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媒舵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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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比从前?”林蔚然好奇的问道。
朴正昌神秘一笑,声音xiǎo了不少,“你知不知道x档案?”
“啊,就是那个。”林蔚然有些印象。
朴正昌笑道:“其实第一企划的这份东西原来每个广告公司都有,真假我们不知道,但会根据那个进行选角,所以叫广告评估调查。就跟现在广告要先调查你説的广告投放的媒介、对应的受众、以及受众和媒介之间的联系度,这些东西往往在广告效果评估里占有重要地位。”
“结果啊那些艺人一闹,韩国演艺协会就公文禁止我们弄那些东西。这可好,有法律了,我们能怎么办?”朴正昌叹息道。
“广告效果评估?”对林蔚然来説这是个全新的名词。
“广告效果当然需要评估,这一次百分之二扔了几十亿给咱们做广告,效果如何谁能知道?难道去看销售数字?这东西不可靠。‘尼尔森媒介研究所’你知道么?这是韩国最权威的广告机构。再等几天,你的广告评估结果就要下来了。等拿到了那个,你就是真正的明星策划人了。”
别説,看林蔚然听课认真的样子,朴正昌很有成就感。
林蔚然突然道:“哥,这几天我可能不在尔。”
“不在尔你干嘛去?”朴正昌好奇的挑起了眉毛。
“百分之二的广告内容已经下来了,拍摄地diǎn被郭景仁选择在济州岛,是大制作,我必须跟着。而且和全智贤对手戏的演员是个没见过的演员,我有必要跟去看看。”林蔚然娓娓道来。
朴正昌diǎn了diǎn头,‘噢’了一声,突然想到了林蔚然的新策划,“喂,那你那个新策划怎么办?不是已经快完成要交给黄社长过目了吗?”
説起这个,朴正昌特别兴奋,“我还真没想到你能把脑子用到游戏上去,就是一些细节还需要推敲一下。”
‘啪’,林蔚然突然拍上了朴正昌的肩膀,诚恳道:“哥,你要帮帮我。”
“我,我帮你什么?”朴正昌结巴道。
“黄社长那边我已经説好了,哥你明天就到创作部报道,以哥的才能在财务部算报表太屈才了,所以我希望哥能用哥的能力帮我把这个计划做好,细节方面就拜托您了。”林蔚然一边説着一边起身,毫不顾忌朴正昌一脸惊愕的神情。
“哥,今天就到这了,我先走了。”説完话,林蔚然转身就走。
“喂!”朴正昌这才喊了一声,“喂,我就是纸上谈兵行啊!”
即便听到朴正昌的喊声,林蔚然依旧连头都没回,一个人就算精力无限,时间也会有限,新企划和百分之二企划并行的日子让林蔚然焦头烂额,结果两个都进度缓慢。
如今,他也是需要一个班底的时候了。
出了公司,朴正昌这人就算搞定。这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眼镜男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就是个老好人个性,是那种不会拒绝别人的人。
厚着脸皮搞定一个,朴正昌也算心情愉悦,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座驾,这车虽然价格不贵,却越看越顺眼。再怎么説他出门也是有四个轮子的人了,更别提加油费用公司还会给报销,花别人的油钱开自己的车,对口袋拮据的林蔚然来説,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儿了。
刚插进要是,车子还没启动,他左边车窗停着的一辆奔驰就亮起了前大灯。林蔚然看了一眼,原本还不准备在意,没想到它又鸣了笛。
这是来找自己的。
林蔚然愣了下,没过几秒钟就拔出车钥匙,开门下了车。整个韩国会乘着奔驰商务车来找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国大华。
林蔚然走到奔驰车后窗处,车窗渐渐落下,他微微鞠躬,道:“您好。”
声音不高不低,神色不卑不亢,林蔚然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比起顾寰他更加进退有据,而那份野心也更加明显。
国大华从不认为一个人会完全了解另一个人,这也恰恰证明他一直都会防着别人,进入朝亚投资数年,他没有心腹,只有手下。
“好久没见了。”他注视这林蔚然,一张国字脸上自然的带出温和的笑脸。
“恩,好久没见了。”林蔚然原话奉还,一语双关。
国大华笑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大概能猜到一二,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你什么都没有,那你就只能拿自己的一切去拼。赢了,固然好。输了,也怨不得别人。”
他脸色微红,説话时露出些许酒气,看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林蔚然没有接上这个话茬,只是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国大华轻笑一声,没有蔑视,没有得意,只蕴含了三分趣味,“上车,今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林蔚然不为所动,只是透过车窗看了眼驾驶位置上的司机,道:“不如我来开车载您?当初来韩国学了开车之后,您不是还让我载过您一段时间么?”
国大华深深的看了林蔚然一眼,然后喜上眉梢,直接应下,“好。”
司机下了车,被国大华直接打回家。林蔚然直接坐上驾驶位置,神色平淡,就如同他一直在国大华面前展现出来的一样。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停车场,汇入街上的车道中。
车子驶出不远,国大华缓缓説道:“我真没想到黄仁成留下你居然不是冷冻你,反而让你做出了一番成绩。关于你的那个策划我看了,很不错,也很有新意。不过比起朝亚投资的项目来説,这也不过是xiǎo打xiǎo闹。”
他説的林蔚然当然知道,金融界每打起一个水漂,都代表着上千亿甚至过兆韩元的巨额资金。如果説广告界是策划为王,那么金融界就是一个栖息着无数鳄鱼的水潭,每个人都是食物,每个人也都是猎手。
林蔚然应道:“恩,这份成绩的分量我也知道,您不用担心我会骄傲。”
话音刚落,对向行驶的车子将一束灯光在车内晃过,林蔚然嘴角那丝不屑的轻笑就如同这照进车内的灯光一样,飞消逝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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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当刮目相看()
奔驰车一路向南驶去,出了市中心便上了高,林蔚然从没问过国大华去哪,驾驶起来却并非漫无目的。
想起两年多以前刚到韩国的时候,国大华就是林蔚然心中成功的典范,他总是面带和善笑容,説话声调不高、语气不重、嗓音不大,但就是透着股居高临下的睥睨。同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敢于质疑这位ding头上司的每一句话,除了身份高低之外,可能还有些説不清的原因。
林蔚然承认,对国大华他心存一份畏惧,不单单是因为他曾掌握着自己职业生涯的生杀大权,更多的是这两年来他在自己心中所积攒的威慑力。
那一份份数字巨大的财务报表,出入高档场所光是和熟人打招呼就要用上半个钟头的时间,甚至是那一张张送到宿舍来的机票。国大华在他面前展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像他这种没有大背景的年轻人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全新世界。
对这样的人不心存几分畏惧,那不是狂傲,而是傻,傻到无可救药、连天高地厚都不知道的那种傻。
林蔚然在后视镜中看了眼国大华眯着双眼的醉态,表面平静,心中却风起云涌。
“黄仁成这个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没觉得他是什么对手。但这人定力极好,一连几年下来让我抓不到马脚。几次给他难堪都被轻描淡写的化解,甚至连报复都没有。如果他不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就是坚如磐石的老龟。这种人不好对付,只能徐徐图之,但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国大华缓缓説道,一张国字脸上展露出平日里不多的精明神态,“就连弄走了方志赫也揪不出他的尾巴,我还真拿不准,难道他会一直都这样缩在壳里?”
“在中国师傅们每当想要杀鳖的时候都会先用一根筷子把它的头逗出来,然后手起刀落。我虽然没有看过师傅们下手,却也知道引诱和下刀是关键。引诱在于让鳖咬住筷子,下刀在于快、准、狠。就算它壳在坚硬,也总有柔软的部分。”林蔚然缓声道,似乎是给国大华建议什么。
听了这形容,国大华觉得有趣,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筷子才能让他咬住不松口?”
在后视镜中看了眼,林蔚然摇头道:“我不知道,即便和黄社长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搞不懂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仁成对待他的态度一直是林蔚然心头最大的疑惑,即便他这个职场经验并不丰富的菜鸟都知道,任何一个社长都不会选择他这么一个不牢靠的下属细心栽培。但看看他如今的成绩,在广告领域获得了全新平台的他,等于是黄仁成亲自给他绑上了翅膀。
国大华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有一diǎn我很清楚。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信奉有偿慈善的韩国人更是如此。这不是坏事,是好事,没了虚伪的面具生意也好做很多。他对你一定有计划,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计划。”
林蔚然沉默下来,不做回应。
“中国有句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知道你怎么想?”国大华抛出提问,似乎对今天的目的十拿九稳。
林蔚然平淡道:“这句话説的好,説是道尽了人性自私也不为过。”
国大华摇了摇头,道:“这不是自私,而是生存本能。世界就这么大,钱就那么多,你不从别人手里抢,就有人要从你手里抢。所以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当职员,人人都想往上爬,越往上位置越少,越往上风景越好,谁不想领先比人一步,早diǎn看到更好的风景?”
林蔚然轻笑一声,道:“是,我有同感。”
国大华睁开眼睛,一扫刚刚的醉态,道:“他对你保证了什么?”
林蔚然又看了一眼后视镜,道:“两年后,第一桶金。”
国大华哈哈大笑,道:“两年后么,不如我现在给你怎么样?人始终要为自己考虑,他现在给你的xiǎo恩xiǎo惠该不会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吧?”
林蔚然没有説话,只是脸色略微有些尴尬。
“第一桶金要多少?一亿还是两亿?或者五亿?如果是人民币,那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我説过,男人的力量要在床上和手上,手上的就是钱、权利,但这两样东西在韩国是相互的。如果你有了第一桶金,我建议你不要回中国,那个国家不适合你这样没有背景的年轻人。劳劳碌碌一辈子,却依旧逃脱不了‘士农工商’这个定位。”
国大华收敛笑容,脸上带着**裸的睥睨。就好像是回到了林蔚然去新韩之前,那个对他居高临下的位置上。
他抛出了自己的饵料,似乎很自信林蔚然会咬住那鱼钩。但是,这样的情形,又何尝不是林蔚然在国大华眼前举起了筷子?
现在,是该手起刀落的时候了。
“国内其实也有变化,商人的地位没那么低下,也就是在‘士’之下。两年多没回去了,还真有diǎn想家了。”林蔚然轻笑着,抛出了国大华不能理解的一句话。
林蔚然打开奔驰轿车的疾行灯,缓缓停在高公路边上,在外面看去,就好像是这车出了故障一样。
他靠在驾驶位置上,要开车窗,diǎn燃一根烟,深吸了口道,“我爸死的早,不看照片我都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你不是中国人不了解,那个时候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有多难。我妈是个性子柔和,让人瞧不出半diǎn强势的女人,被人戳着脊梁骨説命硬、克夫,她眉头都从不眨一下,有男人愿意来占便宜,她就是撑也要撑出一副泼辣的样子来。那时候计划生育,即便死了丈夫她也要交罚款,工厂撤了她在工会的职位,她认,知道是因为被可怜才留下的,她忍,但有人説她靠着男人留在工厂,她却不忍,你无法想象一个身子和性子同样柔弱的女人跟那些长舌妇撒泼打架,就连脸上都被抓花了,她回来也只説是摔着了。”
国大华在车后座上,不知道林蔚然为什么停车,也不知道他用中文到叨咕些什么。
林蔚然回过头,瞧着国大华就像看一只咬住了他筷子的鳖,神情玩味道:“你説的那些力量啊,世界啊什么的,其实我在xiǎo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我淘,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成天跟那些説我妈不好的人打架,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当不学习的坏孩子。但我姐不同,她学习好,什么都好,所以我家就是我妈老打我,老夸我姐,我真的一diǎn都不怨,只想着长大了孝敬我妈。大学毕业那年我才知道我这双拳头什么都做不了,只有这个脑袋,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