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做不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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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名长长的哎了一声,“世子不妨想想,王爷如今年已过四,传位下去不过是早晚的事。可再收一个义子,那信任的程度与感情能培养多久?眼下可是谁也比不过您与王爷十几年的情谊。这云王之位不传入你手,还能是谁的?”
苏清廉沉吟着皱眉,“我只怕……还有一人会妨碍我的道路。”
李威名想了下,面色陡然凝重了几分,“莫非您是说君家的那个?”
苏清廉沉重的颔首:“是他。”
“可他……”李威名顿了顿,“他不是云王的侄子吗?就算关系再好,也轮不到他承云王之位吧?”
苏清廉捏起了拳头,“不……还不一定……”
话音未落,又被接起,“谁?!”
一声暴喝出口,吓得华徵嫆心里一跳。自己还没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嘴,却先有一只温热的大掌覆在了她的嘴上,还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020。把偷听的全忘掉()
有人自黑暗里走出,手中还拿着一盏夜灯。
“世子爷,奴才是云王派来找您的。听闻其他大人都已回到驿馆,唯有您和李大人未到。云王担心,特派奴才来找。”
这人整张脸隐在黑暗中,灯光照的到的衣裳确是穿着云王府的。苏清廉松了口气道:“方才我与李大人产生了些纠纷,刚刚解释清楚,马上就回去,你先去报信,告诉父亲不要担心。”
“是。”那人提着灯转身退出。
李威名道:“看看,云王还是很关心世子您的,您就不要过于担忧继位问题,还是以考虑如何治理好云来为主吧。到时候,犬子便仰仗您来照顾了。”
苏清廉道:“李大人客气。往后有需要得到在下的,尽管说便是。”
两人相互客套了一番,也没再多说什么有用的,就一前一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走了。
捂着华徵嫆嘴的手这才拿开,还嫌恶的甩了甩。
华徵嫆也得以连着喘了两口粗气,回身看他。好在已经习惯了黑暗,眼前的人脸也不至于太模糊。乍一看到,她惊喜的脱口而出,“恩人?”
“你怎么又喊我恩人?”君轻尘一脸吃了虫子的表情,“难不成你见到过一个和我相貌相同的人,把我误认为他了?”
“……”华徵嫆垂下了头,“对不起,君公子,是妾身眼拙将您作他人了。”
还真是认错人了?君轻尘挑眉,“往后你可看好。看好我这张脸。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有着这样的脸的人能俊美过我。所以,不要认错了。”
“……”
要不要脸?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两个人近距离的站在一起,不管君轻尘怎么想,华徵嫆先往后退了一小步。君轻尘在她退后后也发现了放在寻常来讲他们俩人这么站着不太合适,也往后迈了一步,可看着她黑暗中亮晶晶的眸子里写满了抗拒,还带着几分好欺负的胆怯,忽然就让他来了兴致,大步向前捏着她的肩膀轻松一转,就把她抵在了楼梯的扶手上。
抛开别的不说,最起码她还是挺好看的。尤其这个时候,气氛正好,免费来的他还不玩玩?
“你刚才,偷听到了许多吧?”他凑近了脸问。
华徵嫆被他突然这么一钳制弄得有点紧张,避开了他的视线道:“没……没多少,妾身耳拙,该听见的没听见,不该听见的也没听见。”
糟了,她怎么忘了自己刚偷听的可是人家的事,这下怕是不好糊弄过去了!
君轻尘自然也不是那么好被糊弄。
“眼拙就罢了,你还耳拙,可是够惨的。”怜悯的摇头叹息,他却勾起嘴角,拇指抚了抚她柔软的唇瓣。“该听见的没听见,不该听见的也没听见?那你倒说说,你该听见什么,不该听见什么?”
“妾身……妾身……”华徵嫆蒙了。这人怎么这么问的?
她就该说自己刚才间歇性失聪了啊!只是偷偷在那仰慕世子啊!
“答不上来了?”君轻尘挑眉,“那好办,本少爷也不想被人说得沦落到连个妓女都欺负。不如你补偿我之前那个空缺出的下午,替我……”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抓着她的手腕往下面探去。
“啊——!”华徵嫆浑身发毛的惊叫了一声,突然用力挣开了他的手,还抡了他一记。
这次君轻尘有了防备,也因为只是被打而不是被踢,才没有像之前那样尴尬的直接飞出去。但这一记的力道也不轻,砸的他闷哼了一声,被砸的地方隐隐作痛。
“个子这么小,力气却还挺大的。”揉了揉作痛的地方,君轻尘几乎是咬着牙压制下了暴涨的气焰,但还是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不管你是为什么要在这偷听,今日你听到的、见到的,统统忘掉。忘不掉就埋在肚子里,以后不许再记起!”
华徵嫆捏着自己的手死命点头。
保命要紧!
君轻尘也没多用力掐,看到她点头便放开了手整理衣衫,问道:“你们坊里,是不是有个叫无双的姑娘?”
“是,请问君公子是要点无双跳舞?她刚跳过几曲,此时怕是还没缓和过来,不如……”
她还想替无双拖延一下生意,却被君轻尘直接打断了。“既然她累着,我就不去打扰她了。你去给我问问,我爹来这的时候都玩过哪些女人,全都找出来,给我塞一间房里去……算了就塞你房里吧。我要瞧瞧她们。”
华徵嫆眼角一抽:“啊?”
“啊什么啊,事情办好了有赏!”
“……好,公子稍等。”
“恩,我就去你屋里等着了,记住能不少的就一个也别少,都给我找过去!”
华徵嫆离开时,君轻尘就跟在她后面。但到了院儿里,两个人就分道走了。看君轻尘的方向确实是往她那边去的。
这是闹哪样,让她找一堆女人去她房里给他享用?
听说君老爷可是常客,他消受得起吗?年轻也不是这么折腾的啊,玩自己的爹玩过的野女人,还一次全玩完。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华徵嫆还是先去了董妈妈那。絮姐不在,硬着头皮她也只能找董妈妈。董妈妈那有许多个名册,上面记录的都是每个顾客过来在什么时间点了什么姑娘之类的事。要是流到了大街上被人捡去,那不知要有多少人被冷嘲热讽戳脊梁骨还得妻离子散。
其实她倒想看看另一堆账本,上面写了落香坊里每个姑娘什么时候接过什么客人的那几本。
可惜也只能是想想。
夜深了,但对于这种地方来说还不算特别晚。董妈妈房里的灯亮着,门都没关,进去就能闻到扑面的酒气。董妈妈身边放着几个空着的酒壶,在看着一幅画出神。
那副画上画的却是絮姐。
听见有人进屋,董春晓咯咯笑了两声,“就知道……你会抢着来看这幅画。看吧,看个够,反正我是不会还给你。”
“董妈妈?”华徵嫆走到她身边扶住了坐的随时可能倒下去的董春晓,“我是徵嫆,我来问一下名册。君少爷想点君老爷来点过的姑娘,麻烦您查一查。”
021。梦里的她()
董春晓抬起迷蒙的醉眼看了看她,指着她道:“我知道你想让着我。可我……我不需要!不觉得可笑么?你与他连孩子都有了,却还带着那悲天悯人的神情让我做他的正妻,说什么你甘愿做小……”
“董妈妈,”华徵嫆皱眉拦下了又要灌自己酒的董春晓,“别喝了,酒大伤身,君少爷在等着呢。”
“别拦我!”董春晓猛地抽开手,手里的酒壶飞出去正好砸在了画上。惟妙惟肖的一张画被酒水洇湿,算是毁了。董春晓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忽然扑了上去,拿脸贴着画,滚烫的眼泪往下落:“安哥!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只留下了这一幅画,我不是故意的!”
可她哭了一会儿,却又抽搭着笑了,“毁了也好,毁了也好……了无牵挂,反正你从未爱过我……”
她时哭时笑,疯了一般的自言自语,“安哥,她也跟着我来这了。她……在你眼里一尘不染的她也接过客了,脏了,你是不是就不爱她了?可笑啊……可笑啊……她没我爱你,不然她又怎么会明知道你喜欢干净的女人,还跑来和我一起混在这肮脏的地方?啊,还有,你们的儿子长大了,他可真像你们……我该讨厌他的,可我舍不得……”
华徵嫆站在原地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乱七八糟的她只懂了个大概,但光是看她的样子也能知道,若不是伤心至极,平日里那样一个强势的女人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她过去扶起醉成了一滩泥的董春晓,“董妈妈,您醉了,我扶您去休息吧。”
董春晓被她扶起,跌跌撞撞的仰躺在了床上,还在抓着她的手臂失神的看着她,“絮儿,你怎么变矮了……你变小了……变回去了?你还是小时候好看,总是站在我身后……我们以后都不要再爱上男人了好不好?安哥不在了,要是连你也不在了……我……我……”
一向高傲的人若是卑微了下来,反而更令人心疼。华徵嫆站在床边,看着自己被扯着的袖子,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有多苦涩。
自古以来,多是女人为男人倾尽一生却落不得一个好下场。有多少男人三妻四妾,就会有成倍的女人整日独守空房。哪怕遇到一个相爱的,也免不了在容颜老去之时被抛下,无可奈何。
而她娘亲,却只是因为生了她这个丑女儿,就被抛弃,父亲转眼便找了个女人,生了个漂亮的女儿,还取了与她一样的名字,找了个婚约被大火烧毁的借口便把她的妹妹嫁进了容家,过上富贵生活。
尽管情字可怕,可还是有多少女人飞蛾扑火般跌跌撞撞的渴求着那一点希望。
“董妈妈,您先休息吧,君公子那边交给我。”华徵嫆说完,顺手捡起了滚在脚下的酒壶放在桌上。
董春晓还在床上抽泣,呓语般念叨着:“絮儿,我们不要再爱上男人了……下辈子也不要了……”
华徵嫆不再说话,出去之后轻声带上了门。
君轻尘已经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了。毕竟要把许多姑娘集结起来是个困难的活儿。但看到华徵嫆一个人进了屋子关上门后,他立刻皱眉问道:“怎么就你一个?”
华徵嫆道:“管着陪客记录的董妈妈喝醉了,暂时无法查到您想要的,您可以隔天再来。”
“隔天?你以为我很闲吗?”
他不闲吗?
华徵嫆在心里翻了两个白眼,面上带笑:“今日只得怠慢了,真是抱歉。若君公子有什么其他要求,可以先和妾身提。”
君轻尘大刺刺的坐在了她的床上,“提了你就能做到?”
华徵嫆抽了抽眼角,“妾身尽量便是。”
君轻尘随意的点了两下头,抿唇看她,“你既然会弹琴,那就给我弹奏两首曲子好了。古琴这东西引来也有三四年了,胭脂楼的姑娘竟还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听闻你是因为琴技被冠上名的小头牌,还请别让我失望。若我失望了,你懂的。”
懂,看他那目露凶光的样子她就懂……
华徵嫆想了想,先跪去了床边给他捶腿。
君轻尘挑眉,“不是让你弹琴吗?你这是做什么?”
“公子不要急,先放松了身子,等妾身做些准备工作。”
君轻尘默了默,就由着她锤了。
华徵嫆不轻不重的替他捶了一会儿腿,又坐在他身侧捏起他的肩膀。力道是否舒适,看他的神情就能知道。
也看得华徵嫆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公子您先躺下。”她说完站起身子,放下了半边床幔。
“干嘛?”君轻尘却警惕了起来,往旁边挪坐了点儿,抛开了不善的语气活像是防着被人侵害的姑娘一样。
华徵嫆微笑:“妾身见您略显心神不定、似是有些浮躁,打算先替您引一味安神香,而后揉捏身子使您放松些,再弹曲子催您入睡。”
君轻尘却道:“平日我睡的挺好的,不用你做这些也能一觉到天亮。”
华徵嫆直接站起身子去妆台上拿熏香,“睡得久却不代表睡得好。这道理公子您应是比妾身清楚的。”
君轻尘不说话了。只盯着华徵嫆,看她自妆台中间一个单独的小抽屉里挑了一支淡青色的香料燃着之后丢在了香炉里。
“这香是妾身的朋友自制的,妾身用了几天之后觉得效果很好,睡得安稳不说,醒了之后也觉得神清气爽。”
青烟袅袅,香气缓缓扩散到了房间各个角落。华徵嫆坐回床边,在手指上又抹了些药膏,在君轻尘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