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都是惯的-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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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义哲冷哼道,“你们和梁天朗是自愿的,那我呢?我也是自愿被你羞辱?我不追究你,并不是我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冒犯,我是男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说不出口,只当自己被狗咬了,这不代表我还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温卿赟脸上的表情变的狰狞,眼里却尽是绝望,“所以昨天晚上你是被一条狗舔的欲罢不能吗?你在床上怎么叫的你忘了?还是你在自欺欺人地否认你得到的快感?”
他每说一句话,乔义哲脑子里就会闪现出十年前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在他记忆里那个穿白衬衫,有着灿烂笑容的阳光少年,到底还是被眼前的这个人彻底毁了。
乔义哲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就是,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角落,尘封着有关于那两个青涩少年的青春爱恋,在此之前他也一直相信,没有什么事会改变他想永远铭记的那一份笨拙的,幼稚的,最后却被错过的美好,可现如今,一切都被染上了乌黑的颜色,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单纯。
“你滚吧,永远地滚出我的世界。不管是现在的你还是从前的你,彻底消失吧。”
温卿赟面如死灰,看向乔义哲的眼神都含着同归于尽的恨意,他不甘心,他们拥有同样一个刻骨铭心的初恋,为什么事到如今,不想放手的却是他一个人。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你在乎的人那么多,为了他们,你也会跟我在一起的对吧,毕竟从一开始你就认定我是疯子,疯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是你这种正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
这算是□□裸的威胁了吧?
乔义哲的心跳的犹如鼓鸣,“你又要拿谁来谈条件?”
温卿赟似笑非笑地看着乔义哲,“那就要看谁对你最重要了,你爸爸妈妈?你交往七年的明星男朋友?还是那个纠缠不休的周沐仁?”
周沐仁躲在卧室里偷听两人说话,听到这一句时生怕乔义哲会妥协,就沉不住气开门走出去,“他爱的是我,我恳请温先生不要再破坏我们的感情。”
乔义哲对周沐仁的即兴发挥并不排斥,可他得寸进尺来搂他的咸猪手就很让人反感了。
温卿赟看到周沐仁时惊诧只有一瞬,怨气最终化成一丝冷笑,“乔义哲,原来你才是道貌岸然的那一个,你才从我家里搬出来马上就和前任和好了吗?周先生知道我们昨晚玩的多开心吗?如果这样他也接受得了,那我甘拜下风。”
乔义哲咬着牙不说话,周沐仁的两条眉毛也皱成了一条,“事情说清楚了,请温先生不要再纠缠,就算最后的结果很不堪,彼此也该保持风度。”
温卿赟一声轻嗤,冷冷与周沐仁对视,“你口口声声说你们相爱,说你爱他,可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并没有陪在他身边,车祸现场的那一天,你向谁跑过去的,你不会忘了吧?”
周沐仁被戳到痛处,脸色由白转红,“这是我和他的事。”
“你不来插手我的事,我自然不会管你的事。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欺欺人,在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个人的时候,转回头把义哲当成麻醉药替代品。你和我都歇斯底里地爱过一个人,你不会不明白那个人在你心里的无可替代。不管你交往过谁,自以为爱上了谁,你心里的空洞不是那个人的话就填不满。你为什么不面对现实,你最爱的人是洛先生,义哲不是你每次受伤之后帮你弥补空虚的备胎。”
他说的话字字锥心,周沐仁却并没有因此就失去理智,可他很怕乔义哲会受到影响,在开口辩解之前,他特别看了一眼乔义哲的表情,见他神色如常,心里才有了底气。
“感情这种事,还是要听当事人的意见,我们不如让义哲自己选。”
乔义哲满心想着先解决了温卿赟,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就对他说了句,“对不起,我们不可能。”
温卿赟濒临崩溃的边缘,眼中满是待发泄的怒火,“你选他?他那么对你,一次一次至你于不顾,你还选他?你是傻了吗?”
一句说完,乔义哲眼睁睁地看他举起拳头,对着周沐仁的脸狠狠打下去。
周沐仁躲闪不及,被打的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体,他擦干嘴角的血迹,笑着把眼镜摘了放到冰箱顶,回手就还了温卿赟一拳。
温卿赟早有预料周沐仁会还手,他出拳的时候,他大半个身子都躲过了。
周沐仁的第一拳没有打实,再扑过去的时候,温卿赟就上脚了,两个人从拳打脚踢到近身纠缠,一开始乔义哲还喊了两声,发现完全没有作用之后,就干脆躲到一边,像看戏一样看这场闹剧。
电视机与茶几被砸个粉碎,客厅的家具也七零八落,眼看周沐仁拿着玻璃烟灰缸对准温卿赟的头要砸下去,乔义哲才冲上来抓他的手,“够了,不要再继续了,出了人命,我和你谁也赔不起。”
三人正僵持,门外却响起了怯怯的敲门声,“我是房东,请开门。”
周沐仁这才从温卿赟身上翻下来,去冰箱上取回眼镜戴好。
乔义哲心里奔过万千草泥马,去开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房东进门之前先往屋里看了一眼,“需要报警吗?”
乔义哲本想挤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容,可他的整个表情都是扭曲的,“对不起刘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房东见乔义哲态度这么好,心里也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进门时也多了几分理直气壮,“一开始是邻居打电话给我投诉,说你家的客人在楼道里吵吵闹闹,搞的别人没法休息,我原本是想来看看情况的,结果一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在打架。”
乔义哲看着一屋狼藉,心里也十分愧疚,“对不起刘先生,打坏的东西我会照价赔偿给你。”
房东不依不饶,“赔偿是一定的,赔偿之外我也希望和乔先生提前解除合约,房子我不租了,请你尽快找到住处搬出去。”
周沐仁本就一腔怒火,听到房东的话又压不住脾气了,“也不用尽快,他现在就搬,打破的东西和剩余的房租请你计算一下,我们现在就把帐清了。”
乔义哲万万没想到周沐仁把他的后路堵死了,话说到这个地步,不搬家显然是不可能了,他只能默默行动,着手收拾客厅的惨剧。
偏偏温卿赟在这个节骨眼跑过来找存在感,“义哲你不要收了,既然他这么有钱,让他赔就是了。”
乔义哲对温卿赟狂吼一句,“你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报警抓你。”
温卿赟才被周沐仁抡着砸穿茶几,现在全身都疼,脑袋更是不知磕到什么地方磕出了脑震荡,头晕恶心的受不了,乔义哲的话无异于又一个当头痛击,他一时支持不住,整个人像面条一样瘫倒在地。
温卿赟倒了之后,乔义哲还以为他又在耍花样,就走过去踢了他两脚,“你死了没有,没死就别再展示你的拙劣演技,从我家滚出去。”
温卿赟被踢了几下,除了呻*吟就没有别的反应,一张脸痛苦的像是在油锅里炸。
周沐仁看不过,就走过来劝了一句,“他可能真的不太对劲,我刚才有几下出手挺重的。”
乔义哲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不得不去卧室打电话叫救护车。
周沐仁不敢跟进卧室,就找了几个纸箱帮乔义哲收拾厨房和洗手间的东西。
乔义哲打完电话,也不管温卿赟,直接在卧室整理行李。
救护车一到,两个急救员上楼把温卿赟抬出门,一路上都在反复跟他确认要不要报警。
乔义哲把人送到楼下,挣脱开他死扯着他的手,“打架是你先出手的,一开始就要想到后果。”
温卿赟眼看乔义哲头也不回地进了楼门,长叹一声闭上眼,任人把他抬上救护车。
乔义哲一回家就直奔厨房,“东西我自己收拾行了,等房东过来算账,打坏的东西由你来赔偿。”
周沐仁忙赔笑一声,“这是自然。”
乔义哲盯着他青青紫紫的脸和身上被扯碎的衣服,半含嘲讽地说了句,“我建议你也到医院检查一下。”
周沐仁笑着摇摇头,“都是我打他,我没受什么伤。”
两边眼眶让人揍青了还打肿脸充胖子,乔义哲没心情理他,顾自回卧室收拾东西。
周沐仁到底还是把厨房和洗手间里的东西整理好了。
不出一个小时,房东拿着租房合同去而复返,坐在客厅里算账,乔义哲本来坚持房租和赔偿金单独结算,房东却嫌麻烦不肯,最后没办法,只好都由乔义哲先结算了。
房东结完帐,不紧不慢地在客厅里打扫狼藉,乔义哲猜他是想在今天拿到钥匙,就知情识趣地加快了整理行李的速度。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乔义哲打电话联系搬家公司,那边问他目的地时,他就报出了一个个人仓储中心的地址。
周沐仁一脸急切,“你要把东西寄存?”
乔义哲也不理他,跟搬家公司确认好细节才挂断电话。
周沐仁丝毫没有被无视的尴尬,“东西都寄存之后,你人怎么办?”
“住旅店。”
“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
“不然呢?我没那个本事马上找到地方搬过去,何况我现在对这个城市很厌倦,说不定一个心血来潮就直接搬回老家了。”
周沐仁心一沉,说话都有点结巴,“你打算……离开文京?”
“回家的话也省了房租,我父母上了年纪,我回去照顾他们也是应该的,虽然钱挣的不如文京多,生活却简单的多了。”
周沐仁吓得魂都飞了,“不要走,别离开文京,你先搬到我家。”
“我有毛病吗?搬到你家,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周沐仁一着急就忘了控制情绪,“一发生事情就收行李逃跑,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跑过多少次了?你除了躲还会什么,一次,就一次,你不能鼓起勇气解决问题吗?”
乔义哲一时压不住火气,就吼了周沐仁一句,“我的事不用你指手画脚,你也从我家里滚出去。”
周沐仁引火烧身,哪里还敢多嘴,呆愣在一边半个字也不敢说。
两个人沉默了好久,乔义哲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没风度了,“我态度不好,向你道歉,请你离开我家。”
周沐仁无视了乔义哲话里的内容,直接把他的语气转变当成妥协的信号,“你不用跟我道歉,从今以后,你都不用跟我道歉。”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忍不住走上前抱了他。
乔义哲失声冷笑,“我马上又要向你道歉了。”
周沐仁的一句“为什么”还没问出口,肋骨就一阵剧痛。
乔义哲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他,“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就准备好再打一架吧。”
周沐仁挨了揍非但不收敛,反而把胳膊收的更紧,“只要你不再说气话,我不介意做你的沙包,就算再打一架我也要抱你,我再也受不了你离开我了。”
第8章 16()
周沐仁遍体鳞伤,一脸颓废,乔义哲怎么看他怎么觉得可怜,可怜之余,又觉得有一点莫名的厌烦。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何等风度翩翩,冰山雪冷,他在他眼里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世事无常,当初俯视众生的冰山现在居然沦落到这么个强力牛皮糖的怂样。
乔义哲冷笑道,“我现在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没完没了地纠缠又有什么意思?”
周沐仁呆愣半晌,反问一句,“我其实也很想向你请教,你是怎么做到对爱收放自如的?”
“收放自如”这个形容词到底还是戳到了乔义哲的敏感神经,他当场就有点火大,“如果你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你的心,你也会变的收放自如。”
周沐仁知道乔义哲是在讽刺他,索性也针锋相对地回了句,“你也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我的心,为什么我还这么爱你?”
这潇洒甩锅的姿态也是醉人。
乔义哲哭笑不得,“我不太明白你所谓的这么爱我是有多爱我,在你的字典里,对爱我这种备胎的定义就是想抱就抱,想上就上,你表达激情的时候我要回应你,你需要离开的时候,也不必估计伴侣是不是需要你。”
他话音未落,周沐仁就回问一句,“你承认我们是伴侣?”
这种避重就轻的谈话方式也是奇葩,这人从前听课都画不出重点的吗?
乔义哲只觉得他在对牛弹琴,又或是这家伙在故意躲避他的愤怒与攻击。
“曾经,我们曾经是伴侣。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周沐仁眨巴着两只熊猫眼,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原来在你心里