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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探虚陵-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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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五弟你可给我看准了替哥哥我报仇。”

    他兀自在那骂骂咧咧,我被他搅得心烦,冷不防耳边冒出丝丝凉意,惊得飞身连连荡开,却见那矮个硬生生立在我面前,凑近的脸色惨白如纸,丝毫血色也无,两只眼森森地盯着我,却一动也不动。

    我拿剑指他,狠狠道:“少在那耍什么花样!把昆仑还给我!”

    那高个在后面咳了一声,讪讪地笑道:“你说那残废么?我家主人嫌她残了,没多大用处,便让我等来请你这个小徒弟咳咳想不到你这小妮子倒挺心狠”

    我咬牙忍了那高个的胡说八道,心中早已把他剐了千万遍。只是他受伤不足为患,倒是眼前他的五弟仍然一动不动,不知有何意图,我心中忌惮,也不敢贸然出手。

    “哈哈五弟,你好本事,何必和这小丫头废这么大劲,直接现身不就得了么?”那高个冷不丁在我身后大笑,这番话着实令我心跳漏了半拍。

    现出真身?

    那我眼前这个,却又是什么?

    眼前的矮个仍然面色惨白,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我蓦地反应过来,驭纸术!

    这个家伙,只不过是那矮个滴了精血的纸人!

    我这想法刚漫过脑海,脖颈忽然重重被人敲了一记,接着两眼一黑,意识便跟着涣散了。

    醒来的时候眼皮格外的重,我来来回回折腾了几下才适应了入眼的光明,脑海里片段穿梭,边努力拼凑着边四下张望,眼前是个收拾得干净素雅的屋子,家具物事却都是名贵的金香木,奢侈得令人咂舌。桌上燃了一炉檀香,烟丝渺渺,惹得我脑子越发的混沌。

    许久,我才缓过劲来,猛然想起我这是被那两兄弟给掳了来,只是受掳却住这么舒适的屋子,于情于理怎么也说不过去。昨晚被打昏留下的疼痛仍然在,揉着发酸的脖颈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禁锢。

    依稀听那高个的话,似乎他主人对我有所求,这也倒如了我的意,既然到了这虎穴,定然要见到昆仑,其他也就随缘听命。

    我正思忖着,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走了进来,手上端个水盆,眉目含笑道:“姑娘醒了,那便好,我家主人要姑娘收拾后去见他,他在大厅候着姑娘。”

    我心中冷哼,候着我?候着我还需要费这么多周折么?漠然地瞧着少女,随意洗漱一下,一言不发地随她出门。既然到了别人的地盘,对方亦不对我缚手缚脚,定是有恃无恐,我也只能静观其变才能寻得出路。

    走到屋外我才被这宅院的阵势给惊呆了,但见眼前屋顶金漆雕龙,琉璃作凤,气势压人,四周绿树环绕,依稀点缀些汉白玉桌椅,仔细看那绿影与白玉雕台竟是按照奇门术中的“吉格”排列,稍远处一潭人工清池,白莲迎风傲立,四周假山上九条小型瀑布缓缓下流,水声潺潺,俨然是取自九龙取水的帝王格局!

    “雕虫小技,妄作朝堂春秋大梦。”我盯着院中九龙取水之景,嗤笑。我虽离开纷争之地多年,却也知道那龙位最是令人虎视眈眈,这小型仿造的九龙取水之景,只不过是种心理慰藉,若天子是那么容易做得来,也不会山河哀号,血流成河了。

    那丫鬟闻言,吓得花容失色,急急作势拉我在一旁道:“姑娘可要小心说话,被别人听到可就不好了!”

    她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冷冷一抹女子的嗓音:“可不巧,我已听到了。”那声音苍白,听来竟然有几分耳熟。

    丫鬟见了那人,急忙躬身做个万福:“洛大人。”

    我转身一看,见一女子身形单薄瘦削,着一身月白色锦丝袍,镶着黑红封边,上绣竞秀白鹤朝飞暗纹,腰间琅琊佩环,打扮不同常人。可是她上半边脸上却戴着一张白玉面具,露出晶莹若雪肌肤,视线下移,那掩在宽大袍袖下的玉手,俨然缺失了一只小手指。

    我霎时想起这竟是昨日带走昆仑的那名厉害女子!只是昨日来的时候衣着寻常,也戴着斗笠纱巾,若不是那说话的阵势和那手指,我断也料想不到她原来还是一位贵人。

    那洛大人见是我,似乎也很是吃惊,未被面具遮罩的薄唇抿了抿,道:“怎么是你?”

    我冷笑:“怎么不是我?不是大人串通同伙把我掳了来么?早知如此,昨日为何不将我和昆仑一起带走?”我见识过她的厉害,也不敢如何放肆,随即冷冷道:“带我去见昆仑。”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来这里发文,多有不熟,还望点进来的同学打分支持下,也不负我写文辛苦。拜谢了

4居心() 
第三章居心

    洛大人冷哼一声,道:“不是我,我只依照主人意思去接昆仑前辈,并不知道你被带到了这里。”随即似不愿与我多做纠缠,转头向那丫鬟道:“谢二和常五去哪里了,等下主人要召见。”

    那丫鬟有些紧张地答道:“听人说好像是二爷昨晚执行任务,被被这位姑娘刺伤了,五爷在旁照看他。”边说还边往我这边瞟。

    洛大人闻言安静地瞧着我,视线从上扫到下,昨日遮着面纱未看分明,如今她掩在面具下的眼眸静如深潭,波澜不惊,深邃得叫人不敢直视。我听了丫鬟的答话,貌似这女子对昨夜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回想方才出言无礼,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歉疚,只是她亲手带走了昆仑,是以我对她仍是充满了敌意。

    看得出我为谬怪她一事有些心虚,她也未多说什么,转身便朝那院落深处走去,白色锦袍飘荡,若一缕清冷孤烟,在那一袭深绿中显得格外惹眼。

    丫鬟瞧着那女子的背影,脸上有些畏惧,又参杂着些许艳羡,随即领着我穿过长长的阁廊,向厅堂走去。我不失时机地向她打探了些消息,知道她名叫绍景,是这里的大丫鬟,也算是管了些府上的琐事,而且性子颇耐不住寂寞,口风松得很。

    从绍景口中得知那洛大人名唤洛神,是这宅院主人尊王跟前的红人。十年前我也在宫中待过一阵,并未听过有尊王这位王爷,莫非是后来才封的王么?

    思绪纷杂中,不知不觉行到一座气势恢宏的主殿前,看造势是这宅院中最为高耸的一座,殿前匾额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古音流韶”。绍景笑道:“师姑娘,就是这里了,我就在这里候着姑娘。”

    我深吸口气,顺着台阶上去,即使眼前是龙潭虎穴,既然到了这里,也是要闯上一闯了。

    只是走到门前我才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只见鎏金雕黄的厅堂左右两侧分坐了四个形貌迥异的人,而盘龙柱左侧立着一个身着玄衣的男人,身形熟悉,面目阴冷,正是昨晚用驭纸术偷袭我的矮个。

    满屋子的人此时都扫向了我,仿佛我是那误闯牢笼的困兽,无形中股股压力蜂拥而来。厅堂中间则端坐着一名着黑红锦袍的中年男子,白面有须,透着儒雅的书卷气息,细观其眉眼,其中却参杂着些许令人胆寒的阴絶,定是那尊王无疑。

    而那唤作洛神的白衣女子长身立在他身旁,玉啄面具隐隐流光,宛若一尊玉像。

    我十年间接触过的人用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此时自己俨然成了众矢之的,不免有些慌乱窘迫,这尊王把我叫到这满屋豪杰的地方到底是何居心?

    我抿着唇立在那,也不说话,在场的宾客此时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尊王侧头轻声朝洛神说了句什么,洛神点点头,径直朝我这边走来,随即领着我坐到那名唤常五的矮个身边,又退回了尊王身边。

    我心中埋怨,这尊王好死不死地把我安排到这煞气逼人的矮个子旁边做甚。因着我伤了他兄弟,常五与我结下了大梁子,见我过来时一双眼睛寒霜暗结,瞧得我心里堪堪打个激灵。

    “诸位英雄今日前来是小王的荣幸,招待不周还望各位英雄莫要见怪,本王先干为敬。”尊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番话极是谦逊,完全没有藩王的架势,惹得在场众人无不惶恐,纷纷站起身来举杯回礼。

    其中一个衣着朴素的老道背负长剑,貌似是他们之首,弯腰作揖道:“王爷哪里话,这是折杀我们了,承蒙王爷不嫌弃我们这些靠挖土吃饭的粗人,还招入府中,王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我等定唯王爷马首是瞻!”

    挖土吃饭?我眉头微皱,仔细地端详起那坐着的四人来。

    那负剑老道不像是待在观里等着他人进献香火的,满脸风尘仆仆,一双利眼精光闪现,绝非等闲之辈。而他旁边坐着个衣着倒是颇为考究的年轻人,容颜俊秀,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笑,见我正往他那边看,竟然朝我眨了眨眼,气得我怒瞪回去,他才嘻嘻作罢。

    余下两位貌相却颇为寻常,只是这四人身上齐齐散发着一丝阴阴凉意。一般倒斗营生的,会隐隐带着一股土腥味,倒得厉害的,眉眼格局甚至会留存着古墓的阴气,这四人说自己挖土吃饭,恐怕十有是那盗墓的了。

    那尊王拉拢这四名盗墓者,又带走昆仑,临了还让我坐在这听他们假惺惺寒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本王今日有件物事要在座各位看看。”尊王言罢眼神示意,身旁的洛神手中托着一方丝帕,首先呈给那老道看,那老道端详了会,忽然脸色大变,口中低呼:“这这是!”其余三人凑过去细看,脸上也都满是惊异之色。

    我好奇那是什么物事,洛神转身见我脸上似有渴望,走过来拿出另一方丝帕递到我面前,也不再退去,直直立在我面前。面具下我也猜不出她怎样表情,只是周身似乎都被她那双深邃的眼眸窥探一般,毫无自在可言。

    我索性不去管她,自顾自去瞧躺在丝帕中的神秘物什,只见那是一小片金箔,安静地散发着跨越历史的沉重与苍茫感,小小一方面积,却盘龙附凤地雕琢了极为精巧的古兽花纹。我手上这方金箔上面完整地刻着一只麒麟,一条金龙,另有一只金凤缺失了右边身体,中间祥云环绕,连神兽身上的羽次鳞片都能辨得清清楚楚。

    金箔有些地方被陵墓的阴气潮湿所伤,有些斑驳,但并不影响这小片金箔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价值,上面刻着残缺不全的几个字,依稀可辨得出是战国时期的残片。

    “诸位可看出什么端倪了么?”尊王微笑道,言谈间目光似乎朝我这边飘来,我见他笑得有些促狭,感觉很是不适。

    老道躬身道:“回王爷,从金箔上刻的篆字来看,推溯朝代,这金箔应为战国时期所有,只是这上面精雕的花纹刀法走向,依稀又是汉朝的特色,令贫道着实费解。”

    我也看出这点来,按理说,若是汉朝的金器,上面却刻着战国篆书,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历来改朝换代,统治者对金银玉器极为讲究,一定要代表自己这朝的特色,以泽荫后世,寓意统治千秋万载,但还有一种可能是汉朝工匠在流传下来的刻有战国篆书的金器上再刻以这金龙玉凤的花纹,这便不得而知了。

    “这残片是我一名下将在薄田县的一座山上找到的,遂进献给了本王,本王夜夜把玩这几片金箔,甚是喜爱,也滋生了许多疑惑,这篆字残缺,若他日能得完整岂不是一件美事?本王希望几位英雄替我再去那边调查调查,也能解了本王心中的期许。”

    这尊王一番话说得极为漂亮,滴水不漏,那几位倒斗的顿时心领神会,连连躬身称是。

    我心里冷笑,好一个尊王!既然薄田县有这金箔出土,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架势,料想那山上的墓葬定是肥得流油。只是倒斗向来为民间所不齿,他堂堂一个王爷也不好亲自派军队动手,况且古墓凶险,前途难料,便把这大肥鱼抛给这倒斗为生的四人,自己只等着那肥鱼做好端上桌便可,以那金片的价值,那几个倒斗的恐怕早就蠢蠢欲动了吧。

    只是他大可差这四人前去,但为何又要把我和昆仑“请”过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换行貌似好点?

5启程() 
第四章启程

    “这位师清漪姑娘也是本王请过来的贵客,她师承当年岭南风水大师昆仑之手,精通奇门八卦机关拆解之术,便让她与几位英雄同行吧。”

    我正思忖着,冷不防尊王忽然把话题跳到我身上,惹得在座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我,我又惊又怒,扭头瞪着尊王,却发现尊王嘴角藏笑,手上似乎刻意把玩着某件物事,我仔细一瞧,竟然是昆仑一直不离身的青龙琉璃玉,顿时身体一阵无力,靠在了椅背上。

    昆仑。

    我的心隐隐作痛,是了,昆仑还在他手上,如今,成了要挟我的一件利器,逼得我无从招架。

    迫于无奈,我只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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