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3嫁娇妻-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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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也可以举行婚礼吗?】
【我相信上帝听得到她的心声,一定会祝福我们。】
就算上帝不祝福,他又怕什么?
盯着床上的白云裳,他的眼睛弯起,坏坏地笑起来:“云裳,时间要到了,我们走吧。”
再也等不及,连一秒都觉得漫长无比。
双手一抄,司空皓然将白云裳打横抱起来。
厚厚的婚纱裙摆从她的身下绽开。
因为没有力,白云裳的身体柔软到极致地弯曲,双手垂落,脖子也仰着的,一头如丝的黑发披着。花环被固定在发中,仿佛天使的光环……
那层叠的婚纱摆拖在地上,仿佛天国的嫁纱。
两个佣人跟过来,帮白云裳捧起那过长的裙摆。
司空皓然抱着她往前走。
丝菲欲言又止,看着他就要走出去的背影:“少爷……”
司空皓然的身影微微停顿。
两行泪从丝菲的面庞落下,她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好用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
司空皓然明明没有回头,却仿佛可以看得见。
“丝菲,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可以流泪呢?”
“……我,是为少爷感到高兴。”
“我也很高兴。”司空皓然低低的声音仿佛琴弦的拉响,“我有妻子了,你当然该为我高兴。”
“……”
“丝菲啊,”他低声说,“这么多年来,你的分内工作做得很不错。希望未来的时光,你也要一如既往地坚守你的本分。”
丝菲说不出话,用力地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
司空皓然走了出去。
看着缓缓合上的门,丝菲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走,双腿一软,跌坐在鲜红的地毯上,脸上的泪水流落得更肆意了。
从降临这个世界她就跟着他了,像行星绕着恒星转着。
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
……
白云裳处在一片光晕的世界,好像是时光倒流了一般,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她看到还是小女孩的自己,纤细的,很瘦,每天在练习室不停地跳舞。
第一次把腿放在把杆上,撕心裂肺的痛,怎么都伸不直,强行压下去的时候,她哭了,因为很疼。第一次下腰时头特别晕,缺氧,还呕吐。
腿骨折过,大腿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而双脚更是肿得下地都疼。
她告诉自己:忍耐,坚持,不可以放弃。
腿不折怎能举到头顶完成180度呢?头不晕怎能下的去腰呢?脚不断怎能勾住呢?
后来,白云裳能把腿轻松的放在把杆上,压腿时,撕腿时,她不哭了。
不哭不是因为不疼,而是这种疼,已经不同于以前的那种疼了。也许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便对疼痛感麻木了。
后来的后来,她对每一件事都像跳芭蕾舞。再苦再疼,熬一熬就过去了。
白云裳站在那片光晕里,看着蜷缩着身体,窝在练习室角落里低低哭泣的自己……
人生就像最痛苦的修行,学习,长大,工作,炼狱般地活着,到死的时候方能解脱。
可是白云裳拼劲努力地去活着,拼劲努力地做到最好,最优秀。
她追求一生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呢。
没有放声地大笑,没有想痛就哭,心情不好不敢发泄,甚至连爱人都不敢走出那一步。
看着那架钢琴(VIP354)(2016字)
【云裳。】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地在那片光晕里,叫她,【你可以不用这么累。】
角落里的白云裳抬起头,迷蒙的眼睛去望,却只望到一片苍白的光亮。
【云裳,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想。】
【云裳,你要学会坦诚……】
“你是谁?”
【云裳,我一直在走一条路,很漫长的路……】
【一个人走了这么年,才发现路的尽头是你的心里。】
【把门打开吧,看在我一个人走了这么多年的份上。】
【我会等,一直等你开门为止。】
白云裳努力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去触碰那个人,想从那片光晕里走出去。
明明四面都是路,却仿佛在空气中有无形的玻璃墙横亘着,她撞着这里,撞到那里,就是怎么也走不出去……
【云裳,我爱你。】
……
时差。中国此时还是凌晨4点多。
司空泽野猛地从噩梦中惊醒,看到阿斯顿马丁还奔驰在漆黑的夜色中,两个大车灯散出的光芒将路段照亮了。
满头的汗,他大口喘息着。
马仔见他醒了,立即递过去一瓶水:“少爷,又做噩梦了?”
噩梦,梦见白云裳浑身是血地躺在浴池里,对他喊救命……
司空泽野用力摁住眉心,长时间神经处于紧绷的状态,让他的头昏昏涨涨的疼。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睡好觉,而哪怕是短暂的睡眠,都是噩梦——
各种各样白云裳出了意外的噩梦。
每当惊醒,他都一阵一阵地发寒,连背心都是冷汗。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差点要将S市掘地三尺——
司空皓然做了手脚,让机场的记录显示白云裳搭了那班飞机回了S市,又故意放了假消息,让司空泽野的人顺着这条线在机场打听时,被频频误导。
等到司空泽野查出这一切都是幕后操纵,已经浪费掉了一个星期!
阿斯顿马丁在幽暗的夜里如鬼魅穿梭。
司空泽野冷冷抿着唇,胃部传来一阵绞痛,提醒着他长久没有进食的饥饿。
马仔递来食物,他却并不接过。
“少爷你完全不用担心,既然有人故意将白小姐藏起来,证明她暂时是安全的。”
有这个能力躲避司空泽野,又对白云裳有兴趣的人,目前只有——
司空皓然。
他消失的时间跟白云裳的时间正好吻合。
可是明知道她有病,尤其是白云裳!为什么放任不顾?
难道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今天是白云裳消失后的第三十天!如果停止用药,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车内传来司空泽野紧张的呼吸。
他摁住胃部,绞痛让他难忍,云裳,云裳,你竟敢傻到寻死,我不会放过你!
…………
白云裳听到美妙的音乐从天际传来。
那音乐仿佛是一道门,在白云裳混沌的世界中缓缓打开,蔓延出一条通天之道。
她下意识顺着那道路,聆听着音乐往前走。
走啊走,音乐声渐渐近在耳边,是肖邦的《第3号练习曲E大调—离别》……
灵动的双手在钢琴键上一路流泻。
这是法国某个知名的大教堂,整个教堂是镶嵌着五彩玻璃图案的半球形。
弓形的天顶。
正前方高耸的塔楼为笋状,每个塔楼里,都调绘着一个不同神祗的雕像。
窗户为植物的叶片式,也镶嵌着五彩玻璃图案。
正门上为大圆形的玻璃蔷薇纹样,若干层次逐步向内收缩的门道,每层均有雕像。
在宽阔的道路两边。
50个穿着洁白礼服的儿童唱诗班正在歌颂祝福诗经。
他们手握花捧,头戴花环,肩背翅膀,声音仿佛天籁,又如泉水叮咚。
诗声反到天顶,空空荡荡的传来。
神父手捧圣经,用法语虔诚做完祷告,回头问:
【司空先生,你是否愿意白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白女士,你是否愿意司空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一个不属于白云裳的声音替她响起。
“我愿意。”
【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空荡的教堂,层层叠叠的长椅中。
唯一的观众丝菲站起来,眼睛还是红肿的,轻轻点头道:“愿意。”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儿童唱诗班又开始歌颂起来。
钢琴曲的旋律也跟着变了。
但是在白云裳的脑海中,那盘旋的琴声依然是《第3号练习曲E大调—离别》,经久不息。
【云裳,云裳,醒醒。】
她慢慢睁开眼,强烈的金色光晕覆盖在她的眼中,她轻轻转过头,看着那架钢琴。
仿佛那里就坐着一对正在双弹的男女。
男人高大英俊,侧脸如古希腊绘制的神祗。
他是那么自信,自信到了巅峰,全身上下散发出强大气场,将钢琴曲发挥到极致。
忽然,他仿佛是注意到她看到他的目光,回过脸来。
那目光深情得,就算是这个世界都能塌陷进去……
【云裳……】
“云裳,”另一个声音叠起,响在她头顶,“醒了么?”
白云裳眯眼,视线模糊了下,又渐渐清晰后——
看到钢琴前的司空泽野变成了一个美丽的修女。
“云裳,你真的醒了?”头顶上的声音也变得真切。
这里是哪,她全身好疲惫,好累,头好昏……
白云裳转过头四望。
五彩玻璃天顶,层层叠叠的长椅,住在小塔楼里的神祗,穿着黑袍戴着十字架的神父……
已经是我的妻子(VIP355)(2007字)
白云裳目光转着,最后落在眼前。
莫流原一身洁白无瑕的西装,抱着她,依然是她记忆中那个气宇轩昂的王子模样。
白云裳盯着他问:“这里是哪?”
“教堂。”
“教堂?”
“对,我们现在正在结婚。”司空皓然眯眯眼,眼里是揉碎的星光般。
白云裳又看向四处,金色的光线从天窗中打下来,就像金沙在空中美妙地浮。
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小东西,你醒得真是及时,我抱着你的手都快断了……是知道我累了?”
她的身体被轻放到地上,他扶住她问:“怎么样,站得稳吗?”
白云裳站得住,但双脚没什么力气,软软地靠在司空皓然身上。
纱群铺在地上,而红地毯上,洒满了粉色的花瓣……
丝菲拿来一本红皮的文件,摊开放在白云裳面前:“白小姐,签字吧。”
白云裳皱起眉,昏睡得太久,让她的思维还是凝滞在一片浑浑噩噩之中。手被拿起来,放进一支笔,可是她连写字的力气都没有。
笔从她的手中落下去,滚在地上。
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指上,一枚钻戒闪闪发光……
司空皓然握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亲一吻:“拿印泥过来。”
蕾丝手套和戒指被暂时摘去,露出她葱白的手指。
司空皓然邀请:“云裳,你答应过嫁给我的,摁下去吧。”摁下去,她就永远是他的了。
手被拿起来,摁在印泥上,又缓缓地朝那红本印去。
白云裳好像终于有了点意识——
嫁给他?莫流原?!
不,她不要嫁给他,就算这是梦,她也不想嫁给他。
手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力气抗衡。
丝菲感觉到了她的反抗,她的目光一闪,抓着白云裳的手却没有停止,缓缓朝红本上摁去。
红印留下的一瞬。
丝菲别开脸,一滴泪缓缓流下。
少爷,我仍然是为你高兴……
…………
教堂的大门被突然打开。
通天的光芒一起闪耀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喘息着,绞痛着。
进来的男人高大英俊,深邃的面容被括出绝美的暗影。
大殿里的那对新人,听到动静立即回头,白云裳一身洁白美丽的嫁纱,裙摆就像铺延开来的海浪,在他的视线里连绵。
“云裳,云裳!”
司空泽野朝教堂里跑去。
跑过铺着花瓣的红地毯,一扇一扇的拱形门,跑到最尽头。
随着他奔跑,眼前的景物都在退却,他跑到白云裳站过的位置,身边却是一片空荡的,只有天顶中射下来的光芒灿烂。
“少爷。”紧接着,从大门里走进来一对人马。
望着已经空掉的教堂,马仔暗道:“少爷,我们来晚了?”
司空泽野紧紧抿了唇,他的眼里,仿佛可以看到在这里举办过的那场婚礼。但他的心里又在存想一份侥幸——侥幸打听到的消息是虚的。
教堂那么大,那么空,就像他此时的心口。
司空泽野站在教堂中央,随手拿起一支遗留下来的捧花。
彩带上,用金丝线绘的名字,赫然是……
【司空皓然】
【白云裳】
身体突然一沉,他伸手扶住旁边的椅子。
一个修女正握着扫把走进来,准备清理教堂:“先生,请问你们?”
马仔问,“刚刚是不是有一对新人在这里结婚?”
“是的,他们刚刚离开。”
阿斯顿马丁带领着一系列的长龙,离开教堂,又嗖嗖地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