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徒-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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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浅饮了一口茶水,“我手上的这东西,让马跃丢了官帽子、去秦城颐养天年肯定没问题,不过马宇峰还在,马家的关系还在,今天我叫你跟我一起来,你猜马宇峰认出你没有?”
“这……陆爷哟,你这是在害我啊!”张大标急的都快哭了。
“不,我是在帮你。”陆然笑了笑,“马宇峰不傻,哪怕我今儿不带你来,他就猜不到是你把他老子给卖了么?”
“陆爷,您的意思是……”张大标咽了口唾沫。
陆然正色道:“我倒是无所谓,马宇峰拿我没办法,他也不敢来惹我,但我不认为他会大度到放过你。”
“这……”
张大标恍然大悟,冷汗刷地就冒了出来。
陆然说得不错,即便马跃进去了,马家也不至于玩完儿,马宇峰不敢对付陆然,还不敢对付他张大标?
今儿要不是陆然提点,他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爷,那……我该怎么办?”张大标连忙问道。
“张大标,别告诉我你是什么善男信女,也别告诉我你不敢杀人,尤其是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你的时候。”
陆然唇角微翘,掐灭手中烟头,拍了拍张大标的肩膀,起身便走,还不忘提醒,说别忘记你答应我的六品参,空运过来了记得给我送过来。
张大标连忙点头,陆然走后,他却是瘫坐在椅子上,表情复杂。
他知道,陆然这是在玩儿借刀杀人。
要借他张大标的手,干掉马宇峰。
张大标不知道为什么陆然不亲自动手,或许是怕惹麻烦,或许是闲麻烦,或许是两者皆有。
但他没有选择。
陆然说得没错。
马宇峰不死,他张大标就得死。
那还是让马宇峰去死好了。
张大标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一饮而尽,连杯子里的茶叶都喝了进去,嚼了几下,咽进了肚子里。
他张大标能走到今天,除了识时务之外,还有个优点,那就是能吃。
吞得了王八,也装得下蛟龙。
……
回到家中,陆然发现赵兰蕤没去上班,而是在客厅煮茶。
茶香袅袅,水雾升腾,赵兰蕤神色温婉,眉目如画。
“陆大少,一大清早就不见人,跑哪儿去了?”赵兰蕤开口说道。
“去拿个小东西。”陆然笑了笑,端起茶具上的茶杯就一饮而尽。
赵兰蕤白了他一眼,说死陆然,这可是武夷山的极品大红袍,你这么喝就是暴殄天物。
“不都是茶么。”陆然把空茶杯放在茶具上,示意赵兰蕤在给他满上。
又喝了一杯,方才缓了口气,说渴死我了,对了,你今儿忙不忙?
“干嘛?”赵兰蕤问。
“咱俩同居也有一段日子了,要不今儿我去拜访下你父亲吧,把事儿定了。”陆然正色道。
同居?
拜访我爸爸?
把事儿定了?
信息量好大!
赵兰蕤呆愣良久,脸颊迅速转红,抓起茶杯,嗔怒道:“姓陆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说?”陆然撇撇嘴,“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不叫同居叫啥?”
“这……”
陆然说得好有道理,她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那你干嘛要去见我爸爸,还把那事儿定下,定下什么事儿呀?”赵兰蕤红着脸问。
“不就是那事儿嘛。”陆然笑容腼腆,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
“喂,到底是什么事儿呀。”赵兰蕤没好气看着他。
这家伙,不会是想那啥吧,人家跟你又不是太熟,相互也缺乏必要的了解……再说这家伙怎么不先问问自己同意不同意?
“赵大姐,我觉得你现在的表情很奇怪。”
陆然按了按眉心,“你是不是得病了,为什么脸突然间变得那么红?”
“喂,姓陆的,你别太过分了!”赵兰蕤快被这家伙气死了。
“我过分?”陆然咋舌,“喂,我关心一下你的身体呀,怎么就过分了?”
“你还不过分?”
赵兰蕤没好气看着他,“你不过分为什么不先问问我愿意不愿意,就冒冒失失的去找我爸爸……提亲?”
说到提亲两个字,赵兰蕤声音低如蚊讷,几无可闻,脸颊更是红得几欲血。
“提亲?”
陆然咋舌,“赵大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按了按眉心,“我说的那事儿,是关于马跃的。我手里已经有马跃买凶陷害你的直接证据,把证据交给你爸,那咱俩儿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你……你说的是这事儿?”赵兰蕤张大嘴巴,脸更红了,什么嘛,尴尬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你以为是什么事儿?”陆然没好气地看着他,“赵兰蕤同志,我觉得你的思想很危险,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有纯洁同志友谊的,哪知道你一直拿我当你的男朋友!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
“死陆然,你还说!”赵兰蕤恶狠狠看着他,脸颊滚烫滚烫的,尴尬得无以复加。
…………
…………
41。第41章 :玄空四局,双星向坐()
赵龙图正直壮年,已经是金陵公安系统的一把手,而且马上就要高升,前途无量。
赵家在金陵虽说不是一线家族,但已经算得上是名门了。
老宅没在市区,而在偏郊外那带,从市中心驱车都要差不多一个小时。
赵兰蕤开车,载着陆然回家,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赵家挺大,是老宅,房子是明清时候的土木结构,前有女墙,后有花园,亭台阁楼,栉比鳞次,陆然跟着赵兰蕤进去,忍不住咋舌,说大姐,没看出来你家这么土豪,就这座宅子要卖的话,起码是九位数吧?
“卖你个大头鬼。”
赵兰蕤白了陆然一眼,跟他解释,说我太爷爷的爷爷是乾隆年间的进士,这座宅子也是他传下来的,文革的时候国家收过去做了一段时间的养鸡场。
后来太宗给我爷爷平反,宅子也还给了我家,只是很多地方都被破坏了。看着大,但很多屋子没法住人了,要不是我爷爷坚持住在老宅,怕都没人住了。而且大也不全是好处,每年光是修缮打理这些房间,都要花一大笔钱,要不我们家也不用这么拮据。
陆然哦了一声,暗想赵龙图这么大一官儿,想不到还缺钱,看来还真是个两袖清风的主儿,他想了想,笑着说道:“赵大姐,你家那位祖宗可是懂风水的人。”
别人看不懂,陆然还能看不出来这老宅的风水布局?
他边说边眯着眼打量,心里忍不住赞叹。
古语有云,一命二运三风水。
也就是说,风水好坏,可是能影响命运的。
赵家这老宅,不简单。
三面靠山,一面临水。
风水,风水,说穿了也就是藏风聚水四个字。
以水藏风,凭山聚水,坐山靠水,一般都是好风水。
这宅子修建的时候,显然是有高人指点的,恰好是玄空四大局中的“双星向坐局”,这样的布局,在宅子中是数一数二的好局。
养移体居移气,按照老祖宗观点,一个家族,祖宅的布局,跟后代子孙兴旺与否息息相关。
《堪舆经》中有记载,“双星向坐之局,三山一水,旺财旺势。唯阴气生滋,若无皎月局中调和,恐有损人丁”。
赵家从乾隆年间就是金陵望族,传承至今,虽有起伏,却一直没遭逢什么大难,不得不说,老宅的风水起码占了一半。
不过双星向坐之局,旺财旺势却损丁,赵家这一代就赵兰蕤一根独苗,还是个闺女儿,想来也跟这个局有关。
“对了赵大姐,你爷爷是不是天天逼着你结婚呀?”陆然笑道。
“你怎么知道?”赵兰蕤疑惑道。
“看出来的。”陆然笑了笑。
“神神叨叨!”赵兰蕤白了他一眼。
双星向坐,缺的是主,若树立了主心骨,那就是双星拱月之局。
双星向坐之局,滋生阴气,所以赵家子嗣以女性居多,而一旦树立主心骨,就变成了双星拱月,阴气便可以用来养王气。
换句话说,谁要是娶了赵兰蕤,成了这双星向坐的主心骨,那好处可就太大了。
这个局,别人看不懂,陆然作为玄门弟子,还能不懂?
老实说,便是他也忍不住动心。
娶了赵兰蕤,便有赵家老宅两百年酝酿的气运护体,会给他自己的修行,带来天大好处,尤其是天地灵气稀薄的末法时代,这份儿气运加持就显得更为珍贵了。
不过陆然也就是止于心动而已,倒不会因为这个好处,就去娶了赵兰蕤。
毕竟这事儿,还是要讲究一个两情相悦不是。
“难道说,赵家的那位祖宗,也是玄门中人?”
陆然正想着,赵兰蕤已经引着他到了老宅的后花园,后花圆有个凉亭,有两个人正在那里边喝茶边交谈。
其中一个中年人身材魁梧,气势如虎,正是陆然见过一面的赵龙图。
而另一个青年人却是一袭长衫,穿着布鞋,长得剑眉星目,极为俊俏。
陆然眯起了眼睛。
这青年人不简单。
准确的说,这家伙跟他一样,都是玄门的人,但到底出自哪个门派,就不知道了。
不过应该不是什么邪魔外道,而是名门子弟,说不定跟他师门都还有渊源。
青年也注意到了陆然和赵兰蕤两人,看着赵兰蕤眼眸先是一亮,接着注意力放在了陆然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天机宫传人,都会一套敛气法门,除非对方修为高过一个大境界,否则不会被看出来身上的灵力波动。
这也是那天苗天正直到陆然出手才察觉他是玄门中人的原因,所以青年倒是没有发现陆然也是个修行者。
“蕤儿,这是你远房的表哥,你许伯伯的儿子。”赵龙图浅笑着说道。
“延昭表哥?”赵兰蕤疑惑道。
许延昭是她的远房表哥,出了五服那种,就是七八岁的时候见过一面,而赵家和许家,这些年也一直没什么来往,那这家伙突然跑到家里来干嘛,而且穿得还那么古怪。
“表妹,算起来我们十多年没见过了吧。”许延昭淡然一笑。
赵兰蕤应了一声。
赵龙图见了陆然,略微疑惑,陆然上前,笑了笑,说陆伯伯好。
“原来是你小子。”赵龙图这才想起来是那天在警局见过的年轻人。
“表妹,这位是?”许延昭沉声问道。
“我一朋友。”赵兰蕤答道。
“哦?”许延昭上下打量着陆然,唇角有了些冷意。
赵龙图招呼赵兰蕤和陆然坐下,因为有许延昭这个外人在,陆然自然不会将优盘拿出来,喝了会儿茶,赵龙图说道:“延昭,我们赵、许两家,虽说是亲戚,可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来往,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
“不瞒赵伯伯,延昭此次来,是想向您提亲,把兰蕤表妹嫁给我。”
许延昭沉声说道。
脸上仍旧是温润如玉的笑容,但言语间,却隐隐有些颐指气使的味道。
似乎他不是来提亲的,而是来宣布这件事情的——你们赵家,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
…………
42。第42章 :你这个挨千刀的大骗纸!()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常情。
不过这都什么年代了,皇帝都被赶下龙椅一百多年了,谁还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
哪有不征求女方的意见,就直接找对方家人提亲的?
别说赵兰蕤这种受过高等教育,自我意识极强的新时代新女性了,哪个大姑娘也不会同意的吧!
“喂,我就十多年前见过你一次,你就叫我嫁给你?”
许延昭这么一说,赵兰蕤哪里还淡定得下来。
“表妹,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许延昭笑了笑。
“去你的,鬼才会嫁给你。”赵兰蕤没好气道。
“陆伯伯,你怎么说?”许延昭问道。
“延昭,兰蕤要嫁给谁,那是她自己的权利,我做不了这个主。”赵龙图沉声道。
“哦?”许延昭淡然一笑,“陆伯伯,我觉得你没有拒绝我的理由。”
他微眯着眼睛,“据我所知,陆伯伯最近境况有些不好,若是没什么外力的帮助的话,只怕你拖不到高升,就会被金陵这摊子浑水给困死。”
“而我,”许延昭指了指自己,“也只有我,才能那个能力帮助你。”
许延昭一直在微笑。
微笑背后,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