,可这么多年,他们也没什么动静,我本有些动摇,觉得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可就在这时,殿下派去的冯嬷嬷又发现了母亲中毒的事,这下我更加确信,当年是他们害了我父亲,而他们的目标如果是爵位的话,一定会对我下手。”
所以遇到刺杀,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二房三房,叶砺停顿了一下,“更何况,这次他们为了诱我上当,拿出了父亲失踪时佩戴的玉佩,那玉佩上面还有我刻的字,绝对不会有假。”这玉佩在叶承浤的手里,正是说明父亲当年失踪和叶承浤有直接关系。
豫王点点头,如果不是重生的话,叶砺可比他厉害多了,前世他十四岁的时候,还真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皇子,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懂,直到母妃的凝玉宫出了事,母妃也随后一病不起直至离世,他才突然醒悟过来,明白了自己这个“最受宠”的皇子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侯府二房下的手,阿砺是打算公了还是私了?”
“自然是公了,这次,我要报官!”叶砺斩钉截铁,母亲中毒,因为下手的人是老太太,就算报了官,也会被扣上个不孝的大帽子,可这次暗杀自己的人是二叔,他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再说,叶承浤还害了自己的父亲,绝对不能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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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叶砺说要报官;豫王点点头;“也好;这次咱们手里有人证;报官的话极为有利。事不宜迟;我这就陪你去刑部。”遇到刺杀这样的大事;还死了一地的人;总不能说睡到次日再慢悠悠地去报官。
两人没有骑马,而是一起坐着马车,叶砺也正好歇一歇。豫王又把说辞和叶砺对了一番;不能说自己早就知道叶承浤和杀手的布局,因为那样无法解释为什么让叶砺杀那么多的人,就说是自己的侍卫看见叶砺急匆匆骑马走了;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豫王不放心,派了王府侍卫追了过去。
刑部值夜的人听说济平候世子遇刺;豫王殿下陪同前来报案;吓得屁滚尿流;把睡在衙门里的刑部主事从被窝里叫了起来。
刑部主事听叶砺说了自己遇刺的经过;又说还有活口;豫王的侍卫正守在那里;忙点齐了人马,去了那个通往白雀山的山谷。等到把死的、活的贼人全都带回来,又把豫王府侍卫抓的那个用玉佩骗叶砺的人也带回刑部;天都快亮了。
在豫王和叶砺的说辞里;他们并不知道幕后黑手是叶承浤,所以按律,先是审问那些活口。那些喽啰眼看着同伴们被叶砺杀死,自己也差点命丧剑下,早就吓破了胆,还没上刑呢,就把叶承浤供了出来。
此时天也亮了,刑部的官员们都到了,刑部尚书和左右侍郎一听是豫王来报案的,二话不说,就派人把叶承浤抓进了大牢,连同那些活口一并关押起来,准备正式立案审理。
济平侯府顿时炸了窝。
叶承浤被抓,罪名是涉嫌买凶刺杀济平候世子,这下叶砺遇险的事也瞒不住了。
叶砺从刑部回到济平侯府,还没到二门呢,就听见妹妹又惊又喜的声音:“哥哥!”他抬眸看去,叶芊的两条小腿迈得飞快,丫髻上系着的小金铃叮叮作响,朝他跑了过来。
叶砺的星目中露出温柔的笑意,老天有眼,他又回到妹妹身边了。他弯下腰,伸出双臂,准备接住扑到怀里的妹妹。
叶芊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扑进哥哥怀里,她跑到叶砺跟前,就及时地停住了脚步,大大的杏眼里迅速地弥漫了一层水汽,粉红的小嘴巴使劲抿了抿,还是没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白嫩嫩的脸颊掉下来,一开口也带上了哭腔:“哥哥受伤了,哥哥,你疼不疼?”
怪不得没扑上来,原来是担心自己的伤啊。叶砺哈哈一笑,一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芊芊别担心,哥哥就是一点儿轻伤,很快就好了。”他就是被那些贼人伤到些皮肉,没有伤筋动骨,昨晚鹿医正给他上了药,到现在都没感觉了。
“哥哥。”叶芊的小胳膊环住叶砺的脖子,“哥哥昨晚上是不是很危险?那些坏人是不是很凶?”
“没什么,那些人不厉害,哥哥三两下就把他们打趴下了。”叶砺可不想吓到妹妹,抱着她一边走一边安慰,却看见二门内,母亲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看见他过来,漂亮的眼睛里泛起泪花,一转身,帕子一扬,再转过来已经看不出异常了。
叶砺把妹妹放下来,牵着她进了二门,“娘,儿子不孝,让娘担心了。”
“没事就好。”孟氏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穿的衣服显然不是自己的,从袖口还能看到胳膊上包扎的带子,可见是受了伤的。孟氏的心提了起来,昨晚豫王派人来说叶砺不回来,她就有些隐隐的担心,本想着今早让芊芊过去看看,没想到叶承浤就被抓了。一想到昨晚儿子必然经历了一番危险,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叶承浤和老太太害了她的侯爷,害得她七年不能起身,现在又来害她的儿子。
“咱们先进屋再说。”孟氏带着儿子女儿回了自己的思远堂。
叶砺把事情经过简单地讲述了一遍,没说自己处境如何惊险,只说豫王提前知道叶承浤买凶,派了侍卫过来,一起把贼人收拾了。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递给孟氏,“娘,你看,这就是当年我送给父亲的玉佩,他出事的时候,是戴在身上的。”
孟氏接过玉佩,眼泪差点掉出来,深吸一口气,“没错,这就是你父亲的玉佩,既然这玉佩在他们手里,那你父亲出事,必然是与他们有关,想必是害你父亲坠崖前,把这玉佩给抢到手的,就是打算用它继续害咱们。”
叶芊认真地听着哥哥讲了经过,圆圆的手指摸了摸那枚玉佩上刻的“砺”字,奇怪地问道:“既然父亲坠崖了,母亲也没找到,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父亲还没死的?”豫王知道也就罢了,毕竟在她心里,豫王是极厉害的,二房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话有点奇怪,有种隐约的不对劲,孟氏和叶砺都在心里回味了几遍,两人同时脸色大变,孟氏抓住了她的一只小胖手,叶砺则抓住了她另一边的胳膊。
叶芊被母亲和哥哥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叶砺的手有些抖,孟氏则勉强挤出个笑脸来,柔声问道:“芊芊,你父亲没死吗?”
叶芊刚想点头,小脑袋点了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答应豫王不会说的,忙改成摇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两下,“我也不知道啊。”
不说她那点了一半的小脑袋,光是这句“不知道”问题就大了。因为在济平侯府,其实是人人都认定侯爷已经死了,叶砺从小带妹妹,也是这么告诉她的。她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肯定会说“父亲是死了”,而不会说“不知道”。
孟氏和叶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撼、惊喜、激荡、不敢置信
两人同时想到了豫王,也同时想到了豫王骗芊芊做王妃的时候,答应了她一个条件,当时,芊芊说的是“一件极好极好的事”
孟氏猛地站起身来,叶砺也随之起身,叶芊奇怪地看看两人,孟氏道:“豫王救了砺哥儿,咱们得过去谢谢他。”侯爷是不是还活着,她一定要亲自去问个清楚。
叶砺重重地点头,“没错,是得好好谢谢他,娘,咱们现在就去吧。”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父亲的消息。
叶芊一手被母亲牵着,一手被哥哥牵着,茫然地跟着两人出了门。
豫王陪着叶砺折腾了一晚上,刚刚补了个觉起来,就听说叶砺又来了。他笑着迎了出来,“阿砺受了伤,又一晚上没睡,怎么不多歇会儿?咦,岳母也来了?芊芊也来了?”
把三人迎进屋里,康公公见他们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很有眼力地让小内侍们都退下了,自己也退到了门外。
“多谢王爷救了砺哥儿。”孟氏褔了一礼,决定开门见山,“王爷是不是知道我们家侯爷的消息?”
豫王长眉一挑,黑漆漆的凤眸看向叶芊,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知道小丫头不是故意泄密的,她在自己母亲和哥哥面前没有防备心,不小心说漏嘴了也有可能。
叶砺也深施一礼,“如果王爷知道我父亲的消息,还请如实相告。”
叶芊看看母亲,又看看哥哥,最后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向了豫王,无辜地眨巴两下,她不知道母亲和哥哥为什么会来问豫王这个问题,不是她说的哦。
“芊芊,来。”豫王看小丫头盯着自己,朝她伸出手。
叶芊跑到豫王身边,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言哥哥,我没有说,不知道母亲和哥哥怎么就知道了。”
“无妨。”豫王轻笑一声,握住了她的小手,叶砺昨晚被人用父亲的消息骗了,回去肯定会跟孟氏和芊芊说,这个过程中芊芊不小心说漏嘴了,这也很正常。
孟氏和叶砺眼看着自家的宝贝跟豫王亲亲密密地耳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