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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死亡在海拔8000米-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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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出来窜门的大妈一拍大腿;“正好我家里狗子还没遛,你就顺便帮我遛狗吧!”

    何棠江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隔壁大妈飞快地跑回家,不一会就把一只牵了狗绳的哈士奇交到他手上。

    “遛吧。”大妈说。

    何棠江和哈士奇面面相觑。蠢狗对他吐着舌头;又看了看主人;不一会似乎看懂了什么;撒丫子就跑了起来;何棠江被他拽的踉踉跄跄!

    二十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停在路边,看着旁边仍然精神抖擞的哈士奇,忍不住怒而发朋友圈。

    一张是哈士奇精神抖擞地摇着尾巴。

    一张是他汗湿的t恤。

    配文——究竟是我遛狗;还是狗遛我。

    “哈;哈”

    蠢狗咬着何棠江裤腿;似乎还没撒欢完毕。何棠江实在跑不动了;只能和狗约法三章。

    “最后五分钟。”

    “嗷呜!”

    五分钟后,何棠江已经彻底虚脱。他打开手机看时间,顺便刷新了下朋友圈。微信显示有若干条最新回复,点进去一看,除了楚柳等损友排队整齐的“哈哈哈哈”外,还有一条格外嘲讽的留言。

    韩峥:连狗都跑不过?

    何棠江差点把手机屏幕给捏碎,又是韩峥,这个“不爽男”。当初要不是他,自己会沦落到在这里陪狗跑步吗?

    时间回到若干天前,“不爽男”将何山的遗物交给何棠江。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棠江把视线从雪山图上收回。

    “字面意思。你以为给你的遗物为什么只有这一把钥匙?”“不爽男”看向他,“因为只有这个。”

    “什么叫只有这个?”何棠江不满意道,“他就算抛弃妻子,人不明不白地死了,总该有遗体吧?”

    接连遇到不顺,让何棠江的怒火在这一瞬间陡然爆发!

    “你指着这张破图告诉我去这旮旯角雪山找他,开什么玩笑!”他用力把手中的钥匙扔了出去,“你大老远把人喊过来,甩我好玩吗?”

    “不爽男”的脸色在看到何棠江将钥匙扔出去的那一瞬,变得格外难看。他快走几步,捡起被何棠江扔到沙发角落的钥匙。

    “我错了。”“不爽男”阴沉沉地看向何棠江,深色双眼里跳跃着冰冷的怒火,“我根本就不该把你叫来,你不配。”

    何棠江握拳,“你说什么?”

    “不爽男”冷笑,一字一句道:

    “我说做何山的儿子,你不配!”

    “卧槽你妈!”

    何棠江握起拳头挥了上去,“不爽男”也不甘示弱,正当两人互殴得不可开交十,房间外又冲进来好几人。

    “干嘛呢!韩峥,快住手!”

    “快拉开他俩!”

    直到被人强硬地分开,何棠江看向“不爽男”的眼睛依旧是赤红的。

    “你算什么玩意,凭什么说我不配!是他不配!他抛弃妻子,丢下无依无靠我们母子,他不配做我的父亲!”

    “不爽男”还要反唇相讥,却被人拉住了。

    “够了,韩峥。你还嫌我们惹得麻烦不够多吗?”拉住他的是另一个稍微年长的男人,听见他的话后,“不爽男”脸色微变,嘴唇动了动,最后安静了下来。

    “你好。”

    男人看向尚在余怒中的何棠江。

    “你是何棠江,何叔的儿子?”

    “你管我是谁?”何棠江这根被点燃的炮竹,却没这么容易熄灭。

    男人好脾气地笑了笑,主动对他伸出右手。

    “我是刘砾,京华登山社,常青会的现任社长。”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棠江眨巴了下眼,捏着鼻子握上去。

    “我叫何棠江,我是何山的儿子,今天来拿他的遗物。”

    刘砾笑了笑。

    “我很抱歉,我们社员的态度不是很好。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大家的状态都有些紧绷,我替他向你道歉,实在是对不起。”他又对旁边说,“韩峥,你也来道个歉。”

    这人息事宁人的态度,把何棠江最后一点余怒也熄灭了。

    “算了吧,只要他不再阴阳怪气地嘲讽我就好。”何棠江挥了挥手,“话说,你们总该把我爸真正的遗物给我了吧,我大老远跑来,可不是为了拿那么一把破钥匙。”

    “真正的遗物,”刘砾有些困扰地看向旁边,“你怎么跟他说的?”

    “不爽男”,也就是韩峥讥讽地勾起嘴角。

    “我能跟他说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何棠江:“你——!”

    眼看两人又要挑起战火,刘砾连忙接住话头:“是这样的,你恐怕误会了。我们这里何叔的遗物,的确只有这一把钥匙。”

    注意到何棠江的眼神充满质疑,刘砾叹了口气:“当然,何叔真正的遗物不止这些。我不知道韩峥跟你说过没有,这是一把能解锁的钥匙。”

    废话,哪一把钥匙不是用来解锁的?等等,何棠江回过神来。

    难道真正的遗物不是这把钥匙,而是被这把钥匙锁住的东西?

    “要解锁的箱子在哪?”他问,同时也感到很不解,“既然有钥匙,你们就没人去拿吗?”

    屋内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我说过了。”韩峥冷不丁开口,“要拿,你就自己去。”

    他下巴对着何棠江。

    “爬到k2的大本营,凭这把钥匙,去领何山的遗物。”

    当时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何棠江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就是不明白它们连在一起的含义。

    k2大本营?遗物?他父亲的遗物和一座雪山有什么关系?

    叮咚——

    时间回到现在,何棠江手机跳出短信提示音,是老妈发来的信息。

    何棠江这才从思绪中抽回神。他看着手上牵着的哈士奇,与他的狗子兄弟面面相觑。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千里之外的北京。

    “韩峥。”登山社的同伴担忧地问,“你发什么呆呢,不会还在想之前的事吧?”

    韩峥退出微信,大脑转动了几秒,才想起他指的之前的事是什么——是他们登山社差点被废社的事。

    “我愁这个干什么。”韩峥嘴角露出标志性的冷笑,“下次等我拿到金冰镐奖,我看他们哪一个人敢在背后说闲话。”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力敲了下脑门。

    “口气不小。”社长刘砾从后面走过来,“一座八千米都还没登上的人,敢说自己拿金冰镐奖,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韩峥有些不服气,却也无话可说,只能哼哼两声。他旁边的社友倒是为他打抱不平起来,“要不是这次出了事,韩峥早就参团飞去尼泊尔了。”

    听同伴提起这件事,韩峥眼中也心有不甘。

    刘砾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好了,只是一次没去成而已。我们的目标可不止是一座八千米山峰,而是世界上全部的十四座八千米山峰登顶!好好准备,总有机会的。”

    “嗯。”韩峥虽然桀骜,但对困难时期支撑柱社团的刘砾还是很信服的。

    “对了,你最近还有在联系那个小家伙吗?”刘砾突然问。

    “谁?”韩峥明知故问。

    “哎,我不是让你加他微信了吗?你就一直没联系他,何叔的钥匙还扣在你那里呢。没有这把钥匙,他可打不开k2大本营的保险箱。我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还给人家?”

    “等他有这个本事的时候。”韩峥起身。就那小子现在的模样,他一点都不想把钥匙交还给他。他根本不明白这把钥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你去哪?”身后刘砾追问。

    “攀岩训练。”

    晚餐时间,电视里正在放珠穆朗玛峰的介绍,何棠江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突然开口:“妈,你说这珠穆朗玛这么高,得废多大力气才能爬上去?”

    顾萍的手一抖,菜差点掉在桌上,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好好的提这个干吗?”

    “没什么,电视里不是在放嘛。前几年奥运的时候,我们还有人爬到珠峰上去传圣火。我就想,八千米!平时我爬八层楼梯就喘不过气了,他们不累吗?”

    顾萍松了口气,没好气对儿子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五体不勤?人家不知道每天要做多少锻炼,最起码都是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水平。”

    “哦。”何棠江安静了一会,“那是不是没有运动员水平的身体素质,就登不了这么高的山啊?”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吃饭。”

    何棠江不说话了,几口扒拉干净碗里的饭,穿好鞋就出门。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或等你来撩

第66章 何棠江的冬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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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起来,打电话的那人的语气说不上好;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你扔吧,扔到马里亚纳海沟去吧!我简直想把手机扔到对面那人脸上。北京那么远,我妈还情绪低落呢,你让我两天跑过去;什么人啊这是。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我还是来了;说到底心里总有那么一些不甘。

    如果不去的话;这辈子可能都解不开“何山”身上的谜团,他为什么要抛弃我和老妈,他这十三年去哪了,这些问题都将不会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了。

    “去吧;糖浆。机票钱我借你。”楚柳挨着我的肩膀,“阿姨有顾老师照顾,你就说自己出去毕业旅行了。”

    就连许嘉雯都说:“不把事情弄清楚了,我怕你死不瞑目。”

    所以我现在坐在这架飞机上,被后悔和不甘两种情绪夹击得都快成肉夹馍了。而让我变成肉夹馍的罪魁祸首;用何山的遗物为诱饵把我千里迢迢勾引到北京来;可能还打算看好戏呢。不行;越脑补越觉得气人。

    直到走出首都机场,我心里仍窝着一股气。最近接连几件事都不顺心,我打定主意等到了京华大学,非得和常青会的人好好问清楚来龙去脉不可。

    “师傅,去京华大学。”

    “啊?什么大学?”

    “京华。”

    “你早说嘛。”他方向盘一转,车子缓缓驶离机场,“同学,去京华看朋友啊?”

    朋友?我想起电话里那个惹人讨厌的声音,不太情愿地嗯了一声。

    “要说你也来得巧,要是早几天,没有学生证你还进不去呢。前几天,京华校园里戒严啊。”师傅啰啰嗦嗦地,却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戒严,有什么大人物去学校吗?”

    “嘿嘿,是倒好了,听说是学校里出了问题。具体我也不知道,去问你朋友嘛,他不就在京华吗?”

    司机师傅话说了一半,惹得我满腹疑虑。京华作为全国知名的第一学府,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游客进出,前几天竟然戒严不允许校外人士入内?莫名地,我把这件事和“何山”联系在了一起,随即自嘲起来。

    怎么可能呢。何山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一个抛弃妻子的没用男人,他不可能引起这么大波澜的。

    等车到了京华,我却差点被司机扣在出租车上。

    “喂,楚柳,给我支付宝转一百!我打车钱不够我不认识路,当然只能打车啊。”

    听着电话里楚柳一声声骂我败家子,我将他转来的钱又转给司机。

    “这下够了吗?”

    “够了。要我说你们穷学生也别打什么车,坐公交嘛,转几次就到了,也就十块钱。”司机收了车钱,脸色好看些了,还不忘顺带提点我一顿。

    我看着他的车屁股喷着气吭哧吭哧跑远,真想质问他做什么马后炮,我上车的时候怎什么不早说?

    “喂,糖浆,你到了没?不要因为欠人车钱被拐去挖煤了啊。”

    手机里还传来楚柳的声音。

    “放心,挖煤也不会找你来赎的,钱我回去还你。”我没好气地挂断他电话。

    再抬起头时,牌匾上金色的四个大字“京华大学”一下子就钻进了眼眶。

    京华大学真的很大,大到要在这里找一个小小的社团真的很难。再不知道问了多少人后,才有人给我指了路。指路的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应该只比我大一两岁,我谢过她之后,她却又叫住了我。

    “同学,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你找常青会的人做什么?”她神色似乎有些古怪。

    “我朋友在那。”

    不得已,我只能又搬出了这个“朋友”借口。

    “哦。”她看了我脸色,似乎有些顾忌道,“那你有空提醒你朋友朋友,这个社团,能退还是退了吧。”

    没等我问得更清楚一些,她就被朋友喊走了。

    五分钟后,我看着眼前这座上个世纪风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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