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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个男人教会我的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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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都说什么呢?我那些不过是气头上的话。”曹守联有些狼狈。

    “姐,我们走!”钱蕾听不下去了,气得拖着我就往外走,“姐,这曹家是嫌你没给老公做奴隶,没跟娘家断绝来往呢。你这个当儿媳妇的,就该父母死绝,赚的每一分钱都交给老公,一天下来累死累活你最好还能打洗脚水跪下来给老公洗脚,这样他们才高兴呢。”

    钱蕾嘴皮子利落,把公公好一通损。眼见着公公又抓起了菜刀,钱蕾尖叫一声,抱着头就往外窜。

    我看了他们一眼,踏步往外走去,客厅里又响起了砍茶几的声音。既然这架因我而起,那我就滚还不行么。

    “唯兰,唯兰。”婆婆追出来,“你别跟你爸一般见识,他这么多年就这性格,跟个女人似的,你别跟他计较,啊!”

    “妈,我得去开店了,我得做生意,好多赚点钱贴补娘家。”我说完就快步出了院子,也不管我婆婆在后面一直喊着。

    骑上电瓶车,我拉着钱蕾回了店了里。一路上钱蕾不停的劝我想开点,话说了一路,我一直沉默着。到了店门口,停好车,我拿着店门钥匙就要去开门。

    刘心眉又给我打电话来了,我按了接听键,有些硬声硬气的问:“心眉,什么事?”

    “兰子,你……怎么了?”刘心眉敏感的意识到了我可能情绪不好,有些迟疑的反问我。

    “没事,你说吧。”我稍稍缓了语气,把钥匙递给了钱蕾,让她去开门。

    “你来医院照看一下夏朗文吧,那个老徐说钱不够,他们两夫妻回去拿钱了。我妈打电话给我了,我得回去一趟。”

    “行吧,我大概要半个小时左右才能赶到。”想到惨遭横祸的夏朗文,我又觉得自己不过是受了点气,忍忍也就过去了。

    “蕾蕾,我得去趟医院。”我走回钱蕾身边,伸手想把卷闸门重新拉下来,“夏朗文伤势挺重,他家里人现在赶不过来,我去看看。”

    “那你去吧,我来帮你看店,反正我暂时也不想回去跟许唯良生气。”钱蕾又打开了玻璃门上的大头锁,“姐,你快去吧,我正好先体念一下开店的感觉。”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可以,“那也行,有事给我打电话,找零的钱都在收银那个抽屉,用那把金色的钥匙开。”

    “好嘞,你去吧,骑车慢点哈。”钱蕾朝我挥手。

    路上想着要不要买点水果去医院,转念一想,夏朗文现在有没有醒过来还不知道,还是去看了再说吧。

    我到医院时,刘心眉正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我看了看手机,都上午十一点多了,这手术真是足足动了一上午了啊。

    “兰子。”她迎上来,“你骑电瓶车来了吗?快把钥匙给我,我妈急着找我,我得快点回去。”

    “没什么急事吧?”我问。

    “还不是钱的事情。”她哼哼着。

    “就我们早上停车那里,车牌号XXXX,慢点骑哈。”我叮嘱了一句。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顿了好一会才抓着车钥匙小跑着往楼下去了。

    我坐到了手术室门前的座椅上,曹守联给我打电话来了,我想也没想直接挂断了。他又打,我再挂。第三遍打的时候,我干脆就把他的号码拖到了黑名单里。我知道他没少在父母面前编排我,但万万没想到他能把我贬得一文不值,贬得公公都喊着要我们离婚。

    坐了将近四十分钟,手机室的灯总算灭了,我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夏朗文要出来了,他手术成功么?不会真毁容了吧?哎,那样俊的一张脸啊!

    手术床缓缓的推出来了,我看着躺在床上包得象只猪头的夏朗文,除了那双紧闭的眼睛,完全认不出来那是夏朗文。只见他的手上扎着针,药水正通过静脉缓缓的流入他的体内。

    “家属。”有医生大喊。

    “啊,在,在,什么事。”守在手术室门口的除了我也没有别人,我只能以家属的身份站到了医生面前。

    “钱不够啊,去交了没有?”医生很不耐烦的问我。

    “还差多少?”真是晕死了,早上的时候,我不是借了五千给老徐吗?他们俩夫妻还带了些钱,不就是动个手术么咋会这么贵呢?

    “再预交一万吧,反正多了可以退。”医生瞟了我一眼,“快去交钱啊,不然病房不好安排。”

27。第三条腿() 
我被催得心焦,便从包包里翻出了银行卡往交费处跑去。钱交完,夏朗文的病房也安排下来了。我跟着护士到了病房,医院给安排的是四人房。一进门就听到此起彼伏的痛苦的呻吟声,听得我骨头都泛冷。

    “点滴挂完了按一下呼叫铃。”戴着口罩的护士一副冷冰冰的语气,就像我欠她钱一样。

    “他没生命危险吧?”我不跟她计较,态度虔诚的指着床上的夏朗文。

    那护士瞟了我一眼后慢条斯理的说:“有生命危险就不住这里了。”

    “那什么时候麻药才能退?”我又问。

    大概是我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护士看都不愿再看我一眼,直接就转身出了病房。擦,了不起啊,我愤愤的冲护士的背影举了举拳头。

    “许唯兰。”暗哑的喊声响起。

    “谁?”我疑神疑鬼到处张望,好一会才发现这声音正是包得像猪头的夏朗文发出来的。

    “我,怎么了?”他的嘴上也缠了一层薄纱布,说话有些困难的样子。看来他一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没说话而已,难怪刚才护士懒得理我。

    我站在床头看着他,脑子里飞速的转着,他问我他怎么了?难道……他失忆了?啊,这狗血的桥段居然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了?不对啊,他知道我的名字。

    他仍旧看着我,眼神有些涣散的样子,大概是麻醉药还没全退掉,他使劲的眨巴着眼睛,“这是在医院?哪家医院?”

    “你出了点小事故,刚动完手术,这里是XX医院。”我谨慎的回答他。

    “哦。”他又眨了一下眼睛,“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我不确定他谢我什么,但这场手术我已经借了他一万五了,担一声谢是担得起的。

    “你给我爸妈打电话了吗?”他眉心皱起来,眼神也黑得发亮了,看是出来他着急了。

    “没有。”我赶紧说。

    “那就好。”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许唯兰,那你帮我看看我的腿还在吗?”

    “什么?”我魂飞魄散,失声惊叫。他身上盖着医院的被子,从手术室出来我光留意他那颗包得硕大的头了。也没有医生跟我说他除了头还伤了哪里,他这么一问,真是要吓死我了。我起了身弯下腰,隔着薄薄的被子,明显可以看到被子下有两条腿啊。

    “在,它们还在。”我拍拍胸口。

    “一点知觉都没有。”他轻咳了一声,眼角滚下两颗泪珠,然后他低喃,“肯定废了。”

    “不会不会,我来帮你看看。”我说着就伸手猛的掀起了被子,“你看,你的两条腿都好好的……”

    我拎着被子的一角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闭上眼睛,他其中有一条腿也被缠上了纱布,估计也伤到了。特么的护士,你告诉我一声他没穿裤子会死啊,我那猛一掀,遮在他第三条腿上的布也被我带落了,于是第三腿被我瞧了干干净净。

    我面红耳赤的盖了被子,背对着他深呼吸,然后我一再告诉自己:“没关系,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就把他当弟弟吧。”

    心理建设做完后我才缓缓的转过了身,“夏朗文,你的两条腿都在,可能麻药还没有完全散,所以你没知觉,你不要太担心了。”

    “对了。”我顿了一下又说:“我去护士站问问你都能吃些什么,回头我给你带过来。”

    “谢谢你!”他又向我道谢。

    “应该的应该的,咱们是邻居嘛。”我冲他笑了笑,“我很快就回来啊。”

    我要出病房时,老徐夫妇终于赶来了,我松了一大口气。把他们带到了夏朗文的病床边,老徐对我又感谢了一通。感谢归感谢,老徐的言语里却没要把那一万五给我的意思。我看着病床上的夏朗文,也不好当着他的面问。

    我想着也没我什么事了,小宝还在我妈家里,钱蕾还在帮我看着店,于是我便跟病床上的夏朗文说得回店里去了。

    “许唯兰。”他低声喊我。

    “嗯,你说。”我近前一步看着他。

    “我想喝点清粥。”他眼睛朝我眨巴着。

    “没问题,没问题,我下午就给你送来。”我拍着胸膛打保票,清粥而已嘛,只要不再向我借钱都好说。

    老徐把我送到了电梯口,做邻居那么久,我还从来没发现他那么客气。

    “老板娘。”站在电梯口,老徐搓着手。

    “啊?”我好奇的看着他,他这是要跟我说什么?向我再借点钱?不要啊!

    “我问过护士了,知道你又垫付了一万,加上早上那五千,前后是一万五,本来这钱我应该现在就给你。可是,老板娘,最近我们店里周转挺困难,手头实在很紧,实在不好意思啊。”

    我其实真的很想说,你那么大的金店,怎么可能差我这一万五千块钱?转念又一想,说起来这钱是给夏朗文治病的,也就不能算是他借的,改天找个机会要夏朗文还钱就对了。

    “啊,没关系,都是邻居嘛,好说好说!”我打了个哈哈,见电梯门停下了,我说了声先走了就闪身进了开启的电梯里。

    我下了楼走到停车棚那,看着满车棚的电瓶车,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我的电瓶车被刘心眉骑走了。垮着一张脸,我只好转身往医院大门外走去。

    打了一辆车回到店里,出租车停下时,我从窗口瞟了一眼店里,擦,曹守联正站在店门口。付了车钱后我下了车,想着他来找我做什么?

    “唯兰。”他快走了几步迎上来了。

    “哟,你来啦。”我假装客气的笑着,“有事吗?”

    “唯兰,你不要跟我爸计较,他也就是被我妈激的,说话有点口不择言了……”

    “有点口不择言?”我笑起来,“他可是长辈啊,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口不择言了呢。我爸脾气也不好,但他可不会随便就口不择言,让我们俩个人离婚啊。”

    “我们进去说吧。”他看着过往的路人,脸有点拉下来了。

    “你是大总监,你忙得很。我也忙,我现在中午饭还没吃呢,没空。”我不甩他,进了店,我喊了一声坐在电脑前的钱蕾,“蕾蕾,我们去吃饭吧。”

28。不能便宜他() 
“许唯兰。”曹守联跟进来,“你不要不依不饶的,我都替我爸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你还真的想着要我爸亲自上门道歉啊?”

    “那我可不敢想。”我嘲弄的看着他,“你能上门就是我天大的荣幸了!”

    “姐,姐夫都亲自上门道歉了,你就算了吧。这吵来吵去的总还是一家人,姐夫,走,陪我们一起去吃饭。”钱蕾起了身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硬把我拽到曹守联面前。

    “那行,中元街那边新开了一个粤菜馆还不错。”曹守联借势就下了台阶。

    “姐,那就走吧,笑一个,快。别这样嘛,又不是姐夫惹你生气了,你怎么跟姐夫置起气来了呢?姐夫,你去拿大头锁,在柜台上呢,锁门吃饭去。”也不知道曹守联给了她什么好处,这个死丫头就做起了墙上草。

    我心里怄得要命,但这一上午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也没力气跟他叫了。钱蕾又推着我往外走,这半推半就的,我们就出了店外,曹守联随后拿着大头锁跟了出来。

    中远街新开的粤菜馆装修非常豪华,我和曹守联并不经常在外面吃饭,更别提这样高档的饭店。进门时,站成两排的礼仪小姐很有礼貌的向我们福身,高喊着:欢迎光临。

    钱蕾倒是自在得很,挽着我款款向里走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点伤感。生了小宝后,长达六年的时间里,我们再没一起单独去吃过饭。这些年我们都忙着赚钱,忙着应付生活中的种种情况。到了今天,我们似乎都拥有了我们最初想拥有的东西,可是,我们却再也不是最初的我们了。

    服务员把我们领到了一个雅致的包厢,我其实觉得三个人真没必要弄个包厢,但也懒得去说。很快的,服务员送来了洗碗的茶盅。钱蕾特别殷勤,抢着帮我们俩个洗好了碗。

    “姐,你昨天不是去看了开店的地方吗?我们就聊聊呗。”钱蕾边说边给我们倒茶水。

    我不说话,靠着椅子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对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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