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教会我的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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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清晨五点多,有护士进了icu里面,随后就有医生赶来。听到动静,我和我妈还有我弟全都涌到了icu门口,隔着玻璃看里面,只能看到一堆的仪器,还有我爸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医生出来时,我们都围了上去。
“再观察两天吧,你们去续一下费用。”医生看着我们,“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你们不要三个人一起守在这里啊,得轮班守啊,不然得累垮你们。”
“是不是我爸脱离危险期了?”我急切的问。
“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这样,但病人年龄毕竟大了,具体的还要看接下来两天有没有什么变化。”医生说完就往走廊那边走去。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我妈双手合十,不停的祷告着。
“爸会没事,会没事的。”我抓着我弟的手,泪水不停的往下淌。
下午四点多,叶灵苏给我回了电话,让我把卡号发给她。
“苏苏,我答应你,我去深圳。”我抽噎着说。
“哎,你先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这些话先不说。兰子,不要哭,否极总会泰来。”她安慰我。
“苏苏,谢谢你!”我喃喃的向她道歉。
“我们之间不说这个字,你赶紧给那贱人打电话,兰子,记住,一定要离婚证到手了,才给他钱。”她叮嘱我。
“嗯。”我应道。
擦干泪后,我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拔下了曹守联的电话。
“钱借到了吗?”电话一通,曹守联就问我。
“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见,带上我写的那张欠条。”我一字一句。
“好!”他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我站了一会才收起了手机。
又熬了一个晚上,我一早回了家洗漱。早上七点半时,曹守联就给我发了短信,警告我不要玩花样。
我回了八点见,然后带上了该带的东西,拿着电瓶车钥匙出了门。
我到民政局时,工作人员还没有上班,曹守联也还没有到。
我靠着柱子站着,没等多久,民政局就开门了。曹守联也十分准时的到了,见了我,他夹着个公文包朝我走来。
“你确定你有二十万吗?”他问我。
我一言不发,拿出手机,翻出信息递到他面前。
“行,我相信你。”他往民政局里走去。
手续办得很快,大约连工作人员都看出来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连劝说都没有,就啪啪在两本离婚证上盖了戳。
接过离婚证,我们往民政局外面走去。
“前面有银行。”曹守联喊住我。
我不说话,只是骑上了电瓶车。
去了太早,银行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两个人等到上午十一点多,才算把那二十万转到了曹守联的卡上,他把欠条还给我了,我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粉碎。
“你说,我们为什么早不能这么痛快的离婚呢?”银行门前,曹守联问我。
我看了他半晌,然后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曹守联,这辈子,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也是。”他说,“许唯兰,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样厌恶一个人,你是唯一一个。你害得我现在名声败坏,不得不出国换个环境。”
“你去了就别再回来了。”我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他喊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
我转头冷冷的看着他。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我面前,“看在你给钱爽快的份上,有几件事情我告诉你。”
我一个激灵,他附到了我耳边,极轻声的说:“许唯兰,你知道你车祸怎么回事吗?因为我在你弟的车上放了迷香,没想到,歪打正着,差点把你送进鬼门关。另外,你店里的蛇是我放的。嗯,对了,你店里的情况其实是你的那个大嘴巴的弟媳妇在饭店跟人嚷嚷时,我听到的,然后我帮了你的忙,跟我几个朋友说了你店里值多少钱。本来,我还想再跟你玩下去,不过,现在你家老头子怕是不行了,就算了吧!我们两个人的战争里,我总算没输给你。”住来农圾。
“你会下地狱的。”我吐出了这几个字。
“证据,要有证据!”他直起身,大笑了几声后他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许唯兰,你保重啊,好好带我们的女儿!”
1。时光的彼岸()
一年后
我睁开眼睛时,隔壁家的小花朵正蹲在我床头柜上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我看。我抬起手在它头上摸了摸,它喵喵的叫了两声后又跳回了窗台上继续晒太阳。
我记得刚来这里住下的第一个早晨,它就蹲在床头柜盯着我看,吓得我直接一掌就劈了过去。时间长了,渐渐的就习惯了。
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钟了。今天是周六,公司那边不用上班。但我打临时工的餐厅十二点得准时到,否则领班一张脸会拉得比马脸还长。
放下手机,靠着床头坐起。隔壁间女人的喘息声和尖叫声又响起,我苦笑了一下。这出租屋隔音效果实在太差了,而他们体力也好,几乎每天早上都要上演一次。
换掉睡衣,正准备进厕所洗刷时,手机响了起来。小宝?我赶紧摸过手机,电话是夏朗文打来的。
“嘿,许唯兰,你起床了没有啊?”夏朗文充满活力的喊声传来。
“起了,什么事?你不是去上海了吗?”我夹着电话进了厕所。
“来看看你啊,你来深圳这么久,我还没去看过你呢。”我挤牙膏时,他那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响起,他咒骂了一声后十分沮丧地说:“许唯兰,我送你的花瓶碎了。”
“碎了就算了吧。”我打开了水龙头,“我十二点上班,你确定你要过来吗?”
“今天不是周六吗?”他惊讶的问我。
“那是你的周六,不是我的。对了,你知道我住哪里吗?”我的捏着牙刷问他。
“知道,知道,你说过一次,我记着呢。十二点上班,那我们现在出发,不堵车半个小时能到,行,你等着。”他说完就想挂电话。
“等等,我们?你和刘心眉吗?”我好奇的问他。
“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先挂了。”夏朗文也不等我说话,直接就挂断了。
我赶紧刷牙。
原本我都换好了餐厅的工作服,现在夏朗文要来,我只能又换上了t恤牛仔裤。收拾妥当后,我又翻了翻钱包。钱包里一共剩五百三十六块钱,离发工资还有一个星期,我还想着钱肯定能剩点,刚好给小宝和钱蕾的儿子买两套衣服寄回家。现在看来,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
隔壁间那对小情侣已经消停了,小花朵在窗台上睡得正香。我缓走了两步,靠了过去。小花朵立刻睁开了眼睛,看见是我后,它没有躲,但也不理我。
我看着它身上花朵形状的杂毛,伸手摸了摸,它渐渐的就放松了,然后舒展四肢仰躺好。我忍不住轻笑起来,这动物实是比人可爱太多。
摸了一会,我又看了看手机,九点十三分。夏朗文从福田过来,十点钟能到就不错了。我便拔下了我妈的手机,响了好几声电话才接起。
“妈妈。”小宝的声音传来,“外婆在厕所,我在跟弟弟玩。”
“弟弟乖吗?”我笑着问她。
“不乖。”她细声细气的笑,“他昨天把舅妈新买的口红弄断了,舅妈特别生气,还打了弟弟。”住豆广圾。
“那你有没有保护弟弟啊?”我又问她。
“他昨天也把我的作业本撕破了,我也很生气。”小宝有点委屈的说。
“弟弟现在还小,不懂事,小宝是大姐姐,要保护弟弟好不好?”我柔声说。
“好吧,妈妈,我告诉你哦,月考成绩出来了,我全班第二名呢。”小宝很小声说。
“真的呀,小宝真是太棒了。”我夸奖她。
“我还没跟外婆还有舅舅舅妈说,因为是张老师告诉我的,卷子还没发下来。呃,外婆来了……”她跟个小大人似的清了清嗓子,“外婆,我妈妈打电话来了。”
“弟弟拉粑粑了,外婆现在没空接。”我妈的声音隐约传来。
我这边接示有电话接入,我看了看,叶灵苏的号码,“小宝,妈妈先挂了,晚上再给你打啊。”
“妈妈,再见!”小宝甜甜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苏苏。”我敛了笑。
“兰子,你能来一趟我这吗?”叶灵苏的声音夹杂着隐隐的痛苦。
“你怎么了?”我忙问。
“肚子痛,钻心的痛。”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高泽风呢?”我又问。
“死了,你来不来?”她不耐烦起来。
“行,我现在出发。”挂了电话后,我拿过床上的包,在门口换运动鞋,我拉开了房门。
我一口气跑下了八楼,累得两条腿直打颤。出了楼梯口后穿过凌乱的批发市场,公交站台就在几十米外,我顿了一下,还是决定打辆车去。叶灵苏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坐公交车起码得晃四十分钟。
好在周六的早上,大多数上班族都窝在家里睡觉,站在马路边等了不到两分钟就打到了车。上了车后,喘了一口气后才拔下了夏朗文的号码。
“喂,许唯兰,我很快就到了,别急啊。”他笑嘻嘻的说。
“我现在得马上去一趟叶灵苏那里,她身体不大舒服,我不知道几点能回来。夏朗文,不好意思啊。”我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她住哪里来着,地址发我,我拐个弯就行,比去你那里近多了。哥今天开车,能调头的。”他特别得意的说。
“行,我地址发你手机,先挂了哈。”我想着他有车的话,叶灵苏真有点啥也方便。
出租车走走停停,我侧望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想起来,我来深圳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从春天到夏天,就那么一转眼的时间。
而我爸过世到如今,已经一年有余了。泪水似乎又要涌出眼眶,我收回视线望着前方的路况。绿灯跳起,出租车又启动了。
花了半个小时,我才赶到了叶灵苏住的小区门口,付了车钱,刚要下车,车门就被人拉开了。
“我还以为你走路来的呢?”夏朗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踏到地上,站稳后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夏朗文。简单的发型,简单的白色t恤,简单的牛仔裤,简单的板鞋,阳光灿烂的笑脸,浓眉下是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脸上的皮肤水嫩得令女孩都嫉妒。
“好久不见,你还是长得像十八岁啊。”我由衷的赞叹。
“好久不见,你还这么会说话。”他大笑起来,然后扭头向后面招手,“四哥,过来呀。”
2。你带钱了吗()
我这才注意到几米开外站着一个穿衬衫、西裤的男人,他站在一辆途锐车旁目光温厚的看着我们微笑。听到夏朗文的喊声,他拾步向着我们走过来。
“四哥,这就是许唯兰,当年我这命就是她救的。”夏朗文给那男人介绍我,介绍完了后,他又看向我,“许唯兰,这是我四哥,霍朝邦。”
“你好!”他朝我伸出手。
“你好!”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缩回手后我有些歉意的看着夏朗文,“我得先上去看看叶灵苏,你看……”
“我们在这里等你呗,有啥事你打电话给我。”他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我退了一步朝那个男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快步往叶灵苏的小区走去。广讨台巴。
叶灵苏住二十三楼,值得庆幸的是有电梯。否则,我就要站在楼梯口哭半天了。在出租车上我就打过几次叶灵苏的电话,她只接了一次,话讲得断断续续的。
电梯在二十三楼停下,我出了电梯后直接往左边拐去。很快到了叶灵苏家门口,敲了好一会儿门,门才从里面打开。
“兰子。”痛苦的喊声从地上传来,叶灵苏居然爬着来给我开门了。
我吓了好大一跳,挤进门后,我用力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我伸手探着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
“不知道。”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赶紧,我背你下楼,这得上医院。”我环顾着她的一居室,凌乱得象鸟窝,东西扔了一地。很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暴力现象。
“快呀!”她朝我伸手。
我不好意思给夏朗文打电话,只能自己背起了叶灵苏。进电梯时,我跟她说夏朗文正在小区门口,他开了车来。
“心眉没跟来吧?”她有气无力的问我。
“没有,不过他四哥来了。跟他不是一个姓,也不知道他哪里认的。”我跟她闲扯着,想着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痛,实在是痛,操。”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