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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那个男人教会我的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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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我们就正式恋爱了。半年后,他带着我去了一趟普罗旺斯。正是薰衣草开得最好的季节,他在花海中单膝跪地打开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闪闪发亮的钻戒。站在花海中,我就像琼瑶奶奶笔下的紫菱一样,头也晕了,脚也晕了,手也晕了,心也晕了,这一晕,我就答应了他的求婚。

    想起来,我们有很浪漫的开始。和这个世界上无数的姑娘一样,我也以为这肯定是幸福的开端了。

    我忘了他具体从哪一天开始对我不冷不热起来,反正哺乳期结束后,我以为夫妻能恢复正常的性生活了,他就开始表现力不从心了。这日子,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慢慢地,我的热情也被磨灭了。

    我们如同张爱玲《倾城之恋》里的男女主一样,真正像一样夫妻那样生活,他的情话自是说给了旁人听,而我觉得俗世之中大多数人的生活大抵都是这样。所以,我并不深究他,过日子总归是不能过得太清醒。

    但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性取向有问题。更没想到,有遭一日,我们会这样你死我活。

    “家属。”医生的喊声传来。

    我和刘心眉同时起了身,虽然我对曹守联已经憎恨起来了,但我还是不希望那一砸真把他砸出了问题。

    “医生,要不要动手术,严不严重?”刘心眉抢先开了口,她比我紧张多了。

    医生皱眉,我的心猛的一沉,惨了,真砸坏了。

    “动手术?”医生忍不住笑起来,“就一点皮外伤哪需要动什么手术,去把钱交一下,待会就可以把人领回家了。”

    “那他怎么会晕过去?”我忍不住问。

    “大概是晕血吧。”医生说。

    “他现在醒了吗?”我又问。

    “睡得正香呢。”医生摇摇头,“喊也喊不醒。”

    我匆匆跑去交了钱,回到抢救室时,曹守联果然闭着眼睛睡得正香。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非要在消毒水味道这么重的地方装睡。

    “这张床上,也许死过好多人。”我不紧不慢的对一旁的刘心眉说,果然曹守联的眉毛跳动了一下。

    “心眉,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些人死了怨气很重,一般都是这大晚上的才出来。”我瞥着曹守联,这回他无动于衷了。

    “兰,兰子,我,我得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得赶火车。”我没吓着曹守联,反倒把刘心眉给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噢,是哦,你明天要去深圳。这么晚了,我送你去外面打车吧。”我猛然想起来她明天要去深圳这事。

    “没事,没事,小磊已经在路上,我给他发了短信,他已经来接我。兰子,你看着他吧,有什么事你就喊医生,实在不行你就打电话给他父母。”

    “嗯。”我点了点头,唉,同样是女人,人家的老公变前夫了还能这样体贴,我的老公却不像个男人。做人呐,差距真是太大了。

    刘心眉刚走到抢救室门口,走廊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我就听到我妈的声音在大声问,到底在哪里啊,咦,心眉,你怎么在这里,唯兰呢?

    我妈话音落下后,我公公就先冲进了抢救室。他的后面是婆婆牵着小宝,我爸,我妈,我弟,钱蕾,一窝蜂的,全来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们,神啊,谁能告诉我,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呆了几秒钟后我猛的想起来,刚刚警车送我们来医院时,两个警察把我和曹守联隔开了,我坐了副驾位,刘心眉和他们挤在后座,这个贱人,肯定偷偷的给他爸发信息了,所以,他爸就大呼小叫的招呼大家一起来了。

    公公直接冲到我面前,把我拔到一旁后,他就开始推床上的曹守联,“儿子,儿子,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

    说来也真怪,睡得比死人还死的曹守联被这么一推就幽幽的醒转过来了,醒过来后他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极其虚弱的说:“不要怪唯兰,她也不是故意砸我脑袋的。”

47。颠倒黑白() 
曹守联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就全“射”向了我。尤其是公公,要不是我家人在场,估计他能扑上来揪我的头发。

    我被他们的目光“射”得大脑出现了暂时的空白,但很快我的思维就回归了正位。我伸手将散乱的头发拂到耳朵后,然后我看向床上的曹守联。

    “守联,你怎么能说胡话呢,明明是你扇了我一耳光后没站稳然后撞到了桌角。你那撞把我吓得魂都没了,赶紧给你送到医院来了。”说话间我视线的余光瞥到还站到抢救室门口刘心眉,于是我高声喊起来,“心眉,刚刚你也在场的,你可以帮我作证对不对?”

    刘心眉被我一喊,只好又走了进来,她看着所有的人,好一会她才讪笑着说:“曹守联确实打了兰子,其他的,我就没看清了。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了。”刘心眉说完就快步往外走去。

    “守联,你是不是头撞得太晕了,所以,才说胡话的?”我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不就是耍赖吗?这本事我跟你现学还不成吗?

    “爸爸,你受伤了吗?”小宝慢慢的挨到了床边,伸手去摸曹守联的头。

    “对呀,爸爸受伤了。爸,你扶我一把。”曹守联把手伸向了公公,坐起来后,他先是用手按了按手,然后就看向我妈,“妈,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止不住就想冷笑,装晕装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把他们弄来了吗?好在老天都不帮他,警察走得早,不然就冲刚刚那俩警察对我的态度,他们肯定能无形中帮曹守联的忙。要真那样,指不定连我妈都会认为我是想谋害亲夫的恶婆娘。

    “爸,你看看你儿子,我这半边脸又给他打肿了。”我不等他再开口就扭着半边脸给我公公看,“事情是这样的,晚上送完小宝回家后,我就上了车准备和他一起回家,结果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就一直骂我,我一生气就下了车,然后去了店旁边住了酒店。他是不依不饶的,还带着我的朋友刘心眉跟踪到了酒店,见面就一耳光甩过来,自己没站稳撞了桌角。把自己撞晕了,现在反过来说是我砸的。我们俩的身高相差将近二十公分,我哪有那个本事砸到他的头。爸,妈,唯良,蕾蕾,你们都给我评评理。”

    “你……你,许唯兰,你这个贱人!”曹守联被我一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口不择言。

    除了曹守联,其他人都晕了,两个人各有说词,到底谁在撒谎?公公和婆婆的脸色阴晴不定,我爸妈的脸色同样阴晴不定。

    “守联,你和我女儿怎么打的我们没看到,但你现在骂我女儿贱人我们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爸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我女儿哪里贱了?你当着大家的面,好好说说。”

    “守联,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还不赶紧向唯兰道歉。”婆婆会做人一点,见我爸发火了,她狠狠的瞪了曹守联一眼。

    “儿子啊,你现在头晕不晕,要不要紧?”公公知道曹守联理亏,于是一门心思关心他脑袋上的伤。

    “守联,我看你应该没事了吧,要是真晕的话,你爸妈还有我爸妈就不至于大半夜都跑来这医院了。”我拉过小宝,“不过我觉得你真的要好好查查你的脑子,说不定真的有问题。我带着小宝先回去,大半夜,困了。”

    “你们,我说你们,这么一大群人挤在这里做什么呢?”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姑娘走进来,“快出去,还有,这位病人,你的外伤已经包扎好了,醒过来了就可以出院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就走。”我说完就牵着小宝往外走,“爸妈,唯良,蕾蕾,我们走。”

    “许唯兰,你……你给我把小宝留下……”曹守联咆哮着。

    我才不理他,我妈顿住了脚步,被我弟用力推着出了抢救室。

    我们一家子默默的出了医院,我弟去开车,我们几个站着等。小宝拽我的手拽得紧紧的,好一会她才抬头问我,“妈妈,你为什么不在医院陪爸爸?”

    “因为你爸爸是贱人。”钱蕾一张嘴毫无遮拦的。

    “蕾蕾。”我妈没好气的呛了她一句。

    “因为爸爸需要好好休息,现在爷爷奶奶陪着他,等明天如果爸爸还没好,妈妈就来医院陪爸爸。”我温和的对她说。

    “哦。”小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妈妈,爸爸真的又打你了吗?”

    我怔了一下,我爸妈叹起了气,我摸了摸小宝的头,“小宝,别问了好吗?因为你现在还小,妈妈说了你可能也不懂。但你相信妈妈,妈妈一定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你。”

    小宝看了我好一会,然后点头。

    回到我妈家时,东方都开始翻鱼肚白了,我和小宝躺在客房的床上。小宝偎在我身边,没一会就睡着了,我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折腾了一夜,我实在累得不行了。好在回了家,我爸妈也没东问西问的。

    翻了几个身后,我也睡着了。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梦里,曹守联拿着刀逼向我,把我逼到角落后,他把我死死的压住,然后开始一刀一刀的割我的肉。

    梦里他阴森森的笑,他说:“许唯兰,你喊啊,你敢喊我就杀你一千刀也不给你痛快。”

    我感觉自己的胆都要吓破了,猛的一个激灵,我就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亮了,厨房里传来我妈的声音,她在跟我爸说话。

    我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回头一看,小宝还没醒。

    我躺了一会,感觉自己头有些烫起来。等我妈来喊小宝起床时,我在被窝里不停的哆嗦着。我妈一摸我额头,慌忙就喊我爸。

    我发了高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在医院挂了一上午的点滴,我妈一直陪着我。期间,几次她都想开口问我和我曹守联的事情,但见我病歪歪的样子,又没忍心问。

    吃中午饭时,我爸打电话来了。我妈刚开始讲话的声音还很温和,渐渐的,她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讲了几分钟后,她就起了身往输液室外走去。

    我仰头看着马上就滴完的点滴,喊了护士,拔了针。靠着躺椅闭目养了一会神,我妈还没进来。于是,我扶着把手缓缓的起了身。

    “唯兰。”我妈匆匆的走回来。

    “怎么了?”我看着她一脸愤怒的表情,淡淡地问。

48。去,把证据拿来() 
我妈环顾了一下输液室,然后转了身,她走得太快。以至于她都出了输液室了,我才走了五步路。我估摸着我妈的怒气跟我有关,虽然头还晕晕的,但我还是加快了脚步往外走。

    “妈。”我出了输液室大门后就看到我妈站在楼梯口那里等我。

    “这个守联啊……唉。”我妈重重的叹了一声气,“走吧,我们先下楼,下楼再说。”

    输液厅在二楼,我们拐了一道楼梯到了一楼,然后往大门外走去。我不知道曹守联又说了些什么,但能让我妈这样生气,显然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妈,曹守联做什么了?”我扯着我妈的手着急的问她。

    “他……他。”我妈顿住脚步,然后语气有些重的问:“唯兰,你跟妈说实话,你和守联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他在外面有女人,你有证据吗?”

    “妈……”我有些不置信的看着我妈,“你这是觉得我说谎了?”

    “不,不是,唯兰,妈当然是愿意相信你。”我妈见我生气了,便稍稍缓了情绪,“上午守联找你爸了,很诚恳的道了歉,一个大男人在你爸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感觉头晕得更厉害了,“他找我爸哭?哭什么?他哪来的脸哭?”

    “他说自己身体早就不行了,你却从来不关心他,知道他身体不行了就编造各种理由嫌弃他。还说你伪造了很多证据来证明他是同性恋,还到处去宣扬他是同性恋这事。唯兰,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我妈十分生气的问我。

    “妈,没有这回事。”我咬着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倒打一耙的本事实在是太强大了。

    “算了,先回家吧。”我妈见我很难受的样子,伸手拉了拉我,“你公公婆婆说晚上双方家长一起吃个饭,好好劝劝你们俩。”

    正想打车回家时,钱蕾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有个顾客要团购一款XX牌的手机,要我过去拍板价格的事情。

    于是,我只好打车先去了店里。

    顾客很难缠,把利润压得很低,团购二十台机子,算下来还赚不到两千块钱。我和钱蕾讲得口干舌燥的,最后单子总算是谈下来了。钱虽然赚得不多,但好在我们不用管售后。

    “姐,这生意实在是太难做了。”收了定金,钱蕾送走了客人。回到茶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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